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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索米-3行星地下挖得千瘡百孔的通用銀河總有一天會為此而付出代價,隻不過這代價並不是受到破壞的地下結構直接造成的,而是那些除了為他們工作之外彆無謀生手段的職員和工人首先對著誌得意滿的通用銀河打響了反抗的槍聲。象征著鋪張浪費和毫無遠見的規劃的地下建築群就這樣成為了遺跡和廢墟,等待著後續來到這顆行星上的人們利用它們來達成自己的特定目的。
經過對地形和建築區劃的對比,麥克尼爾終於確定了他們當前的位置和進入林努拉塔工業園區的最快途徑。
“長官,附近有幾座通用銀河修建的電梯,儘管現在已經被廢棄了,我們可以從電梯井爬上去。”麥克尼爾指著遠方那些嵌入岩壁的管道,“從使用記錄來看,叛軍擔憂這些質量低劣的電梯危害他們的士兵而沒有啟用這些通道,如果我們突然從這裡攻入林努拉塔工業園區,一定能讓叛軍措手不及。”
雖然因梅爾曼少校和埃蘭戈萬少校論地位比麥克尼爾高出許多,但他們都是空戰精英而非陸戰專家,讓這些慣於無拘無束地同翱翔在天空上的敵人搏鬥的勇士思考怎樣利用手頭人數有限的士兵達成目的,似乎有些難為他們。因此,當麥克尼爾在靈活地調動著士兵們阻擊活躍在廢墟中的叛軍士兵中表現出了應有的價值後,願意把問題交給專業人士來處理的因梅爾曼少校謙虛地接受了麥克尼爾的意見。他們不需要在即將到來的混戰中扮演重要角色,隻管衝進叛軍的防區後救出那些被困的溫德米爾人,然後再想辦法和遠征軍交涉。
“從我們的溫德米爾人朋友發出求援信號算起來,已經很久了。在此期間,說不定他們已經慘遭叛軍殺害。”伯頓指出了最差的結局,那正是被困的溫德米爾人冒著生命危險給遠征軍發送求援信號的後果,“……大家應該做好心理準備。”
麥克尼爾正要答話,又是一種難以名狀的不適感衝擊了他的全身。有過多次類似體驗的他在產生那種前兆感覺的一瞬間便決定和那股能夠影響他的自我意誌的神秘力量進行鬥爭,但他的努力悲證明是徒勞的。當他的意識再一次從一片虛無中返回時,因梅爾曼少校和來自第77聯隊的士兵們仍在原地憂慮地守護著這些莫名其妙地全部昏倒的遠征軍士兵。
“你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見麥克尼爾第一個清醒過來,因梅爾曼少校連忙上前焦急地詢問詳情,“就算是被伐折羅細菌感染也不至於——”
“長官,彆浪費時間了,我們必須趕快進入林努拉塔工業園區。”麥克尼爾顧不得談其他事情,他忍著嘔吐的衝動,把自己的戰友們一個接一個地從地麵上叫醒,其中也包括埃蘭戈萬少校。儘管蘇醒後的遠征軍軍人對他們突然失去意識並昏倒一事感到無比恐慌,麥克尼爾卻沒有留給他們思考和猜測真相的機會,而是要求所有人立刻向著電梯前進。
就在他們迅速從方才躲藏的建築中離開後約幾分鐘,劇烈的顫動從西北方襲來,不穩定的地下空洞上方掉落下了不少石塊,有些石塊險些砸在士兵們的頭上。眾人見狀,拔腿就跑,你追我趕地往電梯所在的方向前進,直到地動山搖的顫動消失後,他們才逐漸放慢了腳步,但仍以堅定的步伐朝著敵人的腹地進發。
“麥克尼爾,舒勒好像沒怎麼聽你的意見。”博尚歎了一口氣。
“他有他的麻煩,也許他附近的情況不允許他更加靈活地做出決定。”麥克尼爾對此表示理解,“無論如何,我們還是要先完成眼前的任務。如果舒勒的研究成果是正確的,伐折羅將不會再成為遠征軍的威脅……至少在一段時間內不會了。然而,我總覺得溫德米爾人對於解決我們自己真正的謎題而言是不可或缺的……戰友。”
“你還沒有真正見過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員,卻對他們有著這麼高的評價。”伯頓興致索然,“如果我們真的和他們見麵並且並肩作戰,你肯定會失望的。”
