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姑娘。”孟祁宴布滿血絲的眼底,透露著一絲感激。
他高大而魁梧的身形籠罩下來。
江梨瞬間的愣神。
覺得這男人還挺帥的,縱然是頭發淩亂,模樣狼狽。
顏值一點都不輸現在的當紅明星,甚至,比明星還要充滿陽剛之氣。
是她喜歡的成熟穩重的類型。
額……
自己怎麼又在犯花癡呢?
江梨收回思緒,連忙說,“你先坐一會兒,我給你包紮一下傷口,你說你一個古代人,來到現在就是黑戶,我也無法帶你去醫院看醫生。”
“姑娘這裡也是醫館?”孟祁宴又感到驚喜和驚訝。
江梨看著男人用崇拜的眼神看著她。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咳。
是不是古代人對現代人都感到崇拜呢。
她一個現代人看古代人隻覺得好奇。
江梨打開茶幾上剛剛拿來的藥箱,將男人胳膊上纏繞了布輕輕剪下來。
傷口傷得太久都已經開始結痂,衣服被鮮紅的血給浸透,緊緊貼在皮膚上。
江梨對疼痛很敏感,看到這樣觸目驚心的傷口。
她感到頭皮發麻,“我會用藥水給你消毒,可能有點疼,你先忍著點。”
孟祁宴薄唇輕抿,微微頷首。
江梨去洗手間,打了一盆溫水放在茶幾上。
濕毛巾沾了溫水擰乾,她動作極輕極輕地將男人傷口周圍皮膚。
給清洗乾淨。
江梨又打開一瓶紫藥水,用小鑷子加了棉花沾一點藥水,敷在男人的傷口上。
孟祁宴緊閉著雙眸,和女子這樣近距離的接觸。
讓他感到心跳加速,緊張不已。
“姑娘這裡的人皆是如此開放麼?便不怕男女授受不親?”
江梨正為男人纏紗布,聞言抬起頭,隻見男人頭上起了一層薄薄的汗。
四目相對,他睜開眼,看著自己,流露出的驚訝和恐慌,又趕緊閉上雙眸。
江梨撲哧一笑,“怎麼該給你解釋呢,我的國家和你的國家風土人情不同,這樣說你應該理解吧?”
孟祁宴凝神,連手臂上的疼痛都渾然不覺,“理解。”
江梨怎麼感覺此時此刻的場景,有點像西遊記女兒國夜觀國寶的橋段。
唐僧麵對女王的手足無措,汗流浹背。
就是這種感覺。
而她隻把這個古代男人當成財神爺供著,能從他的身上收集更多的文物。
不要獨屬於中國人自己的東西流落在外。
她覺得自己做得很有意義。
江梨這樣想著,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意,很快將男人的傷口包紮好。
看著男人手裡四顆阿莫西林,沒有吃下去。
江梨去接了一杯溫開水,一並交給男人,“把這個藥都放在嘴巴裡,然後再喝口水吞咽下去。”
孟祁宴按照這位姑娘的指示照做。
看他把藥都吃下去,江梨稍微放心。
孟祁宴站起來,提著姑娘為他準備的食物,“姑娘把賬算一下。”
出於職業的素養,江梨是想收集更多的古董,想讓這些文物能夠回到自己的家裡。
江梨小財迷附體,“一箱壓縮餅乾,需要好多好多的錢。”
看著她浮誇的小表情,孟祁宴忍俊不禁,從腰間解掉布袋,掏出一錠黃金。
放到茶幾上。
江梨趕緊拿在手裡,沉甸甸的分量放在手心直往下墜。
古代人出手就是闊綽。
那麼重的金錠子說給就給,江梨把金錠子反複觀看。
就是在古裝劇所見到的那種金元寶的形狀,不過古裝劇用的是巧克力。
而她手裡的是真真切切的黃金,上麵刻著蜀代時期朝廷的印章。
媽呀,單從這個印章上來說,這一枚金錠子就遠超過黃金價格十幾倍。
江梨的震驚,和孟祁宴的平靜,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眼中浮現浮一絲笑意,並不驚訝小姑娘的反應,“這是五兩黃金,給姑娘作為定金,下次還來采購乾糧,上回給姑娘的玉佩和發簪,乃是我貼身之物,並非是什麼值錢的物件,在下不想讓姑娘吃虧。”
江梨一時間消化不了男人所說的。
不是什麼值錢的物件。
“古代大哥,你可能不太知道,我們這邊最舊的東西喜愛,而且越古的東西越值錢,不知者也沒關係,拿了你的玉佩和發簪,我不吃虧哈。”
“如此便好。”孟祁宴看這姑娘笑容燦爛而明亮,也不禁被感染。
提著手裡的食物,他勾唇一笑。
江梨正在研究手裡的金錠子,再仔細看的時候。
隨著一道綠光浮現,男人也跟著消失。
“喂喂喂你先彆走呀,我還沒有弄清楚你的名字。”
江梨現在所得到的結果是,男人來自1000年前的蜀國,並且被人追殺,麵臨逃亡。
身份是蜀國的四皇子,在彆的國家為人質。
就這些。
她突然想到,會不會是自己的古董店裡解鎖了古今相通的係統,或者金手指。
完成一次跨時空的交易,就能得到相應報酬,類似於遊戲中的升級打怪。
江梨拍一拍自己的腦門。
現實生活中,根本沒有係統和金手指,但是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1000年前的古代男人能穿越到她的古董店裡。
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男人穿越過來?
江梨滿腦子的問號。
要想長期做交易,必須要為男人囤物資,她之前買的還不夠,還要再存個5萬塊錢的物資,才勉強供應男人的需求。
古代交通落後,便利設施不齊全,一行人要逃到什麼時候才能回國?
首先要擴大囤貨的地方,隱約聽聞男人說。
他那邊在鬨乾旱,百姓們都在吃土。
江梨氣定神閒地坐在沙發上,用筆記本電腦搜索關於蜀國時期的曆史記載。
可得到的結果很模糊,四皇子的人物生平事跡根本都搜不到。
她搜出來的結果,是蜀國最後一代皇帝的一些惡行,上麵罵得可難聽了。
是著名的昏君,和紂王相比,那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江梨越往下翻心情越沉重,眼眶情不自禁地也跟著濕潤。
她是在同情被昏君虐待致死的人。
好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