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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用銀河自作聰明的半成品改造工程出賣了他們。”站在研究飛船的艦橋上,身披白大褂的舒勒以一種漫不經心的語氣向著新統合軍各支參戰艦隊的指揮官們講解著用來逆向追蹤通用銀河下落的辦法,“他們通過在藏身位置附近引爆次元彈、摧毀行星來破壞我們的定位參照係,但最近被我軍捕獲的通用銀河宇宙戰艦-伐折羅混合體卻成為了突破的關鍵……”
“也就是說,在已經獲得了足夠多的伐折羅樣本後,再加上這次新捕獲的敵軍戰艦,我們終於能夠定位通用銀河的那些該被關進瘋人院的狂徒的準確位置了。”馬林準將喜上眉梢,他迫不及待地向著地位相等的同僚們描述美妙的前景,“是伐折羅的母星嗎?是我們所尋找的真正的伊甸園嗎,舒勒博士?”
埃貢·舒勒沉默了,經過了短暫的思索後,他說服自己接受任何可能出現的結果。事物的表象背後往往掩蓋著不為人知的秘密,新統合繼承了被他們推翻的舊統合的一切,包括和伐折羅相關的研究計劃。人類第一次和伐折羅遭遇是在大約20年前,而移民船團中首個設立總統並得到高度自治權的cross-25(ncv-025)船團或者說fronter船團則是在2041年出發的。
當時尚且處於地球至上派係軍人統治下的舊統合,又怎麼可能輕易地把權力下放給一個移民船團呢?除非那移民船團承載了特殊的使命——為人類尋找新的精神家園。不同於生態係統已經被徹底破壞的地球,也不同於僅僅用於充當避難所的伊甸,這一次他們要找到新的樂土,在那裡複興地球人的精神。沒有人會嫌自己手上的權力太多,即便是依靠著自治派的支持而勝利的新統合,也不會樂於見到自己的政令出不了伊甸和地球這種令人難堪的狀況。
“是。”
正襟危坐的將軍和上校們麵不改色,但一種莫名的躁動立即蔓延開來,即便是隔著全息投影的舒勒都從中感受到了他們的焦慮和喜悅。這些微妙的變化讓舒勒更加確定,新統合內部的諸多派係在尋找新的統治中樞這一點上達成了共識。自治派也好,原地球至上軍人派係的殘餘也罷,都必須為此而做出應有的奉獻。
但是,另一個難題還在困擾著他。準確地說,9s之前推算出的結論讓舒勒感到不安。新統合軍確實在走向勝利,場外因素的影響力微乎其微,縱使是疑似受到薄紅誘導的【無瑕者】也不可能同時對抗這麼多艦隊。那麼,被他忽略的到底是什麼呢?
“你看起來有些不安,舒勒博士。”卡比洛夫中將發現了舒勒的焦躁,她要求舒勒儘可能地把實情向他們公布。
“以我們之前的推斷,通用銀河以g船團作為誘餌,同時秘密地將戰鬥部bttleg送往伐折羅的母星用於充當指揮中心,這些已經得到了證實……然而,前不久對生化人的分析和研究,證實敵人還存在獨立於g船團的第二個指揮中心。”
“難道還有人打算和通用銀河繼續合作?”馬林準將頓時緊張起來,其他遠征軍艦隊司令們也不得不提高警惕,他們就怕在自己的同僚中突然出現叛徒,又或者是船團本身成了敵人的據點,“信號來自什麼地方?”
