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香香去皇宮肯定待不住,所以太後皇上也沒有這樣的打算。
他們就希望香香偶爾去他們身邊說說話,聊聊天兒,陪他們喝喝酒,吃吃飯,散散步,主要陪陪他們,享受濃濃的親情。
所以她已經打定主意,就算在京都居住,也是偶爾去一趟皇宮,平常自己該乾啥還得乾啥。
不要因為自己的皇兄或者姨娘,影響了自己的既定目標。
香香姑娘時刻沒忘自己是一個穿越者,而且是一個幾世為人的穿越者。
經曆過幾次穿越,啥都經曆過,懂那麼多,就不能為這個世界做點兒啥嗎?
“姑娘,進皇宮有啥?收獲呀!”
第二天,當香香從皇宮回來,秋香的第一句話便是這麼問的。
望著秋香和春蘭兩個人期待的眼神兒,想想就笑了,想了想拍了拍兩人的小肩膀說道:
“等有機會我帶你兩人去皇宮走一趟,讓你們去體驗一下皇宮恢弘盛大的場麵。”
“好啊,好啊,姑娘,謝謝姑娘成全,我早就想去皇宮了。”春蘭搶在秋香之前說道。
秋香保持的比較平靜,她很淡然的說道:“雖然我能想象出皇宮的恢弘大氣,富可敵國,但我還是喜歡跟著姑娘身邊。
自由自在的日子,才是人生的終極目標。”
“哦,秋香,不簡單呀,你看春蘭,巴不得即刻就去皇宮,看她的樣子就想待在皇宮不回來。
你卻表現的如此淡定,作為一名下人,不容易呀。”
“稟告姑娘,雖然我隻是姑娘身邊的一名丫鬟,但姑娘對我恩重如山,更是把我當做自己的姐妹。
我秋香原本是一個苦命人,是姑娘花錢買回來,我才有了今天,所以不管怎樣,我覺得吧待在姑娘身邊,才是我應該乾,而且是最想乾的事情。”
如果秋香不怎麼說,香香還以為她確實與春蘭不同,她這種話說出來,聰慧無比的香香當然就清楚了。
這姑娘的心機比春蘭要深的多啊,她不是不想去,是隱藏的很深。
不過對於他們倆來說,無論怎樣都很正常,一個丫鬟。又沒讀多少書,跟著自己才多少認幾個字兒,讀了幾篇,什麼女兒經,什麼四書五經這種,你讓她怎麼想?
在可以選擇富貴榮華的麵前,就沒有幾個人能擋得住。
隻有在有選擇的時候才能看得出人性的不同啊。
但以香香的經驗,在富貴榮華簡單說,在選擇金錢的麵前,還能保持那麼淡然的,著實鳳毛麟角。
但是吧香香明白,秋香跟春蘭比起來,秋香城府更深,這姑娘自己得防備著點兒。
春蘭率真,想啥說啥,雖然有時候說話直接有點兒難聽,其實還沒啥。
作為一個主人,手下那麼多下人,其實有時候,香香也不得不小心謹慎一點兒。
有時候家賊難防,最近的身邊的人也許才是最危險的。
或許因為這樣吧,他才準備了一個大的臥室,臥室外麵是小一點的臥室,壓閥門睡外間,晚上她不吱聲,丫鬟們不禁內屋。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自己睡著了,丫鬟被人買通,拿刀給你自己砍下來,那就鬨笑話了,不許她們進屋。
而且自己是關上房門的,窗門緊閉。不管是窗還是門都非常的牢固,想要進來也沒那麼容易。
關鍵她的臥室還有地道通院子外麵,而且不止一個出口。
作為一個現代人穿越過去的生活,在這樣的亂世,有句話叫狡兔三窟,不防著點兒怎麼行,是吧?
所以不管怎樣,香香姑娘的防範還是比較好的。
相信彆人是一回事,防範又是一回事,這兩者並不矛盾。
而且她臥室裡有地道這件事兒。可以說除了打發者的工匠沒人知道,而打發者的工匠也不知道地道通哪。
因為是三波人建的,建的時候並沒有通,隻差那麼一點點。
後來是她自己接通,所以具體的通道隻有她自己知道,將來為了安全,香香姑娘也是煞費苦心呀。
想想還是後事好,後事就沒這麼多麻煩,事兒也沒這麼多擔憂。
可現在不是後事呀,現在雖然是皇兄掌權,有時候依然有亂。
山上有山賊,海邊有倭寇,並沒有完全躺平。
自己不管是在京都還是在南方,也不能完全把安全交付於手下,自己小心謹慎才是上策。
現在麵對秋香和春蘭兩人的反應,香香也探出她們的想法了,不再繼續追問,而是笑著說道:
“其實吧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誰都想賺錢,賺更多的錢,過更好的日子,誰都想自由自在,不受彆人的管束。
可惜吧?不是我說讓你們傷心的話,我雖然花錢買了你們把你們放在我身邊,平常當丫鬟,我也很多時候都把你們當姐妹看待。
但是吧我這個人懶散,很多事兒不想乾,所以洗衣端茶送水啥的隻有你們乾。
這麼一來你們就感覺比我低了一等,是吧?還有平常的稱呼,你們也不敢過分。
所以說來說去,人與人之間沒有絕對的平等,就算我有心這樣做,但是我也做不到,如果都人人平等了,讓你們去當小姐。
我就得還去花錢買人來當丫鬟服侍我,因為沒人服侍我,啥都自己乾乾的下來嗎?”
香香說的是實話,他的話讓秋香和春蘭很震動。
兩人明白,有些事與生俱來就無法改變,是的,就算主人把她們當姐妹,但她們終究是丫鬟。
有人花錢買回來,不是當妹妹的,是當丫鬟的。
再說主人無論怎樣都需要人服侍,他們當了小姐,主人就還得花錢去買丫鬟。
所以照樣有不平等的存在,這是誰也無法改變,也是誰也無法抹去的事實。
就算小姐有這樣的想法,但她終究也是做不到哇。
她能做到的就是對大家好點兒,不罵大家,不責罰大家,隻要大家不過分,還可以把大家大家人跟他們多一點的銀子,讓他們過的好一點,穿好的衣服。
但這也無法改變她們是丫鬟的事實和丫鬟的命運。
人呐,有時候就這樣,是非曲直,恩恩怨怨,誰能說清?誰又能看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