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條克的局勢,被一戰定乾坤。
正麵戰場上,雷納德集結的那些烏合之眾,在火炮的接連轟擊下,陣線不穩。
扛不住有著三連帶頭的的黎波裡聯軍的進攻。
在雷納德打算發起騎士衝鋒,側擊蓋裡斯步兵陣線的時候,又被蓋裡斯獨自一人攔住。
一把長矛輕易戳穿一名騎士,隨手的一記短矛投擲,因10倍加速的緣故,轟出了超音速短矛。
蓋裡斯背在身後的短矛,平均每支重1千克,飛行速度約400米秒,依照動能公式ek=12v計算。
也就會得出ek=12x1x400,也就是8萬焦耳的動能,而後世的9帕拉貝魯姆的動能,通常來說,也就400到600焦耳。
換句話來說,蓋裡斯做到了徒手發射大炮。
麵對8萬焦耳動能的衝擊,雷納德身旁的那名騎士,縱然他身上穿著鐵板。
動能的釋放,依舊能夠直接撞裂部位的組織,撞在骨骼上的時候,製造出肉體上的爆炸效果。
當然,即便是以蓋裡斯的身體素質,在乾了這麼離譜的事後,手也有些在不住的發顫。
以後這種事還是儘量少來吧。
可不管怎麼說,蓋裡斯徒手發射音爆投矛這個事,已經把那些騎士們給嚇癱了。
縱然在雷納德的指使下,依舊有幾個死硬分子,想要反擊。
但蓋裡斯,隨手就再來了一發,直接炸碎了雷納德胯下的戰馬。
麵對這樣的天神下凡,這次戰鬥的結果,自然是沒什麼好多說。
生擒雷納德之後,主要戰場也迎來了戰鬥的尾聲。
拋開蓋裡斯消耗過大,走路有些飄之外,其實並無什麼遺憾。
由此,也宣告了安條克公國,正式臣服於耶路撒冷王國。
隻不過,怎麼說呢,還是有人打算負隅頑抗一下的,畢竟蓋裡斯取得安條克這個過程,有些太輕巧了。
畢竟這博希蒙德家幾代人的努力,憑什麼就輸給了初出茅廬的蓋裡斯?
現如今,整個黎凡特地區,比較大片的十字軍諸國碎片,都已經被蓋裡斯所集齊了。
外約旦地區,是最先追隨蓋裡斯的,施行了較為完善的變革,幾乎清除掉了所有的領主與包稅人,是改革的榜樣。
提爾城了第二王國的臨時首都,並且向四周輻射,開始接管的黎波裡伯國,其已經在王室直轄領地上,開始施行類似外約旦地區的改革。
至於塞浦路斯,作為一個單獨存在的國家,有著自己獨特的國情,也是真正將蓋裡斯作為自己國家元首的領地。
至於安條克,目前來說隻是剛剛收複,對於基層是完全沒有去觸及的。
在這種情況下,蓋裡斯已經不再需要去對周圍進行後續擴張了。
而是需要專注於目前已有的這些土地和人民,進行更細致的改革,以及在思想層麵上的統一。
雖然蓋裡斯無意創造一個利維坦模式的帝國,但並不代表他打算直接放任不管。
在這種情況下,蓋裡斯還是將身邊人,儘量集結了一下,並召開了一次簡單的會議,向周邊人傳達了自己的看法,聽取其他人的意見。
出席這次會議的,基本上就是聯軍方麵的各方代表。
塞浦路斯解放方麵提供的誌願者領袖:也就是尼古拉斯以及安德烈。
意大利諸城邦在耶路撒冷王國的利益代言人:康拉德。
的黎波裡伯國諸侯們的代表:普利萬。
第二王國方麵常備軍的兩名連長:喬斯以及查理。
當然,還有最初就跟隨蓋裡斯,一同創建這番偉業的使徒之一:蘭斯。
蓋裡斯不清楚什麼時候,自己麾下出現了12使徒這個說法。
但總之,當初曾親眼見證了他本人複活的12名證人,在教團內部開始被不成文的冠以使徒稱呼。
這12人是他最初的信徒,也是證人,可以說是太平教團最初的種子。
這種情況下,蓋裡斯並沒有去否決教團裡的這種說法。
相反,由於這些人是追隨蓋裡斯最久的,哪怕是蓋裡斯也時常需要這些人作為自己翅膀,參考他們的建議,對他們委以重任。
目前來說,12使徒中的不少都在獨當一麵。
比如說資曆最深的老約翰,目前是外約旦的郡守,騎士沃特經營著外約旦到提爾城之間的商貿。
喬治也成了王國陸軍元帥,在外約旦訓練著軍隊。
現如今,蘭斯這個身材比較豐潤,說起話來和和氣氣,看上去頗為無害的中年人,也走到了台前。
蓋裡斯環顧一下到場的這些人,基本上就已經把蓋裡斯的基本盤給涵蓋完畢了。
“今天把大家召集過來,在正式開會之前,先向大家宣布一個好消息。”
“至此,在各位,及諸多士兵們的共同努力下,黎凡特地區的基督徒國家,已經徹底完成聯合了!”
