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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下流社會”下流作家們的聚會(5000字大章,求個追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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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時三個半月,穿越以來過去近四個月,北川秀終於從一名小小的保安成長為了五大純文學雜誌之一《群像》的頂梁柱。

與此同時,一路死死守護著他的齋藤玲奈,以及在幾次關鍵時刻沒有腳軟,咬緊牙關挺了他一把的村鬆友視也各自得到了屬於他們的升職加薪——

齋藤玲奈從責任編輯晉升為副主編,並且分到了一塊獨屬於她的雜誌版塊,雖然是沒人想要的俳句專欄,但也比沒有強。

村鬆友視則終於熬出了頭,從主編躍升到實權管理層之一的編輯部副總編。

還拿到了一筆豐厚獎金的齋藤玲奈旋即提出請兩人去高檔居酒屋搓一頓的建議。

村鬆友視婉拒了她,今晚他有一頓和總編他們這些高層的飯局,據說連野間佐和子會長的獨女野間愛莉常務也會出席,他實在推脫不了。

隻有兩人的慶功宴似乎有點太單調,正好北川秀的爵士樂咖啡館已經偷偷裝修完畢,便提議乾脆喊一些朋友來咖啡館喝酒聊天,將成功的喜悅分享給大家!

北川秀在這兒認識的人還不多,絞儘腦汁能邀請到的隻有嚴井拓也和千原雅人,前者是齋藤玲奈曾經的作者,他的鐵杆書迷,後者則是這些日子一直幫咖啡館裝修忙裡忙外,已然被北川秀認可為朋友的銀行職員。

聽他這麼一說,齋藤玲奈表示不如乾脆辦成她手下作家們的一次小聚會好了。

去年,她和那些靠譜,關係又不錯的作家們就這樣時常在嚴井拓也的酒吧裡休憩聊天,後來因種種緣由而散落在東京各地,如今正好重聚一番,還能介紹給北川秀互相認識,順便給他的新店捧捧人氣。

就是齋藤玲奈擔心北川秀會看不上那些普普通通,甚至窮困潦倒的作家。

北川秀對此毫不介意,直接對她說道:“齋藤桑,你都升任副主編了,以後我就是你派係的人啦,當然得多多認識一些你手下的作家。”

這當然是一句戲言,齋藤玲奈卻很是感動,因為北川秀即便頂替了大島光,也沒有變得像他那樣勢利。

北川秀還是那個北川秀。

她也還是那個齋藤玲奈。

兩人一拍即合,便各自聯絡起自己的人,約好晚上7點在北川秀那名為“Peter&bp;Cat”的爵士樂咖啡館碰麵。

......

今年已經三十七歲的東野圭吾怎麼都想不到,有生之年居然還有機會參加《群像》編輯部副主編的私人作家聚會。

1985年,憑借校園青春推理小說《放學後》,東野圭吾摘得江戶川亂步獎而正式出道。

不過這個世界的推理文學一直不受重視,受眾麵窄,寫的作家少,還處於文學界鄙視鏈的底端。

東野圭吾以27歲的年輕年紀成功出道,創作信心大增,加上獲獎一事被所屬的日本電裝公司知曉,邊上班邊寫作是不可能了。

因此他於1986年3月辭職奔赴東京,開始了自己職業作家的道路。

但獲獎後的十年裡,東野圭吾的作品再也沒能銷售過十萬冊,連載他小說的雜誌也一個接著一個倒閉了,無奈的他在1994年轉行寫了一段時間市麵上最火的純文學。

因早年的成績,齋藤玲奈力排眾議簽約了他。

但東野圭吾還是一敗塗地了。

和講談社一年合約期滿,他沒法續約,便黯然離開了《群像》。

與嚴井拓也等底層作家一樣,東野圭吾堅持多年的文學夢瀕臨破滅,而泡沫破裂後的重壓社會也讓他的感情生活出了問題。

結婚十二年的妻子出軌了,正在準備和他離婚。

就在這段最艱難的時刻,北川秀的書猶如一道光芒劃破了他頭頂灰暗的天空。

受到鼓舞的東野圭吾重新拿起鋼筆,準備再次向齋藤玲奈遞稿。

沒想到昔日大學剛畢業的年輕女編輯竟然搖身一變成了《群像》的副主編,還邀請他來參加這次有北川秀老師到場的私人作家聚會!