“正是fronter船團。”舒勒不確定遠征軍艦隊會不會對fronter船團動手,如果他的表述間接地導致又一場慘劇發生,那麼他本人難辭其咎。於是,本著嚴謹起見的原則,舒勒馬上補充道:“但是,通用銀河向外部發送虛假的求援信號時——”
卡比洛夫中將立即宣布休會,這讓舒勒進一步感到問題棘手。這正是他當年寧可被學生們指責為利欲熏心的學閥也要加入eu軍的原因之一:不在這些官僚中擁有足夠的話語權,他就沒有辦法保證自己的研究能被妥善地應用到合適的場景中。新統合軍內部的利益糾葛錯綜複雜,每一個移民船團中都同時存在多方勢力的代理人,而舒勒能夠完全相信的,隻有和他來自同一個世界的戰友們。
會議暫停期間,舒勒馬上找到了在外執勤的麥克尼爾,並要求他趕在新統合軍內部達成統一意見之前搶先采取行動。
“想不到事情會在這時候發生讓人意想不到的轉變。”麥克尼爾放下手頭的工作,趕回研究飛船,決定聽從舒勒的安排。“不過,我們沒有責怪他們的理由,這些手中掌握著權力的將軍和政客們永遠要考慮自己所屬的那個集團的利益。既然他們又打算拖延時間,我們就試著搶先發動攻勢,讓通用銀河措手不及。”
如果不是新統合軍最近裝備的新型戰鬥機有著戰術折躍功能,麥克尼爾等人是萬萬不可能單獨開溜的。現在,他們名義上按照舒勒的指示前去搜集資源和進行調查,暗地裡則打算直接前往伐折羅母星,嘗試結束通用銀河掀起的全麵混亂,也好讓新統合軍的詭計(舒勒也說不清到底是什麼)無法得逞。
舒勒本人必須留在這裡,他能夠動用的人手十分有限。算上兩名人造人,他們總共隻能出動5人,而5架戰鬥機和通用銀河控製的龐大軍事力量相比實在是不值一提。因此,在召集同伴們前往機庫附近集合後,麥克尼爾首先提出,他們應當先和【無瑕者】會合,再借助【無瑕者】的協助去對付通用銀河。如果足夠幸運的話,也許他們能夠一次性地解決兩個麻煩。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麥克尼爾一行人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內將無法和舒勒取得聯係,他們不得不想方設法把自己需要攜帶的一切物品都拿走,免得日後發現缺少了必需品卻沒處討要。麥克尼爾特彆在意他用來對付敵人的秘密武器,但舒勒所委托的設計工作還沒有完成,隻能把依照草案複原的實驗產品先交給麥克尼爾。
“我不保證這東西不會炸膛,也不保證子彈能正常打出去。”舒勒把步槍交給了換上飛行服的麥克尼爾,“嘿,一般的商業經理人要是這麼推銷自己的產品,準會被顧客打個半死……但我是做學術的人,就算明知要被人打一頓,也必須說實話。”
“真不知道我們要是沒有你的技術支持該怎麼度過這次的考驗。”麥克尼爾發自內心地感激舒勒在對抗通用銀河的戰鬥中起到的重要作用,“不必為我們擔心,你隻管設計新型武器就好。”
從溫德米爾王國返回的neus船團流亡軍人的地位有些尷尬,他們跟隨cross-7遠征軍艦隊一同到來,但他們既不歸屬cross-7也不歸屬cross-24,而是被統一發配到了舒勒的研究飛船上打雜,看來這是因為馬林準將不想看到這些讓他的船團榮譽受辱的敗類。因此,當麥克尼爾和他的同伴們輕車熟路地開著戰鬥機離開研究飛船並準備執行戰術折躍時,沒有任何人發現他們的小動作。
如果情況允許,麥克尼爾還希望帶著更多的人員離開,免得新統合軍的內訌和遲疑不定讓這些士兵無法發揮出應有的作用。或許溫德米爾人願意接受他的招攬,但也僅僅隻是存在一定的可能性。
“各位,我們現在的目的地是【無瑕者】艦隊,但願他們成功地解決了路上的敵人。”見後方沒有來自新統合軍的追擊,麥克尼爾鬆了一口氣,“……對了,9s先生,之前那個全息投影圖像——”
自從2b和9s聲稱薄紅是間接導致他們的世界上的人類毀滅的原因之一後,麥克尼爾便對發生在溫德米爾王國境內的種種怪異現象起了疑心。他把自己之前無意中拍攝到的畫麵和錄像交給了兩名人造人,其中還包括法拉提爾等人在出現原因不明的快速衰老後入院接受治療的相關報告,希望兩位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類智慧結晶能夠從中窺探出一些真相。
“這和埃米爾所說的【白鹽病】(htechlorntonsndroe)有些相似。”9s隻看了幾眼就立刻得出了結論,“那種病症據稱是導致人類最終滅絕的兩種疾病之一。”
“聽起來倒像是主對索多瑪和蛾摩拉實施天罰時的場景……話說回來,你們那個世界的人類是不是真的惹上了什麼……神?”麥克尼爾自覺言多必失,於是馬上改換了話題,“那另一種病症是什麼?”
