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為了避開打架的幸存者,白薑跟邵采藍儘量的選擇偏僻路線,到處鑽來鑽去。
豪華的遊輪變成了一座衰敗的海上死城,空氣中彌漫著屍體,腐爛的臭味。路過存放救生艇的側弦,白薑數了數少了一個,她估計這些救生艇應該有問題,否則的話早就全部被乘客放下水乘坐著逃跑了。
“這些救生艇裡麵應該有炸彈。”邵采藍說。救生艇爆炸的時候,白薑正在電影院中並沒有聽見動靜,但邵采藍聽見了,她還親眼看見了行駛到不遠處的救生艇毫無預兆地爆炸了。
“怪不得。”白薑搖搖頭,放棄了這些救生艇,原本她還打算弄一兩隻到超市裡呢。
她們不停往下走,一層又一層,兩人先來到了船員的宿舍。宿舍裡麵一個船員都沒有,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放在原地,一副主人再也沒有回來過的樣子。之後抵達的地方是船員的食堂,這個食堂也被殺手處理過一遍了,稱得上是寸草不生,一點吃的都沒有。
後來白薑站在一間凍庫前,凍庫上鎖沒有鑰匙打不開,伸手摸了摸門,上麵冰冰涼涼的顯然凍庫還在工作中。
“你該不會懷疑殺手就藏在裡麵吧?”邵采藍也伸手摸了摸,覺得不太可能。
“不,也許是彆的。”白薑摸出一根鐵絲開始撬鎖。
白薑是第一次撬這種冰庫鎖,不過一通百通,嘗試了十幾分鐘之後,哢噠一聲鎖開了。
冷櫃門被推開,冷氣撲麵而來,夾雜在冷氣中的有一股奇怪的氣味。聞起來並不是臭味,而是——
白薑掃了一眼冷庫,目之所及全是屍體。屍體一具堆著一具,
數量真的太多了,幾乎疊到了冷庫的天花板上,從衣服上看,穿的是船員的服飾。
邵采藍嘶了一聲:“這也太多了吧,得有上百具屍體。不是吧,這裡的冷庫有十多個,該不會所有冷庫裡麵都是屍體吧?他們還真的做得出來!”
哪怕知道這裡是副本,死去的都是npc,邵采藍仍覺得毛骨悚然。
白薑蹲下來,將離她最近的屍體翻過來,檢查發現他身上有著明顯的子彈痕跡。再翻看其他的屍體,除了被槍殺的,其他的致命傷來自身體要緊部位,比如頭顱脖子,或者是心臟。
其他冷庫也被她如法炮製撬開了,果不其然裡麵也全是屍體。
如她之前所估計的,這艘遊輪輪上的船員超過1000人,看來這場真人殺戮秀不僅針對乘客,船員也在同時受到了襲擊。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殺手們將乘客的屍體隨地丟棄並沒有采取處理措施,卻將船員的屍體堆在冷庫裡。
“太喪心病狂了——唉,那裡是。攝像頭!”邵采藍驚呼。
屍體牆坍塌了一角,露出了天花板上麵的監控攝像頭的綠光。
散發著美酒香煙氣味的大廳裡,有一麵牆上的的十幾塊屏幕陸續消失,最後隻留了其中一個屏幕開始放大。
放大的屏幕裡是兩張年輕女人的臉,她們正麵無表情地仰頭看鏡頭。畫麵高清,連她們臉上的毛孔都清晰畢現。
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放下酒杯,近乎癡迷的看著兩個人的臉,伸出肥碩的手指隔空像是在觸摸她們眼睛的位置。
“這個好,這兩個的眼睛都好看,我要買回去做標本。嗯,就出六百萬吧,給我弄得新鮮一點,不好看的我不要。”
又有一個人說:“這個短頭發的有點眼熟,好像老高發過賞金要她的手指吧。”
老高臉色不太好:“都是廢物,有賞金都不會賺。”不過轉瞬他又笑了,對胖男人說,“看來我們兩個人的眼光都差不多,錢就算了,讓我出吧,到時候我把眼睛送你。”
兩人隔空碰了個杯,都覺得挺滿意的。
雖然不知道這邊的聊天內容,但白薑就是非常討厭攝像頭,她轉身往外走,砰一下把門關上。
之後她們找到了船長駕駛艙,通往駕駛艙的門牢牢的鎖著,這扇門就不是她輕易能夠打開的了。
“殺手真的就躲在裡麵嗎?我想不通他們的動機。”邵采藍有些猶豫,遊**的不像樣,那麼多的地方可以躲藏,為什麼白薑會以為殺手就在駕駛艙呢。
“是我從彆的殺手口中問來的,她沒有說原因。不過我自己也想了想這個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其實遊輪上最牢固最無法暴力入侵的地方就是船長駕駛艙。從開始逃命以來,我就沒有生出到船長駕駛艙避難的念頭。第一晚的時候這艘遊輪就暫停了,當時我就想船長駕駛艙肯定已經被殺手控製住,迫使這艘遊輪遊輪停在這裡不再前進,那裡一定危機重重。既然如此,在這場真人殺戮秀的表演,這從殺手變為我們乘客之後,殺手們想要完全脫離舞台,唯一最安全的地方也就是船長駕駛艙了。”
“聽你這麼說的確有道理,那我們就直接兩個人打上他們的大本營嗎?”邵采藍覺得自己應該做不到。
“當然不是,直接打上去那不是找死嗎?”
