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聲音,我立刻回頭看去。站在那小哥身後的是一個中年男人,剛剛說話的就是他。這個人說的也是華語,看來出門在外還得靠同胞啊!我隨即轉身向他走了過去,友好的開口道:“大哥,剛剛是你在說話嗎?”他淡定的點頭,旁邊那小哥對我說道:“這就是我們老板,他也是華國的,老家福州的。”我連忙點頭表示感謝,隨即又問道:“你知道這個人在哪嗎?”“知道,你們找他有事啊?”他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又看向我身後的彤彤。我點點頭說:“這個人對我挺重要的,我們這次特意從華國過來找他的。”“哦,”他點點頭,又說道,“監控我可以給你們看,但是我得清楚你們的身份,確定你們不是乾什麼壞事的。”“不是,當然不是。”他滿臉狐疑的盯著我和彤彤看了一眼,沉默了大概幾秒鐘,才說道:“行吧,你們跟我來。”我和彤彤對視了一眼,她沒有表態。但我不放心,於是對她說到:“跟我一起去吧。”她沒說話,但那表情顯然是不想搭理我。可對我來說安全最重要,也不管他是不是討厭我,我還是堅持著說:“你跟著我啊,彆一個人在外麵。”她瞪我一眼,說道:“我就在這裡怎麼了?難不成還能出什麼事不成?”“你趕緊去吧,彆在這裡跟我墨跡了,我就不想跟著你。”我心中無奈,便隻好跟著那老板來到酒吧裡麵的一間辦公室。他打開電腦就幫我查了起來,一邊對我說道:“這個人經常來我這兒消費,因為是同胞嘛,我就跟他也說過幾次話,真想找的話,我肯定能找到他的。”“那就太麻煩你了。”“沒事,都是同胞嘛,出門在外互相幫一幫。”我心裡挺感動,人家說出門在外就得提防著自己人。可說實在的,在哪都有好人和壞人。他在電腦上點了幾下後,點開一段視頻,對我說道:“行了,你好好看一看吧,我去給你倒杯水。”“客氣了老板,不用這麼麻煩。”他站起來,笑著說:“客氣啥?同胞來我這裡連口水都沒得喝,說出去多沒麵子。”我笑了笑,隨即坐下仔細查看著監控。那老板便出去幫我倒水了,人確實挺好。我剛剛聽那小哥說老板不允許查監控,我還以為這邊的人不好說話呢。監控上,我終於看見了那個肇事者。就和那天海超發給我的視頻一樣,他坐在外麵的亭子裡,很快就有兩個穿著暴露的姑娘坐在他左右兩邊。畫麵很清晰,不過沒聲音,也聽不見說了什麼。這監控其實看了也沒太大意義,就在我抬頭看那老板怎麼還沒回來時。突然發現這辦公室裡不就有桶裝水嗎?怎麼還出去給我倒水了?門也被關上了!不對勁!我急忙跑去開門,果然門已經被反鎖上了。“臥槽!”我氣急敗壞的大罵一聲。顯然,我是被這老板給套路了!誰能想到呢,看上去那麼好心,和和氣氣的,誰能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啊?我用力拉了拉門把手,顯然毫無作用。“開門!你給我開門!”我一邊用腳踹著房門,一邊扯起嗓子大吼。還是毫無作用。他把我關在這裡做什麼?等等。彤彤還在外麵,剛才這老板總是看向彤彤,雖然眼神沒問題,可現在這麼一想。彤彤有危險了啊!“嘭!嘭!嘭!”我再次用力踹著房門,堅固的防盜門紋絲不動。我特麼瞬間就傻逼了!剛來這兒,還以為遇到好人了,結果還真被自己人給坑了。“我去你媽的!給我開門!”無論我怎麼大吼大叫都毫無作用。我逼著自己冷靜下來,這樣大吼大叫也不是辦法。這房間是一個封閉式的房間,沒有窗戶,也就是說我隻能從這扇門出去。可這是防盜門,還被從外麵反鎖了。我深吸一口氣,在房間裡找了一根細的鐵絲,打算嘗試一下能不能把鎖打開。用鐵絲開鎖,這是我以前在孤兒院時就學會的本領。那時候自己調皮,總是領著孤兒院的幾個孩子去附近河裡洗澡,打電玩。後來被院長知道了,隻要到了晚上就給我房間門反鎖上。可那時候我太調皮了,想方設法的想逃出去。事實上我就是想逃離孤兒院那個地方,哪怕就是去外麵街上走一走。後來才知道,曾經拚命想逃離的地方,如今卻再也回不去了。不過那時候的房門不是這種防盜門,那種門很好開,我熟能生巧後,要不了半分鐘就給開了。可這防盜門我也沒試過,但現在這是唯一的辦法。我將鐵絲捋直後,半蹲下身來,小心翼翼地將鐵絲插進鎖芯裡。然後照著鎖孔的形狀,一點點的將鐵絲扳彎,繼續用鐵絲在鎖洞裡麵緩慢攪動。我屏息一口氣,將耳朵緊貼在鎖孔處,感受裡麵的彈珠的跳動。如果是一般的門鎖,應該就開了。可這是防盜門,這種鑰匙一般都是兩麵,也就是說一根鐵絲是完全不行的。我隻好又在房間裡找來一根細的鐵絲,照著剛才的步驟,用雙手將兩根鐵絲同時分為上下插進鎖孔裡。感受到彈珠後,就頂上去,依次慢慢往前推進。然後感受撤掉推力之後它們被彈下來的那種狀態,繼續一個一個的頂上去。給鎖芯施以扭力的同時繼續重複上麵的步驟,直到所有的彈珠都被頂起來。這個時候我已經滿頭大汗了。確定所有彈珠都被頂上去後,我再次深吸一口氣,用下巴頂住門把手,輕輕往下一壓。“哢!”開了!整個過程花了三分鐘,防盜門終於被我打開了。我來不及喘氣,猛地衝了出去。顯然已經不見彤彤的身影了,不過剛才那小哥還在。剛才看著那麼熱情,我還說回來請他喝酒。王八蛋!我操起一把椅子就朝他奔了過去。一看見我,他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道:“你!你怎麼出來的?”“我去你媽的!”我揚起手中椅子,狠狠砸了下去。這一下直接將他砸倒在地,我沒有罷休,坐到他身後,一拳又一拳地打在他的臉上。“媽的!玩我!人呢?我妹妹人呢?”我發瘋似的狂怒著。他被我打得連連求饒,鼻血也流出來了。我一把抓著他的衣領,另一隻手從包裡掏出一把匕首抵在他的喉嚨上。匕首是我下飛機的時候買的,出門在外又是一個陌生的地方,得有個防身的東西。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