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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金屬狂潮:自由之旗 OR6-EP3:巴比倫之囚(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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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伯頓又一次接到了卡薩德的消息時,他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不過,心中轉瞬即逝的空虛最終被更多的滿足感所取代,而且他相信除了立場之外同他有不少共同語言的卡薩德沒必要把愚弄他當做一項重要娛樂活動。更讓伯頓感到幸運的是,近來由於附近地區安全局勢緊張而重新對訓練庫爾德士兵提起了興趣的軍官們也同意了讓庫爾德人持續參與伊拉克北部軍事行動的建議——這給了他一個名正言順地帶隊前去協助卡薩德查明真相的機會。麥克尼爾上一次沒能解決的困難,要由他伯頓來弄個水落石出。

“瞧你那高興的模樣,簡直像是中了彩票。”不像伯頓,連1排的指揮官查理·袁根本不想頻繁地離開庫爾德斯坦、到更加危險的伊拉克執行任務,每當他和彆人提起信仰衛士團帶來的隱患時,這位從軍校畢業沒多久的華裔軍官總是會說,要不是駐伊美軍膽小怕事,就算有十個信仰衛士團也早就被多國聯軍殲滅了,“我還以為你對除了女人之外的事情都不敢興趣。”

“那完全是您誤會了,長官。”伯頓偷著笑了笑,他平日很注意維持自己那並不體麵的形象,這樣彆人才會對他放心,“除了女人之外,我的世界裡還可以容得下作為軍人的承諾和使命。”

“聽起來根本不可信。”查理·袁歎了一口氣,他沒心思和一個服役多年的老兵比拚花言巧語的多樣性,也許他真該早點爭取到一個晉升的機會並離開這鬼地方,“好吧,不管怎麼說,一群沒有理智的怪物總會比有目的、有計劃也有紀律的敵人更弱小一些。”

最近幾天,美伊聯軍正在逐漸縮小安巴爾省北部疫區外圍封鎖線的範圍,此舉被許多軍官認為是危機解除的前兆。然而,就在這節骨眼上,卡薩德卻來通知伯頓配合他一同進入疫區內進行搜索,不知卡薩德用意的伯頓也隻得答應,他又沒法把遠在巴士拉的麥克尼爾叫回來幫忙。

顯而易見的是,倉促地盲目架設封鎖線並決定禁止封鎖區內任何人員離開的辦法,過於暴力,但也卓有成效。通過無差彆殺死所有試圖闖出封鎖區的平民,美軍成功地避免了封鎖區內的病毒感染外部人員。當然,他們若是在合眾國國內這麼做,隻怕其行為將在第一時間被曝光,而主導行動的指揮官也將受千夫所指。每當指揮官們意識到這一點時,他們都會無比慶幸自己正在伊拉克而不是合眾國執行任務。

“……最近的新聞一直在報道我國國內也發生了大規模的流感。”想到自春季以來就沒停下過的奇怪流感,幾乎不關心他人死活的伯頓也有些抑鬱,“恰好預定近期回國休假的人怕是要倒黴了。”

其他美軍士兵普遍有些抑鬱,他們同樣不想繼續到南方以身涉險。相比之下,和他們一同出發的庫爾德士兵們的情緒相對積極一些,雖說庫爾德人對伊拉克人目前沒有強烈得難以抑製的複仇情緒,然而看著伊拉克人倒黴似乎也不錯。一些庫爾德士兵有說有笑地討論著奇怪的疫情和信仰衛士團活動在伊拉克造成的破壞,並且以半開玩笑的口吻說,以後就要他們庫爾德人來支援曾經統治他們的伊拉克人了。

隊伍從庫爾德斯坦出發,繞過幾處檢查站,很快接近了經過多次縮小後的疫區邊境區域。隔著很遠,眾人便見到了橫七豎八地躺在土路上的屍體。大部分屍體隻穿著勉強能夠遮蔽軀體的破衣服,光是這一點已經向來訪的美軍士兵和庫爾德士兵暴露了他們的真實身份。見著許多窮困潦倒的平民無辜慘死,哪怕是方才抱著開玩笑心態調侃著伊拉克正在進行著的慘劇的庫爾德士兵們也變得鴉雀無聲了。

