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秦天很早出門,就是為了和林蘇雅對一下情報。
秦天把紙條拿過來看了一眼。
“這是給山本正雄的軍隊運送糧食的情報,有精確的路線圖和時間。”秦天很欣慰。
“對,靠得住嗎?”林蘇雅很懷疑。
“靠得住,裕穀一郎和山本正雄有仇,裕穀一郎不想山本正雄贏,甚至希望山本正雄他們死在前線,不然這種級彆的情報是不可能主動放出來的。”秦天解釋道。
“那可能是陷阱呢?我們的人去了結果人家等著我們。”林蘇雅對上層建築的權力鬥爭感覺不可思議。
“不會,正麵戰場那是幾十萬人對幾十萬人呢,後勤運輸部隊,最多一個連,沒必要還繞這麼大的圈子就為了消滅一個連??”秦天是一個大局觀的人。
“可這條路線的地方都是日軍控製的,一個連的人不可能進去。”林蘇雅搖搖頭。
這條運輸路線不是從沿海到滬都然後西進的,而是從冰城到沈陽然後斜線過去的,沈陽到鄭州,鄭州到武漢。
從武漢運輸至長沙嶽陽這片區域。
武漢也已經早早被占領。
這條運輸線,都不可能進大規模軍隊。
“白衣渡江,讓遊擊隊去。”秦天說道。
這是最好也是最合適的策略了。
“當然還有一種策略,在東三省讓我的土匪軍去,隻是這樣的話,責任很容易算到裕穀一郎那去,這並不合適,隻有讓裕穀一郎脫離這個責任懷疑,他下次才還會給我們情報。”秦天解釋道。
其實這也算是個人情了。
“好,就讓遊擊隊去,讓延安來安排吧。”林蘇雅說道。
秦天準備走,還要趕去特高科。
林蘇雅拉住了,目光含情脈脈。
秦天看了一眼時間,說道:“沒時間了,特高科還有很多事。”
“一個小時。”林蘇雅說道。
秦天看了看林蘇雅,這個女人,也是美若方物,大清早的,也是能理解的。
一個小時後。
秦天來到特高科。
張若雨急忙說道:“靜香美景好像扛不住了,準備要交代出來。”
“啊?”
秦天也緊張了起來,青龍要暴露出來了嗎??
“好,有事喊我,我去聽聽。”秦天說道。
這青龍是軍統剛滲透進來的人,沒想到,這才待了幾個月就暴露了?
隱秘戰線這個行業,死亡率是真高啊。
秦天來到了地牢。
土肥原,高兵,山村野夫,杜一明,和特高科的兩名審訊人員,以及門口的若乾守衛,大概是這麼多人。
秦天去的時候,守衛和審訊人員也被打發走了。
隻剩下土肥原,高兵,山村野夫,杜一明,秦天五個人。
靜香美景已經被折磨地遍體鱗傷,鮮血直流,人也已經奄奄一息了。
她的身體素質比山村衝日好一點。
山村衝日一個晚上就直接被打死了。
嚴刑逼供就是這樣殘忍。
“我是很早很早就進來了,一直潛伏著,直到窮奇到這裡組織工作,我才被喚醒,代號是白虎。”靜香美景說道。
“你隱藏的很深。”土肥原很佩服道。
這個代號,隻怕大家都沒有聽過了。
“青龍是誰?”高兵詢問道。
靜香美景搖搖頭,說道:“我和他並沒有過任何的會麵,青龍這個人是否存在都是一個謎,隻有窮奇知道。我的上級是窮奇,但我也不知道窮奇是誰。”
“什麼意思?”
“我和窮奇是通過電話對接的,那個電話是唯一的對接方式。窮奇每日定時會在那個房間出現。”靜香美景很吃力地說道:“我和他本人並沒有見過麵,所以我對他的一切也是一無所知的。”
這個結果是眾人沒有想到的。
但若你薯片靜香美景在撒謊又沒有必要,她撒謊的話,生存幾率更低,雖然她現在也活不了。
“你們怎麼看?”土肥原詢問道。
秦天首先說話了:“不管你是真話還是假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幫我們把窮奇和青龍找出來。”
“對。”山村野夫馬上附和了一句。
“你好好想想,有什麼是窮奇和青龍的特征,或特殊的方式,是能讓我們辨認他的。”高兵說道。
靜香美景很清楚,不交代點東西出來,自己是熬不過去的。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靜香美景想了好會兒,突然想到什麼,問道:“如果我說了,你們能饒我一命嗎?”
按以往的規矩,靜香美景這種都是交代完之後直接拉去槍斃的。
“當然沒問題。”土肥原率先說道。
答應和不答應又有何區彆??
“我記得上次,窮奇沒有接到我電話,第二次他說,我記得他好像跟我說:學校裡有事耽誤了。”靜香美景說道。
“學校?他的職業是老師。”秦天馬上說道。
“很好。”土肥原點點頭,很滿意,這條線索很重要了。
這應該是窮奇無意間說漏嘴的。
“我有個提議。”秦天說道。
“你說。”
“這件事,現在隻有我們在坐的五個人知道。”秦天先說了一個前提:“但是冰城老師職務還是不少人的。一種落地策略是,先排查檔案,然後再抓捕可疑人;一種落地策略是直接去各個學校抓捕可疑人。”秦天提議道。
眾人都沉默了一下,兩種方案哪個方案更好呢??
“你認為呢?”土肥原詢問道。
現在土肥原對秦天越來越信任了,什麼事都要參考一下秦天的建議。
“我認為我們四個人都在這裡等,哪都彆去,哪也本能離開,讓其中一個人,比如高科長,直接繞過特務局,特高科,借調日本憲兵大隊的人去各個學校抓捕符合特征的中年男人,便瘦,178身高左右,為人斯文,便書生意氣的男人。同時,其他校男性,也不許離開冰城。”秦天提議道。
這個提議讓土肥原很滿意。
“兵貴神速,挺好,其他人呢?”土肥原問道。
“沒問題,隻是。”山村野夫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土肥原問道。
“沒,沒。”山村野夫又閉嘴了,但似乎大家都知道他想問什麼,因為這是大家共同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