邵采藍指了指頭頂示意,難道是從這裡進去?
白薑搖頭,連她躲在醫護室的時候都記得在通風管道上做手腳,這些殺手不可能一點準備都沒有。
她指了指這條走廊:“我的意思是在這個地方做手腳。”
“直接在出入口外麵做陷阱嗎?等他們出來就——可是我們缺少材料。”邵采藍腦子裡倒是有不少辦法,比如說利用食堂裡的油啊之類的東西,可以做出很多種爆炸性的道具,但這些殺手簡直如蝗蟲一樣將整個食堂都搬空了,這兩天裡她聽見無數聲東西落水的動靜,用得著的物資現在都在海裡。
“我有辦法,我藏了一些汽油。”白薑說。
“汽油?”邵采藍驚訝,隨後反應過來,“你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說頂層夾板上麵殺手的營地被人炸掉了,難道是你乾的?”
沒有否認,也沒有詳說,白薑就問她:“你要一起加入嗎?”
“當然!”
兩人都是行動派,當即開始搜刮材料。殺手門將食堂裡能入口的東西全部都丟掉了,但一些工具比如說瓶子之類的東西就沒有動。他們搜羅到一些玻璃瓶,很輕易就做出了一大堆燃燒瓶。
邵采藍沒有追問白薑這麼一桶汽油到底是怎麼獲得又是怎麼藏起來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在這個遊戲待的時間久,她學會了很多東西,其中一點就是不要對不該好奇的事情太過好奇,有時候裝聾作啞才能活得長久。
燃燒瓶做完了,為了保證埋伏計劃能夠順利的實施,白薑認為她們需要提前做一些準備。到時候這些殺手應該會從這扇大門裡出來,她們兩個人隻有四隻手,再怎麼加快速度,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將這些燃燒瓶投擲到所有殺手身上,除非她們今晚睡醒之後發現自己變成了八爪魚轉世。
至於找其他乘客幸存者或者其他玩家?
她搖頭,不需要。她要做的是借助燃燒瓶做陷阱,燃燒瓶是主力。
她將目光放在了大門外麵這條走廊上麵的天花板。如果可以先將這些燃燒瓶放在上麵,再弄一個開關,等所有人都走在這條走廊的時候直接將開關一拉,所有燃燒瓶同時點燃並掉落、爆炸、燃燒——要保證這個計劃行得通,那就還需要將附近的消防設施拆掉。
“燒一條走廊問題不大,到時候再滅火就行了。”邵采藍對白薑這個提議舉雙手讚同。
兩人不眠不休,再次忙碌了起來。
船長駕駛艙裡麵的空間非常大,200度的落地窗,視野遼闊,能夠毫無遮掩地看見美麗海景。
艙內角落裡堆放著食物和水,殺手們各自散開休息,他們的人數看起來多,但不超過200個人。初始投入進來的時候是有300個人的,但有100多人在之前陸續被乘客幸存者反殺。
被反殺其實是可以預見的事情,這也是大老板們所樂見的,但他們想不到的是短時間內竟然會被反殺死掉那麼多人,要知道他們手上可是有機關槍的,一掃射過去就能連續殺死十幾人。身上帶著槍的同伴,被手無寸鐵之力的乘客殺掉,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這也證明了在乘客裡麵有一些頗有實力的乘客。
乘客在登船時做過安檢,不可能攜帶任何殺傷力的武器,但也能夠自己創造條件,殺掉他們的同伴,奪走他們的槍。
甚至還有一部分對他們認為那場頂層夾板上營地的爆炸,肯定來自於好幾個乘客的聯手,那一輛麵包車到現在都找不到任何線索,它就像是憑空出現的,帶著滿車的汽油衝向了營地,毀掉了他們大部分的彈藥庫。
“毀掉營地的人還沒有抓到,你們說那些人會不會來這裡動手?”
船長駕駛艙中閒著無聊的殺手們也在閒聊天。
有人笑了:“這裡是船長駕駛艙,是整艘遊輪裡麵最安全的地方之一,他要怎麼闖進來?除非他們能弄來炸彈炸彈,這東西我們都沒有,他怎麼可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