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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能冒著被俄軍發現的風險來幫我們,真是太好了。”斯捷潘·伊裡奇·米哈伊洛夫謹慎地操控自己的s機甲搬運那些壓在友軍s機甲殘骸上的障礙物,要不是他剛剛得到了美軍的支援,光是這項工作就足以耗儘他的全部精力,而且來自四麵八方的敵人隨時都可能來到這裡並讓那些失去反抗能力的美軍s機甲駕駛員們命喪黃泉,“但願情況已經得到了控製,不然我們是沒辦法在俄軍的關注下繼續行動的。”
根據美軍搜集到的情報,信仰衛士團試圖整合北高加索地區的各類教派武裝並將北高加索化為其對抗俄國的前線陣地——天知道這個還沒走出伊拉克的薩拉菲武裝教團哪來的此等自信。不過,儘管信仰衛士團的宏偉構想看起來幾近瘋癲,那些在北高加索終日麵對俄軍圍剿的地方武裝組織倒是迫切地需要外部盟友的援助,而且有時候實際利益比名頭更重要。於是,這些有著共同信仰和共同話題的武裝組織就在俄軍和美軍的眼皮底下完成了一次合並,而一直期望北高加索的各路民間武裝組織和叛軍能繼續給俄國人帶來麻煩的美軍全然忘記了這種危險的可能性。
不過,光是美軍的忽視還不足以讓優素福·法亞德指揮著信仰衛士團的精銳部隊北上支援他的新盟友。如果沒有合眾國另一個貌合神離的盟友(也許還包括它在南高加索的友邦)一路上給信仰衛士團開綠燈,這群21世紀的吉哈德戰士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安全地抵達北高加索而不引起任何警覺的。
那都是美軍事後需要反思的問題,眼下他們的工作是趕在俄軍發現真相之前迅速地擊潰安布雷拉並從這裡奪走一切重要物資和設備。但是,先前發現了信仰衛士團的行動並間接地牽製了安布雷拉唯一可靠外部援軍的米哈伊洛夫的求救讓美軍不能置之不理,海軍陸戰隊第1師最終決定派出另一支作戰部隊營救這些為合眾國的事業浴血奮戰的勇士、將他們撤離到安全地區。若條件允許,也許他們還可以嘗試著在戰場上給信仰衛士團製造另一次沉重打擊。
“目前,信仰衛士團將兵力集中在北線以協助他們的盟友抵擋俄軍的進攻,這為我們創造了繼續圍攻安布雷拉的機會。”米哈伊洛夫向前來營救他們的美軍指揮官描述了戰場上的最新局勢,“從目前的戰況上來看,信仰衛士團及其盟友的敗退隻是時間問題,因為俄軍在高加索地區有壓倒性的兵力優勢。區彆僅在於俄軍最終承受的損失,那將會決定俄軍下一階段的行動。”
“也許我們應該留著他們繼續牽製俄國人。”一名美軍軍官提議道,“這是俄國佬自己的事情,我們管不著。”
“不,決不能再無視他們的威脅了。”另一名美軍軍官強烈反對同僚的荒唐想法,“這群家夥如果到時候決定撤出高加索,我們就會在伊拉克迎來成千上萬擅長打城市遊擊戰和實施自殺式襲擊的瘋子……”
美軍內部的意見分歧大得讓米哈伊洛夫感到震驚,他不得不上前勸阻友軍的爭吵並說服這些不知道聽了誰的意見才產生這些念頭的軍官們先救出被困的s機甲駕駛員之後再說。他和眾人一起搬運那些障礙物,終於將大部分被困的s機甲駕駛員救出。了解到美軍s機甲駕駛員的傷亡情況遠比想象中輕微後,包括布寧中校在內的美軍指揮官們都十分驚奇。他們聽說當時有一架被米哈伊洛夫稱為第四代s機甲的安布雷拉s機甲不費吹灰之力就近乎全殲米哈伊洛夫帶領的特遣部隊,於是對那神秘的戰爭兵器產生了好奇心,況且看錄像終究比不上眼見為實,躍躍欲試的美軍指揮官們迫切地想要將那神奇的戰爭兵器收藏到合眾國的武器庫中。
