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江梨不用忙工作,就在電腦上設計裝修新房子的方案。
她環顧四周,這個古董店的家具也非常舊了,全部都要換一批。
立式的老空調換掉,連帶臥室一起裝中央空調。
電器都換成智能的,整體風格都統一。
一切準備就緒,江梨就開始聯係裝修的師傅,過來裝修。
剩下的1億5000萬,已經在今天上午全部轉到她的賬戶裡。
江梨拿著一盤陽光玫瑰葡萄,從廚房裡走出,不經意間看到手腕上的手鐲。
也不知道孟祁宴現在的處境怎麼樣?
有沒有順利登基稱帝。
那些炸藥有沒有對他有幫助。
接下來他回國之後,還需要什麼物資呢?
江梨這樣想著,心情沉悶,眼前誘人的葡萄。
也無心去吃。
其實是自己多慮了。
曆史記載的那樣,孟祁宴當上皇帝。
隻不過逃亡生涯的危機解除了,都已經是皇帝了。
真的沒啥危機了。
接下來的事情,她能協助孟祁宴的事情。
就是改變活力的經濟發展,改變曆史對孟祁宴的誤解。
江梨索性不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裝修師傅過來,就開始動工,裝修的話不過都按照古董店的裝修,要打幾個玻璃展台。
是那種古樸的風格
上一次,郊區的那座古墓專家已經清點到完畢,而墓主人的身份也更清楚了。
就是1000年前,蜀國末年的著名大將,文山的墓。
江梨又在電腦上搜索文山的生平事跡,記載得非常詳細。
文山是跟著孟祁宴一路逃亡過來的,是山上的獵戶。
按照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實打實的寒門出生。
蜀國末年,內有朝政內亂,外有趙國、燕國、齊國、西涼、魏國,四個國家蠢蠢欲動,在孟祁宴回國繼位的這個階段。
這幾個國家聯兵,彙集兵馬圍剿在玉門關外,明著是要問候蜀國的新皇帝。
背地裡趁火打劫。各個國家派出使者,向她勒索土地及好幾座城市。
這應該就是曆史上記載的五國縱橫之約,江梨記得之前還有專家為此調侃。
這大概算是中國曆史上最團結的一次。
江梨手指滑動筆記本電腦的觸控板。
越往下翻心情越沉重。
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後世會對孟祁宴口誅筆伐,指責他昏庸無能。
試想一下剛坐上皇位,一個爛攤子交到他的手裡,他又該如何選擇
那就是割讓城池和土地,先讓其他列國的兵馬從玉門關退去。
在從長計議,被太後那邊的人咬著不放,給孟祁宴施加壓力。
如此腹背受敵,他又該如何抉擇?
江梨實在是不敢想下去,也不敢將自己帶入孟祁宴的視角。
因為她承受不住孟祁宴的壓力。
其中也不知道有沒有太後的算計。
畢竟,誰也不會像她這樣去深扒曆史。
經過專家研究,這座墓在古代王侯將相中,算是最高規格的。
孟祁宴如此善待身邊的人。
怎麼可能會像曆史記載的那樣。
一將英雄萬古枯。
文山的生平事跡都有記載,唯獨孟祁宴沒有生平事跡。
江梨看著電腦,眼眶發酸。
如果她要是試圖改變曆史的軌跡?
會怎樣呢?
改變這段列國縱橫之約,陳兵玉門關,趁火打劫,蜀國割讓城池和土地。
先試圖改變這段曆史,看看孟祁宴什麼時候會過來。
江梨深吸一口氣,往後一仰,沉默許久,心情沉重地合上電腦。
感覺自己也不知怎麼回事,有關於孟祁宴的事情。
看著莫名其妙地替他揪心不已,心也跟著痛。
隻和他做交易,不摻雜著任何感情。
結果自己多愁善感。
江梨煩躁地將頭發理在後麵,可聽見耳畔一陣喧嘩聲音。
這聲音,不是王勤還有誰呢。
江梨出去,正好迎上王勤刻薄的臉。
身後還有江一。
拍賣會的事情應該是報到開去了,現在江家所有的親戚大概都已經知道,她拍賣了一幅畫。
現在成了億萬富婆。
錢在她的手裡,那些親戚總不能明著過來搶錢吧,主要是這個王勤。
難以打發。
王勤看到江梨的那一刻,一改昔日裡刻薄的嘴臉,換上一抹笑意,“這不是小梨嗎?你現在可是咱們家的大財主。”
麵對王勤,江梨並沒有好臉色,“怎麼?這是打算從我身上名字搶錢嘛?法治社會。你們應該還沒有那個膽子吧。”
王勤一時之間,被江梨的話給噎住,臉色驟然一沉,“難道你這丫頭還想獨自吞下兩個億不成?”
江梨真佩服王勤的臉皮,簡直比城牆還要厚。
“我有再多的錢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你再來膈應我,就怪我對你不客氣!”
王勤知道江梨手裡有錢,也知道江梨的脾氣比驢還要犟。
此時絕對不能和她硬來,否則連一分錢都拿不到。
江梨這個死丫頭如今財大氣粗,隻要哄著她隨便給一點就行。
王勤的態度放緩,“你大伯要做換腎手術,手續費要60萬,你至少要拿出200萬給我們。”
江梨都懶得搭理王勤,“彆說200萬了,就算是兩塊錢我裡也沒有,我對你們一家人是仁至義儘了,請不要給我蹬鼻子上臉。”
言畢,她又瞟了一眼王勤聲後麵站著的江一,“你也要和大娘一樣無腦?”
江一的目光有意無意地飄向玻璃展櫃裡麵那是藍寶石的發簪。
如今他跟著周老板混,周老板讓他先沉住氣,不管用什麼方式,一定要拿到江梨手中的藍寶石發簪。
前提是不許傷害江梨,不然,依著他這個性格,直接去搶,才不會在意這所謂的破親情。
“我媽雖然向你要200萬有一點點過了,但是我爸是你的親大伯,難道你就見死不救,江梨,你不會那麼鐵石心腸吧,連自己的親大伯都不想管?”
江梨冷笑,
算是江一還有得救,不像王勤和大伯。
總是想壓榨她,不勞而獲,大伯醫藥費的事情他在找一個基金會。
悄悄地管他。
“對啊,我就是那麼鐵石心腸,什麼親情一樣都沒有用,沒有彆的事情我先進屋了。”
江梨說完,不顧二人的表情走進屋內,把門重重地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