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明王朝建立開始,軍棍這一刑罰在實際執行過程中,就存在著極為明顯且複雜的差異。
這些差異背後,蘊含著微妙的權力博弈與殘酷的刑罰門道。
當監刑者一聲令下“著實打”時,整個行刑場麵便充斥著令人膽寒的殘酷意味。
受刑之人往往會被強製脫去上衣,毫無衣物的緩衝保護,直接暴露在冰冷的軍棍之下。
在這種情況下,軍棍每一次落下都帶著十足的勁道,直擊受刑者的皮肉筋骨。
通常而言僅僅50棍之內,就足以令受刑者命喪黃泉。
每一擊都像是死神揮舞的鐮刀,無情收割著受刑者的生機。
那沉悶的擊打聲,仿佛就是生命消逝的倒計時。
倘若監刑者說的是“認真打”,雖然程度相較於“著實打”稍緩,但依然不容小覷。
這種情況下,50棍以上才有可能奪走受刑者的性命。
相較於“著實打”,“認真打”雖然在力度上稍有保留,但依然會給受刑者帶來難以承受的傷痛。
身體在軍棍的反複擊打下,也會逐漸不堪重負,死亡的陰影始終如影隨形。
若是普通的“打”,相對而言,傷害程度主要集中在皮肉層麵。
儘管軍棍落下也會帶來疼痛與傷痕,但是不至於輕易危及生命。
更多的是讓受刑者在身體表麵留下一道道紅腫的印記,成為他們犯錯的代價與教訓。
值得一提的是,大明有著一批專業的行刑者。
他們如同掌握了某種神秘技藝的高手,能夠憑借獨特的手法精準控製傷害程度。
令人驚歎而又毛骨竦然的是,這些專業的行刑者甚至能做到表麵上受刑者看起來毫無損傷,肌膚依舊完整,但實際上內臟卻已悄然碎裂。
這背後是長期行刑積累下的經驗與技巧,他們的每一次揮動軍棍看似隨意,實則暗藏玄機。
軍棍落下的角度、力度以及接觸身體的瞬間變化,都在行刑者的精準掌控之中。
同時受刑者自身的身體條件,也在承受軍棍擊打方麵起著重要作用。
體格健壯的習武之人,因其長期鍛煉而擁有強健的體魄與堅韌的骨骼肌肉。
或者肥胖者因其體內脂肪在一定程度上能夠起到緩衝作用,他們往往耐受性更強。
在麵對軍棍擊打時,或許能夠承受比常人更多的擊打。
然而對於普通的、毫無防備與特殊體質的人來說,情況則截然不同。
在行刑者毫無留手的情況下,僅僅10到20棍,就會帶來毀滅性的後果。
首先可能是粉碎性骨折,骨頭在強大的外力衝擊下,會如脆弱的樹枝般斷裂。
其次也可能是內出血,血液在身體內部肆意流淌,卻無法及時得到救治,最終導致受刑者死亡。
此刻正值深冬時節,午後的天空陰沉沉的,厚重的鉛雲仿佛隨時都會壓下來。
凜冽的寒風如同一把把銳利的刀子,在營帳外的刑場上肆虐著,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嘯聲。
已經被扒去外衣的張長史,僅穿著單薄的裡衣,瑟縮著趴在冰冷刺骨的刑台上。
那刑台在嚴寒的侵襲下,宛如一塊巨大的寒冰。
透過薄薄的裡衣,將徹骨的寒意源源不斷地傳遞到他的身體裡。
張長史瘦骨嶙峋的脊背,就這樣暴露在這冰天雪地之中。
由於早已凍得青紫,因此皮膚表麵泛起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朱棡此刻站在不遠處,身上的貂裘大氅隨風獵獵作響。
然而他如今的臉色,卻比這寒冬還要陰冷幾分。
緊盯著刑台上的張長史,朱棡眼神中滿是毫不掩飾的殺意,很明顯他並不打算保留對方的性命。
行刑的士兵們身著厚重棉衣,呼出的熱氣瞬間在冰冷的空氣中凝結成白霧。
他們接到朱棡的指令後表情冷酷,沒有絲毫猶豫與憐憫,下手絲毫不留情麵。
那根足有10斤重的軍棍,被行刑士兵高高舉起。
在狂風的助力下裹挾著千鈞之力,如同一根根呼嘯而下的冰柱,狠狠砸在張長史的背上。
每一次擊打,都伴隨著沉悶的聲響和張長史淒厲的慘叫。
這慘叫被寒風迅速扯碎,傳出去沒多遠便消散在這冰天雪地之中。
軍棍落下之處,裡衣瞬間被撕裂。
本就凍得麻木的皮肉瞬間綻開,殷紅的鮮血噴湧而出。
在極短的時間內,便被寒冷的空氣凍成了黑紫色。
在張長史的背上,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刑台周圍的地麵上,濺落的鮮血很快便結成了冰碴。
在黯淡的光線下,閃爍著詭異的光。
張長史的身體在這狂風暴雨般的擊打中,劇烈顫抖抽搐著,如同狂風中搖搖欲墜的殘枝敗葉。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慘叫逐漸微弱,身體的掙紮也越來越無力。
可那無情的軍棍,依舊一下又一下地落下。
似乎要將張長史最後的一絲生機,也徹底泯滅在這深冬的嚴寒之中。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馬蹄聲和腳步聲。
隻見太子朱標和燕王朱棣帶著文武百官,神色匆匆地走進了軍營。
他們的衣袂在寒風中獵獵作響,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焦急與嚴肅。
太子朱標身形挺拔,眼神中透著威嚴與憂慮。
隻見他大步流星地走在最前麵,一邊疾步快走,一邊高聲喊道:“住手!都給本宮住手!”
朱標的聲音在寒風中格外響亮,仿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緊跟在大哥身後的燕王朱棣,目光敏銳地掃向刑台上奄奄一息的張長史和一旁麵色陰沉的朱棡,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神色。
文武百官們則神色各異,有的麵露震驚,有的則不動聲色。
然而由於他們此刻都緊緊著跟隨著兩位皇子,腳步匆忙地朝行刑的校場趕來。
這一行人如同打破寒冬死寂的一股力量,瞬間讓原本殘酷壓抑的刑場氣氛,變得緊張而微妙起來。
餘怒未消的朱棡,原本緊盯著張長史的目光,如同利刃般瞬間轉向負責監刑的王彪。
他的雙眼瞪得滾圓,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仿佛要將王彪吞噬。
那目光中既有對張長史未被打死的不甘,又有對這突如其來變故的憤懣。
寒風呼嘯著從朱棡身邊刮過,吹動他的衣擺獵獵作響,卻絲毫未能吹散其心頭湧起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