確切地說,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武器裝備先進性的競爭上輸給來路不明的第三方勢力已經讓美軍指揮官們無比惱火。
斯捷潘·伊裡奇·米哈伊洛夫竭儘全力地充當將前來支援的美軍粘在事發現場的粘合劑,不然這些或是被過強的好勝心或是被上級命令驅使的家夥肯定會跑出去和敵人大打出手、置戰友的死活於不顧。炮彈不停地從頭頂上飛過,忐忑不安的美軍士兵們的臉上浮現出的躁動不安變得無比明顯,他們在伊拉克見過當地的平民受到襲擊後的慘狀,而且誰也不想讓自己變成那副模樣。儘管如此,這些來自合眾國天南地北的士兵們仍然忠實地履行了自己對戰友們應儘的義務,悄無聲息地將被困的美軍s機甲駕駛員運出了這處已經被廢棄的營地。
那些跟隨米哈伊洛夫和麥克尼爾一同北上的美軍s機甲駕駛員們的工作已經完成,然而米哈伊洛夫卻還不能休息。他肩負著多重身份賦予了他不同的使命和壓力,而他很清楚地了解自己的利用價值、了解自己在吉歐特隆公司的定位。因此,在目送著護送美軍傷員的隊伍離開視野範圍後,俄羅斯雇傭兵立即提議去前線陣地獵殺那架未知型號的黑色s機甲。
“我直到現在都不太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因為全世界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造出來會飛行的s機甲。”埃貢·舒勒喋喋不休地同身旁的同僚還有坐鎮汙水處理廠的島田真司討論著自己的驚訝,雖說他已經從威斯克方才告訴麥克尼爾的那番話中了解到了一些隱情,那些不足以消除他內心的疑惑,反而讓舒勒發現了之前還能勉強自圓其說的體係中的更多漏洞,“你不該答應他的,島田。”
“你也知道,那東西不可控。”率先答應了麥克尼爾的島田真司已經說服自己平靜地接受決定帶來的後果,現在他能夠同樣心平氣和地勸說舒勒采用相同的態度了,“你既然曾經將心靈科技【封印】起來,那麼,我想你能夠明白麥克尼爾如今的顧慮。嗯,雖然我在一些細節問題上持不同觀點,但就總的目的來說,我們不應該給這些平行世界帶來更大的破壞。”
“情況不一樣,不能一概而論。”舒勒板著臉,“心靈科技在我的時代隻會給世界帶來更大的災難,因此我才決定讓它自行消亡……但是,你也看到了,出現在這個平行世界上的諸多反常的技術並不存在類似的威脅。”
“啊呀,具體現象雖然不一樣,但威脅性卻是等同的。”島田真司笑著搖了搖頭,“舒勒,你想一想,如果人們認為把這樣一個由二十多年前的俄國人造出來的設備——這意味著彆人隨時可以用現有的更先進的工藝再造一個新的——用某種方式超負荷運作就能在彆人的腦袋裡憑空塞進去許多更先進的技術理論,人類就不會再有什麼創造性了。對我而言,我相信人的本質是懶惰的……有偷懶的機會就一定會抓住,創新都得靠外力來逼迫才行。不管是為了製作出更完美的產品還是像你那樣尋求真理,我們都容不下這等斷絕創新性的東西的存在。”
埃貢·舒勒坐在原地思考了兩分鐘,而後很快地改變了想法。他向島田真司建議說,可以拿高效地殲滅基地內的食人症患者作為借口讓美軍避開特定區域。由於島田真司的方法隻能讓大量聚集起來的食人症患者自相殘殺,倘若聚集起來的被感染者規模太小,其戰術也無法達到預定效果。以這一點作為依據,舒勒力勸島田真司儘快把設施內的美軍調開,這樣一來麥克尼爾才有動手的機會。
