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在逗我,但我還是當真似的,說道:“那就還好,那玩意隻能性傳播或者血液傳播。”
“我還有其它傳染病,嚇死你。”
“沒事兒,不重要,反正已經死過一次了,不怕再死一次。”
戴寧自然聽不懂我在說什麼,她輕輕哼了一聲,才說道:“行啊,那你現在就去死吧。”
“我死了,你彆心疼啊!”我笑看著她說。
戴寧白了我一眼,冷笑道:“放心,到時候我最多給你找一個法師,好好給你超度一下,避免你去下麵禍害人。”
她今晚說得每一句話都特彆有針對性,我當然知道她在生悶氣。
至於為什麼生氣,大概率是跟我去了江悅家有關。
可我真的沒印象了,都已經喝斷片了,周海超說要送我回去,我就隨口說了一個地址。
不過,讓我感到好奇的是,戴寧怎麼會突然出現?
她怎麼知道我在江悅家裡呢?
“不對呀,你怎麼知道我在江悅家裡的?”我立刻向戴寧問道。
她冷哼道:“你做的那些齷齪事,還怕彆人知道麼?”
“我說真的,你怎麼知道我在她那裡的?我都喝斷片了,都不記得怎麼回事了。”
她還是沒說,直到將我送到葉佳怡的彆墅門口,她才氣呼呼的對我說道:
“楚江河,以後再讓我發現你跟江悅不清不楚的,我……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理你了,我說到做到!”
我看著她,重重點頭道:“好,但是戴大小姐,今天晚上的事情我真的絕對不是故意的,你彆生氣了,行嗎?”
“哼!”她歪著頭,顯然一副哄不好的樣子。
“你看你看,我都給你道歉了,你還是不消氣,那你說你想怎麼辦?”
戴寧似乎等的就是我這句話,她當即說道:“想讓我原諒你也行,明天跟我去個地方吧,本小姐就原諒你了。”
“去哪啊?”
“彆問那麼多,明天我發地址給你,你來就行了。”
“乾嘛搞得神神秘秘的,你直接告訴我不就行了。”
“就不告訴你,明天發地址給你。”
罷了,今天是我自己的問題,也多虧她來接我回來。
這一路上雖然給我折騰得夠嗆,可她要是不來接我,指不定江悅會怎麼對我。
我點了點頭,沒再問這事兒了,轉而又對她說:“那你現在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我在江悅家了嗎?”
她還是帶著情緒,說道:“我一直都跟著你啊,你先跟那個周海超去了一條老街喝酒,對吧?”
我點頭,她又說:“我當時就在那飯館兒外麵,一直等著你,等得我瞌睡都來了,你終於出來了,不過喝得醉醺醺的,跟著一個女的上了車,我就繼續一路跟著你,直到你去了江悅家。”
原來是這麼回事,我倍感疑惑道:“可你跟著我乾嘛呢?”
“誰叫你不理我了!我就要跟著你,看看你是不是背著我乾壞事去了。”
我實在有點無奈,也沒想到她這一路竟然都跟著我。
我也沒再多說了,打開車門後又對她說了一句:“不管怎麼說,今天晚上謝謝你,謝謝你送我回來。”
“明天的事彆忘了,位置我明天上午發給你。”
“好,知道了。”
目送她離開後,我才回到彆墅裡。
腦袋還有些昏沉沉的,實在有點想不明白,我怎麼就稀裡糊塗的去了江悅家了?
難道還把她那裡當自己家不成?
想來,我確實沒有自己的一個家。
就現在住的地方還是葉佳怡的房子,在我心裡啊,從來都沒有過家的概念。
我給周海超說錯了地址,可能完全就是出於本能。
因為我確實很醉了,意識都模糊了,順口就對他說了一個地址。
看來我真得自己去買一套房子了,不管好與壞,至少是自己的家。
一直住在葉佳怡這大彆墅裡,雖然挺舒服,可在我心裡這裡不是我家,我也做不到像在自己家那樣隨意。
洗漱後,我躺在床上,想著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更關鍵的是楚夢瑤設下的這個局,我又該如何去破局?
似乎無論怎麼看,楚夢瑤都是最後的贏家,這個局對她沒有任何影響。
而我現在要做的,就是避免周海超在這個局上受到損失,同時還能打擊一下江氏集團。
把思路理清,事情就沒那麼複雜了。
至於楚夢瑤,就交給孫強去解決了。
這一覺我睡得很沉,以至於第二天醒來時,已經九點過了。
宿醉的感覺還在,腦袋還有些昏沉沉的,嘴也特苦,一點味都沒有。
真記不得昨天晚上和周海超喝多少酒了,而且喝的還是泡的白酒,那玩意後勁賊大。
我去喝了一杯白開水緩解了一下後,又趕緊洗漱,馬不停蹄地趕去了公司。
處理了一些日常事務後,大概上午十一點過,戴寧給我發來一個地址,叫我現在就過去。
我點開地址看了一下,倒是離我不遠。
看這地址顯示的位置,像是一家商場。
這妮兒該不會又讓我陪她逛商場吧?
還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
可昨晚答應她了,自然不能爽約。
將下午的一些工作簡單安排了一下後,我就開著車趕去了她發給我的那個地址。
大概是昨晚喝了太多酒的緣故,到現在腦袋還有些昏沉沉的難受,鼻子也不通氣,以至於讓精神也有些恍惚。
半路上,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
我的手機並沒有連接車載藍牙,也不知道是誰打來的。
我隻好騰出手去褲子口袋裡摸手機,可由於穿的牛仔褲,加上坐姿使得手機很難拿出來。
我去掏手機的間隙,沒注意到旁邊輔路上突然衝出來一輛車。
刺耳的喇叭聲霎時響起,我幾乎本能反應地猛地一打方向盤,車子瞬間向左邊護欄衝撞而去。
隻聽見“嘭”的一聲巨響,堅硬的鐵皮護欄直接被撞開了,車子也衝下了護欄外……
在一陣天旋地轉之後,我就失去了知覺。
醒來時,已經是在醫院的病床上了。
我一點力氣都沒有,全身像是被人抽掉了筋骨似的,頭也一陣兒一陣兒的疼。
說不出來哪裡不舒服,隻感覺全身都不舒服,特彆是雙腿一點知覺都沒有,像癱了一樣。
我掀開被子看了一眼,發現自己腰部以下都黑紫了。
雙腿還在,可是毫無知覺,瞬間感覺自己殘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