“也許吧,生活包含著無限的失望。”
通用銀河把這些通向地表的電梯建造在岩壁外側,電梯的一半嵌入了岩層內,另一部分則露在外麵。擁擠著的士兵們衝進了這些電梯,驚喜地發現電梯仍然能夠使用,這樣他們倒是免去了把電梯轎廂沉入電梯井後再徒手向上攀爬的麻煩。麥克尼爾樂觀地對自己的戰友們說,如果一切順利,他們甚至不需要經過交戰就能救出那些外星友人。
博尚則為即將麵臨著新考驗的士兵們提供了另一條極具價值的情報。他說,自己在上一次飛抵林努拉塔工業園區附近進行偵察時,曾經根據遠征軍艦隊用求援信號逆向追蹤估算出的坐標和工業園區內部實際建築布局進行對比,並進一步縮小了溫德米爾人可能被關押的建築所在地範圍。
“叛軍沒有殺害這些溫德米爾人,一定是由於溫德米爾人同樣對他們有巨大的利用價值。”博尚得出了結論,“很巧合的是,疑似藏有溫德米爾人的建築群都是低矮的廠房和車間,而不是醒目的防禦設施或高樓大廈……他們或許在用這種辦法進行掩護,以免我們在轟炸中誤殺這些外星人。”
“大家進入工業園區後,一路上儘量避免和叛軍進行交流。”麥克尼爾叮囑戰友們,“雖然我們穿著叛軍的防護服,但如果半路上我們遇到需要我們前去幫忙的叛軍士兵或當地平民,咱們的真實身份就會立刻暴露。”
“要是有光學迷彩就好了。”伯頓長籲短歎,“說起來,舒勒所在的那個g船團似乎精通於研究生化人,也許他們同樣開發出了單兵用光學迷彩。”
“你可以用全息投影代替它。”麥克尼爾開起了玩笑,“這樣在偽裝上就可以省掉很多繁瑣的步驟。”
“但是全息投影沒法讓我們隱形啊。”彼得·伯頓苦笑著,“……如果我們現在有光學迷彩,便能大搖大擺地衝進他們的防線後方,而不是東躲西藏還要從死人身上拆卸防護服……”
“夢裡什麼都有,伯頓。”麥克尼爾無奈地笑著,“……做好準備,電梯門打開之後,大家按我們之前定下的路線分頭前進。”
這麼一大群士兵在叛軍的工業園區中到處亂跑,肯定會引起叛軍的警覺。因此,麥克尼爾在征得了因梅爾曼少校的同意後,決定將士兵們分為不同小隊,讓各個小隊分頭前往疑似關押著溫德米爾人的地點。這麼做雖然會使得其中一支小隊的暴露直接影響整個行動,但整體行動的暴露概率則接近百分之百,那麼麥克尼爾寧願用自己的經驗去做一次賭博,萬一他又猜錯了,也隻能怪罪上帝今天不打算讓他保持好運。
電梯停在了頂層,士兵們屏住了呼吸,等待著神秘莫測的敵人出現在電梯門的另一側。
然而,映入他們眼中的既不是叛軍士兵也不是驚訝地搬運著貨物的平民,而是在滾滾濃煙中轟然倒塌的建築物和此起彼伏的喊叫聲。向外邁出兩步,麥克尼爾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剛剛倒塌的建築後方耀武揚威地四處發射光束的伐折羅。不用彆人提醒,他也能猜出來,遠征軍必然是又一次將被捕獲的伐折羅扔進了林努拉塔工業園區以大規模地破壞叛軍的防線。
“見鬼,他們難道就不擔心這麼做會讓我們的外星朋友——”伯頓急得跳了起來。
“大家保持冷靜,現在叛軍士兵都被調動去迎擊伐折羅,我們站在原地不動才是最大的疑點。”麥克尼爾說罷,立刻邁動雙腿向著目標地點全速衝刺,“……跑起來!我們現在是準備迎戰伐折羅的【叛軍士兵】。”
工業園區中亂成一團,沒有直接參戰的叛軍士兵忙於疏散平民,根本沒人會關注又一隊從他們身旁匆匆經過的【戰友】。借著這層保護色,麥克尼爾成功地跨過了三條大街,越來越接近博尚所說的位置。不幸的是,一隻紅色的成年伐折羅正在離他隻有幾十米遠的地方大肆破壞建築,眼看著那東西把腦袋轉向了他們,眾人驚恐萬狀地奪路而逃。
“糟了,伐折羅怎麼盯上我們了!?”埃蘭戈萬少校跑得比所有人都快,衝在了最前麵,“喂,誰能想個辦法把它們引開!?”