下麵這些人傳來一片鼓掌聲,這確實是值得慶賀的一件事,這意味著在對抗薩拉丁這樣的伊斯蘭蘇丹時,黎凡特地區的基督徒國家,將不再是一盤散沙。
雖然說,大家目前加起來,其實也就六七十萬人,基督徒總數可能也就不到一半,但至少這是一個好的開端。
“當然,目前各地的情況,大家想必也都清楚,各地區之間的民族與宗教問題錯綜複雜……”
蓋裡斯在這次會議上,帶著參會的眾人複盤分析了目前黎凡特地區的局勢。
從宏觀的角度來說,黎凡特地區目前赤裸裸的分成了兩個清晰陣營。
一個是以薩拉丁為首的阿尤布王朝。
一個是以蓋裡斯為核心的基督徒諸國。
但在兩個陣營內部,其實並非就非常的純粹。
就連薩拉丁的埃及,都有著幾十萬的基督徒,和幾十萬的什葉派穆斯林,在敘利亞地區也有著各種亂七八糟的小教派,突厥人勢力也並非完全臣服薩拉丁。
至於蓋裡斯這邊,塞浦路斯和外約旦,已經是最為純粹的兩個地區了。
塞浦路斯,全島都是東正教徒,基本上是羅馬人認同,說著統一的希臘語。
外約旦,除去當地原有的阿拉伯人,基本上就是法蘭克人,涇渭分明的隻有兩個族群。
而提爾地區,就開始有意大利人、希臘人、猶太人、撒瑪利亞人。
的黎波裡伯國也一樣,往北邊走,還會有突厥人、亞美尼亞人、庫爾德人……
不僅是民族不同,語言和文字也都不同。
拉丁文、希臘文、阿拉伯文、突厥文、亞美尼亞文……
這還不是秦始皇統一六國後,七國其實有共同文化祖先,文字上大致能類似的狀況。
而是真將複數文明圈重疊起來,塑造了一個極端複雜的民族大熔爐。
這種情況下,可以說,幾乎任何統治者,都難以建立起可靠的直轄管理體係。
隻能說接受不同人群與民族繳納的貢稅,並不會去過多乾涉不同社群的內部自治。
實質上也就成了以貢稅為紐帶的一套堆疊架構。
畢竟,如果想任命一個地方官員,管理地方的話,那個地方官員至少要懂三到四種語言,才能和當地民眾直接交流,而不至於聽信地方勢力的一麵之詞。
這種情況下,蓋裡斯也不至於說想不開,硬要去整什麼大一統。
當然,也不是說聽之任之,例如提爾那邊,就開始試圖以蓋裡斯寫的新經書,作為一種官方語言開始推廣。
但這不急於一時,可能要到他們這一代人都老去的時候,才能見到一點成效。
對於這種情況,在座的這些人,其實都很理解,確切來說,他們反而是不太理解:蓋裡斯為什麼會對這種情況抱有遺憾。
畢竟,在他們老家,統治者其實也不需要和被統治者是一個民族。
在這種不能行政統一的情況下,蓋裡斯則是發揚自己的優勢,先進行思想上的有機合一。
蓋裡斯也就提出了“天國預兆”這個概念。
蓋裡斯在這個新生的“太平天國”中,蓋裡斯既是第一等的司祭、也是先知與王者。
“所有國度裡的人,都因信奉唯一的神,而獲得王者的尊嚴,因我的宣告,終有一日,每個人都將內心為聖,而成司祭。”
“一個人因自己的內心為聖,也必將管轄自己的身體,因而他將為自己的王。”
“這個世界上,無論教義分歧多少,但說到底隻有一個宗教,信奉唯一的主。”
