“也隻有這樣了。”張世成明白父親說的是實情,隻得點頭同意。
他覺得價值兩個億的股份賣一個億,方正肯定會買。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哪怕被人奪了公司,他們張家也能過的比普通人更舒坦。
“你現在把淑寧、自立和少傑喊回來商量商量。”張老爺子說道。
……
同一時間,清淮江畔七號碼頭。
方正答應了陳宇要替他全家報仇,答應的事情肯定要做到。
送走葉青後,他便安排了幾個人配合陳宇將黃豹和秦四海綁了過來。
二人一直在他的監視之下,因為身份比較敏感,這件事方正沒有親自出麵。
江畔,黃豹和秦四海被綁住手腳,塞在鋸開頂蓋的汽油桶裡。
旁邊的水泥砂漿已經攪拌好,隨時都能灌進去,這麼一罐一封,神仙都查不出來。
陳宇站在兩個汽油桶麵前,麵無表情的問道:“你們還有什麼身後事要交待嗎?”
秦四海自知今天絕無幸免,非常光棍的說道:
“殺人者人恒殺之,我沒什麼好說的,禍不及妻兒,希望你能放過我老婆和我兒子。”
陳宇點點頭:“可以,冤有頭債有主,我和你們不一樣。”
“黃豹,你呢?”
“你們說話不講信用,當初說好了隻要我把產業轉給你們,這件事就一筆勾銷。”黃豹在桶裡聲嘶力竭的喊道。
“那是方正答應你的,我可沒答應。”
“沉了吧。”
片刻後。
陳宇和龔小飛推著汽油桶從斜坡上往下滾,兩個清河市稍微大一點的螞蟻至此便沉入了清淮江,陷入永眠。
……
一個小時後,陳淑寧和張自立率先趕到彆墅。
張世成打了個電話給陳永信,過了半個小時,精神病人張少傑也被放了回來。
見人全部到齊,張世成麵色沉重的將家裡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
聽完事情經過,張自立如遭雷擊。
他終於明白是誰在賭場給自己下套,原來是方正那個狗東西。
虧他還一直以為方正是好人。
等大家平靜下來,張世成開門見山道:
“自立,少傑,我決定將你們倆的股份收回來賣給方正,這筆錢由我統一分配,我們一家人離開清河,下輩子好好生活。”
“不行。”陳淑寧首先跳起來反對。
“股份是你自願贈給少傑的,這是我們娘倆下半輩子的生活費,你彆想拿走。”
丈夫現在沒了股份,就是落毛的鳳凰,陳淑寧說話也不再客氣。
張世成眼睛一瞪:“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算計這些。”
陳淑寧嗤之以鼻:“當然要算清楚,老娘一直沒名沒分的跟著你,你自己中了彆人的圈套是你沒本事,彆想在老娘頭上打主意。”
張世成不願和她廢話,提醒道:“少傑現在是精神病,無民事行為能力人,我有權處置他的股份。”
陳淑寧針鋒相對:“我是少傑的親媽,我也有權處置,你一個人說了不算。”
張老爺子在旁邊勸道:“淑寧,你要顧全大局,少傑的股份本來就是世成掙來的家業…”
“老東西,你一點股份都沒,有什麼權利說話,這裡沒你的事,閉嘴。”陳淑寧叉著腰懟道。
“自立,你把股份轉給爸,由爸來統一分配,好嗎。”陳淑寧這邊工作做不通,張世成又打起了大兒子的主意。
張自立心裡酸澀,他哪裡還有股份。
看了一眼氣勢洶洶的陳淑寧,支吾道:“爸,我們換個地方談,行嗎?”
“好。”張世成微微意外,還是跟兒子走出了房門。
父子倆走後,客廳內隻剩下了張老爺子和陳淑寧母子。
張老爺子盯著兒媳婦,一臉凶戾。
“老東西,瞅什麼瞅。”陳淑寧才不怕他。
這老東西她早就看不順眼,要不是礙於錢的麵子,早就和他翻臉了。
現在張世成都破產了,誰還鳥他。
“死賤貨,老子早就告訴過世成,你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怎麼也比你這個老不死的好,都要入土的人還天天惦記人家小姑娘,老不羞的死東西。”
“老子殺了你。”
張老爺子氣的吹胡子瞪眼,向沙發上的兒媳婦撲去。
陳淑寧毫不示弱,伸手撓公公的頭發。
兩人很快便在沙發上扭打起來。
張老爺子今年雖然有七十歲,身體素質卻非常好。
陳淑寧一個女人哪是對手。
張老爺子很快便將兒媳婦按在沙發上動彈不得。
“看你嘴還賤不賤。”張老爺子惡狠狠的掐著陳淑寧的喉嚨。
看著豐腴美婦在沙發上拚命掙紮。
他忽然感覺身體莫名燥熱起來。
兒媳婦今年隻有38歲,常年出沒於美容院,外表看起來隻有30出頭,相貌姣好,體態豐腴而又勻稱。
經過這件事,世成肯定要和這個賤人斷絕往來。
她已經不是兒媳婦了。
不過時間點實在是不合適,張老爺子收起不切實際的念頭,繼續掐她的喉嚨。
“少傑,救我。”陳淑寧虛弱的朝兒子喊道。
“小逼崽子,你敢!”張老爺子回過頭,惡狠狠的盯著孫子。
張少傑蜇摸著向前,剛鼓起一點勇氣,又被爺爺一個眼神嚇的連連後退。
這些天被陳永信電的外焦裡嫩,他早就喪失了精氣神,看起來和廢人沒兩樣。
陳淑寧很快便被掐的透不過氣,臉色通紅。
張少傑一臉糾結,忽然從口袋裡掏出一顆藥丸往嘴裡一塞。
數秒後,他開始搖頭晃腦,腦海中像是有個聲音在不停的叫囂。
“打死老東西,打死老逼登。”
張老爺子獰笑著鬆開手,教訓已經足夠,他不至於親手殺掉陳淑寧。
“哐!”
忽然,一道劇烈的疼痛感從頭上傳來。
血水頃刻間便從額頭流下,糊住了張傑才的右眼。
張老爺子轉過頭,看到了捏著煙灰缸,一臉猙獰的親孫子。
“哐…哐…哐!”
在藥物和血液的雙重刺激下,張少傑感覺身體裡有一個蠢蠢欲動的猛獸,仿佛隨時都要破胸而出。
這種感覺讓他非常嗨。
一下,兩下,三下…
煙灰缸砸碎了,張老爺子軟趴趴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張少傑又從桌上抄起一把水果刀,朝著爺爺心臟部位刺去。
一刀,兩刀,三刀。
張少傑手裡的刀拔出來,接著又捅進去,一邊捅一邊搖頭晃腦。
右手猶如打樁機一般,機械式的往複著,血液染濕了刀身,刀柄都打滑了,然而張少傑還在不停地捅著。
張少傑足足捅了三分鐘才心滿意足,朝地上死不瞑目的爺爺啐了一口唾沫。
“老不死的狗東西,看你還敢不敢欺負我媽。”
“少傑,你沒事吧。”陳淑寧握住兒子的手,一臉驚恐的說道:“少傑,你…你殺人了!”
“沒事,我是精神病,殺人不犯法。”張少傑無所謂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