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最後會和你死在一起，作為我承認的對手，倒也不算寒顫。”
沒爹boy愷撒用西裝的碎片堵住流血的耳朵，鐮鼬使用過度耳膜破損，他暫時失去了聽覺，耳邊傳來模糊的聲響，聽得不真切。
好在楚子航話少，他是那種臨死都安安靜靜的人，當然這有個前提，那就是他放棄掙紮。
塔塔開，活路就是要用戰鬥開拓出來！
楚子航經過夏沫的血強化，君焰可以當強化平a耍，不像之前看作決戰技，戰鬥力極大的增強。
可這不意味著能和天上地下數百隻死侍對抗。
楚子航的村雨都快被砍得卷刃了，殺一隻死侍為高手，殺十隻死侍乃超人，殺一百隻死侍…先問一問武器撐不撐得住。
京門大橋上燃燒的汽車呼呼作響，火光下，陰影中，大橋底部，鋼椼架上，死侍群發出尖銳的叫聲。
楚子航回想這一夜，戰鬥慘烈過程超乎他的想象，執行部的同僚死得死，廢得廢，恐怕秘黨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秘黨百年來最大的減員居然發生在這個東方小島國身上。
真是s級遍地走，a級不如狗。
蛇歧八家也快被打得滅族了。
令楚子航心神衝擊的還是龍王之間的戰鬥，真的是千軍萬馬天昏地暗，混血種就和螞蟻一樣是個邊緣人物，連阿鬥都比不上。
頂天立地的巨人打架，實在是太誇張了，和特攝劇奧特曼一樣。
東京四分五裂，九成九都是龍王乾得。
言歸正傳，死侍群似乎在等待一個命令一個契機，而後全軍出擊。
愷撒緊盯著死侍不敢眨眼，饒是大心臟被幾百隻死侍陰惻惻的黃金瞳注視也是冷汗直流，他忍不住叮囑楚子航。
“這次行動我是隊長，你要聽我的，一會兒我來掩護你逃出去，你幫我提諾諾捎句話。”
“我現在聽不清你說什麼，所以你隻管悶聲答應就行。”
楚子航聽著，也不說話，他認為重要的話要親自去說才有意義，而且諾諾那個脾氣要是聽到愷撒陣亡再好聽的情話都開心不起來，怕不是氣得要把愷撒祖宗十八代拉出來鞭屍。
“姦——！！”
死侍群的頭頭下達指令，那個金色頭發的沒有什麼興趣，主要是他左邊的那位。
楚子航流下來的血隔著半個海灣都能嗅得到。
全體死侍沸騰，如鯊撲食般向楚子航湧去，愷撒雙槍扣動扳機把最後的子彈傾瀉，嘗試用火力開出一條路。
“楚子航！”愷撒大吼。
“我們不會死！”楚子航同樣大吼。
冷冽的刀光映射出楚子航僵硬的笑臉，因為他感知到熟悉的人靠近，那是他的主人啊。
“轟——！！”
天空閃過一道閃電，一道人影砸斷鋼椼架墜落在京門大橋，正好是愷撒前麵一百米的距離。
京門大橋能夠承受幾千噸的衝擊，但方才那道人影的墜落硬生生的把大橋兩端向下傾斜二十度，差點被截斷。
那道人影轉動脖子，抖擻身子，斷裂的、熔毀的骨骼肌肉迅速地補齊，對混血種來說的致命傷於他而言不過幾個呼吸恢複的事。
愷撒和楚子航定睛看去，毫無疑問是邪惡的怪物，可怪物的臉長得很像是他們認識的一個人。
“我去！路明非！”貴公子愷撒忍不住爆粗口。
怪物怎麼長了一張衰仔的臉。
不，不對，雖然五官與衰仔很像，可那張臉並不衰，反倒是邪氣十足，眉毛斜飛，眼神乖戾，一臉張揚，仿佛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魔頭。
路鳴澤注意到愷撒和楚子航，不由得露出一抹微笑，開口說話，聲如洪鐘。
“我代我的哥哥向你們問號。”
“你的哥哥？”
“就是路明非啊，你們眼中的衰仔和飛舞，可現在的我才是他原本的樣子，愷撒，諾諾是我哥哥愛的女人，諾頓也是他殺的，我勸你耗子尾汁。”路鳴澤獰笑道。
愷撒一愣。
“你到底是誰？”愷撒回過神質問。
“我是他的弟弟，請叫我路鳴澤，這個世界最愛他的人，會為他流淚的人。”
“路鳴澤？”
這回輪到楚子航愣住了。
路鳴澤不是那隻小胖子嗎？因為路明非的緣故，楚子航記住他不會留心的家夥。
“正好我餓了，拿你們的血肉填補我肚子裡的空缺。”
“那你是真的餓了。”
夏沫的聲音從空中傳來，她追逐路鳴澤而來，落在愷撒和楚子航的麵前，將二人護至身後。
楚子航暗中鬆了一口氣。
救援趕來了。
“夏沫，路明非呢？”愷撒看著黃昏形態的夏沫詢問。
夏沫看了眼愷撒，剛把人家爹殺了她沒有絲毫的負罪感，而是輕聲回答愷撒的問題。
“小路睡著了…現在代打的是他另一個人格，也是我的敵人。”
夏沫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楚路鳴澤存在，乾脆用雙重人格的說法，不是雜魚的大澤老師。
雙重人格？
愷撒並沒有輕信，他想出一個更合理的解釋。
是的，路明非也是龍王，他覺醒了前世的記憶，和諾頓一樣。
路明非喜歡諾諾這件事愷撒心裡門清，他想著自己畢業後由小路繼承大統成為新一任學生會長，愷撒會把芭蕾舞團交給他打理。
這麼多白絲美少女總歸有符合路明非x的吧，就不要惦記著兄弟妻了，實在不行你惦記著兄弟也成啊。
至於路明非乾掉的諾頓…愷撒聽到這個答案後反而釋然了，他見識了東京的龍王之戰，非常懷疑諾頓果真是被煉金魚雷乾掉了？
就算是新生也不應該那般雜魚，簡直是龍王之恥。
夏彌：對極，對極。
英雄的名號是屬於路明非。
可惜為時已晚，名為路明非的“人格”永遠的“睡”去了。
在夏沫和路鳴澤於京門大橋對峙時，東京上空撕扯起巨大的漩渦流，仿佛是天空之眼。
無形的意誌頃刻間掃了一遍全日本，包括夏沫。
夏沫感受到一股難以形容的力量。
路鳴澤仰起頭大笑，笑得沒心沒肺。
“夏沫，你輸了，ner積攢到足夠的因果，可以降臨這條時間線，你就留在這個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