“正教也好、公教也罷、伊斯蘭的信徒、就連敬奉長生天的……其實都是在信那位主,隻是因為人的罪,因而各自隻見主的一麵或兩麵,便自稱握有真理,迫害他人。”
“第一,我宣布現有的諸多基督教教會,皆應改革自身,為迎接天國的降臨而做好預備。”
“第二,吾兄的死亡並不歸咎於全體猶太人,這並非某一個民族所導致的,而是地上一切罪人的罪責,並非是魔鬼釘死了他,而是罪人與偶像們連同魔鬼一次又一次的釘死了他。”
“第三,吾父的救恩計劃,涵蓋了普天之下的所有人,每一位遵從自己良心,憑著其聖潔內心為聖的人,都將在冥冥中藉由聖神與吾父達成盟約,這其中首推的便是伊斯蘭信徒。”
“第四,無論天地如何廣大,人類四散多少距離,各民族之間多少分歧,但我們歸根溯源,都隻有一位祖先,隻有一個源頭,因而我們也必然隻有一個共同的結局。”
“因而,所有真正的人,都應該感覺到打在任何一個人臉上的耳光,就是打在自己臉上的耳光。”
“祂乃是普世的救主,祂拆毀了隔離我們的藩籬,讓每一個被世界遺忘的角落都能被聖愛之光照亮。”
“主的國度至大無外,沒有人在主的愛之外。連麵包都能在聖體聖事中成為主的象征,人反而不能嗎?我們每一個人,都是天主所愛、所珍視的子民。”
民胞物與,眾生有情。
信仰應當是普世性和開放性的,蓋裡斯的意思是信仰不應該封閉在狹隘的圈子內,而應與整個世界和所有人類共同存在。
這種情況下,黎凡特地區的所有人,都應當是兄弟姐妹,是大秩序下的一份子。
就如後世古鐵雷神父所說的:沒有人是完全被排除在天主的恩典之外的,所有人都是天主的造物,都是天主的兒女。
蓋裡斯不承認人為的界限,他的國度是開放的,沒有人被排除在外。
既然就連麵餅都可以是神聖的,那麼人類當然也是神聖的、不可分割的,他將要消除了所有隔閡與分歧。
蓋裡斯的意圖,在場的人都非常清楚了,教會將會合一,也必然會共融。
隻不過,這種教會,並不是以羅馬為核心進行合一或共融,而隻會是以蓋裡斯、這位行走在大地上的聖言為核心。
……
一次精準的刺殺,需要依賴明確的情報。這些情報包括:目標的行動軌跡、生活習慣、信任的人等。
通過掌握這些信息,刺殺的成功率可以大幅提高。
隨著情報的不斷收集,阿泰爾對蓋裡斯的了解也逐漸深入,開始明白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蓋裡斯每天花費大量時間走訪安條克城的各個街區,與當地民眾交談,了解他們生活的點滴。
雖然他是位領導者,卻總能讓人敞開心扉、暢所欲言,語言的藝術在他手中被巧妙運用,使得他深受民眾的喜愛。
他與自己的士兵同吃同住,從不追求奢侈的生活享受,那些追隨他的騎士也被他逼著與士兵們同坐同食。
這樣的行為讓他贏得了士兵們的尊敬與追隨。
麵對這樣的蓋裡斯,阿泰爾略顯猶豫,但任務仍需完成。
作為馬斯亞夫城堡的一員,或者說尼查裡·伊斯瑪儀派的一份子,也就是俗稱的阿薩辛,他們在伊斯蘭世界中屬於極為特殊的派係。
如果說什葉派是伊斯蘭教中的少數派。那麼伊斯瑪儀派就是什葉派中的少數派,而尼查裡派則是伊斯瑪儀派中的少數派。
