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jaria正要再講些什麼，就看到剛剛走開的erika又朝他們走了過來。
erika不像剛才的心事重重，反而笑容滿麵。
“幸，一會兒結束後，我準備好了一場小聚。”
“謝謝。”
許幸笑著點頭。
erika這才看向bajaria。
“bajaria，如果你也能參加——”
“很抱歉。”
保持著微笑的bajaria打斷了她。
“我馬上還要給sarandos彙報今天的情況，而且明天上午，就要飛往港城。幸，真的很遺憾，這次時間太過匆忙。下次你前往美國，或者我再來華國，我一定會安排好時間，和你進行暢談。”
“我很期待。”
許幸微笑。
等bajaria走開，erika立刻致歉。
“很抱歉，這次過來太過匆忙，我還沒有安排好。感謝你的配合，幸。你可能再次拯救了我，真的很感謝！”
“剛剛bajaria在跟我聊友誼和信任，”許幸歎了口氣，接著吐槽，“你可以用更合適的方法講的，erika。剛才你就像是在為我和bajaria安排幽會，太尷尬了也太糟糕了。”
可能還會被bajaria誤會，什麼安排好時間暢談的……
“抱歉，我隻是感覺自己沒有時間多想了，”erika笑得很尷尬，“我知道你的標準。幸，請你相信我，以後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失望。”
“先看看有沒有以後吧。”
許幸聳了聳肩。
晚宴結束，bajaria剛坐進車裡，身邊的秘書就遞上來了一塊平板電腦，上邊打開的文檔正是對許幸的分析報告。
“erika應該是給許幸安排了新的女人。她一直在用女人討好許幸，生性風流的許幸也來者不拒。而ona（瞿明真）並不喜歡看到許幸擁有越來越多的女人，她和許幸姐姐鬱女士的關係人儘皆知，但普遍認為，她也正在與許幸保持著情人關係。
“因此，ona並不喜歡erika，這應該是今天金敏英出現在這裡的原因。ona沒有直接提出要用金敏英換掉erika的建議，是因為她十分依賴許幸的意見，她不願意讓這個問題影響到兩人的關係。
“許幸和ona保持著默契，他同樣認為兩人的關係是最重要的。許幸的表現，正說明他能夠接受erika的離開，但他同樣樂於見到erika留下，像以前那樣，繼續幫他狩獵亞洲、甚至是歐美的美人。”
秘書的聲音冷靜客觀。
bajaria看了會兒車窗外的黑夜，回過神笑了出來。
“erika雖然蠢，但她能夠把握住問題的關鍵，並非一無是處。”
————
“這麼急著打電話過來？早知道我也讓你來參加宴會了，幫你引見一下bajaria和erika。”
許幸語氣戲謔，手指在容光冶豔的董旋老師臉頰上輕輕摩挲。
內地是許幸的主場，不需要erika安排，許幸自己就安排得井井有條。
“我不是——我、我……許幸，你、你為什麼這麼……壞呢？”
電話另一邊趙麗影想罵又不敢罵的。
她當然是願意結識網飛高管的，但晚宴都已經結束了，許幸才來假惺惺的這一套。
而且，她這個電話，根本就不是為了什麼晚宴打來的！
“你自己說的楊密那個女人什麼都聽你的，我都說同意多久了，結果直到現在，你還沒有任何動靜。我就想儘快來一刀，是死是活都行，你為什麼要故意要折磨我呢？”
“麗姐這麼迫不及待嗎？”
許幸打趣。
聽到名字的董旋抬起頭，迷離眼眸中的溫順更加濃鬱。
“是是是，我等不及了！”
趙麗影破罐破摔了。
許幸卻還是輕笑。
“可惜麗姐還得再等等。”
“你……許！！！！幸~~”
極度無語，暴怒，再到膩聲撒嬌。
僅三個字，趙麗影女士就靈活展示了充沛的情感變化。
“是真的沒時間啊。你們這種曆史級彆的牽手合作，我肯定要找最充足的時間，用最重視的態度去對待，你說是不是？”
許幸笑問。
“不是~你隨便點兒不就行了~”
趙麗影哼唧著繼續撒嬌。
許幸也再次拒絕。
“那可不行。”
“許幸~”
“哈哈~”
“許幸~~”
“她求我的時候可不會這樣喊。”
“……幸哥哥~”
“……”
“好哥哥~”
“……”
“爸爸。”
“……”