他是第一個來到“Peter&bp;Cat”門外的人,遠遠站著,不斷對著一旁商店的玻璃牆整理著衣裝,靜靜等候其他人的到來。

“呦,東野,你果然也來了!”理著小平頭,身材消瘦,眼眶深陷的男人衝他喊了一句,隨後噠噠噠小跑了過來。

“團鬼?”東野圭吾有點內向,被人這麼當街喊名字,雙腳差點打起哆嗦,在看清來人後,情緒才稍微平複了些。

“我就知道齋藤老師會邀請你!”名叫團鬼士郎的男人直接勾上東野圭吾拘謹的肩膀,大大咧咧笑道,“最近過得怎麼樣了?還在寫小說嗎?”

“呃...還、還行吧,正在寫。”即便兩人很熟,東野圭吾還是有點遭不住這家夥的自來熟勁兒。

團鬼士郎拉著東野圭吾往咖啡館而去,旋即被煥然一新的裝修和漂亮的門麵給驚訝到了。

“聽說這是北川老師開的店,果然文豪的品味就是不一樣啊。”團鬼士郎高聲稱讚了一番。

東野圭吾抬頭看了眼質感十足的招牌,低聲道:“文豪?這是不是有點太...”

“東野!你啊,就是太缺乏人情世故,以北川老師的能力,就算現在不是,以後也必然是響徹文壇的文豪呐。”團鬼士郎說著瞥向咖啡館,正好看見與兩名年輕男性笑著走來的齋藤玲奈。

“齋藤老師,這邊,這邊!”他興奮揮著手。

北川秀正和齋藤玲奈、千原雅人聊著有關嚴井拓也的事,看到對麵站著的兩個男人,頓時來了興致,忍不住問道:“齋藤桑,那個真的是東野圭吾嗎?”

“是呀。東野桑以前是寫推理小說的,哦,就是市麵那種以破案為主線故事的大眾文學。”擔心北川秀不知道推理小說,她還特意解釋了一遍,“不過自從獲獎後他就再也沒有新的暢銷作品,去年轉到我這兒寫了一陣子純文學。”

北川秀起初不敢肯定是不是他知道的那個東野圭吾,現在已經確認了七八成。

還好還好,雖然這個世界日本文壇推理文學完全沒有發展起來,但走彆人的路,讓彆人無路可走的事他還是不太想做的。

手裡已經捏了一把王炸,按次序出牌就能輕鬆過一輩子,何必去搶彆人的飯碗呢?

雖說他也不知道這個東野圭吾能不能像他未來世界的“前輩”那般爆火。

“哦,是那位寫了《放學後》的東野桑嗎?”千原雅人恍然,“我記得那是我高中時期的推理類獲獎小說,沒想到居然能在這兒見到偶像。”

“那一會兒你可得偷偷要個簽名呐。”北川秀笑著衝他擠了擠眼睛,千原雅人也跟著笑了。

原本還擔心不寫書的千原雅人會不適應,畢竟唯一熟悉的嚴井拓也好像有事不能出席了,現在看,倒是不用擔憂這事了。

“齋藤老師,晚上好!”東野圭吾兩人朝他們鞠了躬,兩撥人互相簡單介紹了一番,北川秀便打開門鎖,帶著他們進了裝修完畢的咖啡館。

“天,和我們當初完全不同了,真有格調啊!”團鬼士郎驚呼一聲,來到吧台前坐下,“不愧是北川老師!您今天破費了。”

“哈哈,哪有,就是簡單裝修了一下而已。”北川秀回到吧台後,往酒櫃走去,“大家想喝什麼?”