正如左派可以無限細分,伊斯蘭教派也同樣可以分得細致入微。
作為什葉派的一員,他們相信阿裡是穆聖的繼承者,是伊瑪目。
作為伊斯瑪儀派的一員,他們相信伊瑪目不僅是宗教的領袖,還是擁有神聖啟示權威的精神導師,每個時代都有一個伊瑪目來引領信徒。
而尼查裡派則強調內在的信仰和對伊瑪目的忠誠,特彆重視知識的力量,強調對經典的深層次解讀,鼓勵信徒不斷追尋隱藏的真理。
至於“阿薩辛”這個稱呼,並不是阿泰爾所屬教團的正式名稱,而是一種帶有貶義的稱謂。
法蒂瑪王朝的伊斯瑪儀派和其他遜尼派稱他們為“阿薩辛”,意為“粗俗的下等人”“被社會拋棄的無信仰者”或“吸食大麻者”,意在指責他們是“無神論者”和“癮君子”。
與傳統的刺殺不同,阿泰爾他們的行動往往具有明確的政治目的。
確切來說,他們在這個混亂的世界中進行的是一場無休止的戰爭,隻是戰場更為精細,通過刺殺來威脅敵對勢力,或者鏟除敵方首腦,使敵人群龍無首。
這是一種精準打擊的手段,旨在避免大規模的戰爭災難。
作為阿薩辛的一員,阿泰爾非常擅長偽裝。
他悄無聲息地混入了蓋裡斯麾下的烏合之眾之中,一邊觀察蓋裡斯的行動,一邊謀劃如何將其除掉。
但即便如此,他的懷裡還是揣了兩封信。
一封是來自阿卡的書信,信上加蓋著薩拉丁的印璽,字裡行間充滿了薩拉丁對尼查裡·伊斯瑪儀派的拉攏之意。
他以寬宏大量的姿態,表示不再計較過去的矛盾,號召大家團結一致,共同對抗法蘭克人,若能如此,真主必將降福於他們。
信中還提到耶路撒冷的聖者,也就是蓋裡斯的威脅。
薩拉丁指出,蓋裡斯的出現可能使法蘭克人重新團結,並獲得奇怪的軍事技術,這將極大威脅到穆斯林對聖地的控製權。
因此,信的最後,薩拉丁態度明確,希望尼查裡·伊斯瑪儀派能夠對蓋裡斯發起一次成功的刺殺。
他承諾,若刺殺成功,尼查裡·伊斯瑪儀派將獲得在阿勒頗地區傳教的特權。
另一封信則來自拉塔基亞伯爵博希蒙德。
信中,博希蒙德向拉希德丁·錫南·伊本·薩勒曼·伊本·穆罕默德·阿布·哈桑·巴士裡敘舊。
他回憶了當年各方勢力聯合解決雷納德問題的交情,並直言馬斯亞夫堡,即將麵臨又一位如雷納德般,強勢而難以相處的領主。
博希蒙德警告說,一旦蓋裡斯統一十字軍三國,勢必將矛頭對準馬斯亞夫堡,因為蓋裡斯是個狂熱的宗教信徒,這個家夥對東正教信到發狂,甚至打算對天主教發起十字軍。
信的最後,博希蒙德懇請教團出手解決蓋裡斯,並承諾在成功後奉上三萬金第納爾作為酬謝。
這兩封信都是寫給山中老人錫南的,但耐人尋味的是,錫南卻特意讓阿泰爾隨身攜帶。
這背後的深意,阿泰爾尚未完全明了,但他知道,自己肩負的任務至關重要。
作為錫南的弟子,阿泰爾和他的同伴們狂熱地願意為了一個特定的事業獻出自己的生命。
他們追尋的目標不是個人的財富,而是群山中的理想天堂。
為了這個目標,他們可以與各方勢力合作,也可以毫不猶豫地與之為敵。阿泰爾的信仰深深植根於對正義與自由的渴望,而這種信仰讓他願意犧牲一切。