查理·袁默默地在胸口畫了個十字,而後讓伯頓指揮其他士兵把屍體拖走。

“不管怎麼說,放任他們倒在這裡腐爛生蛆,實在是不體麵。”

“沒錯,所以我擔心這裡發生了更加不體麵的事情。”伯頓指著不遠處已經翻倒在地的臨時活動崗哨亭,“我軍不久前剛剛規定禁止把屍體大量堆積在主要道路附近,可我們在這裡所見到的情況……讓我們必須在友軍失職和更壞的結果中做個預判。”

聽到伯頓這麼說,一旁的幾名美軍士兵都呆滯地停留在原地。他們沒花費多少心思就理解了伯頓的意思,最近發生的怪事已經夠多了,多到連平素對各種異常現象缺乏敏感性的遲鈍群體都有些變得疑神疑鬼。寧可承受名譽和利益上的損失也不能丟了性命,大家都這麼想。

初出茅廬的年輕指揮官很快地讀懂了手下的意見,他不想強迫這些士兵執行他的命令,而且他的出身也意味著他缺乏足夠的權威。然而,無視躺在道路中央地帶的屍體而徑直穿過這條被兩側隆起的土丘封鎖在中間的路線,無疑是更糟糕的決定。當隊伍戰戰兢兢地從屍體堆中穿過時,就連最應該保持冷靜的裝甲車駕駛員都開始同車子裡的其他乘員一並顫抖。

伯頓沒有走在最前麵開路,相反,他留在隊伍後麵,監督著這支混合隊伍中的每一個成員(也包括庫爾德人)通過。隻有同他們隨行的兩輛裝甲車還留在後麵,早已等待得不耐煩的駕駛員不停地催促著伯頓讓他們快些從這鬼地方離開。

“離開之前,再做一件事。”伯頓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地上的那些屍體,“把地上的所有屍體碾壓幾次,每一具都是。”

“長官,這根本沒——”

“這是命令!”伯頓抓著手裡的通訊器吼道,“按我說的去做,彆和我辯論,這裡不是辯論賽直播現場。”

查理·袁回頭一看,發現伯頓還留在原地發號施令。他可以嘗試著勸阻伯頓、停下無意義的消耗,然而查理·袁並不覺得尊重老兵的意見有什麼錯。於是,他同樣停下了腳步,先讓其他士兵前進,自己等待著裝甲車完成伯頓的命令。第一輛裝甲車戰戰兢兢地向前推進,很快就碾過了它麵前的第一具屍體。那屍體在無比沉重的鋼鐵怪獸的重壓下噴濺出了大量的血水和人體組織碎片,把正要趕在裝甲車前麵通過屍體堆的伯頓看得愣住了。

“我們不應該在這裡浪費這麼多時間。”查理·袁勸伯頓放棄無意義的測試,“前麵的路還很長,如果我們在半路上消耗了過多的精力,到時候就沒法應對真正的敵人了。”

“奇怪,這屍體噴出來的血量還很大。”伯頓完全沒有理睬查理·袁,而是自顧自地盯緊這一具又一具被裝甲車碾壓過的屍體,“……他們到底死了有多久?”

話音未落,眼前浮現出的驚悚一幕令伯頓不由得懷疑自己天生自帶吸引某種黴運的體質。其中一具正在被裝甲車碾壓的屍體突然開始劇烈地顫抖,從屍體的活動情況來看,那完全不是它被裝甲車碾過時應有的動作,而更像是掙紮。沒等伯頓反應過來該如何應對,附近又有幾具尚未被碾壓過的【屍體】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兩人大為驚駭,居然全然忘卻了他們身後還有幾十名可靠的士兵,而是轉頭就跑,結果不偏不倚地撞在一起,兩人的腦袋都在頭盔裡碰得生疼。還是伯頓反應靈敏,他才不管這又是敵人的什麼花招,總之坐以待斃從來都不是他的風格。暫時脫離了恐懼的支配後,伯頓迅速提起步槍,瞄準從地上站起的屍體的頭部開火。第一具僵屍在離他有大約7米遠的地方被擊斃,第二具則隻能來到距離伯頓十幾米遠的位置。比伯頓略慢了幾秒的查理·袁也終於下令脫離了屍體堆的手下開火還擊,密集的彈雨不能擊穿尚未脫離的裝甲車的外部裝甲,但卻將所有剛站起來不久的僵屍籠罩在了無法逃脫的死亡囚籠中。