“啤酒就可以了。”齋藤玲奈笑道。

幾個男人紛紛附和,隨後一字排開,在吧台圍成了一小圈,以齋藤玲奈為中心坐好。

北川秀一邊搗鼓啤酒和炸雞,一邊好奇打量著兩人,東野圭吾就不用說了,前世他看過對方不少著作,“推理文學界的印鈔機”在全球都赫赫有名。

至於團鬼士郎,他倒是沒聽說過這麼一名作家。

過來時,齋藤玲奈還很不好意思的小聲和他說了下,原來團鬼士郎在純文學上屢次碰壁,最好的成績是入圍了一次群像新人賞,但他堅持夢想,不願放棄,現在一邊努力繼續寫純文學,一邊靠寫官能小說賺錢。

是的,你沒聽錯。

團鬼士郎還有一個馬甲,專門用來寫那些X愛文學撈金。

官能小說在如今壓抑的社會還頗有市場,就是沒法擺到台麵上宣傳,這些寫官能小說的作家也不敢以真麵目示人,一個個披了不知道多少個馬甲。

齋藤玲奈擔心北川秀會用有色眼鏡看團鬼士郎和自己,沒想到北川秀還挺好奇這個。

他是新世紀來的人,觀念相對開放,不就是寫劉備文的嗎?

後世的劉備文都已經發展到李文,綠帽文,冰戀文之類的玩意兒了,團鬼士郎的文和它們一比,就是小巫見大巫。

幾人開開心心的喝酒聊天,酒過三巡,也漸漸放開了,一個個開始吐槽起社會、政府,聊起今後苦逼的人生。

連不寫小說的千原雅人都跟著吐槽起製度擁擠,內部腐化的產業中央銀行,覺得這國家,這經濟,真是沒救了!

“北川老師馬上就要連載完結之作了吧?不出預料的話,《且聽風吟》一定會被電視台相中,改編成電視電影!好羨慕啊。”團鬼士郎咕嚕嚕又灌了一口啤酒,“要是我有北川老師一半,不,十分之一,不不不,百分之一的水平就好了!”

“哈哈,我反而很想拜讀團鬼桑的小說呢。”北川秀輕笑了下。

“唉,要是大家會寫俳句就好了,被分到了俳句專欄,我都愁死了。”齋藤玲奈喝的霞飛雙頰,聲音都有些飄了,她好不容易最近消腫的臉,一想到俳句專欄,就又要浮腫起來了。

“要是北川桑...會寫俳句就好了!”她再度歎息。

“北川老師要想寫的話,一定能寫吧,我還記得《球》裡那句話呢。”東野圭吾抽了口煙,思緒翻飛,忍不住低聲誦讀起小說裡的語句,“我們的心被挖出好幾口井,井口有鳥掠過...多美的句子啊。”

“有一天,有某一樣東西捉住我們的心。什麼都可以,些微的東西。玫瑰花蕾、遺失的帽子、小時喜歡的一件毛衣、吉比特尼的舊唱片...”東野圭吾越念越癡迷,忍不住低聲喃喃自語道,“‘我’和鼠都尋找到了他們心中丟失的‘彈子球機’,我的小說的靈感又在哪裡呢?”

有些微醺的北川秀聽完後忽然想到了什麼,連忙一把抓住東野圭吾的手:“東野桑,現在沒有在寫推理小說了嗎?”

“啊,是啊...推理小說銷量不好,我準備學習北川老師您,寫純...”東野圭吾被他嚇了一跳。

“彆!聽我說,你的風格不適合純文學。請繼續寫你自己覺得有趣的題材吧!我覺得也許你可以考慮把超自然元素和倫理結合進去,也許會迸發一些奇妙的火花。”

北川秀不好說的太明顯,但他相信對方能理解自己的話。

東野圭吾沉寂了十二年後,一本講述過世妻子靈魂寄宿在女兒身體裡的《秘密》將他重新拉回了大眾視線,這本書也是他第一本銷售過50萬冊的爆款。

“倫理、超自然元素麼...”東野圭吾陷入了沉思。

“聽起來就很有趣啊,不愧是北川老師!”團鬼士郎人都開始晃悠了,還是本能的吹捧著北川秀。

千原雅人的反應比較正常:“北川老師說的這個新題材,確實吸引到了我,推理還可以加這些元素嗎?”