在阿泰爾的認知中,那個“天堂”並不是《馬可波羅遊記》中所描繪的:
“名叫阿拉丁的山中老人信奉回教,在兩座高山之間的美麗峽穀中,建造了一座奢華的花園,那裡有流淌著美酒、牛乳、蜂蜜和清水的河流,居住著美麗的女郎。他通過麻藥和幻象激勵青年人為他效勞,去刺殺敵人。”
也不是劉鬱的《西使記》中的描述:“縱其欲數日,複置故處。既醒,問其所見,教之能刺客,死則享福如此。”
對於阿泰爾來說,那個天堂更像是《桃花源記》中的描述:“問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漢,無論魏晉。”
在阿泰爾心中,那個天堂是一片遠離紛爭、自由而和平的土地。
數百年來的戰亂席卷了中東,無儘的殺戮與血腥帶來了沉重的賦稅與壓迫。
尼查裡·伊斯瑪儀派打出了“天堂”的旗號,其實質卻是為了減輕人民的負擔,祛除苛政。
這種理念自然引來了周圍封建領主的敵視,汙蔑與謠言鋪天蓋地,他們被稱為“無信者”,被抹黑為異端。
儘管如此,仍有無數渴望“天堂”的民眾加入了尼查裡·伊斯瑪儀派。
隨著教團的勢力不斷擴大,他們的理念對其他封建統治者構成了真正的威脅。
在尼查裡·伊斯瑪儀派看來,若要用龐大的軍隊發動戰爭,那勢必會加重對民眾的征收,形成新的暴政,最終屠龍者也將變為惡龍。
為了以最小的代價捍衛自己的生存,他們選擇了刺殺作為武器,通過對敵對勢力高層與中層官員的刺殺,以恐懼來維護教團的存在。
像阿泰爾這樣的刺客,從自願加入組織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命運:他們是犧牲者,是為實現“天堂”所付出的代價。
阿泰爾的自我犧牲精神在於,他明知自己隻是通向理想的橋梁,卻無怨無悔地邁向宿命。
他懷裡如今已是備好了利刃,甘願犧牲自己,去謀求教團的“天堂”。
現如今,他已經來到了安條克的廣場,抬頭望去,便能見到這一次的任務目標。
夕陽的餘暉透過高聳的石牆,蓋裡斯站在安條克的一處廣場上,他穿著樸素的長袍,聲音洪亮而溫和,仿佛陽光一樣,溫暖地灑在周圍人的心中。
“請記住,恩典滲透著整個世界,天主的聖愛沒有界限。”
“沒有一種所謂“純粹”的自然,沒有哪一個人沒有受到與主共融的邀請。”
“每一個人,不論你是誰,不論你來自哪裡,都是天主的兒女。天主的形象與模樣深深印刻在我們每一個人心中,因著這一恩典,我們每一個人都是聖的……”
這是又一次的布道,就如博希蒙德所說,蓋裡斯有著濃厚的正教色彩,在他的治理下,安條克的天主教會似乎都失寵了。
作為來自塞浦路斯的元首,蓋裡斯一次又一次的在安條克城中布道。
而這就提供給了阿泰爾當眾刺殺的機會。
“現在,讓我們領受聖體吧……”
本文關於阿薩辛派的描寫,大篇幅都是虛構,阿泰爾人物純屬虛構,如有雷同,那也隻是借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