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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吻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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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元衡給的那封信,自然不會給到沈微慈的手上,祁鳴鶴拿回來後就送去給了宋璋。

宋璋靠坐在檀木椅上,利落的暗紋黑袍在光色下隱隱顯露出上麵金色貔貅圖案,金冠下的麵容矜貴高華,丹鳳眼又隱隱帶著幾分邪氣與陰翳。

信封裡的信紙很快被捏在了修長的指尖上,宋璋看著又是兩頁的信,不由嗤笑出聲。

這章元衡倒是比他想象中的要癡情。

冷酷的眼神淡淡將信上內容全看完了,無非是解釋他為何忽然失約沒去提親事,宋璋視線落在最後一行上,唇角隱隱壓下一個冷酷的弧度。

伸手將信紙放在燭燈上,看著它漸漸變成焦黑的灰燼,才鬆了手。

手臂懶洋洋的搭在扶手上,宋璋扶額想了想,張廷義這老東西倒是好收拾,可章元衡這般癡情的,真有些棘手。

又想到沈微慈剛才非要去見他的模樣,那股不悅又溢滿胸腔。

這時候隨從的聲音又在外頭想起:“將軍,金吾衛中郎將秦大人在外頭求見。”

宋璋嗯一聲,秦風便走了進來。

秦風見到宋璋便拱手要跪下,宋璋一個手勢,秦風就頓住動作,將手上的東西放到宋璋的手裡:“這是四殿下今夜在君子台裡與幾個大臣聚會的名單。”

說著他看向宋璋,小聲道:“還有禦史台的人。”

宋璋本是漫不經心的神色一頓,挑了下眉又將手上的名單扔到桌上,笑了笑,看向鳴鶴:“把這給我寫成個折子,明日也該我去聖上麵前回話了。”

鳴鶴聽罷將那桌上的紙張拿過來看了看,又應下。

秦風又將一個冊子遞到宋璋的手上:“這是這回京外折充府都尉的舉薦名冊,上頭籍貫經曆,年歲都在裡麵,還請將軍過目。”

宋璋讓秦風將冊子放到桌上,又問:“還有事麼?”

秦風想了下:“其餘的巡街小事和宮內戍守輪值之時事,下官已經安排妥當,不敢再勞煩將軍。”

宋璋點點頭,讓他先下去。

秦風出去後,宋璋才伸手翻看那冊子。

鳴鶴瞧著宋璋的神色,悄無聲息的退在了角落處。

裡間的裡屋內,沈微慈本正睡的昏昏沉沉,身後忽然傳來丫頭低聲的聲音:“沈三姑娘,藥熬好了,該喝藥了。”

沈微慈聽著聲音,也隻好撐起身子起來,接過丫頭碗裡的藥,靠在引枕上喝。

在侯府時她還能讓月燈偷偷拿去倒了,在這裡當著丫頭的麵,再難喝也隻得硬著頭皮喝下去。

這藥很苦,連沈微慈都微微蹙了眉。

一碗藥喝完都沒忍住捂著唇乾嘔了下。

丫頭趕緊送了茶過來給她淨口,沈微慈含了兩口,唇裡的藥味衝淡,才些微好些。

她問:“什麼時辰了?”

那丫頭就道:“已經快過戌時了。”

又道:“熱水已經端來了,沈三姑娘先梳洗了再睡吧。”

沈微慈看著床邊站了兩個丫頭手上端著銅盆,也撐著坐了起來。

丫頭見沈微慈坐起來,潤了帕子就要來給沈微慈擦臉。

沈微慈還不習慣身邊沒有月燈伺候,又想可能丫頭覺得她嘔血病重,拿不了帕子,也就忍著讓她擦。

又洗手淨了口,沈微慈才叫丫頭都出去,隻在床前留一盞燈便是。

沈微慈一天沒怎麼吃東西也不餓,但躺久了身上就軟綿綿的,身上也跟著疲憊起來。

屋子裡的炭火充足,一點聲音也沒有,恍如在春日。

香爐裡還彌漫一股好聞的香氣,床屏外頭依稀可以看見立著一個人影,應該是守夜的丫頭。

沈微慈看了幾眼,眼皮重起來,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宋璋在書房裡忙完出來已是夜深,他看向安靜的裡屋,神色寂然的往裡屋走。

鳴鶴看到這裡也知道不該自己多看,也打著哈欠回去了。

輕輕挑開垂下的簾子,守在簾子旁的丫頭根本不敢吱一聲,還伸手幫宋璋將簾子挑開,又收到他那看來的一眼,連忙垂下眼簾退到了門外廊下去。

裡屋內守在床屏前的丫頭見到宋璋進來也不敢開口,低著頭就退到了外屋。

宋璋一路走到沈微慈的床邊,人睡的很沉,依舊是側著身子,一隻白淨的手壓在被子上,微微蜷縮在被子裡,長發就攤開在身後,撲了滿枕。

宋璋見過沈微慈好幾次她夜裡睡著的樣子,每次都一樣,將臉大半捂在被子上,隻露出一半白淨的小臉,那尖尖的下巴都幾乎看不見。

他給她燃的香裡有安神香,特意給她準備的。

宋璋想著她不吵不鬨的性子,其實知道自己心裡也是喜歡的,與她生氣是因為她心裡還惦記著那個章元衡。

高大的身子坐下去,宋璋躬身將手撐在沈微慈的麵前,彎腰去看她的臉。

睡著的人看起來更加溫軟,白淨淨軟綿綿的,那豔紅的唇畔被被子壓的微張,秀挺的鼻頭還點了一點柔光。

目光又往下移,下頭領口隻微微露出了一點潔白的領口,包裹嚴實,什麼都瞧不見。

宋璋眼神自己都沒察覺的柔和下來,唇邊甚至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個弧度。

剛才說的那些話自己全忘了,這會兒身子低下去,喉嚨緊了緊,眼神緊緊看著那近在咫尺的唇畔,他想吻好幾次了,次次都沒得逞。

雖說這回也是乘人之危,她身上還病著,他不該有此想法,可身體聞到她身上的香氣便忍不住。

用手輕輕捏著沈微慈的下巴讓她的小臉正對著她,入手的軟嫩溫滑,他自十八歲那一回後,後麵再沒親過女人,現在手指間竟緊緊發汗,呼吸緊張。

他動作很輕,並不想讓沈微慈醒來看見他對她此刻的不能自己。

傲嬌讓他從來不能在女人麵前拉下臉來。

更對如章元衡這般如此癡迷一個女人嗤之以鼻。

在他的認知裡,女人什麼都做不了,從來都隻能是男人身邊的點綴,既不能入朝堂也不能帶兵打仗,又肩不能扛手不能挑,除了生兒育女,實沒有其他用處。

身子已經壓了下去,他的唇畔已經抵在她的唇上,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軟,忍不住生澀的敲開她的唇齒,探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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