“【黑文病】(ckscrl)。”2b的聲音永遠是那麼波瀾不驚。
“對於我那些多災多難的同類的命運,本人深表遺憾。”麥克尼爾也有些憂慮,不過至少這兩種病症沒機會侵襲他們或是這個世界上的人類——等等,假如發生在溫德米爾人身上的衰老現象和舒勒所說的器官衰竭現象都是這兩種病症或至少其中一種的不同表現形式,那麼這個世界上的人類可謂是麵臨著前所未有的重大危機。
依照舒勒提供的坐標,麥克尼爾和他的戰友們連續幾次執行戰術折躍,最終抵達了距離舒勒所計算出的伐折羅母星位置約1.5天文單位的星域內。附近沒有小行星也沒有塵埃碎屑,倒是有一支正在黑暗的太空中緩慢地航行的混合艦隊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那是一支真正意義上的奇形怪狀的艦隊,其中既有宇宙戰艦也有伐折羅,以至於麥克尼爾差一點把它當成通用銀河的艦隊。
用戰鬥機執行戰術折躍並不是什麼愉快的體驗,產生的不良反應足夠會讓博尚這樣的王牌飛行員都表示自己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內無法參加激烈戰鬥。難怪neus船團會在執行長期作戰任務時把士兵全部送進休眠艙,雖說neus船團這麼做是為了用v型細菌感染士兵進而確保對士兵的絕對控製,但也存在一種隱約對工具的愛惜。
“呼叫【蒂莫西·道爾丹頓】號。”麥克尼爾朝對方發送了通訊請求,“……情況有變,我們需要儘早擊潰通用銀河的殘餘力量。”
“2b和9s,你們二位儘量……不要引起他們的注意。”彼得·伯頓叮囑兩名人造人彆在不恰當的時候暴露身份,“我們現在還用得上【無瑕者】,就讓他們幫我們瓦解通用銀河的防線吧。”
就在5人駕駛著戰鬥機緩慢地接近漆黑色的艦隊時,從上方出現的伐折羅集群讓艦隊立即投入了戰鬥之中。跟隨艦隊一同行動的伐折羅也迅速迎擊這些疑似受到通用銀河操控的同類,但這兩批伐折羅的外殼都呈現出紅色,以至於無論是肉眼觀察到的畫麵還是相關設備生成的全息投影都不能幫助其他人有效地分辨出哪些伐折羅是協助自己戰鬥的臨時幫手而非敵人。
見【無瑕者】艦隊被襲擊,麥克尼爾沒有坐視不管的道理。他們裝備著新統合軍最新型號的戰鬥機,正要用這些仍然被通用銀河奴役的外星異形怪物來試一試自己的本事。來自尤爾哈部隊的兩名人造人衝在最前麵,緊隨其後的是仍然不甘落後的迪迪埃·博尚。唯恐彼得·伯頓被人襲擊,麥克尼爾隻得保持原速度留在最後麵,免得伯頓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伐折羅攻擊。
卻說那些被【無瑕者】艦隊投入到混戰中的伐折羅,並不能對自己的同類造成致命傷害。經過新統合軍長期使用反應彈進行攻擊而誘導出的進化,伐折羅在體表生成的能量護盾甚至強大到了能無視反應彈的程度,然而伐折羅自身的攻擊手段卻並不具備超越反應彈的殺傷力——結果,成百上千的伐折羅打成一團,彼此之間誰也沒法傷害誰,看起來像極了被圈養在鬥獸場裡的寵物。
“各作戰單位請注意,我們無法區分這些外觀相似的伐折羅。”博尚在察覺到伐折羅容易被混淆後,立刻將此事通知了附近的【無瑕者】飛行員,“請將用於標記伐折羅的必要數據交給我們,以便我方準確地攻擊那些——”
