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這些人也絕對不止一次遲到,不把這些人抓出來,還怎麼開展工作?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也必須把這把火燒起來。已經快十點鐘了,還有人陸續來公司,真的讓人氣憤不已。甚至有些人都不認識我,我讓他站住時,他一臉不屑的看著我。“你誰呀?攔我做什麼?”“我誰?”我冷笑一聲,轉頭就對梅雁說,“你告訴他,我是誰。”“他是公司新來的總經理,楚總。”那小子瞬間嚇了一跳,雙腿一軟,急忙變了臉色,對我說:“楚總,這……我……”我朝他揮了揮手,懶得在這裡和他多說。然後我就讓梅雁把名字記下來,特意做個標記。一直到上午十點過,都還有人陸續來,真是氣得我不行了。難怪戴寧說公司一直虧損,這特麼要能掙錢,我直播倒立洗頭。我也懶得待下去,應該也沒幾個人了,就讓梅雁繼續在這裡等著,把後麵來的人名字記下,包括幾點到的。我趕緊來到接待室,就看見冉思思坐在沙發上,坐得端端正正的。見我來了,她立刻向我微笑起來。我關上門就向她走了過去,“不好意思啊思思,有點事情,讓你久等了。”“沒事,楚哥……不對,楚總。”這在公司叫楚總也沒毛病,畢竟那麼多同事,叫哥不太合適。我笑了笑對她說道:“在公司你可以這麼叫,下班後還是叫哥吧,聽著順口。”“嗯。”“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我不是讓你九點半到麼。”冉思思笑著回道:“第一次來,找不到路,我怕遲到了。”“行,待會兒我給你安排崗位,你自己有什麼想法嗎?”冉思思努著嘴,似乎也不了解我們公司是做什麼的。我也是第一次接觸傳媒行業,也不知道什麼崗位適合她。那種文員的崗位倒是多得很,但我不想讓她去當什麼文員,那個沒有技術含量,是個人都能做。她還年輕,不能浪費寶貴的青春,得給她安排一個能學到東西的崗位。想起昨天晚上看見她寫的那副書法,這特長可不能浪費了,不過我們公司有什麼職位是和文字有關的呢?我想了半天,直到門外傳來敲門聲。我說了聲“請進”後,梅雁推開門走了進來。她手裡拿著一份名單,對我說道:“楚總,就是這些人了,還有幾個人沒來,他們是經常曠工的,我都寫在這上麵了。”我伸手接過來,大致看了眼。喲嗬,還不少嘛,少說有二三十人。這都快有一半人遲到了,還怎麼開展工作?我將名單放在一邊,先解決好冉思思工作的問題。於是,又向梅雁問道:“咱們公司有什麼崗位和文字相關的啊?”“有啊,”梅雁點頭道,“文案策劃部和編輯部,包括後期部門也有一些和文字相關的崗位。”看來傳媒公司和文字有關的崗位還真不少,我確實不太了解。於是我又向冉思思問道:“思思,你有什麼想法嗎?這幾個部門你想去哪一個?”估計是看著梅雁在這裡,她有點不太好意思說。梅雁也看出來了,她是一個很懂得見機行事的女人,連忙開口說:“編輯部是主要和文字打交道的,但是比較枯燥,而且提升空間有限。”“文案策劃部壓力都比較大,但是能學到不少東西,後期那邊沒那麼累,主要就是配合後期工作。”她這麼一介紹,冉思思自然對這些部門要有一定了解了。她隨即看著我說:“文案策劃部,可以嗎?”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雖然編輯部是主要和文字打交道的部門,但都是坐班的,隻有策劃部才能走出去,也容易接觸更多不同的人。我其實以為冉思思會選擇編輯部的,沒想到她選了文案策劃部。我隨即點頭說:“行啊!梅雁你給辦一下入職手續。”“好的楚總,”梅雁點頭應了一聲,又特意向我問了句,“楚總,她是你朋友嗎?”“是我妹,但是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不要區彆對待。”停頓一下,我又補充道:“還有,在公司裡不要說她和我有關係,你自己知道就行了。”雖然讓其他同事知道了我和冉思思有關係,他們會對冉思思客氣很多,可也會因為這層關係和她保持距離。我想冉思思也不希望這樣,所以還是不說為好。“嗯,了解了。”梅雁點點頭,便叫了冉思思一聲,讓她跟她去辦公室辦入職。我也回到了自己辦公室裡,看著這份遲到人員的名字,真是一陣頭疼。如果一下子全給開除了,那勢必會造成不小的影響,隻是遲到而已沒那麼嚴重。我不管他們之前怎麼樣,我現在來了,那就得按照我的標準執行。肯定得開除一些人的,比如那幾個遲到了態度還很囂張的,還有曠工的這幾個。我把這幾個人特意圈了出來,然後將高暢叫進辦公室。我對他說道:“你現在去準備一下,半個小時後大會議室開會,主管以上的人員全部到場。”“會議內容需要我整理嗎?”高暢不愧是名牌大學畢業的,沒有多餘的廢話。秘書這種工作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我擺了擺手說:“不用,沒什麼內容,就說幾句。”“好的。”她轉身正準備出去,辦公室門就被推開了。我心說誰這麼沒眼力見,都不敲門就走進來了。抬頭一看,結果是戴寧。高暢見到她,恭敬的喊了聲:“寧姐好。”戴寧輕輕點頭,朝他招了下手。等高暢出去後,她又向我走過來,一邊笑著說道:“不錯嘛,楚總,看上去很有氣勢嘛。”“你不是說平時不常來公司麼?”“這不是你才來公司麼,我怕有人欺負你,來幫你鎮鎮場子。”她不是來鎮場子的,她就是單純衝我來的。我笑了下,對她說道:“正好你來了,跟你說個事,接下來我可能會有點大動作,公司這邊也可能會出現一些大動蕩。”她根本不在乎的揮了揮手,“沒事,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都支持。”“等會兒有個會,你要不要旁聽一下?”她還是不在意的說:“聽一些唄,但也不重要,你彆跟我聊工作了,我想聊聊你。”說著,她就一屁股坐在辦公桌上,一隻手撐在辦公桌上,一隻手放在自己腿上,笑眯眯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