隻要有一發子彈能擊中某個僵屍的頭部,可悲地淪為了安布雷拉工具的受害者便再也不必被食人症驅使著繼續製造殺戮和悲劇了。

見戰友們也投入了戰鬥,伯頓這才放心地後撤,一直退回到了由美軍士兵和庫爾德士兵聯合組成的人牆後方,才停下來並轉而指揮身旁的同伴迎擊不期而遇的敵人。

“你是怎麼看出這些【屍體】不對勁的?”心有餘悸的查理·袁臉色煞白,“他們看上去就像是真正的屍體。”

“我也說不清,也許是直覺吧,您得相信戰場上終歸存在本能記憶形成的東西。”伯頓沒有自誇的心思,他更好奇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不能隨便把大量屍體堆積在路邊,至少是我軍的規矩,而這裡又不是由伊拉克人來負責。”

“那不是為了防止有好奇的記者或是管不住嘴的家夥到處亂說嗎?”查理·袁沒覺得這條命令有什麼不妥之處,但同樣並不認為它有多麼重要,“這正是我們需要加強約束士兵的原因,因為總會有一些完全不在乎名聲和人生的敗類連帶著弄壞了我們的風氣。”

彼得·伯頓舉起步槍擊斃了一個差點撲到其中一名庫爾德士兵身上的僵屍,平淡地對著長官說道:

“是,也不是。”

突然【死而複生】的僵屍雖然打了美軍一個措手不及,隻可惜這些僵屍空有傳染病毒的能力卻無法給裝甲車造成任何損傷。大部分僵屍向著沒有來得及撤退的裝甲車衝去,結果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撬開鐵罐頭,隻得徒勞地爬在外麵著急,這讓他們當仁不讓地成為了另一側的美軍士兵的活靶子。縱使爬滿了裝甲車,這些隻能憑借最原始的手段攻擊目標的僵屍也無法給裝甲車帶來任何損傷,唯一的損失或許隻是裝甲車內乘員可能因受到過度驚嚇而精神失常。

沒過多久,在伯頓的指揮下奮勇反擊的美軍士兵和庫爾德士兵就成功地把屍體們變回了屍體。

“彆停下來,繼續前進。”伯頓吆喝著讓基本沒受到什麼損失的士兵們行動起來,“哦,我差點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請每個人向你們身旁至少3人證明自己身上沒有任何傷口。裝甲車裡的駕駛員和乘員可以例外。”

說著,伯頓毫不猶豫地率先做出了自證清白的行動,他三下五除二以驚人的速度卸下裝備,在眾人驚訝的視線中脫得隻剩短褲,隨後又以同樣驚人的速度把幾十千克重的裝備穿回了身上。

“老天,他這本事絕對是在夜店練出來的。”一旁的一名白人美軍士兵目瞪口呆,“太熟練了。”

“而且我敢打賭他平時沒少找有夫之婦,你看這穿褲子的熟練程度絕對是經常慌忙跳窗逃跑的人才能鍛煉出來的。”另一名美軍士兵也和同伴一起調侃起了伯頓的生活作風。

剛剛還在調侃長官的士兵們很快迎來了自己的報應——彼得·伯頓一個箭步衝到他們麵前,親力親為地讓他們體驗了一把【原本隻應被用在女人身上的招數】。直到確認這兩名士兵的身上沒有任何傷口,伯頓才放心地撇下他們,讓這兩人自行把衣服穿好。

“空氣傳播雖然最弱,但是也不能忽視啊!”伯頓一邊在士兵們身旁巡邏,一邊提醒戰友們注意安全,“如果有誰產生了任何意義上的不適症狀,請馬上向我或是袁少尉報告。”

