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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桓這個軟弱的廢物皇帝,竟然能擊敗金國的鐵浮屠,生擒金國的二太子完顏宗望,簡直不可思議。
這是誰都想不到的。
關鍵是趙桓擊敗了完顏宗望,卻隱瞞大勝的消息,做出慌忙回京奪權的姿態,擺明了是故意要坑人。
皇帝是要和太上皇鬥一鬥,徹底定下君臣名分。
裹挾著大勝歸來的皇帝,的確不一樣了。
蔡翛知道了趙桓的心思,清楚自己的處境更危險,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高聲道“官家,臣有用的。”
“臣願意為官家效力,做官家的馬前卒,為官家衝鋒陷陣。”
“官家讓我往東,我絕不敢往西。”
“官家讓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就算和太上皇為敵,也在所不惜。就算是和蔡攸為敵,也在所不惜。”
趙桓冷笑道“你今天能背叛父皇,能殺自己的兄長,明天為了權勢,也能背叛朕。你這樣的諂媚之徒,朕不敢用。”
蔡翛急切道“官家誤會臣了,我一向是赤膽忠心。臣的府上還有無數的金銀珠寶,全部捐給官家。”
趙桓沉聲道“殺了你,抄了蔡家,蔡家的一切也是朕的。”
“你,你……”
蔡翛氣得無奈了,更絕望了,乾脆破罐子破摔,憤怒下站起身咆哮道“趙桓,大宋和士大夫共治天下。”
“如今你濫殺臣子,消息傳出去,必定人神共憤,你必然會遭到天譴的。”
“你真以為靠一些泥腿子,就能重新奪權嗎?”
“不可能的。”
“太上皇掌握了東京城,一紙詔令就可以解除你的權力,可以直接廢掉你。你殺了我,太上皇震怒,你這個皇帝也到頭了。”
趙桓笑眯眯道“這才是你真正的想法吧。你這樣反複無常,卑劣下賤的人,不殺你,怎麼對得起天下百姓?”
“不殺你,怎麼讓天下一身正氣的官員信服?”
“不殺你,如何震懾天下違法亂紀的官員?”
“來人,把蔡翛拖下去杖斃。”
憤怒的士兵上來拽著蔡翛就往外走。
蔡翛掙紮著,卻無濟於事。他愈發的憤怒,再度咆哮道“趙桓,你一定會後悔的,我在地下等著你。”
叫囂聲回蕩,轉眼被摁在地上,士兵掄起軍棍打了下去。
砰!!
沉悶撞擊聲傳出,蔡翛隻覺得屁股要爆炸一樣,骨頭裂開,疼痛如潮水傳來,忍不住淒厲的哀嚎起來。
砰!砰!砰!!
軍棍繼續落下,不到十軍棍,蔡翛脖子一歪就氣息斷絕。
士兵來到趙桓麵前,稟報道“官家,蔡翛已經伏誅。”
趙桓要進一步刺激趙佶,更要明確向天下人闡述他對蔡家人的態度,吩咐道“把蔡翛梟首,腦袋處理後綁在木樁上隨軍趕路。”
“遵命!”
士兵立刻去安排。
趙桓又看向宗澤,吩咐道“宗公,完顏宗望的消息繼續封鎖。再傳出消息,說蔡翛意圖解散軍隊向金人求和,已經被朕誅殺。”
“臣領命!”
宗澤得了吩咐立刻去安排。
他心中更是振奮。
大宋從開國以來,對外的戰爭就頹喪,一代代的皇帝給歲幣,一代代的皇帝求苟安。
縱然是打贏了,也要給歲幣安撫,讓宗澤這樣熱血未涼的老將都心有不甘。
如今大宋要出真正的雄主,也該一掃頹喪了。
趙桓安排完後,帶著大軍不疾不徐的往東京去。
完顏宗望和完顏昌淪為俘虜,且趙桓大勝的消息始終是封鎖著。
與此同時,蔡翛被殺的消息也隨之傳開,傳回蔡攸的耳中。
蔡攸聽到稟報的消息,一臉震驚模樣,喃喃道“皇帝軟弱,當初連傳位的詔書都不敢接下,隻想跟太上皇一起難逃,怎麼敢殺我三弟?”
他盯著報信的人,問道“該不會是假消息吧?”
哨探稟報道“蔡相公,蔡翛大人真的被殺了,聽說被皇帝硬生生杖殺,又割下腦袋懸掛在半空,跟著軍隊一起趕路。”
蔡攸心中憤怒。
皇帝可惡,怎麼能乾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
莫非是皇帝破罐子破摔,執意要殺掉蔡家人,報當初蔡家打壓皇帝當太子的仇嗎?
不對,皇帝沒有這樣的膽量,應該是宗澤的攛掇,是宗澤等人控製了皇帝,才做出這樣狠辣的事情。
“對,就是宗澤的攛掇,是他蠱惑了皇帝。”
蔡攸心中有了判斷,咬牙道“宗澤,不把你剝皮抽筋,對不起我三弟的死。”
“你以為皇帝會為你撐腰嗎?麵對太上皇,皇帝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等著吧,皇帝會拋棄你的。”
一番自言自語後,蔡攸急匆匆往龍德宮去。他剛到宮殿中,就一副垂淚的悲慟模樣,行禮道“官家。”
趙佶對蔡攸非常信任。
因為這人用起來,比蔡京都還好用,蔡攸更會溜須拍馬,還會講葷段子,極儘諂媚。
隻是,趙佶注意到蔡攸的狀態不對,問道“蔡卿怎麼了?”
蔡攸擦拭了淚光,說道“回稟官家,臣弟去傳旨,卻被皇帝處死。目前臣弟的腦袋被懸掛在木棍上,被士兵舉著往東京城來了。”
趙佶眉頭深鎖,站起身來回踱步,思考後道“皇帝不是這樣的人,沒有這樣的膽魄。”
蔡攸附和道“官家的判斷真是一針見血,臣也認為皇帝不會濫殺臣子,必定是有人蠱惑。”
趙佶問道“誰蠱惑?”
蔡攸回答道“目前留在皇帝身邊的人,主要是宗澤。尤其是宗澤跋扈張狂,悖逆狷狂,極可能是他蠱惑的。”
“宗澤該死!”
趙佶殺氣騰騰,強硬道“區區宗澤,一介老匹夫,竟然蠱惑皇帝殺朕的臣子,要欺天了嗎?朕必殺宗澤。”
蔡攸心中歡喜,卻拱火道“皇帝護著宗澤,要殺他不可能。”
趙佶哼了聲,說道“皇帝在朕的麵前,就是個鵪鶉,不敢吭聲的。”
“朕要殺宗澤,天下誰敢阻攔?”
“既然皇帝帶著軍隊強勢回來,朕就等著他回來。等他回來,朕要在東京城的城樓上,問他一句。”
“身為大宋的皇帝,放棄黃河一線的戰事,任由金人肆虐也要回來,是不是一個合格的皇帝?”
“他是朕的兒子,理應孝順。現在朕回了東京城,他卻急吼吼帶兵回來,是要效仿唐太宗,搞一個玄武門之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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