邁克爾·麥克尼爾停下腳步,回頭觀望著。那凶神惡煞的龐然大物頭頂的紅色尖角上凝聚著刺眼的白色光圈,隨即變為了直射雲霄的光柱,所經之處,工業園區中的建築物紛紛被攔腰斬斷,被擊中的建築區域直接人間蒸發,更不必說未能逃出其中的平民和叛軍士兵了。至於那些僥幸生還的可憐人,似乎也隻能多活幾秒而已。當承載著他們的那半段建築物沉重地砸在地麵上時,他們的生命也將迎來終結。
“不對,這些伐折羅不是實驗品。”麥克尼爾表情凝重,“這隻伐折羅身上沒有任何編號,不像是我們在地下研究所中見過的那些實驗品。”
“說不定是遠征軍臨時抓的新樣品,沒來得及給編號。”伯頓滿不在乎。
“不,麥克尼爾說得對,這不是被遠征軍扔進來進行無差彆破壞的伐折羅,而是受到指揮才進攻叛軍的【戰鬥兵器】。”博尚站在了麥克尼爾一側,“想不到舒勒這麼快就找到了控製伐折羅的辦法……”
後麵的士兵還在倒塌的建築之間掙紮,前麵的埃蘭戈萬少校和幾名跟隨他一同行動的飛行員已經來到了博尚所說的廠房附近。見廠房大門緊閉,埃蘭戈萬少校一麵用防護服去撞門,一麵打開揚聲器高聲吆喝著讓裡麵的叛軍士兵或平民趕快開門。
過了一分鐘左右,廠房內沒有任何反應,更沒人來給他們開門。埃蘭戈萬少校大為光火,直接下令準備把大門炸開,但遭到了後續趕來的因梅爾曼少校的阻攔。因梅爾曼少校指出,他們動手攻擊叛軍建築物的那一刻也就是他們暴露的時候,屆時他們將很難帶著那些被囚禁的溫德米爾人安全逃脫。
幸好主導這一計劃的麥克尼爾和他的戰友們隻延後了半分鐘左右便趕到了現場,他隔著很遠便看見先期抵達的同伴們聚集在大門旁不知所措,連忙告訴伯頓準備強行突破大門。
“等等,我們現在仍然要偽裝成叛軍……”因梅爾曼少校試圖阻止已經取出了鏈鋸的伯頓。
“長官,建築內的叛軍士兵或平民自欺欺人地躲在裡麵並不會讓他們在伐折羅的攻擊下幸存,我有理由認為裡麵空無一人或所有人已經因意外事故而死亡。”麥克尼爾於電光石火之間做出了判斷,儘管他自己也不能確定這種直覺的可靠性,“況且,我們必須優先確認溫德米爾人的狀況,如果他們也已經不幸遇難,那麼我們在基於成功營救的基礎上做出的所有後續判斷都是無效的。”
因梅爾曼少校一時間竟然想不出該怎麼反駁,等他構思好了反駁的理由後,伯頓已經成功地用鏈鋸把沉重的大門切出了一個缺口。麥克尼爾不等彆人應答,徑直向著缺口走去,從缺口中鑽進了廠房。
果然不出麥克尼爾所料,氣閘後方的大廳內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幾具屍體,所有屍體都是被某種銳器刺傷而死。見識過多種詭異死法的麥克尼爾趕快讓自己的戰友們前去檢查屍體,希望能從屍體中發現一些線索。隱藏在這場衝突背後的謎團實在是太多了,他們仍然需要更多的準確情報,而非捕風捉影的猜測。
“全體作戰人員注意,工廠內部可能存在不明敵對勢力所屬的武裝人員。”因梅爾曼少校也迅速地做出了反應,“另外,我們需要儘快找到監控廠房內部情況的影像。”
邁克爾·麥克尼爾敷衍了事地朝著因梅爾曼少校敬了個軍禮,轉頭和自己的兩名同伴朝著旁邊的房間跑去。