接到了通知的美軍士兵們一頭霧水,他們原本以為島田真司發明了一種能高效地殺死食人症患者或是讓食人症病毒失去作用的新型化學武器,沒想那個日本人卻隻能做到讓食人症患者優先攻擊同類這種事。雖然瞬間爆發出了滿腹怨氣,身處地下設施中的美軍士兵們沒空和島田真司討價還價,他們當然要聽從島田真司的建議,不然鬼知道這些莽撞的家夥會在戰鬥結束後莫名其妙地得上什麼病症。
沒人想要在狹窄的環境中對付那些變異後的食人症患者,那對每一個美軍士兵來說都是噩夢。不需要多加說明,士兵們紛紛放棄了殲滅食人症患者的打算,轉而配合友軍將這群已經優先把同類當做攻擊目標的僵屍往周邊地區驅趕。如果他們成功地控製了這座設施,也許還能想辦法通過靈活地封鎖設施內的不同區域從而將僵屍們儘可能地集中起來,但目前剛攻入安布雷拉基地的美軍暫時還沒有找到穩妥地控製設施的辦法。不想被僵屍殺死或是變成僵屍中一員的士兵們紛紛撤出了戰鬥,轉而采用各種手段驅逐僵屍、嘗試著將附近的僵屍吸引到一處並令其自相殘殺。
彼得·伯頓並不在這人群中,他的工作是配合查理·袁破壞安布雷拉建設的導彈發射井。悲劇的是,伯頓本人對設施內部的情況一無所知,而麥克尼爾憑著記憶畫出來的地圖也不能覆蓋設施的每一個角落,畢竟當時麥克尼爾無從了解設施的全貌。一行人從衛星定位結果中確定了導彈發射井所在的位置,但他們並不知道該從基地內部的哪個出口前往導彈發射井,而且他們還不能簡單地將發射井炸毀了事。
“我說,我們其實沒必要非得摧毀發射井——”伯頓嘗試著勸自己的直屬上司放棄任務,他還掛念著麥克尼爾的情況。
“這導彈的目標不是攻擊我們,而是到高空自爆,那我們到時候再攔截它就變得十分困難了。”查理·袁甚至不大敢相信麥克尼爾提供的情報,但上次安布雷拉用西伯利亞的導彈列車襲擊伊拉克時的表現倒是給他提了個醒:這確實是安布雷拉可能采用的手段。
“其實,在對流層引爆導彈並不會讓病毒隨著大氣傳播到全球,我覺得他在嚇唬人。”伯頓有些懊惱地拍著自己的防毒麵具,“您看,人類曆史上那麼多次核試驗所產生的核爆輻射塵也沒——”
任憑伯頓費儘口舌,他也沒法勸說查理·袁返回。聽出了上司的話語變得逐漸不耐煩之後,伯頓隻得垂頭喪氣地繼續向前奔走。沒走多遠,他又向長官提議稱切斷安布雷拉對發射井的控製比摧毀發射井更簡單,而且他已經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尋找控製中心的位置。就像麥克尼爾先前讓島田真司去控製住位於汙水處理廠的通風設施管理中心時所說的那樣,安布雷拉又不能讓他們的雇員和僵屍拒絕呼吸,隻要島田真司願意多花一點時間檢查那個複雜的通風係統,到時候安布雷拉休想在他們麵前藏住什麼秘密。
儘忠職守或是心不在焉,每一名美軍士兵都在各自的崗位上奮戰著,但他們所麵臨的困境跟位於高台附近圍困威斯克的戰友們的難題相比簡直不值一提。僅憑血肉之軀同敵方小型s機甲作戰的美軍士兵們幾次發起衝鋒都被敵人打退,許多士兵因負傷而被迫暫時撤出戰鬥。他們可以無數次地在敵人的軀體上嵌入子彈,然而敵人的子彈隻要有一顆鑽進了他們的軀體,那時他們也隻得向傷勢屈服。
美國海軍陸戰隊第1/1步兵營連連長瓊斯上尉喝令手下將前線的士兵撤回,他自己在附近的掩體上架著機槍掃射那些猖狂的人形機器人。麥克尼爾對他們說過,這些小型s機甲的關節處相當脆弱,隻要子彈擊中關節處就能讓小型s機甲的活動明顯受到影響。然而,高台附近過於開闊的視野無形中阻礙了眾人的行動,在這樣近乎毫無遮蔽的戰場上,即便是槍法最高明的狙擊手也不敢隻顧全神貫注地瞄準目標,不然下一刻他們就會被撲麵而來的子彈打得體無完膚。