他愣住了,因為那些剛才還從上方俯衝而下、朝著【無瑕者】艦隊發動襲擊的伐折羅竟然不約而同地停止了行動,像死屍一般漂浮在這宇宙的海洋中。片刻過後,所有停止行動的伐折羅的外殼顏色先是變綠,而後又變成了比原本更加鮮豔的血紅色。這些完成了變色的伐折羅自發地聚集在【無瑕者】艦隊附近,形成了包裹著艦隊的天然護盾。有著這麼一層保護膜,除非敵人動用次元彈,否則沒有任何武器能攻破【無瑕者】艦隊。
“好吧,看來他們一路上又搜集了不少伐折羅。”本以為他們會迎來一場惡戰的麥克尼爾有些失望,“我們該去和老朋友見麵了。”
“麥克尼爾,事情不大對勁。”伯頓提醒道,“你把那些伐折羅的圖像放大一點……”
在通用銀河進攻溫德米爾王國、試圖奪取原始文明遺跡的過程中,這群法外狂徒不僅沒能達成預期目標,反而把用來進攻溫德米爾行星係統的伐折羅全都搭了進去、變成了【無瑕者】艦隊的軍事力量。目前護衛【無瑕者】艦隊的伐折羅之中,有相當一部分是原本跟隨著他們從溫德米爾行星係統出發的伐折羅,這些有著血紅色外殼的伐折羅的軀體上普遍出現了縱橫交錯的灰白色花紋,這讓麥克尼爾大為不安。
他仔細地調取了許多伐折羅的影像,並發現類似的現象廣泛存在於之前跟隨【無瑕者】艦隊行動的伐折羅群體中。
“……我們必須加快行動了。”他像是對著伯頓說,又像是自言自語,“不能指望新統合軍的那些官僚,他們隻顧著自己的利益。”
儘管麥克尼爾等人的相貌似乎足夠成為通行證,他們仍然不得不把戰鬥機停留在艦隊外圍並接受工程無人機的徹底掃描後才被獲準在【無瑕者】的旗艦上登陸。負責檢查的技術人員略帶歉意地說,前不久新統合軍neus船團遠征軍艦隊被冒充fronter船團作戰人員的通用銀河生化人襲擊這件事已經鬨得沸沸揚揚,縱使公眾還不知情,參加作戰的新統合軍軍人幾乎各個對此心知肚明。【無瑕者】也害怕通用銀河使用類似的方法來對付他們,必須提高警惕。
發生在新統合軍聯合艦隊內部的事情,這麼快就被作為叛軍的【無瑕者】得知,馬林準將已經把他的臉麵丟到了敵人那裡。
按照麥克尼爾的指示,隻有他一個人會打開飛行服的頭盔麵罩並前去和以斯拉·本·戴維交涉,其他人都要暫時留在戰鬥機內待命。這樣一來,這些反統合武裝組織成員就不會對其他4人的相貌產生好奇心了——相反,如果麥克尼爾帶著伯頓和博尚前去麵見以斯拉·本·戴維,那麼剩下的2b和9s也沒有理由一直掩蓋著真實麵貌。麥克尼爾生怕薄紅認識2b或是9s當中的一人,那會讓雙方之間的衝突立刻爆發。
“……通用銀河的計劃還包括【小女王】,我們不能無視fronter船團的影響。”
同樣剛離開戰鬥機的薄紅穿著那套紅色的飛行服,和來到機庫內的以斯拉·本·戴維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著。以斯拉·本·戴維瘸了一條腿,走路的姿勢不怎麼雅觀,因而他本該留在自己的艦橋指揮室內而不是親自到機庫內辦事。然而,【無瑕者】是素來以解決新統合的不平等為目標的組織,其首腦也必須以身作則。以斯拉·本·戴維隻是扮演特殊角色的普通一員,不是身份尊貴的大人物,必須和士兵們打成一片。
“zero,我們這邊有重要消息需要告訴你們。”麥克尼爾遠遠地看到薄紅,便向著對方招手,“通用銀河有預備方案,我們拖延的時間越久、在總攻伐折羅母星計劃上投入的精力越多,越是可能被他們算計。必須在他們把備用方案準備好之前就消滅藏在伐折羅母星上的通用銀河首腦集團,沒有彆的辦法。”
“……你們是怎麼從新統合軍艦隊裡逃出來的?”以斯拉·本·戴維大跌眼鏡,“……而且還駕駛著擁有戰術折躍功能的戰鬥機?”
