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急忙趕回特高課。
剛到辦公室，遇到張若雨。
“山村局長在找你，大家開會呢。”張若雨說道。
“什麼會？”
“小林佳子也在，八成和破譯有關。”張若雨解釋道。
秦天一種不祥的預感而升。
到了山村野夫的辦公室，幾個人都在。
“你來的正好，小林佳子已經破解加密算法。”山村野夫說道。
於是，小林佳子很認真仔細的講解了一遍，她的結論和華中起教授一模一樣。
兩個人幾乎是在同一天破解，不過華教授是個人，小林佳子是團隊。
“那麼你說的固定變量是什麼？”山村野夫問道。
“實際上固定變量敵人已經告訴我們了，都在這張紙上。”小林佳子把密文舉了起來，問道:“這是什麼?”
“密文啊。”水門淩誌回答道。
“那固定變量呢？”小林佳子又問道。
眾人理解不了，均是搖頭。
“我反著問吧，你們從這張紙上找到固定變量了嗎？”小林佳子詢問道。
“沒有。”
“對，沒有。沒有就是答案。”小林佳子賣了個關子。
“小林專家，你就彆吊我們胃口了，你就直接說吧。”山村局長說道。
小林佳子笑了笑，說道:“這是一份密文，上麵是不包括固定變量的，那固定變量在哪裡呢？在接收方那？不會。因為統一接收方，他們無法確認固定變量是什麼，因為算法具備通用性，既然不在接受方，那固定變量肯定在發送方，但卻不在潛伏者提供的密文裡，那還能在哪呢？”
秦天知道在哪，但他不能說，他多希望這些人愚蠢一點，然而，他們都足夠聰明人。
聰明人什麼時候都聰明。
“在電報員那，他是發送端的唯一接觸者。”高兵一針見血道。
聰明人還是太聰明。
“馬上提審電報員。”山村野夫當即喊道。
眾人馬上趕去地牢裡。
地牢裡，電報員奄奄一息的躺在那裡，見到眾人急匆匆的趕來，他似乎也預感到了，自己大限將至。
兩名日本守衛走了過去，將電報員給架了起來。
“你小子騙我們呢。”水門淩誌氣憤著，掏出槍，對準了電報員，說道:“說，你這邊的固定值是什麼？”
電報員緩緩地抬起頭來，很吃力，他麵色蒼白，毫無血絲，突然，他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水門淩誌問。
“聽著。”電報員收回了笑容，認真說道:“我聽說，白狐潛伏在你們這裡，那我就告訴他，聽著白狐，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話嗎？固定值就在話裡。你把它找出來。”
電報員說完，突然用力一震，一把推開了旁邊的守衛，從另外一名守衛的腰間搶過槍來，直接朝水門淩誌射擊過去。
嘭嘭。
水門淩誌一看危險，顧不上多想，率先開槍。
“彆殺他。”山村野夫想阻止，但遲了。
砰砰。
電報員臨死前也打出了兩槍，一槍打中水門淩誌的手臂，一槍打偏。
那兩名守衛反應過來也是急忙掏槍射擊。
砰砰砰砰。
連開四槍，電報員瞬間被打成了篩子。
“革，革命必勝，共黨，萬歲。”電報員喊了一聲，倒地，當場斃命。
革命先烈，再一次，死在秦天的麵前。
秦天雙手緊緊握著衣襟，不敢直視這種場麵，雖然已經見過多次。
但每一次，都震撼人心。
電報員死了，他抱著必死的信念死的。
遺言和口號都擲地有聲。
“混蛋，連個快死的人都攔不住。”山村野夫氣死了，沒想到對方早就想死。
“所以我說，嚴刑逼供不是良策，他的身體都已經到極限，一個知道自己必死的人又怎麼可能會交代?要給人希望才能動搖。”秦天這個時候補充了一句。
“行了，還記得他剛才說什麼嗎？”山村野夫問道。
“他說白狐還在局裡，他能找到固定值。”水門淩誌回答道。
“不夠精確，他說從他們交談的話語中可以找出固定值，白狐找過他?”山村野夫問道。
山村野夫看向守衛。
守衛馬上把登記手冊拿了出來，一一檢查，最後說道:“隻有高科長找過他，其他任何人都沒有找過他。”
眾人看向高兵。
山村野夫對高兵本來就有懷疑。
“我來見他是詐他，這事你們都是知情的，也是局長您的安排。”高兵不急不慢地說道。
“會不會電報員信了你是白狐?”水門淩誌回答道。
“他跟你聊了什麼?”山村野夫問道。
高兵把當時的聊天內容一字不差的描述了出來。
這高兵也是厲害，這種記憶力。
所以，以往的所有經曆過的事，也都會被高兵記著。
“這對話沒什麼數字，也沒暗語啊，想不出什麼固定值來。”水門淩誌分析著。
“不用猜了，不在上麵，你想，如果他相信我是高兵，就直接跟我說了。同理，如果我是白狐，我怎麼會告訴你們真話呢？”高兵感覺這些人有時候很愚蠢。
高兵看了秦天一眼，這局裡真正的聰明人不多的。
“水門，好好檢查一下，能有結果最好，沒結果屍體處理了。”山村野夫很沮喪，走了。
秦天看了屍體一眼，也在思考電報員話的含義，可自己沒有和他單獨聊過啊。
但電報員臨死前肯定把情報留下來了的，不然他不會死，他相信白狐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