“長官,我們需要更強大的火力來摧毀這些小型s機甲。”麥克尼爾皺緊眉頭,他思考著以步兵戰術對付這些機器人的策略。對了,他曾經和cbl的電子生化人部隊交戰過好幾次,相關的經驗一定能起到作用。“另外,我們需要分析出它們獲得的實際指令。”
“……指令?”瓊斯上尉對此一知半解,“我以為這些家夥會在的影響下靈活得和正常人一樣。”
“不會的,安布雷拉不可能給每一架小型s機甲安裝。”麥克尼爾了解吉歐特隆公司對這些小型s機甲的改裝程序,在那些案例中,他得出了一個較為可信的結論,即這些無人機隻能執行對應的命令而不能靈活地根據實際情況進行自我調整,“……我去試一試。”
“等等。”瓊斯上尉勸阻了麥克尼爾的大膽行動,“讓我想想……如果它們隻能執行已有的命令,那麼命令無非是保護設備或殲滅我們這些作為入侵者的目標。雖然看起來好像沒差彆,也許具體事項優先級上存在細微的調整。”
話音剛落,麥克尼爾一個箭步鑽出了由廢墟和障礙物搭建成的臨時掩體,向著前方的小型s機甲衝了過去。附近的美軍士兵都被他近乎自殺的舉動嚇得不知所措,他們難以置信地望著麥克尼爾在敵人的槍林彈雨中穿梭並安然無恙地繼續接近那些凶神惡煞的殺人機器,這時長官的命令暫時壓倒了他們對於戰友的關注——發覺附近的小型s機甲紛紛調轉槍口圍攻毫發無損地向著那球形設備快速奔跑而去的麥克尼爾後,瓊斯上尉料定這些機器人以保護設備為優先事項,於是連忙命令剛才被敵人打得抬不起頭的手下抓住機會反擊。
抵達高台上方平台之前,麥克尼爾終於被敵人沉重的火力壓倒在了側麵的台階上。他看不到安全突破封鎖的可能性,因此縱使有著千萬般的不甘,他也必須留在這裡等待著機會的到來。從這個位置,他可以輕易地威脅到上方的大型圓球狀設備,因此他幾乎可以肯定威斯克手下的小型s機甲都會將他作為首要目標。
現在他左右為難,而且無法從自己所能預見的轉瞬即逝的未來中看到半點生還的希望。敵人的子彈一刻不停地從他身邊飛過,但他不能在這裡後退。威斯克固然危險,但麥克尼爾決不會假惺惺地說一切的過錯源自威斯克而非工具本身的危險性。他必須把這個設備徹底摧毀,不能再讓第二個人有機會利用它來開啟一個混亂時代。舒勒做的沒錯,換成是麥克尼爾,即便背上讓科學技術倒退的罪名也不能讓心靈科技在不恰當的時機繼續擴散。
“s機甲本來不該存在的。”他自言自語著,“原來如此……它既不是什麼單兵外骨骼裝甲也不是什麼人形機器人,隻是用來連接人和【精神世界】的中介的構成要素罷了。”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阿爾伯特·威斯克斷然沒有全身而退的道理。那麼,麥克尼爾同樣不會相信這個似乎算無遺策的危險分子會願意在戰鬥結束後束手就擒(儘管他不認為威斯克仍有反敗為勝的手段),他看得出這些自視甚高的家夥永遠不會將自身的性命置於危險之中、更不可能願意用自身的滅亡上演一場隻奉獻給崇高理想的獻祭。
儘管這個理想讓麥克尼爾敬而遠之。
“不對……還有一種可能。”麥克尼爾的頭腦中冒出了一個更加荒謬的結論,可他仍然需要時間去驗證,“……伯頓,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我這裡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算了,我直接說吧。”伯頓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沮喪,“雖然我剛剛切斷了安布雷拉對導彈發射井的控製,但是還是有一發導彈已經發射了,我並不清楚它的目的地是哪。等一下……天哪!”