“主人！她好不要臉啊！！！！”
“嗯，你最要臉。”
“……我也不要。”
“哈哈哈！”
“你很得意吧，許幸。”
“還行。你呢？什麼感受？”
“……”
“哈哈哈~”
“……有、有點兒奇怪，沒有很反感。”
“不錯，掌握回答訣竅了。”
“因為我知道你就是沒——”
“沒什麼？”
“……”
“掛了。”
許幸的聲音剛傳出來，電話就掛斷了。
正越笑越開心的趙麗影愣了一下，笑容卡在了臉上。
啪！
把手機砸到了牆上。
躺在床上抓狂了半天，又下床去把手機撿了起來。
屏幕碎了，但還能開機。
【你就不能有點兒禮貌嗎？】
【我要跟你做朋友朋友朋友朋友朋友朋友！！！！】
許幸鬆開董老師柔軟的脖頸，把她從地毯上抱進懷裡後，才有空去看收到的微信消息。
【[ok]】
發過去後，就把手機再次丟到了一邊。
因為董老師又吃醋了。
氣兒還沒喘平呢，就又開始了。
許幸連忙攔住她。
又過了會兒，她才平複好。
“你跟她打電話好耐心啊，我們都沒有那樣聊過~”
“誰讓歡歡姐連攻略過程都沒給我呢？直接就給我發腿了。”
“我、我……”
“但是我就喜歡歡歡姐這樣真誠的。那些事兒多的煩人，永遠都不可能真正得到我的認可！”
“嘿嘿~”董旋老師笑得開心了，“其實，我也挺想事兒多的。”
“怎麼事兒多啊。”
許幸抱著她聊了會兒。
董老師又自己爬到了許幸身上。
去年佟老師解鎖了閨蜜外組排模式後，許幸熱衷於派出自己前三喜歡的佟老師跟她們較量，就相對有些冷落了董老師。
佟老師的閨蜜三人組中，高露姐是有家庭的，董老師就有些怨念了。
再加上明天將會在董老師的直播間啟動《唐探3》的線上雲路演，於是就單獨安排了這麼一晚。
今天許幸過來後，也感覺有些後悔冷落了董老師。
因為董老師現在人紅錢多事少網上天天一堆人吹彩虹屁，心情愉悅又花大錢保養，狀態比剛睡上的時候還好。
當時董老師正因前夫強奸案在全網顏麵掃地，冷倔淒然帶點兒未亡人感，其實是很不錯的。
但現在，逆襲人生的獨立女性楷模，女性力量代言人，鼓勵了無數女性的人間大女主，無數片約節目訪談邀約送來，高端時尚晚宴貴賓，堅韌清醒，優雅從容，溫婉端莊的董老師，蹬起來真的更加帶感。
雖然獨立什麼的都是董老師的人設，真正的董老師實際上特彆的嬌妻，翻紅後幾次大規模爭議都是她無意間流露了“媚南”的陳腐思想——其實現在的董老師比以前拍戲的時候還要紅得多。
但這樣被人設包裹起來的董老師，是更有趣的。
比較有代表性的“媚南”是，仙女們已經把董老師吹上了天，她閒聊憶往昔講到被圈內的朋友幫助時，還在感謝男性朋友的幫助；還有差點兒隨口說出當初想生兒子，話到嘴邊被改為“孩子”，讓音調變得特彆怪，是審判董老師的最熱門重量級課件。不過董老師也在團隊的訓練下，牢記了不再結婚，不再生孩子，愛女兒愛得發瘋，等等之類的話。每次她爭議言論之後的下次直播，安排一些小細節複讀幾句，就沒事了。就是黑公關又在苛責一位艱難的母親，社會對女人的惡意太大了。
所以，真的很有趣，非常之有趣。
董老師並未被紅火的事業衝昏頭腦，她知道現在的一切都是許幸給的，沒有許幸給她“擦屁股”，她的獨立大女主人設早就崩了。
於是對許幸的一切要求，她都是一絲不苟的執行。
在許幸接到小趙女士電話之前，董老師就被許幸蹬著接了一大波追求她的精英人士打來的電話。
ceo、董事、行長……還有背景相當深厚的，全都激情表白，不嫌棄董老師離婚帶女，願與董老師組建一個溫暖的新家。
董老師平時難得理會他們的電話，這次在許幸的ki要求下，不僅接了電話，還進行了不短的時間聊天。
一個個都是興奮異常，滔滔不絕。
天花亂墜的吹董老師是基操，還有了解得多的自信的勸董老師：彆再跟著許幸了，許幸什麼都給不了她！
許幸聽得真是……哈哈哈哈！
嗯！嗯！嗯！嗯！嗯！！！！！
哎低級趣味可真好玩！
許幸是真的享受，對董老師來說，也是一場享受的曆練。
因為現在的董老師早就跑偏了。
當時遭遇打擊心態自暴自棄，許幸開發得肆無忌憚，直接解鎖出了她的新狀態。
以後要多多享受了！
轟天裂地的一晚！
許幸沒有辜負董老師的等待，全力出擊，差點兒都讓她……