“我猜,監控室應該在這個位置。”伯頓調出了廠房內部的掃描圖,但全息投影中仍有一部分圖像是缺失的,“上次那個納巴托夫和咱們說,通用銀河喜歡建造整齊劃一的標準式功能建築,甚至連建築中特定功能區塊的位置都是相似的。”
“那他們為什麼不把職業經理人的豪宅和娛樂場所也修建得標準化而簡樸一些?”博尚頓時咂舌。
“老兄,他們要是那麼做,還怎麼說服職業經理人繼續為他們工作?”伯頓哈哈大笑,“儘管他們就算是這麼做也沒能阻止手下那些職業經理人站在職員和工人一邊……”
麥克尼爾一言不發地闖入了伯頓所說的監控室,他讓伯頓去調取監控錄像,自己和博尚等候在一旁的另一台計算機附近查看安全日誌。叛軍奪取了工業園區後,這些原本被通用銀河用來監控其手下員工的工具淪為了隻能起到一般監控作用的普通設施,喪失了其恐怖的威懾能力。
“據說這些監控設備可以準確地追蹤員工所有的活動,諸如什麼借著上廁所的借口去打電話之類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伯頓興致勃勃地篩選著錄像,“麥克尼爾,你那邊有什麼新發現?”
“安全日誌顯示工人宿舍中的部分隔間在大約一個小時以前受到了破壞。”麥克尼爾確認了新的目標地點,“也許他們把溫德米爾人關在那些狹窄的隔間內……嘿,僅僅是這一點就已經能限製人身自由了。”
不過,根據安全日誌和監控錄像的內容,麥克尼爾隻能認為被關押的溫德米爾人已經想辦法越獄了。這些受囚禁已久的外星人好不容易逃出了監禁著自己的牢籠,自然要對關押他們的叛軍士兵大開殺戒才能發泄心中的不滿和仇恨。考慮到因梅爾曼少校麾下的士兵和飛行員們目前全都穿著叛軍的防護服,恐怕當他們和這些溫德米爾人見麵時,等待著他們的不是友好的問候而是子彈。
“博尚,你先把情況彙報給兩位少校。”麥克尼爾隨即準備去現場查看情況,“伯頓,咱們去找那些越獄的溫德米爾人。他們沒穿防護服是不能離開工廠的,而防護服的使用記錄證明他們暫時還沒做到這一點。”
“那我去把存放防護服的區域保護好——”
“不,這件事讓其他人去做,咱們的工作是穩住那些溫德米爾人。”麥克尼爾邁出了房間,指著散落在一旁的叛軍士兵屍體,“你看,這些死於銳器傷害的叛軍士兵都拿著槍……在這種不對稱的對抗中,反而是溫德米爾人成功地殺死了駐守這裡的叛軍士兵。”
伯頓心中了然,不再爭論。他和麥克尼爾走出監控室,先把自己的收獲簡短地彙報給了清理現場的因梅爾曼少校,又和留守在外麵的士兵確認了附近伐折羅的動態。這些惶恐不安的士兵們瑟瑟發抖地報告稱,之前向著他們逼近的伐折羅已經遠離了此地,可謂是所有人的幸運。
既然伐折羅暫時不會威脅到他們,麥克尼爾還有足夠的時間弄清疑似用於監禁溫德米爾人的廠房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和伯頓穿過廠房下方的地下走廊,進入了住宿區,開始逐一檢查這些和監獄沒什麼區彆的宿舍。不僅通用銀河用這樣的住宿環境來招待他們的員工,連neus船團的新統合軍也用同樣的辦法對待自己的士兵,想必其他巨型星際企業或新統合軍的其他作戰部隊也有類似的舉動。