用不著伯頓提醒,源自頭頂的爆炸聲和衝擊波已經讓麥克尼爾明白了剛才發生的一切。還沒來得及飛離基地正上空的導彈撞上了什麼目標從而在半空中發生了爆炸,被擊中的巨大障礙物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著下方掉落並最終成為了足以覆蓋住一部分陽光的陰影。
下方的美軍士兵們抬頭一看,隻見他們之前炸出的缺口上方正有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下墜落。眾人見了,顧不得長官的命令和叫罵,隻管向後方撤退,免得那東西把他們壓成肉醬。離高台頂端隻有咫尺之遙的麥克尼爾倒還算冷靜,他看得出那從上方墜落的物體很可能是一架s機甲。考慮到普通s機甲的高度,再大致估算一下高台頂部平台的大小,麥克尼爾判斷那東西應該不會恰好落在他身上,但他仍然擔心這個超大號的墜落物把位於高台中央位置的設備砸壞後會帶來不可預料的災難。
沉重的s機甲撞擊在地麵上,掀起了滾滾煙塵,也把附近來不及躲避的小型s機甲當場碾碎。趁著s機甲墜落給安布雷拉帶來的混亂,美軍士兵們再度組織攻勢,他們將目標重點鎖定在剛剛忙於躲避上方墜落物的小型s機甲身上,而由於應當保護的重要目標被毀從而陷入混亂的小型s機甲在腹背受敵的不利環境中被迫迎戰。從場外觀看了戰鬥全程的舒勒辛辣地點評道,這些小型s機甲在恰當的場合會同時表現出半自動無人機和非自動無人機的全部缺點,真不知最初設計這東西的某個【天才】有沒有考慮到這類極端情況。
邁克爾·麥克尼爾的機會來了,他首先前去確認設備的情況,但展現在他眼前的一幕著實出乎的他的預料:巨大的球形設備被憑空挖去了一大塊,裡麵的電子元件完全暴露了出來。未能讓內心的疑惑得到解答的麥克尼爾提高了警惕,他環顧四周,尋找威斯克的下落,卻瞥見附近有一個撲倒在地的人影看起來像極了那個自命不凡的總裁。麥克尼爾一麵舉槍瞄準威斯克,一麵靠近對方,他有太多的疑問想要讓對方解答了。
但是,當他注意到之前還和他談笑風生、如今背對著他並被石塊壓倒在地的阿爾伯特·威斯克有一條被壓斷的腿露出的不是血肉而是金屬零件後,他終於明白了威斯克的猖狂源自何處。原來,那個身處幕後掌控著一切的家夥自始至終就沒有親自前來——每當他們認為下一個目標就是安布雷拉無法拋棄的最終防線時,威斯克總能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們,沒有什麼是安布雷拉不能拋棄的。
“真是活見鬼了。”麥克尼爾低聲罵著,“這家夥……是條名副其實的毒蛇。”
附近的美軍士兵嘗試著破壞連接著已經毀壞的球形設備的那些醫療艙,裡麵露出的麵孔當中不乏麥克尼爾的幾位熟人。然而,當他從其他美軍士兵傳回的報告中得知沒有發現相貌與strs-3類似的【人體電池】時,年輕的美軍士官不由自主地歎了一口氣。這些被威斯克用作啟動設備的燃料的雇傭兵並不會因其受害者的身份而逃脫製裁,在麥克尼爾指認其中數人正是威斯克手下的雇傭兵頭目後,他們被美軍七手八腳地拽出醫療艙,成了這場戰鬥中的第一批俘虜。
十幾把步槍指著那從墜落的s機甲殘骸中蹣跚著爬出的駕駛員。身穿安布雷拉的深綠色迷彩服,迪迪埃·博尚笑著向麥克尼爾揮了揮手,又以同樣的微笑回應著各個滿麵怒容的美軍士兵們。在他頭頂正上方的缺口外,米哈伊洛夫駕駛的9型s機甲虎視眈眈地注視著在掩護信仰衛士團撤退過程中被他們偷襲後落敗的強敵。
“我投降。”博尚高舉雙手,探照燈的燈光晃得他睜不開眼睛,“也許你們不想收俘虜……不過,在開槍之前,你們最好聽聽上司的最新要求。”
“的確,長官剛發來命令……吉歐特隆公司的布朗董事要求我們抓獲他。”瓊斯上尉摘下防毒麵具,指了指身旁的士兵們,招呼手下一擁而上,“既然我們抓不到威斯克,有彆的活口也行。把他帶走。”
咧開嘴笑著的法蘭西紳士毫無反抗地被美軍士兵們押走了,留給仍然滿腹疑慮的麥克尼爾一個落寞的背影。在他那被丟棄到了s機甲殘骸旁的耳機裡,信仰衛士團的薩拉菲鬥士們的戰歌仍然響徹雲霄:
【真神至大!真神至大!
真神洞察一切侵略者的陰謀!
真神是一切被壓迫者的救星!
我將以真理和武器來保衛信仰,
真理之光將在我的手中發亮!
齊聲歌頌!齊聲歌頌!
真神、真神、真神至大!
真神洞察侵略者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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