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包廂內。
徐二虎哈哈笑道:“不是我們這種知根知底的關係,誰敢這麼快和你見麵。”
“昨天聽黃毛說我還不敢相信,尋思是不是同名同姓的老板,想不到還真是你。”
方正拉開椅子坐下,兩人寒暄了一陣,徐二虎朝黃毛揮揮手:“我和正哥談事,你先走吧。”
黃毛欲哭無淚的走了,他原本還想借這機會認識認識兩位老大,可惜人家根本沒拿正眼看他。
徐二虎是夏泰棉紡廠的下崗工人,原本在棉紡廠的時候就是個刺頭,手下十幾號兄弟。
這幫人膽子大,下手黑,下崗後就在社會上廝混,幫人家看看場子,平平事,日子過得比上班時候還快活哩。
不過和四大幫相比他們就是一幫小螞蟻,隨便來個堂主都能輕易踩死。
徐二虎之前和方正打過幾次交道,知道他的底細,所以才敢這麼快就來交易。
等黃毛走後,方正說道:“二虎,我現在手上有幾個場子,你知道吧。”
徐二虎嘖嘖驚歎:“昨天知道的,一段日子沒見,正哥你產業都做這麼大了。”
方正低聲道:“我尋思著這個錢讓其他人賺還不如我自己賺。”
徐二虎道:“兄弟我懂你的意思,你這一次想要多少貨?”
方正問:“你能提供多少?”
“要多少有多少。”徐二虎充滿自信的說道。
方正笑笑,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萬?”徐二虎思索了一會:“給我幾天時間,我給你湊齊。”
方正試探之後大致心中有數,鄙夷道:“你就這麼瞧不起我?一百萬值得我做這個生意?”
徐二虎驚道:“一千萬,你要那麼多貨乾什麼?”
“一個億,我要當清河市總代理。”方正一本正經說道。
徐二虎笑了:“哈哈,你就算把海上明月賣了也湊不出這麼多錢吧。清河市能掏的出一個億現金的不超過20個人,這裡麵應該是沒兄弟你哦。”
方正掏出手機,把建設銀行短信餘額一欄遞給他看。
徐二虎不明所以的看了一會,驚呼道:“6000萬?我艸,你小子這兩年發了大財啊。”
方正糾正道:“6000萬米金,換算成大夏幣就是四個多億。”
徐二虎又仔細的瞅了一會,連連驚歎:“臥槽,還真是4個億。”
然後戀戀不舍的將手機還給方正。
方正低聲道:“所以這筆買賣你是吃不下的,讓你身後的人出來和我談。”
徐二虎也不言語,幫他續了一杯茶,心裡迅速盤算得失。
方正見他這副模樣,笑著說道:
“二虎,你要清楚一件事,憑借我的身份想要和源頭方掛上關係不是什麼難事,所以你在這個環節裡不是不可替代的。”
“如果你幫我引薦,我自然會分你一份好處,如果你不願意,等我自己聯係上,你可就啥都撈不著了。”
“你明白這個道理嗎?”
徐二虎道:“我明白。正哥你現在身份是不一樣了,但我也不能僅憑空口白牙就把渠道讓給你,你得先表示點誠意才行。”
方正思索片刻道:“如果我沒猜錯,你那邊大概也就50萬的貨,你全部賣給我,事成之後我再給你50萬現金就當介紹費,你看如何?”
徐二虎臉上浮出一絲驚喜:“行,正哥大氣,貨你什麼時候要?”
“明天。”
“OK。”
事情敲定,徐二虎心情舒暢,又和方正寒暄起來。
過了片刻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擠眉弄眼說道:
“正哥,我記得你一直都喜歡嫩丫頭來著。”
方正哈哈笑道:“誰不喜歡嫩的?不是有人說過嗎,男人都一樣專一,不管是18歲還是80歲,都喜歡18歲嫩丫頭。”
徐二虎掏出手機,操作了一番後說道:“正哥你既然照顧我,我也不小氣,你等一下,我給你安排一點節目助興。”
方正疑惑道:“什麼節目?”
徐二虎得意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他相信對方一定會滿意自己的安排。
方正是什麼人他非常清楚,烈火幫玉麵小白龍,絕世大**。
癖好還非常特殊,不喜歡木魚,隻喜歡嫩丫頭,禍害了不少良家,在圈內非常有名。
過了半小時,徐二虎一個手下帶著一個嫩丫頭推開了包廂門。
方正打量了一眼,女孩年齡很小,穿著一件洗的發白的校服。
很瘦,沒有什麼身材可言。
模樣卻很周正,皮膚白皙,低著頭一聲不吭,長長的睫毛輕微顫抖。
方正收回目光,低聲問道:“這丫頭你是在哪找來的?”
徐二虎撇撇嘴:“買來的,這丫頭還是個雛,花了老子6000塊錢呢。”
方正問道:“在哪買來的?”
徐二虎搖搖頭:“那可不興說,我答應了彆人要保密。”
方正也沒繼續追問,徐二虎朝女孩招了招手讓她過來。
等女孩走近,徐二虎從口袋掏出200塊錢拍在桌上。
指了指方正道:“這錢給你買書本,你把這位老板伺候好,要是老板不滿意,我殺你全家,知道不。”
徐二虎本就長的凶神惡煞,一發飆更是凶相畢露,把女孩嚇的噤若寒蟬,腿拐子不停的顫抖。
方正敲了敲桌子:“二虎,彆嚇著小丫頭。”
“還是正哥會疼人。”徐二虎笑了笑,拎著手包轉身就走。
“正哥你慢慢玩,我就不妨礙你們了。”
等二虎走後,方正指了指桌上的錢,“給你的錢就拿著吧。”
女孩猶豫了一會將200塊錢塞進皺巴巴的校服口袋,怯生生道:“謝謝叔叔。”
方正問道:“剛才的胖子你認識嗎?”
女孩搖了搖頭。
方正接著問道:“是誰將你賣給他的?”
女孩拚命搖頭,一臉驚恐。
人各有誌,對方既然不配合,方正也不想再管。
這個世界的醃臢事情太多,他能做到的隻有恪守律己罷了。
方正拿起手包,徑直推開包廂門。
身後跟著腳步聲,方正回頭一看,女孩也跟了過來。
方正揮了揮手:“回去吧,我不好這一口。”
女孩怯生生說道:“叔,你彆嫌棄我,我是乾淨的,今天還是頭一回。”
方正沉吟道:“你是不是被人威脅了?”
“沒…沒有。”女孩驚恐的連連擺手。
正在此刻,方正假裝低頭問女孩,眼角餘光卻瞟著走廊儘頭30米遠的一個身穿白色套裝的女人。
在他幾十倍於常人的聽覺中,能夠很清晰的感應到,那個女人貌似在麵向這邊打電話,然而話筒裡卻沒有聲音。
她是在假裝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