“你也是的，明知道今天要直播路演，還不輕點兒。”
佟老師在許幸耳邊小聲吐槽。
前夫的電影，閨蜜的客串主持，佟老師自然也要到場刷一波存在感。
許幸小聲反駁。
“也沒有什麼問題吧，而且是你昨晚非要表現自己照顧閨蜜不一起的，現在你又騷動了。”
明明董老師今天氣色好得驚人。
“我沒騷！”
“沒？”
“好吧，有~直播還有一會兒才開始~咱倆找個地方……”
“成哥看著我們呢。”
“……那不是更刺激了~”
佟老師還在大庭廣眾之下，裝作身體搖晃的模樣，輕輕撞了下許幸的胳膊。
許幸開始想找個什麼地點了。
可惜陳導笑容滿麵的走了過來。
“聽說昨天你跟網飛的全球主管見了麵——”
“是網飛的全球主管專門飛來見了小幸。”
佟老師插話打斷了他。
是陳導先過來打斷她的，佟老師也是小小回擊。
陳導笑著給了她一個白眼，沒跟她一般見識。
但凡她是跟的彆的男人，陳導就大耳刮子上去了。可惜是許幸，能抽他耳刮子。唉，羨慕許幸——不是，是丫丫比過去還要活潑可愛了……
“網飛全球主管來見你，聽說他們接下來在亞洲的動作很大。”
“是的，估計會有10億美金的內容投資？其實比起國內愛優騰，這點兒資金也算不上什麼。愛優騰今年就有近200部待播劇呢，而且網飛這點兒錢，能用來拍華劇的也不是特彆多。”
許幸是個說聊工作就不嘻嘻哈哈的正經人。佟老師本身還想皮，也被許幸用眼神禁止了。
陳導也是專心聊工作。
“愛優騰的精品頭部劇才會有幾部，網飛的每個項目都是重量級，而且他們還能把劇傳播到歐美。”
“成哥想要製作電視劇？早知道給成哥你引薦一下bajaria了，她上午就坐飛機離開了京城，現在已經在港城了。”
許幸惋惜道。
《童年遊戲》的成功讓劇粉狂歡，讓網飛狂喜，而讓變得最狂熱的，是業內的影視公司們。
《童年遊戲》給他們注入的信心，給他們展現的美妙前景，足以引爆超過三年的網飛熱潮。
就像陳導說的那樣，能夠傳播到歐美，是網飛比起愛優騰這些地頭蛇最大的優勢。
自費去戛納蹭紅毯做毯星，跑格萊美後台領讚助商的野雞獎回國吹拿到格萊美，業內深知國際影響力的“高貴程度”。
以前冒著被扒皮爆料的風險，都要厚著臉皮去營銷一波，可惜自從許幸成了巨星之後，他們越來越不好糊弄了。
在《童年遊戲》之前，影視圈已經被許幸和崢嶸“不情不願”的帶著在東南亞地區擴展了影響力。
不過這兩年才剛開始，加上疫情的問題無法去線下收割，還沒品嘗到東南亞影響力在除了吹逼之外有多少實際美妙呢，現在標準又提到了歐美了。
於是，有人會繼續在國內吃眼前的一畝三分地，也有人會認真去嘗試沿著許幸的路子努力。
陳導就是精力旺盛，很有嘗試開拓精神的人。
“網飛那邊沒有跟你提過嗎？他們給我發來了邀請，想讓我製作一部電視劇。我確實挺感興趣的，去年的停滯期讓公司裡也積攢了不少很不錯的劇本。既能讓他們練手，還有在國際上火的可能。
“我們在內地做懸疑推理戲，終究還是希望能夠走出越來越寬的路。小幸你如今在海外那麼火，《唐探》的海外票房卻始終平平。關鍵《流浪地球》的海外票房也很亮眼。每次想到這個問題，我都會反思很長時間。
“我一直都在想，如何去製作《唐探》，能夠征服海外，不止是東南亞，甚至是歐美地區的觀眾。網飛是個很好的契機，他們還主動發來了邀請。實際上我沒有任何拒絕的可能。”
其實網飛早就對陳導發出邀請了。
不過月初他為了《唐探3》的宣傳工作，與許幸和王保強小聚的時候，已經爆了的《童年遊戲》還沒有爆得那麼誇張。
現在大半個月過去，陳導終於開始認真考慮這個邀請了。
話說陳導每次講起《唐探》的未來時，眼睛都會格外發光。
這還是佟老師跟許幸講的小細節，她說她覺得王保強和《唐探》才是陳導的真愛。
旁邊的佟老師又在微微撇嘴了。
“隻是一部獨立的懸疑劇？還是做一個新的i劇？或者《唐探》的新係列？”
陳導講得認真，許幸也問得詳細。
陳導頓了下，笑了笑。
“先試試一部獨立的劇吧。”
“也挺好。”
許幸點頭表示認可。
是許幸期望過高了……
“怎麼開發能夠受歐美歡迎的劇集，到時候還要向網飛和崢嶸學習。不過如果小幸有時間，我最希望小幸你能給大家上上課。當然，是我們私下裡，自己人一起。”