緊張的氣氛變得輕鬆了不少,正當伯頓為他緩解壓力的嘗試而沾沾自喜時,從他左側傳來的幾聲尖叫讓他大腦中的某根神經劇烈地跳動了一下。還沒等他下令,附近的士兵自發地遠離了事發地,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被感染者。

站在空地上的是個亞裔美軍士兵,他比伯頓略矮一些,整個人都在發抖。

“這隻是一般的劃傷!”見伯頓到來,這名亞裔士兵連忙向著伯頓求饒,“長官,我沒有受傷,這是個誤會……我沒被感染!”

彼得·伯頓又不是瞎子,他剛從退散的人群中擠出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對方腿上的劃痕。老實說,僅憑肉眼,他也判斷不出那劃痕是不是其中一個僵屍留下的,但即便製造傷口的不是僵屍,誰也不能排除傷口在剛才的戰鬥過程中被病毒入侵的可能性。

“啊呀,這下難辦了。”伯頓頭疼地揉著額角,“……長官,你來做決定吧。”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按你說的來做了。”查理·袁輕而易舉地把伯頓拋給自己的問題用伯頓的解決方式作為借口扔回給了伯頓本人,“大家也會理解的,這是必要的犧牲。”

幾乎光頭、隻在頭頂有著一撮莫西乾人發型金毛的壯漢想了想,把那句【最好由您親自執行】咽了回去。他不想和查理·袁繼續扯皮,那對他們兩人來說都沒什麼好處。讓眾人一邊後退一邊用步槍瞄準這位並不能自證清白的疑似感染者,彼得·伯頓也悄悄地後退了幾步,他現在最怕的就是眼前的士兵想要拚個魚死網破,那樣一來即便他們能夠迅速將對方擊斃,說不定也會在人群中變相地製造新的感染源。

亞裔不愧是合眾國的模範公民,伯頓有些得意地想著。即便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也沒有試圖做垂死掙紮,這等服從秩序的態度讓伯頓莫名其妙地產生了一種敬意。

“也許你會覺得很不公平,但這就是命運啊。”伯頓扯著嗓子,緩慢地舉起了步槍,瞄準對方的頭顱,“這個傷口如果不是出現在你的身上而是轉移到了在場的任何人身上,哪怕是我本人身上,那個人都應該被立即擊斃。我想大家都知道伊拉克的奇怪瘟疫有多麼危險,每多出一個被感染者都是對我軍的削弱和對敵人的加強。”說到這裡,他將手指搭在扳機上,“……如果你有遺言的話,現在可以隨便說,我們會考慮幫你滿足遺願。”

那名亞裔士兵將求援的目光投向了查理·袁,眾人的目光也隨之轉移,這把突然成了萬眾矚目的焦點的查理·袁氣得不輕。二十多歲的青年華裔軍官賭氣地轉過身,渾然不見向伊拉克人發號施令時的威武。

“長官,看在大家都是華人的麵子上——”

“誰跟你是同胞!?”查理·袁勃然大怒,猙獰著臉,額頭上的血管都因此而明顯凸起。他轉過身來,厲聲叱責對方;“告訴你,我出生在合眾國,從小就是百分之百的美國人……你不過是個半路上來我們合眾國要飯的乞丐,哪來的臉麵向我求情?”

“看來您浪費了說遺言的機會。”彼得·伯頓適時地打斷了兩人的談話並及時地避免了查理·袁在屬下麵前繼續丟麵子,他寧願換個場合來利用長官的失態獲取利益,而不是在麵對著僵屍時坐山觀虎鬥,“大家也看好了,我們沒有辦法確定他是不是被感染,所以我才在長官的命令下將他擊斃。”

說罷,伯頓不再猶豫,立即扣下了扳機。連續三發子彈擊穿了那名亞裔美軍士兵的腦殼,把他的頭顱打得支離破碎,噴濺出的腦漿把周圍的士兵們嚇得連連後退,每個人都唯恐自己成為下一個被感染者。當他收起步槍並接著詢問是否有人願意收屍時,沒有任何一個士兵願意主動站出來。結果,彼得·伯頓不得不自己接下了這份工作,草率地將大體上還算完好的屍體放進箱子裡,又命令幾名士兵留在原地等候著可能前來接應他們的後續部隊。

