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另一個角落的殺手們談論的是賞金的問題,老板們提出了好幾個賞金要求,但是隻完成了一半。電腦上剛剛刷出了新的懸賞要求,畫麵正中間是幾張照片,主角是兩個年輕的女人。
“要的是這兩個人的眼睛,咦,這個人有點眼熟,好像之前有老板懸賞過這個人,要他的手指,好像是個很囂張的女人,怪不得老板感興趣。”
殺手們對此議論紛紛。一個聲音問培哥:“培哥,以你的經驗來看這兩個人難對付嗎?特彆是這個短頭發的,她已經被懸賞兩次了,看起來說個硬點子。”
培哥仔細看了看短頭發女人的照片,照片明顯是從飛行攝像機的拍攝畫麵中截取出來的,有臉部特寫也有全身照,正麵和背影也有,他看著那張背影圖總覺得有一點熟悉,不過怎麼想也想不出來。
這也正常,遊輪上的人那麼多,他也是以由乘客的身份登船的,可能在船上偶遇過也說不定。
他回答同伴:“這個我看不出來。除非老板們把她的視頻發給我們看,不然的話我無法判斷她的身手。”
“大老板他們隻發照片啊,這個女的一個人就值了好幾百萬,我真的好心動。”
“明天我們就能出去了吧,到時候我們先一起去找這個女人吧,殺了她一個就能掙回很多賞金。”
培哥抱著手臂:“毀掉營地的人不可能善罷甘休,我覺得他們會在船長駕駛艙外麵埋伏我們。”
就有人笑了:“埋伏?怎麼埋伏?再開一輛帶著汽油的麵包車來嗎?這怎麼可能?這裡進不了車的。而且。郵輪上的物資都被我們控製住了,我是不知道他們當時是哪裡弄的車和汽油的,但現在他們肯定沒有地方能弄到汽油,要怎麼炸死我們?他們肯來埋伏更好,我一定把他弄死,老子的子彈還有得剩呢!”
“要不然我們偷偷的把監控器開了吧,至少偷偷看一眼我們這一層附近安不安全。”
這個聲音一出駕駛艙陷入了寂靜。
一個男人猛然扇了那人一巴掌,厲聲喊:“你自己要找死,不要害我們,快閉嘴吧你。”
駕駛艙裡還能夠收到大老板他們發來的新的懸賞消息,說明至少這一個駕駛艙目前信號良好,誰知道這裡麵有沒有安裝監視他們的攝像頭,這些話傳過去,可是非常要命的。
男人被打了一巴掌捂著臉也不敢反駁,他也有些後悔。
培哥沉聲說:“你們如果聽我的,那我建議明天出門的時候我們分批走,一批人打前鋒,先出去打探情況,至於前鋒名單我們來抓鬮吧。”
有一些人反對,但少數服從多數,這個計劃就此定了下來。
他們在船長休息艙裡麵度過了最後一夜,好好地睡了一覺。起床的時候,培哥先看了看自己的彈藥儲存,他隻剩下一個彈夾。他將槍綁在腰間,再拔出菜刀擦拭。
吃過早飯之後,先鋒部隊出門了。
大門緩慢地打開,露出一條縫隙,走廊露出昏暗的走廊。
走廊的燈被毀掉了一些,剩下零星幾盞壁燈,無法將整條走廊完全照亮,但也足以讓他們看清,道路上看清道路。
“是誰把燈弄壞了?”
“我沒弄,是彆人弄的吧。”
“我也沒有。”
“好了,彆管了,先出去吧。”
先鋒部隊有五十個人,他們走出大門,分散開開始巡視。
大門前的道路寬闊,走三四米之後會有一個路口,走廊分叉兩條通向不同的方向。先鋒們快速走了一遍,全都提高警惕,直到走到走廊儘頭都沒有發現問題。
他們返回去給駕駛艙的人報信,一人笑嘻嘻:“我說你們也太緊張了吧,那些乘客他們什麼都沒有,頂多偷了我們幾把槍,哪裡敢做出什麼埋伏的事情,簡直是搞笑,他們躲起來都來不及呢。”
於是所有人都走出來了。培哥生性謹慎,他走在了最後。有幾個跟他不太合的人朝他投來了嘲笑的一眼,他也混不在意。本就是雜牌軍,大家都是沒有未來的人,如果不是因為這一場殺戮真人秀,也不會一起出現在這個地方。
說句難聽一點的,都是坐著死牢的人,也都是接受了大筆錢財的死刑犯,誰都不是個好東西。既然如此,被不是好東西的人看不起算個屁。
這批乘客裡麵有了不得的人,他可不想在最後翻車,能夠活到最後一天這條命才值錢。
出來之後培哥自己也在觀察。走廊上的確沒有看到有人埋伏,他抬頭看,燈光不足他看不清楚高處天走廊天花板的情況,隻覺得那裡黑蒙蒙一片。
皺了皺眉頭,他拿出手電筒往上掃了一下,上麵的確沒有人,隻是天花板的板子看起來有點凸凸不平。
培哥收回視線,又繼續走了十幾步。他的右眼忽然不停的跳,從走出那扇駕駛艙大門之後,他心中就隱隱約約有些不安。
對了,之前走廊的天花板上的板子是這麼鬆鬆垮垮的嗎?他沒有去過多地注意過。難道上麵的天花板通風管道裡真的埋伏著一堆乘客嗎?
