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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財了!姑娘,咱家發財了!”
“哇,這一箱子裡全是珠玉寶石!”
“這一箱子怎麼全是茶葉啊~”
“你們快來看,這裡還有金碗銀碟呢”
偌大的院子裡擺滿了箱籠,紫鵑、雪雁、晴雯和香菱等人一會兒摸摸這個,一會兒瞧瞧那個,忙的不亦樂乎。
香菱興奮地:“娘,娘,這是什麼啊”
封氏苦笑地搖了搖頭,甄家是富過,但也隻是小富小貴,她哪裡見過皇宮大內的珍寶。
琥珀瞄了一眼,笑著說道:“這是海龍皮,是宮裡禦用的皮質衣料,嚴禁一般官民使用,老太太箱子裡就收著一件海龍皮褂子。”又對走過來的林黛玉,“海龍皮柔軟溫和,冬天穿著不僅暖和,還不怕雨雪。現在才十月初,正好給姑娘裁件衣服,留著冬天下雪穿。”
林黛玉笑了笑,說道:“我在家風吹不著雨淋不著,哪裡需要它,留著給你們二爺吧。”說著,望向箱子裡的白狐狸皮,“我倒覺得這白狐狸皮挺好的。”
琥珀突然想起了:“老太太屋裡有件大紅羽紗麵白狐狸裡的鶴氅,非常漂亮。現在姑娘能穿大紅了,這裡白狐狸皮、羽緞、羽紗等都齊全,咱們也做一件,姑娘下雪天穿上一定非常好看!”
林黛玉笑著點了點頭,狐皮貂皮各挑了一件,外加兩小瓶上用新茶,讓人給李三送去。
家主打了勝仗,是天大的喜事。林黛玉大手一揮,封氏和眾管事媳婦一人一匹衣料,婆子丫鬟和小廝賞兩個月月錢,外頭管事的同樣一人一匹衣料,親兵每人兩匹衣料。
王嬤嬤不能與李三比,隻一件銀鼠皮和兩小瓶上用新茶。紫鵑、雪雁和晴雯都是首飾,琥珀和香菱的待遇與她們不一樣,倆人是李虎的通房丫頭,要照顧李虎的臉麵,首飾、綢緞、皮毛等裝了一箱籠。
看著正在收拾箱籠的眾人,林黛玉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就在這時,院外傳來了婆子的聲音:“小妮來了。”
林黛玉這才反應過來,差點把這丫頭給忘記了。
梳著婦人發髻的小妮從院子的月門走了進來。
小妮成婚了,賈芸他娘急著抱孫子,倪二擔心兩家的身份地位越拉越大,沒等賈芸回京,兩家就開始走流程。賈芸他娘又擔心賈芸隨時出征,加上倪二也是個不拘禮數的,雙方一商量,趁著賈芸回京的那幾日把婚禮給辦了。
走到麵前,小妮道了萬福,笑著說道:“給姑娘賀喜。”說著將禮單送上去。
林黛玉接了,仔細看過,笑著說道:“又不是外人,心意到了就好。下次彆送這麼貴重的賀儀了。”
紫鵑瞄了一眼,笑道:“大勝仗還在後頭呢,你這次送這麼貴重的賀儀,下次送什麼?你的嫁妝是豐厚,又能送幾次?”
小妮笑回道:“馬上年節了,姑娘隨便賞我們點東西,就夠我們幾輩子的了。”
林黛玉:“那就少賞點”
小妮笑道:“明年還有呢。”
林黛玉笑著點了點她:“你這是打哪來?”
“我爹也來了,在前院與三伯說話呢。”小妮從袖中掏出一封信,遞上去。
林黛玉接過那信撕開展看,接著蹙起了眉頭,賈雨村與和珅合夥做起了買賣?他們之間能有什麼買賣?!