在安全日誌所稱的遭受破壞的宿舍房間內,麥克尼爾和伯頓沒有發現地麵上存在血跡。
“他們竟然真的從內部破壞了外門。”伯頓好奇地走近向外以花瓣狀姿態敞開著的艙門,“但我記得因梅爾曼少校說,溫德米爾人隻是身體比我們敏捷許多倍而已,並不是什麼力大無窮的外星人。”
“速度有時候就是力量。”麥克尼爾輕輕地側過頭,仔細地審視著所有被破壞的住宿隔間艙門,“有一個人率先越獄,然後再協助其他人逃脫。大部分艙門都是從外部被破壞的,隻有這一個是從裡麵被打開的。”
“這裡沒什麼值得調查的。”伯頓鬆了一口氣,“走,我們去外麵找一找,說不定能發現那些外星人。”
就在兩人走出屋門的那一刹那,一種莫名的危機感促使麥克尼爾迅速啟動了鏈鋸並擋在了身體左側,隨後傳來的則是金屬摩擦的刺耳噪聲。一名虎背熊腰、臉上遍布狀似石膏裂縫的灰白色疤痕的中年男子瞬間出現在了麥克尼爾身旁,他手持一把短劍,那短劍被麥克尼爾的鏈鋸卡在半空中,寸步不得前進。
“冷靜點,我們是新統合軍。”麥克尼爾打開了麵罩,他不確定對方能否聽懂英語,“我們是來救你們的。”
他的左臂用力振開對手的短劍,把那名頭發上有著奇怪的菱形掛飾的中年男子逼得連連後退。燈光照亮了襲擊者的臉,麥克尼爾這才辨認出,對方正是向遠征軍發送求援信號的那名溫德米爾人。
與此同時,幾名各自手執銳器的溫德米爾人出現在走廊另一頭,然而彼得·伯頓已經攔在了麥克尼爾身後。他看得真切,溫德米爾人的身體行動速度確實驚人,以至於伯頓甚至沒能看清左側的溫德米爾人頭目是怎麼接近麥克尼爾並發動攻擊的。但是,一旦他對此有了戒備,這些外星人再想悄無聲息地接近他們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新統合軍?”一句有著嚴重卷舌音的不標準英語從中年男子口中發出。
“你認識萊特·因梅爾曼少校嗎?”麥克尼爾保持著警戒姿態,“他從溫德米爾王國遠道而來,趕赴這戰場前來營救你們。現在,他和他的其他部下就在外麵等候著。彆讓怒火吞噬你的理智,第三代福列特領主法拉提爾閣下。”
這最後一句話終於讓溫德米爾人的敵意削減了不少。放下了武器的溫德米爾人半信半疑地接近這兩名穿著叛軍軍服的士兵,想從中打聽出更具體的消息。
“看來這是個誤會。”隻穿著一件單衣的法拉提爾·奧克·福列特把短劍掛在身上,“他是個和我們比較親近的地球人,我還請他到我的領地上做客……但是,假如你們當真是前來營救我們的新統合軍,那麼外麵那充滿著褻瀆和汙穢的風又是誰的傑作呢?”
麥克尼爾和伯頓一頭霧水,兩人根本不清楚這些除了會說點英語之外和他們完全缺乏共同興趣的外星人在討論什麼。
“……也許是叛軍罷。”麥克尼爾遲疑地答道,“我們不能再耽擱了,那些外星異形怪物到處都是。趕快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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