這個念頭讓他的嘴角忍不住勾起,這也太過可笑了。如果真的有埋伏,他們現在能跳下來嗎?那跟羊入虎口有什麼區彆?乘客不會這麼蠢。
這麼想著培哥又覺得是自己想太多了。
變故就是在這個時候發生的。培哥先聽見一聲奇怪的響聲,聽起來滋啦滋啦的,響聲正好來自天花板,他有些驚訝,還真的有人埋伏在上麵啊。他地雙手沒有離開過刀和槍,在聽見的瞬間就做好了攻擊與防禦的準備。
但可惜的是他的準備是無用功,因為他的敵人並不是活人。
“小心點有埋伏。”隨著培哥這一聲提醒,走廊裡的氣氛瞬間緊繃,所有人都做好了準備。
培哥哥他們沒有得到從天而降的幸存者,而是等到了如多米諾骨牌般齊齊塌陷掉下來的天花板的板子。
板子翻倒隻是前奏,它們帶著掉下來了一連串被布料包裹著的玻璃瓶。聞到了空氣中的氣味培哥臉色大變,但已經太晚了。
燃燒瓶瓶口上的棉絮在開關拉下的瞬間就被快速統一點燃,還沒有掉落到殺手身上棉絮就燃到底,觸碰到瓶子裡的汽油。
“砰!”
數不儘的瓶子在半空中炸開,熾熱滾燙的火焰落到殺手身上,很快在大叫著的殺手身上流淌開來,炙烤他們的皮肉,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音。
眨眼間,大部分都被飛濺的火焰覆蓋,走廊陷入一片火海,所有人發出痛苦的慘叫聲。
“水!水呢!沒有水!”
“滅火器!滅火器不見了!”
他們慘叫扭曲著身軀、翻滾奔跑、蜷縮爬行。
走廊的儘頭也在發生另一種殺戮。
白薑跟邵采藍分彆守著兩條走廊的出入口,她截殺了四個事情發生時正好處於走廊儘頭,險而又險避開火焰、慌忙逃出來的殺手,以及五個渾身燃燒衝出來的殺手。
她一雙眼睛發黑,因睡眠不足而發黑,眼球裡布滿了血絲,她的神情疲憊,眼睛裡卻燃著兩處激動的火焰。
狩獵者終將成為被狩獵的對象,也許有一天她也會有馬失前蹄的時候,但管他呢!
她守在出口,聽見熟悉的動靜回頭看。
十幾台飛行攝像機正朝她兩個飛來,飛行的速度前所未有的快。
這一次她沒有將它們打落,而是對著攝像機冷冷一笑。
放映廳裡幾麵牆壁上的,畫麵陸續被切掉,最後每一麵牆都隻留下了一個屏幕畫麵。
短發的年輕女人,神情困頓,眼神卻充滿著挑釁與譏諷。她是抬著頭鏡頭的,但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對方那種不屑的情緒,仿佛她才是在俯瞰眾人的那個神,他們這些人才需要仰視她。
畫麵再切,鏡頭從女人身上移開,飛行攝像機衝進了走廊。
走廊裡洶洶火海透過高清鏡頭,清晰的傳遞到放映廳。隔著屏幕,他們似乎也感受到了那裡澎湃的熱浪,鼻尖聞到□□被燒焦的氣味。
慘叫聲持續了很久才停息。
放映廳裡麵。
不知道是誰深吸了一口氣,呢喃著:“這個,這個人,這個女人我想要!讓他活著!我想讓他參加下一輪,我要讓他做下一輪的表演者!這一定會非常的精彩!”
這幾句話打破了放映廳裡的沉寂氣氛。
“不,我要她死,她在挑釁我們,好的苗子多的是,到監獄裡一拉一大把!”
有人附和,有人反對,放映廳裡嘈雜一片。
一個優雅端莊的女人將酒杯輕輕放下。整個放映廳有兩個位置說主人位,一個空著,一個是她坐著。
她第一次開口說話:“聽我說兩句。”其他人的聲音瞬間全部消失。
女人笑了笑:“大家也看見了,這一次的乘客有一些出人意料的人物,不過這也是我們遊輪半月遊的樂趣所在,有些計劃之外的劇情其實也不錯不是嗎?還有五天,剩下的五天大概沒什麼好看的了,大家如果想要看食物爭奪戰的話,還可以繼續觀看,對此不感興趣的客人可以先行離開了。”:,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