想著,林黛玉將那封信折好,最近京城局勢挺魔幻的。甄頫與王子騰的兒子王禮交往得火熱,衍聖公與恩科進士那幫子官員抱團取暖,勳貴一脈背地裡也是小動作不斷,似乎所有人都在找盟友和靠山,應對接下來的複雜局勢。
現在誰也摸不準皇帝的心思,當日的情形是有冊封皇太孫的可能,但皇帝似乎又沒這個打算,快一個月過去了,一點動靜也沒有。
朝廷上下都籠罩在一種詭異的氣氛中,這讓好些官員焦急不已,甚至是惴惴不安。
林黛玉又想起了父親林如海的信,也是滿腹的牢騷,不理解皇帝到底想做什麼。
紫鵑見林黛玉發愣,忙笑著招呼:“你來的巧了,才剛姑娘說要打發人給你送東西呢。”
林黛玉這才回過神,笑著說道:“我給你挑了一套首飾,放屋裡了。你再給你婆婆挑幾匹衣料吧。”
小妮微微一福身:“謝姑娘賞。”
紫鵑撲閃了幾下眼睛,心道自家姑娘跟二爺學壞了,現在說謊話臉不紅心不跳的。
正在這時,外麵傳來了婆子的稟報:“四姑娘、寶姑娘和琴姑娘來了!”
一語未了,隻聽賈惜春笑道:“林姐姐,我們來給你賀喜了!”一麵說,一麵拉著薛寶琴一陣風似的闖了進來。
林黛玉笑著迎了上去,一邊說道:“慢點跑,小心把牙栽了。”
賈惜春笑道:“我們又不是雪雁,才不會把牙栽了呢。”
說的大家都笑了起來。
林黛玉笑著點了點她。
薛寶琴微微一福身,說道:“給姐姐賀喜。”
林黛玉:“這又沒外人,沒必要這些虛禮。”又對賈惜春問道:“怎麼就你自己?”
賈惜春:“平姐姐生了,母子平安.”
林黛玉:“平兒生了?”
賈惜春:“嗯。三姐姐跟著二太太去了王家,說是王家舅老爺也打了大勝仗”
林黛玉點了點頭。
薛寶釵這才領著一群丫鬟媳婦走了進來。
看到薛寶釵,林黛玉突然想起了薛蟠,這小子真不是個省油的燈,竟敢造皇家的謠言,若非商隊裡的探子幫他處理了手尾,估計薛家這個時候已經倒大黴了!
薛寶釵走上前來,對著林黛玉盈盈屈膝福下,輕聲道:“給姑娘賀喜!”
林黛玉看著她笑了笑,說道:“咱們屋裡說話吧。”
賈赦掀開一個禮盒,裡麵整齊地擺著一錠錠足兩的金元寶,每隻金元寶上還印著一個篆體的“壽”字。
又掀開另外幾個禮盒看了,賈赦滿意地笑著點了點頭,接著從身上掏出鼻煙壺,把鼻煙倒在手心裡,然後撮著二指抹上煙末,伸到鼻孔邊,深深地吸了下去。
這時,門被“啪”地推開了。
賈赦驚得“阿欠”一聲把鼻涕都打了出來。
穿著官服的賈敬闖了進來,見狀一怔,接著掃了一眼桌案上的禮盒,這才說道:“你可要想清楚了,那小子一看麵相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可彆被家雀啄了眼啊!”
賈赦掏出手絹擦了擦胡須,一邊說道:“不管他是什麼東西,先在戰場上活下來再說吧。”
賈敬皺了皺眉:“有了你的親筆信,李虎肯定會關照他的”
“關照他?”
賈赦冷笑道:“你以為李虎又是什麼好人?那小子手黑著呢!姓孫的老老實實賣命還好,要是有小心思,哼!”
賈敬怔了一下,不想和他爭吵下去,轉了話題:“王子騰進展的太過順利了!”
賈赦:“什麼意思?”
賈敬:“我懷疑王子騰一直追擊的並非是河南白蓮教逆匪主力”
賈赦一驚:“怎麼可能?王子騰麾下有數千蒙古騎兵,還有北鎮撫司的探子提供情報.”
賈敬神色嚴肅起來:“王子騰殺了太多的人,得罪了太多的人,河南士紳和百姓恨他比白蓮教逆匪還甚!”
賈赦麵容也凝肅起來:“看來王子騰確實危險了.”
賈敬歎聲道:“希望他能早點覺察出問題,不要敗得太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