齋藤玲奈卻是警惕的看了眼北川秀,忍不住低聲問道:“北川桑,近期已經在準備新書了嗎?不會是...”

“齋藤桑你放心,我沒有寫推理文學的**,至少現在是如此。”北川秀笑著打消了她的顧慮,如今身旁就坐著一個大咖,他更加沒**寫了。

他還是在純文學這一條路上走到死比較好。

“那就好,那就好。”齋藤玲奈本想詢問大概是什麼方向,但考慮到這裡還有其他人,就忍住了。

小插曲後,幾人又繼續喝了一陣,不得不說日本人的下班後喝酒小聚會挺有意思。

如果其他人和你合得來,這樣下班後一起聊天喝酒,確實很解壓。

到了晚上十點,北川秀一個接一個把醉醺醺的他們送上了出租車,還貼心的支付了高昂的車費。

他是很在乎錢,不過在必要的時候,反而更加不在意怎麼花錢。

會花錢的人才會賺錢嘛。

齋藤玲奈是女孩,心裡也有度,喝的不算很醉,臨上車前一把握住了北川秀的手,沉默了好半天後才蹦出一句:“我知道北川桑不喜歡聽這個,但我還是想說...真的謝謝你了,從各方麵而言,都想對你道謝。”

沒有北川秀,她一輩子都不會做成為副主編的夢。

安原顯這個前副主編已經被公司調派到了清閒崗位,等同於看飲水機,而他留下的偌大家產都成了齋藤玲奈的東西。

毫不誇張的說,齋藤玲奈一步登天了。

而這一切,都是拜北川秀所賜。

她是真心感激。

“你的謝意我收到了,快回家吧,到家了記得給我電話。”北川秀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然後幫她合上了車門。

送完所有人,北川秀站在咖啡館門口抽了會兒煙,看到這群“下流社會”的下流作家們能笑著離開,他心裡滿足而感慨。

回頭看了眼招牌,過一陣子,這兒就會迎來女主人和新的客人。

他的生活也在一步步變好啊,就是每當這個時候,又該煩心新書的事了,到底該抄誰的好呢?

......

是夜。

嚴井拓也在接到緊急電話後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上,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醫院而去。

他怎麼都想不明白,明明已經給了300萬円,為什麼由美子還是沒治好?

不久前妻子忽然打電話給他,說是女兒由美子生了重病,需要大量錢治病。

恰好嚴井拓也和北川秀談了賣酒吧之事,妻子說要現金,他就給了。

妻子也說了,能幫由美子治病,她就同意複婚,且讓他繼續撫養女兒。

這些,他都照做了啊!

可為什麼?為什麼由美子還是出事了?

不是說已經找了東京最好的醫院和醫生嗎?

冷靜下來後,嚴井拓也才發現,瑪哈波沙株式會社附屬醫院,這個醫院的名字他都沒聽過。

聽到這名字,開車的司機頓了下,隨後停住車,神色凝重的看向後視鏡,低聲道:“先生,你確定要去那裡嗎?”

“呃,是啊...怎麼了?”嚴井拓也愣了下,不解問道。

司機又發動了汽車:“我隻是最近聽了一些不好的傳聞,如果是看病的話,也許去東大附屬醫院之類的醫院會好些。”

“不好的傳聞?”嚴井拓也抓緊了膝蓋上的褲子。

“奧姆真理教。據說瑪哈波沙株式會社是他們的產業,那個附屬醫院,雖說像普通醫院一樣設立了神經內科、小兒科、外科這些診療科目,但聽說使用的是奧姆真理教獨創的瑜伽療法、溫熱療法等進行治療。”

司機邊說邊開車道。

這種所謂的治療方法,就是將人持續泡在50度熱水中、喝60度熱飲等。

聽到這些,嚴井拓也如墜冰窟,整個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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