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凝才沒想玩他,但顯然,皇帝陛下很願意被玩。
他一邊握著她的手,往自己領口鑽,一邊笑著去親她。
掌下的肌肉緊實有力,炙熱、滾燙……
謝晚凝咽了咽喉嚨,來了點興致,開始自己主動去扒他的衣裳。
軍伍出身的男人,傷疤是永久的功勳章。
陸子宴身上當然也是有傷疤的。
不多,顏色也很淡,以他的身份,在受傷後肯定用的都是最好的祛疤膏。
隻有背上一道傷疤,就算用了祛疤膏依舊清晰可見。
可料見當時傷口想必深可見骨。
謝晚凝知道,這是他十七歲奉命離京查案,所受的傷。
前世新婚時期,她見到他身上的傷疤,心疼的不得了。
隻是當時羞怯占了上風,沒敢多瞧他的身子,而現在,孩子都為他生了一個,還有什麼不敢瞧。
她但敢瞧,還敢伸手去摸摸看。
於是,謝晚凝發現,就算相隔一世,再看見這道傷疤,她還是有些心疼。
她眼裡的心疼毫無遮掩,光明正大的顯露,然後,緩緩吻了上去。
瞬間,陸子宴呼吸一滯,脊背緊繃起來。
謝晚凝輕抬眼皮,似笑非笑,“不是給玩?”
“……”陸子宴沉默半晌,啞聲道:“你要玩到最後,彆戲弄到一半,晾著我。”
顯然,他是有些陰影在的。
謝晚凝毫不心虛,想了想,伸臂攀上他的脖頸,在他下頜落下一個吻。
流連了會兒,緩緩下滑到他的脖頸。
最後吻上他微微凸起的喉結。
感受到這人愈發緊繃的肌肉,她索性摁著他的肩,將人壓倒在榻上。
這會兒,就能看出來誰不禁逗了。
謝晚凝跨坐在他腰腹上,素手撫在他心口,笑著看他,“想讓我怎麼玩?”
“……”陸子宴定定看著身上這個笑的惡劣的姑娘,沒有說話。
若他凶狠點,謝晚凝恐怕還沒什麼感覺。
但她其實很見不得這個男人這麼副小媳婦模樣,她摁了摁他的心口,“說啊,想讓我怎麼玩?”
“晚晚,”陸子宴握住她的手腕,眼裡細細密密全是愛意,“…你親親我。”
他衣裳都被她扒了個精光,這會兒乖乖躺在榻上,任她作弄,看著渾然無害。
謝晚凝有些被蠱惑到,她抿了抿唇,伸手捧著他的臉,吻了上去。
怎麼會有這樣矛盾的男人。
這是她自幼相識的少年。
他冷峻,傲慢,唯我獨尊,偏執、霸道。
夢中的他甚至還殘暴不仁。
但她的少女心事是他,情竇初開是他。
第一次愛的人是他。
他們曆經了種種誤會,磨難,傷害,到現在兜兜轉轉又走到一起。
破鏡或許真的能重圓。
但裂口還是在那兒。
很多事都不能提。
比如,裴鈺清的存在。
她連問都不敢問,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查到四年前,她生產時,裴鈺清來了汴州。
他們還是相愛的,她也一定是愛他的。
隻是永遠都回不去十六歲時的純粹。
那時候的她,心裡眼裡,都隻有他一個。
而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