“哎呀,咱們好久不見,您竟然隻在乎這些無關緊要的細節。”麥克尼爾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彆說這些了,這次的情況確實不對勁。首先,根據我們在新統合軍得知的情報,通用銀河現在有兩個指揮中心,一個在附近的伐折羅母星上,另一個在fronter船團。到時候,等我們或是新統合軍窮儘武力將位於伐折羅母星的敵人消滅後,就會在最脆弱的情況下麵對fronter船團的猛攻。”
馬林準將總是吹噓他在fronter船團仍然有著不少效忠於地球至上思想的盟友,然而,當2058年的地球至上派係軍人叛亂被徹底鎮壓後,即便是仍舊持有這一思想的殘餘人員也不大可能響應馬林準將的號召。相反,急於重建權威的新統合才是新的效忠對象,而伊甸方麵也迫切地需要忠於自己的地方代表。
不過,自新統合建立以來,從移民船團的職務改任新統合的相關職務甚至成為首腦的大人物不在少數,其中就包括原cross-13護航艦隊司令卡比洛夫中將。這樣一來,fronter船團內部那些和試圖重建權力的新統合合作的家夥,不會滿足於像馬林準將這樣隻求自保。比起持有地球至上思想而執迷不悟的頑固派,這些眼中隻有權力的實用主義者顯然走得更遠。挾通用銀河以自重,最終入主伊甸,才是他們的如意算盤。
“自作聰明的人總會成為彆人的木偶。”以斯拉·本·戴維看了薄紅一眼,又看了看麥克尼爾,“跟通用銀河合作就像求著蠍子把自己送過河那樣危險。不過,你說得對,我們得儘快結束在伐折羅母星附近的行動,因此我方已經製定了一個登陸作戰計劃。”
“利用已經被我方控製的伐折羅作為掩護,先在伐折羅母星地表登陸,而後啟動原始文明遺跡,和伐折羅女王或者說通用銀河去爭奪對伐折羅的主導控製權。”薄紅最近不知為何戴上了眼罩,這種奇怪的搭配讓麥克尼爾想起了海盜,“通用銀河會把大量伐折羅集中在母星附近,我軍的大型艦船無法突破,因此我們隻能通過戰鬥機把少數人員送往地麵。”
“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zero。”麥克尼爾欣慰地笑了,“很好,就讓我們一口氣突破敵人的防禦,把這些不奴役他人就沒法活的蛆蟲都送進地獄。”
“所以我早就說你們應該加入我們,一起反抗新統合的黑暗統治——算了,你們幾個先商討登陸作戰的細節,我回去統籌艦隊工作了。”以斯拉·本·戴維歎了一口氣,告訴麥克尼爾和薄紅自行商議作戰中的細節,他本人一瘸一拐地離開了機庫,回到他自己的崗位上,繼續監督著艦隊的正常運作。
望著以斯拉·本·戴維遠去的背影,麥克尼爾若有所思。
“看到仍有人像他這樣堅持著理想——即便知道不可能實現——也許是少數讓我感歎人類仍然保存著勇氣和希望的時刻。”
“勇氣和希望是曆史賦予高高在上的國王和主教們的讚美,對於窮困潦倒的乞丐和奴隸來說,那叫愚蠢和偏執。”薄紅糾正道,“……很高興我們還有合作的機會,米迦勒。”
“是啊,終於可以把這群披著人皮的怪物徹底消滅了。”麥克尼爾咬牙切齒地念叨著,“來吧,咱們討論一下登陸作戰的流程……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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