還沒真正進入疫區,風吹草動已經讓美軍士兵們受到了嚴重驚嚇。在接下來的趕路過程中,儘管他們沒有遭遇任何敵人,所受到的驚嚇卻並不比目睹一具具屍體爬起來時更少。每路過一處可疑的地點,眾人便驚慌得難以自控,全靠勉強還能維持住的紀律性支撐他們前進而不是轉頭逃跑。

隊伍成了驚弓之鳥,作為指揮官的查理·袁難辭其咎。然而,比起認真重整隊伍,丟了麵子的查理·袁正陷入不知為何而產生的自我否定之中,他的消沉遠勝於其他受到僵屍驚嚇的士兵。伯頓看在眼裡,心裡樂開了花:隻要查理·袁萎靡不振,他就是這些士兵的實際指揮官,誰也彆想從他手中奪走這份權力。就算沒有實際指揮大規模作戰部隊的經驗,曾經身為美國陸軍上校的伯頓還是更喜歡指揮他人而不是被彆人驅使著到處打工。

最終穩固了軍心的卻是他們同另一支友軍的會合。沿著當時麥克尼爾南下調查的路線,伯頓撞見了正在巡邏的黎凡特旅卡車。他上前用流利的阿拉伯語問話,得知由黎凡特旅的指揮官伊德裡斯(其實就是卡薩德本人)指揮的黎凡特旅部隊和伊拉克陸軍第七步兵師第27步兵旅一部正在附近封鎖一座城鎮以調查信仰衛士團在疫區內的活動蹤跡,連忙請對方帶路,他正要同卡薩德談談對抗安布雷拉及其盟友的具體策略。

兩個多小時後,持續擔驚受怕的美軍終於同伊拉克軍和黎凡特旅在一座城鎮外圍會合了。伯頓沒有在這裡見到卡薩德,他猜得出卡薩德大概是想把哈瓦少校抬到明麵上吸引火力,於是也明智地沒有同正在搭建防線的哈瓦少校談起卡薩德的事情。

“我最近見到的怪事實在是太多了。”哈瓦少校同查理·袁和伯頓打了招呼,“這座城鎮,就是我最初發現食人症患者的地方。當我認為自己搜集到了足夠的情報並決定將它移交給你們的人之後,我以為這裡應該是最安全的地方,沒想到……我們前幾天才發現有食人症患者源源不斷地從中冒出。”

原來這就是麥克尼爾發現安布雷拉活動蹤跡的地點,伯頓心想著。那些被麥克尼爾逮捕的安布雷拉雇傭兵後來都被美軍投入了專用的收容設施,因為美軍害怕每一個安布雷拉俘虜都會由於身上某些防止泄密的機製的啟動而被變成僵屍。

查理·袁忙著從哈瓦少校這裡了解疫區內部的情報,趁此機會,伯頓溜走去了黎凡特旅的陣地尋找卡薩德。他不出意外地發現卡薩德像往常那樣躲在最不起眼的角落裡看著報紙,隻是這些偽裝從來都騙不過和卡薩德當了快十年朋友的博尚。

“按理說,疫區裡的人全都死亡之後,這裡就不會再有新的僵屍產生。”卡薩德麵色凝重,“而且,你們美國人一直說疫區內除了他們派去的少量偵察人員之外再無第三方勢力的活動……”

“全部死亡?”伯頓大吃一驚,那意味著這裡將會有幾萬人死於非命,“可我聽說你們隻是把後來逃出的人關押起來……”

“沒錯,但我並不確定防守其他部分的美軍或是伊拉克軍有沒有手下留情。”卡薩德沒好氣地瞪了伯頓一眼,“昨天我們追蹤信仰衛士團的探子,一路找到了這裡。看來,我們非得把這座最初爆發瘟疫的鎮子翻個底朝天才敢放心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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