陳導補充。
《童年遊戲》已經被國內冷處理了，不然就以現在這部劇在海外的誇張熱度，對華劇的開拓意義，許幸肯定要像之前《信號》那樣，應上邊邀請參加一下座談會，傳授創作心得，激勵業內發展。
——因為疫情，那次座談會是線上舉行的。
等陳導跟許幸聊完，雲路演就差不多要開始了。
許幸忙著對流程，佟老師也沒再來搗亂。
快開始的時候，許幸抬起頭，視線略過錄影棚，看到她……跟甄薇在聊天。
甄薇是星宇公司的，出現在這裡很正常。
不過，她沒來找許幸打招呼……也正常，但她又跟佟老師在聊什麼？
她知道佟老師和董老師都跟許幸有一腿的。
沒時間多想，雲路演開始了。
————
其實原本《唐探3》的宣發計劃中，並沒有這場雲路演。
去年在臨撤檔之前，《唐探3》已經做過了線下路演，啟動了浩蕩的宣傳攻勢，已經砸完了映前的宣傳預算，隻剩下保排片和映後維護口碑的預算了。
宣發部門給今年做的計劃很保守，是許幸在月初特彆強調不能放鬆警惕，還點出了潛在黑馬《你好，李煥英》這個對手之後，才籌備了這場路演。
現在的情況不適合舉辦線下路演，那就雲路演。
今年春節檔隻有《唐探3》是去年的延期選手，她們的宣發預算都是嶄新完整的，彆的影片還好，《李煥英》特彆來勢洶洶。
在前天《李煥英》就已經舉行過了雲路演，正式拉開了春節檔的宣發大戰，之後他們還會在《王牌對王牌》上舉行一場“王牌首映禮”。
許幸也給陳導說了，《唐探3》的首映禮也要再辦一場，就麻煩大家了……因為這次之後許幸再從《長津湖》劇組出來，就要到春節了。
回到雲路演，之所以在董旋的直播間做，而非用《唐探3》的官方賬號開直播，是為了給電影“蹭”直播帶貨的熱度，也是給董老師的直播間“提升檔次”。
疫情讓線上經濟迎來爆發，直播帶貨是吃到紅利最多的。
——董老師也徹底起飛，穩坐明星直播帶貨第一人，以至於都把原本每周直播一次的頻率降低到了每月三次。
大量原本對直播帶貨有抵觸也懶得去了解的網友，因為線下零售被衝擊，開始接觸直播帶貨。
因此，雖然有人依然覺得直播帶貨low，但更多的人覺得很新鮮，特彆是在下沉市場。
董旋姐姐就是下沉市場的女神！
在沒下沉的也是女神。
《雪花女神龍》情懷黨，都已經到了最有消費能力的時候，是真的會有原本不太想去看電影的人因為董老師的推薦走進影院。
——董老師在麵臨媚南爭議的時候，也被吐槽過《雪花女神龍》0人看過，出道n年隻有這一個角色的她到底在營銷什麼？但現在的董老師足夠紅，很多以前沒看過這部劇完整一集，或者隻是聽過這部劇，或者隻是看過畫麵截圖的觀眾，依然會對號入座女神龍情懷黨。因為那是他們青少年時代的劇，那個時候的一切都是他們的情懷。
不過，董老師的問題，是她並非是專業主持，即便每周都會上播音課，現在仍然還有進步的空間。
閒聊還可以，但主持控場很爛。
所以，許幸也沒有為難她。
但這個鍛煉她毅力，讓她以後能在直播間更優雅從容的機會，許幸並沒有錯過，圓神還是要上的，不啟動就是了。
雲路演異常順利。
全程沒有出現事故。
《唐探》已經是一個很成熟的i了，這也是《唐探》第三次上映，第四次做上映前的宣傳。
一切輕車熟路。
聊對《唐探》宇宙的規劃，透露電影細節，講片場趣事，放花絮，放新宣傳片……還有跟參演電影的日方演員連線。
連的是長澤雅美老師。
哎！
長澤老師的身材是真不錯，但就是看上去董老師年紀還大。
董老師可是比她大八歲。
本來日方演員不是太想連線的，還是許幸跟長澤老師聯係後，她才欣然答應的。
希望她能稍微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將來再見的時候，許幸也能用鏈接感謝她這次的連線。
雲路演結束之後。
還沒離開錄影棚，許幸接到了bajaria的電話。
她在電話裡告訴許幸，她準備繼續讓erika負責亞太區，問許幸有沒有意見，如果有，她就會收回決定。
許幸回複她。
“當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