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身狀態就不太好,剛才在我家門口站起來時,就差點暈倒了。
明顯是營養不良,嚴重貧血。
張霞這一倒下,給旁邊的人都嚇了一跳,兩名警察也立馬站了起來。
可隻有郭小川卻是一副不理睬的樣子,我真的是徹底對這小子無語了。
就沒見過這樣的兒子,他哪裡還有一點兒子的樣子。
我趕緊上前和警察一起將張霞扶了起來。
與此同時,我又對警察說道:“警察同誌,我先送她去醫院,這邊事情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走常規程序就行。”
“不是,你誰呀?我家的事關你什麼事?”郭小川當即衝我喊道。
我不想和他說話,警察回頭吼了他一句:“你閉嘴!什麼玩意?這可是你母親!還有沒有點良心了?”
郭小川被警察吼了一句後,算是安靜了。
連那對父母也都無語般地搖了搖頭,遇到郭小川這樣的兒子,也算是開眼了吧。
在警察的幫助下,我將張霞扶上了車,立刻馬不停蹄驅車前往最近的醫院。
車子剛開出去沒多久,張霞就醒了過來。
她虛弱地睜開眼睛,聲音細若蚊蠅:“林先生……我兒子……”
“先彆管你兒子了,想想你自己吧!”我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你現在需要去醫院。”
“不……不用……”她掙紮著要坐起來,“去醫院又得花錢。我得回去,小川他……”
“張阿姨!”我打斷她,“你兒子已經成年了,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了。而且你這不是在救他,你是在害他!”
她突然捂住臉哭了起來:“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教好他……”
我歎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到了醫院,醫生檢查後說是低血糖加上情緒激動導致的暈厥,需要輸液觀察。
也就在這個時候葉佳怡的電話打了過來,估計是已經查到情況了。
我走出輸液室,接通了葉佳怡的電話。
“喂,佳怡姐,有消息了嗎?”
“對,我查到一些關於跟蹤你的人的線索。”
“是基金會那邊的人嗎?”
“不是,可能是'暗河'的人。”
我心頭一緊:“暗河?這又是什麼組織?”
“就是之前針對你的那個組織,具體情況等我回來再說。”葉佳怡壓低聲音,“你這幾天一定要小心,最好不要單獨行動。”
掛斷電話,我站在窗前陷入沉思。
心想這不是都已經過去了嗎?怎麼又卷土重來了?
難道還有漏網之魚?
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難道真的是為了我母親當年留下的那份神秘科研項目?
可那事兒,連我都不清楚啊!
沉思了片刻後,我也沒再去想那麼多,等葉佳怡回來再從長計議吧。
回到輸液室,張霞的狀態明顯比剛才好了一些,臉上也有血色了。
我坐在旁邊,剛坐下張霞就歎息著對我說道:“林先生,實在是對不起啊!耽擱你這麼多時間。”
“現在先彆說這些了,好好養著身體吧。”
停頓一下後,我想了想還是對她說道:“至於你兒子的事情,我說句心裡話你彆多心。”
“你說。”
“這件事情你就彆管了,因為你也管不了,即使你幫他把這筆錢賠了,也還會有下次的。”
張霞低著頭,沉悶著嗓音說道:“其實……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看我說什麼來著,你這不是在幫她,你是在害他啊!”
她有些哽咽道:“我已經失去了我女兒,我不想再失去他了。”
“哎!”我重歎一聲,“我突然覺得你兒子沒錯,錯在你!包括安寧也是一樣,當初是你主動拋下她的。”
我知道這個時候說這種,無疑是在給他傷口上撒鹽。
可我說得沒錯,她就是錯了。
這時,我的手機又響了,是童欣。
我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還沒做。
我趕緊接通電話,童欣急促的語氣傳來:“林江河!你死哪去了?曾姐都要殺人了!”
我趕緊對她說道:“臨時有點急事,馬上就來。”
“什麼事比訓練還重要啊?”童欣氣呼呼地說,“你知不知道明天就要比賽了?咱們下午還要去杭城……”
“行了行了,彆催了,我馬上就來。”
掛斷電話,我給張霞留了些錢,囑咐護士多關照她,然後匆匆趕往公司。
剛到公司樓下,就看到童欣叉著腰站在門口。
“你還知道來啊?”她氣鼓鼓地瞪著我。
我咧嘴一笑:“真有點急事,曾姐在辦公室吧?我先去請命吧!”
“趕緊去挨罵,”說著,她突然湊近我聞了聞:“你身上怎麼有消毒水味?去醫院了?”
我心頭一跳,這丫頭鼻子也太靈了吧。
“這都能聞出來。”
“你咋了?生病了?”她接著又一臉擔心的看著我。
“不是我,回頭說吧,我先去挨罵。”
匆忙來到曾若楠辦公室,就見她冷若冰霜地坐在大班椅上,手裡正拿著筆在寫著。
“曾姐。”我敲了敲辦公室門。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今天遲到了啊!乾什麼去了?”
“遇到點事情去處理了一下,對不起啊!曾姐。”
原以為她會劈頭蓋臉給我一頓罵,沒想到她卻隻是拿起辦公桌上的文件,對我說道:“趕緊工作吧!下午的機票買好了嗎?”
“買了,三點二十的,曾姐去嗎?”
“我後頭再來,你們先去。”
“行,”我走過去接過文件,又小心翼翼的問道,“沒事了吧?”
“你還有事嗎?”
“沒事了。”
“那還不趕緊行動!”她瞪我一眼說。
我露出笑臉,趕緊溜出辦公室。
童欣就守在辦公室門口,見我這麼快就出來了,她一臉狐疑的看著我:“這麼快?曾姐沒罵你?”
“沒呀!”
“不可能呀,剛才她明明很生氣,我都擔心她要把你換掉。”
“曾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又不是不知道,行了趕緊出發,彆耽擱了。”
從公司出來後,童欣就又向我問道:“那你早上去醫院做什麼了?”
“這……說來話長,就是送了個人去醫院,不是我生病了。”
“做好事?”
我笑了笑道:“算是吧。”
我沒跟童欣解釋那麼多,畢竟和她也沒有什麼關係。
來到樓下車庫,我隻是下意識地往剛才停車的方向走。
童欣還在提醒我是不是走錯了,我們的車停在b區的,怎麼往a區走。
我這才反應過,但是晚了。
因為童欣已經看見了我剛才停在車位上的那輛庫裡南。
她頓時一驚:“這車,咋那麼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