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放下筆記本電腦,用手揉著有些酸痛的太陽穴。
如果和她做交易的男人就是曆史上臭名昭著的昏君。
那她豈不是助紂為虐?
不行!
她要將整個事情弄清楚。
江梨手持咖啡杯,站在古董店的門口,心中始終籠罩著一層疑惑。
她注視著對麵的居民小區。
小區門口圍了許多的市民,警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紛紛停在小區門口,快速地拉起警戒線。
江梨看在眼裡,知道是有大事情發生。
奈何控製不住有一顆吃瓜的心。
她穿梭過車流不息的馬路,往對麵小區走去。
想探頭看去,擠得很多人。
有一個中年婦女從裡邊走出。
江梨上前詢問,“這裡怎麼了?這麼多的警察都來了?”
中年女人唉聲歎氣,“小姑娘還不知道吧,這小區裡有歹徒持刀傷人未遂逃跑,被砍傷的是一個30多歲的婦女,剛被救護車拉走,殺人的歹徒也跑了。”
江梨感到惋惜,“現在的人可真衝動,一言不合就是傷人,不知道生命價可貴麼?”
她已經知道結果,就不看這個熱鬨。
況且歹徒還在潛逃,實在無法保證人身安全。
江梨回到自己的古董店裡,開門的時候,卻發現門有阻力。
像是有人在門口堵著,她怎麼推也推不開。
推門的手慌亂地收回來,恐懼之感陡然從江梨的腳底串起。
她看著緊閉的磨砂質感玻璃門。
該不會那個持刀傷人的歹徒,混進她的古董店裡吧。
想到這裡,江梨感到頭皮發麻,連連倒退得好幾步才勉強站穩。
還好還好,她沒有像平時一樣風風火火地去推門。
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江梨壓抑著內心的恐慌,顫抖地拿出手機,編輯報警短信,發給110時。
對麵小區警察剛剛處理完案件。
江梨快走幾步,氣喘籲籲地說,“警察叔叔,我要報警,你們要抓的歹徒,好像在我的古董店裡。”
幾個警察聞言,神情驟然警惕起來,隨著江梨一起,走到古董店門前。
江梨躲得遠遠的,不妨礙警察辦案,隻見幾個警察手持槍支,一步一步的逼近。
古董店內,頭戴鴨舌帽,身穿格子襯衫加牛仔褲的精神小夥用頭和肩膀夾著手機。
在古董架子上亂翻一通。
“葉助理,麻煩你跟周總說一聲,我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洛神賦圖,不過我發現了珍藏於國家博物館裡,那一隻和田白玉藍寶石男士發簪。”
手機那頭開的是免提,被喚作葉助理的男人,滿眼期待地看著了另外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男人戴著金邊眼鏡,目光幽深,手中搖晃著高腳杯。
那顆藍寶石曾被評為東方的鑽石,非常罕見,除了清朝末年慈禧太後有一顆,已經成了稀有。
清朝末年,爆發鴉片戰爭,八國聯軍打進燕京城,慈禧太後一隻八寶攢珠鑲嵌藍寶石簪,被英國人掠走。
丟失了整整半個世紀,去年一個華人在英國的小商販手裡,買回了這隻簪子,後來經過修複師的修複。
現如今就是珍藏在國家博物館內。
但周景涵不確定,古董店的這隻簪子,是否和博物館的那隻一模一樣。
如果是的話,他直接賣給大英博物館,豈不是賺大了?
周景涵細長的手指輕敲著辦公室的桌麵,若有所思。
葉助理自然知道,自己老板的心事,剛想開口。
結果卻聽到電話那頭警察的聲音。
“彆動!我是警察,趕緊蹲下,把手舉過頭頂!”
周景涵與葉助理對視一眼,眼中是濃濃的冷意。
不留痕跡地掛斷手機。
周景涵聲音不帶一絲溫度,“你是怎麼找的人?這麼快就露出馬腳,趕緊給我處理乾淨!”
葉助理不敢直視周景涵殺機四射的眼睛,“好的老板,我一定會不留痕跡的處理乾淨!不給老板添麻煩!”
……
站在古董店不遠處的江梨,看到幾個警察持槍衝進去,隨後壓著一個男人從古董店裡走出。
有居民圍上去,開始議論紛紛,“警察同誌,他好像不是持刀傷人的人,那個是挺著啤酒肚的光頭男人。”
江梨震驚一瞬,走上前,打量著被警察按住的精瘦男人。
他應該是小偷,不是刑事案件的共謀。
其中一個年齡稍大的警察留下來,其他的人留下來繼續尋找歹徒,另外一個警察叫那個小偷帶在派出所裡。
老警察給江梨做筆錄,“你是古董店的店主,檢查一下有沒有丟失什麼東西。”
江梨心有餘悸,在麵對警察和陌生人。
她不會將負麵情緒寫在臉上,含著一抹甜甜的笑容,“好的警察叔叔,不過你們來得及時,應該還來不及偷東西。”
老警察一臉嚴肅,四處打量,最終,目光落在玻璃門上,地下掉著一張白色廣告卡片。
江梨檢查一番,並沒有丟什麼東西,包括古代男人給的發簪與金錠子都還在。
隻聽警察沉聲道,“既然古董店裡邊的東西貴重,為什麼還要用老式的門和鎖,你一定很納悶,門好好的鎖著,也沒有撬動的痕跡,小偷為什麼能進來?”
警察問出江梨心中的嘀咕,“是呀,警察叔叔,我也很納悶,正打算將門和鎖一起換掉。”
老警察兩鬢斑白,卻不失威嚴和淩厲,彎腰撿起地上的卡,走出門外關上玻璃門。
將卡片伸進門縫裡,往右側一滑。
啪嗒一聲。
老式的按鍵鎖就打開了。
江梨吃了一驚,跑到門前,按了按鎖,“哦,原來是這樣,多謝警察叔叔提醒,我馬上讓人過來,換鎖換門。”
她不但要換鎖,還要聯係房東看看能不能將樓上樓下打通,古董店保留原樣不用擴大。
打通之後,將樓上徹底當成囤貨基地,不但要囤物資,她還要搞戰略,還要救濟山區的貧困學生。
去做更多有意義的事情。
江梨這樣想著,覺得自己的人生好爽好有意義。
警察走後,江梨趕緊聯係房東,得到房東的允許後。
就開始計劃自己的基地建設的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