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兒?自願?”顧正陽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震得眾人瞬間捂住了耳朵。
王思明也立刻捕捉到了這個有些特彆的字眼。
正常人處對象,要麼說兩情相悅,要麼羞答答地默認,這“自願”兩個字信息量可就大了!
果然不對勁兒!
“顧昕,你到底對這小夥子做了什麼?”顧正陽扭頭朝顧小妹咆哮。
“我妹妹到底哪裡那麼遭人嫌,讓你用上了‘自願’兩字?”王思明冷眼朝袁書硯質問。
“嘎?”顧昕和袁書硯眨巴眨巴眼,最後還是袁書硯急忙解釋,大家才知道這段感情的緣由。
顧昕和袁書硯是高中同學,沒想到下鄉分到了同一個村的大隊。
袁書硯性格懦文弱,在知青點受到老知青們的欺負,本就愛打抱不平的顧昕,作為老同學又哪兒能袖手旁觀呢?
就這樣,袁書硯被欺負一次,她就幫忙出頭一次。
一來二去,知青點的人就開始傳起了兩人的閒話,還傳的全村都知道了。
兩人本來就在一次次美救英雄中,感情有了升華,一個覺得對方很有安全感,一個覺得對方惹人憐愛。
索性在輿論的推動下,真的就處起了對象。
“所以我說是自願,真不是被大家的流言給逼的。
顧同誌善良、熱情、活潑、美麗,又一副俠義心腸,我是真心願意跟她處對象的
三哥、四哥你們放心,沒結婚前我們一定守禮,肯定不會行差踏錯”
袁書硯說著說著,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耳根羞得通紅。
顧昕白了顧正陽一眼,“瞧瞧,我就說我沒強迫他吧?我和書硯是你情我願的處對象,你還有啥說的?”
顧正陽一看不是妹妹強取豪奪,臉色緩和了不少。
但見袁書硯一個大小夥子跟個姑娘似的綿軟,又覺得牙疼。
王思明倒覺得沒什麼,女強人搭配小奶狗看起來還挺萌的。
一番興師問罪後,誤會解除。
顧正陽又開始查戶口,“審問”袁書硯的家庭情況。
了解到袁書硯出身普通工人家庭,根正苗紅,父母和善,家人之間相處融洽,沒啥亂七八糟的事兒。
而這小子下鄉也不是因為家人偏心,而是街道辦催的緊,家裡到處找門路也沒給弄來工作,沒有辦法隻能下鄉。
因此,家裡還覺得虧欠了袁書硯,每月都會給他寄錢票,就算在鄉下掙不來工分,也不會讓他吃不飽。
顧正陽這才放了心。
不然妹妹要是累著自己,讓一個男人吃軟飯,他肯定得嘔死。
至於自家父母的情況那小子知不知道?知道了又會不會打退堂鼓?
這個問題他相信顧昕能夠妥善處理。
況且他還巴不得這小子跟妹妹分手呢,畢竟他可不覺得有個綿軟的妹夫是個值得高興的事兒。
既然事情搞清楚了,顧正陽也不再多留了,叮囑袁書硯晚飯一起去國營飯店吃,就帶著顧昕、王思明和虎頭打道回府。
到家後,一家子坐在炕上,顧正陽端著茶缸撇了撇茶葉沫子,抬頭看向顧昕:
“小妹,你這次突然過來探親,不會就是想讓我們見見你對象吧?”
顧昕看了王思明一眼,笑著說道:“讓你們見對象隻是順便,其實我是好奇想過來看看,我的親四哥到底是個啥樣人。
這一見著人,我就放心了,哈哈,還好四哥跟我一樣也不是啥正經人。”
王思明一怔,“何出此言?我哪兒不正經了?你哪兒不正經了?顧小妹,你不可妄自菲薄呀!”
話一落下,顧昕就哈哈笑起來。
顧正陽也無奈搖頭,隻覺得自己跟弟弟妹妹已經有了代溝,竟不知年輕人在想些什麼。
說歸說,笑歸笑。王思明可不覺得顧昕是專門來看他的,這妹妹必定是找顧正陽有要事相談,隻是當著他的麵不好說而已。
正好他也不愛摻和,把給虎頭帶的一飯盒紅燒肉留下,又聊了一會兒,就告辭回縣城去了。
而王思明這一走,顧正陽立即滿臉正色地說道:“小妹,思明是自家人,人品端正,嘴巴也嚴,沒啥事是不能當他的麵說的。”
顧昕挑了挑眉,“你確定?包括一些危險的事兒?”
顧正陽一愣:“什麼?”
顧昕先出去把院門閂上,把虎頭放在西屋讓玩玩具,這才回到東屋,從挎包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顧正陽。
顧正陽滿臉疑惑地接過信封拆開,一張地圖呈現在眼前,“這是?”
顧昕壓低了聲音,“三哥!這是我在黑省時,機緣巧合從一個黑團夥某人那裡得到的藏寶圖,說是他從老大六指那裡偷出原圖照著畫的。
要說東北這邊有啥寶藏,我倒是不太信。
但萬一要是真的呢?畢竟當初腳盆雞撤離時可是有許多東西都來不及帶走,興許就有寶庫
我們國家現在發展建設正需要大量資金,多一份資金,國家的發展就能快上一步
三哥,你說這張地圖,該怎麼辦才好?”
顧正陽沉思了一瞬,抬起頭來,“小妹,誰也不能保證這地圖是不是惡作劇,或者寶藏隻是大家的猜測。
不過事關國家發展和安全,謹慎起見,咱們必須得儘快把這張圖上交給政|府”
王思明此刻騎著車在路上哼著歌。
並不知曉他曾經從六指那裡得到的藏寶圖,顧昕這邊竟也得到了“複製”的一份,而且馬上就要上交給政|府了。
事實上,他當時把地圖和財寶箱子丟在空間後,就給忘到腦後了。
這會兒,他剛好進了縣城,從一家銀行旁邊飛速掠過,然後又立馬疾馳了回來。
銀行?
回想起幾次在銀行簽到幾乎都铩羽而歸,他皺眉把自行車鎖到門外,推開了銀行大門。
“係統,簽到!”
“叮!宿主已完成本日簽到,簽到地點康山縣xx銀行,恭喜您獲得rb——”
“二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