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空間傳女不傳男。
所以,她這輩子去世,空間會由小金魚繼承?
小金魚剛出生那會兒,她就開始在想這丫頭以後乾啥好?
她希望自己閨女隻要不違法,每天開開心心就成。
但,人都是靠不住的,除了靠譜的父母。
她在沒生孩子前,覺得就自己這性子,不可能有孩子!即便是有,也是她最大!孩子總不能大過自己!
有了小金魚後,她覺得自己還算靠譜。
早早給閨女謀劃了一切,隻欠東風。
這不,今天大哥幾句話,就把東風給送過來了嘛?
張戰在喬鈺眼前打了幾個響指,“回神了,這天天的,想什麼呢?”
喬鈺目光凝聚後,才岔開話題,道:“大哥,爺爺還要在黨校待多久?”
“最遲後年出來。”
“嗯,那你……以後繼續待在這裡,還是調回京市?”
張戰掏出煙,叼在嘴裡,沒點燃。許久才夾指腹,指腹節奏有力地點了點桌麵,道:“怎麼又說起我來了?”
“就是……每次我來,都是在說家裡情況,你和爺爺兩個人,一次沒提自己未來會如何,我有點慌。”
我有點慌……
張戰才目光放柔了許多,道:“我?我想先在這邊發展發展。”
“你……你想一直發展廠子?不回部隊,或者進官場了?”
上輩子的張戰身體熬垮了,但在官場靠著老爺子的舊情分也走到了一定位置。
她以為張戰是適合官場的。
如今,似乎發現……
“小妹。”
喬鈺鬆了口氣,總算沒茬子味兒了。
他可算是正常點了!
“妹夫以後會調去京市的,這是爺爺跟我肯定過的。”
“……”
聽張戰這口吻,老爺子是想老周繼承衣缽?
一山不容二虎,如果由老周繼承人脈,扶搖直上,張戰的確不適合再入官場。
但。
喬鈺皺眉,道:“大哥,我跟你老實說吧,咱們家不管是誰撐起來,我無所謂。既然人脈是爺爺的,由我們張家人進京市的場子,更名正言順些。”
張戰搖了搖頭,“你聽我說,小妹。我做了一個夢。”
“……”她有種預感。
張戰將她預感實現,道:“我回了京市,一直與老油條們周旋,我很厭惡那樣勾心鬥角的生活,每當不想乾了,似乎有什麼支撐著我繼續下去,不能認輸。
我差點泯滅人性……
小妹,每次我夢醒,才感覺到周圍是真的,人都是活的,有血肉的。”
喬鈺乾咽了下,道:“那你夢中,有進京前的事嗎?”
張戰搖頭,“沒有,什麼都沒有,隻有勾心鬥角,互相算計。”
隻有人性冷漠,昔日叔伯兄弟全都變了樣子……
他自己也雙手沾了鮮血。
每次他都洗不乾淨,睡不著,一閉眼,就是被惡鬼索夢。
他不想過那樣的日子。
喬鈺沒再相勸。
其實從商挺好的,與上輩子背道而馳,說不準人生能活出異樣色彩。
喬鈺起身,拍了下張戰肩頭,“大哥,彆想太多,隻是噩夢罷了。”
“是啊,隻是噩夢罷了。”
和張戰聊了一天,喬鈺怕他和老爺子一樣留下心病,於是沒急著回去,一直住在東北機械廠裡,時不時與張戰閒談。
聊的話題看似無關緊要,但有些隱藏的話題都在心理學中有案例,隻要張戰哪裡不對勁,她都能找出破綻,從而進行開導。
心理醫生也是醫生。
更何況喬鈺知道,所謂的噩夢掐頭去尾,是前世真實存在的。
即便張戰生了心病,也不是無緣無故,是事實使然。
有些人覺得心病=矯情。
不,不是的。
心病也是病,不同於藥物治療,需要心理導師。
在喬鈺的引導下,一個月後,終於想起周二妹要糖漿配方一事,又連忙給寄了信。
寄完信,又觀察了幾日,喬鈺才翩然離開。
至於那箱子珍貴藥材,被她塞進了空間黑箱子裡。
黑箱子裡其他東西,全數取了出來。
家裡物質條件早足了,不缺吃喝,她甚至會用粗糧換些票據。
名貴藥材才是最重要的。
回到隨軍大院,四十多的老周老當益壯,在床上將她懲罰得死去活來。
這下好了,老夫老妻的,跟人家新婚一樣,三天沒出過屋!
給兒媳看足了笑話!
老周端著飯上樓,喬鈺沒吃飯,先咬了口他胳膊。
惡狠狠的,跟隻狼崽子似的,緊緊凝視他:“你下次能不能給我點麵子!”
“你一去又是這麼久,我擔心你。”
“擔心?你擔心的是公糧沒處兒交吧?”
“你怎麼能這麼想我?”老周有些失魂落魄的,“我明明有五指姑娘。”
喬鈺:“……”
她脫穎而出的詞彙,家裡人總能不經意間反噬到自己身上。
吐血了吐血了。
她快吐血了!
老周笑道:“接下來不碰你,好好養。”
“……都破皮了,你還想怎麼碰?”
“咳咳。大哥那邊出什麼事兒了?耽擱這麼久?是因為紅旗零食廠?”老周轉移話題道。
喬鈺搖頭,撥弄了下粗糧粥,道:“不是什麼大事。”
她邊吃早飯,邊將大哥和爺爺做的決定跟他提了。
再有一兩年時間,爺爺會被平反,重回京市。
離開京市這些年,裡麵盤根糾錯,爺爺年紀也大了,肯定不能單打獨鬥,需要一份助力的。
張戰不回去,老周不久後被調去京市,他們得早做準備了。
吃完,話也說完了,良久的沉默後,老周才喟歎了下,將她擁入懷中,“睡吧,你也累了。”
可不是累了嗎?
安撫張戰神經,一路坐車回來,又被他身體上的折磨,幾個高難度的姿勢……
她沉沉地睡了過去。
睡了幾天,終於恢複過精神氣兒,下樓就聽周母八卦顧師長家的孩子顧飛宇。
“他和石家六丫走得很近,把他媽給氣壞了,反正顧家最近挺不安寧的。”
一直在聽的周武,突然來了句:“顧師長他啊,以前得罪了不少人,最近在被搞呢。”
周母好奇道:“怎麼個事兒?”
“周武!”喬鈺警惕了句。
就在陳淑慧誤以為這是機密,不能外傳,婆婆要訓斥自家愛人之時,就看婆婆起身,連忙將院門和屋門關得嚴嚴實實。
接著一副做賊的模樣,衝周武勾了勾指頭,“湊過來,小聲說,當心隔牆有耳。”
陳淑慧:……
好吧,她也挺好奇的。
陳淑慧邊打毛衣,邊側耳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