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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向卓和盧嘯達吵架了。
就在剛剛,穆廣森正在睡覺,被樓下一陣說話聲吵醒。
透過窗戶一看,發覺樓下大門口不遠處,有兩個人手指對方,情緒激動,言辭激烈。
仔細一瞅,正是吳向卓和盧嘯達。
大冬天的,這二人也不怕冷,站在雪地裡針尖對麥芒,看那架勢都有大打出手的意思了。
穆廣森沒有打開窗戶,擔心被發現,隻能側著耳朵儘量去聽內容。
隻可惜相隔太遠,又有窗戶阻隔,什麼都聽不到。
反正他判斷出來,吳向卓與盧嘯達吵得很凶,誰也不讓誰。
這裡可是市委住宅區,他們一舉一動,旁邊會有無數雙眼睛盯著。
很快,市委辦秘書長焦東強現身,把二人勸解開,並且帶到盛意誌家裡。
估計,應該是盛意誌知道了,讓焦東強勸架,並把這兩人帶到他那裡去調解。
吳向卓和盧嘯達素來不和,在上次常委會上就有激烈交鋒。
不過,厲元朗十分好奇,到底因為什麼事情,能讓兩人不顧身份和地點吵架呢?
都是市領導,縱然關係緊張,也不至於麵對麵發生衝突。
私下裡在沒人看得到的地方,怎麼解決都可以,乾嘛大早上的在自家門口,吵得不可開交?
算了,幾千裡之外的事情,厲元朗不想浪費腦細胞了。
起床洗漱一番,去了隔壁白晴房間。
她已經醒了,就是賴在被窩裡不起來。
“昨晚睡得好嗎?”厲元朗關心問道。
“一會兒一覺,總是睡不醒。”白晴慵懶的側過身來,望著厲元朗,認真端詳起來。
把厲元朗都給看迷糊了,“又不是認識一天兩天了,我有那麼帥,讓你這麼思念我。”
“自戀。”白晴白了他一眼,“我是在想,兒子將來會是什麼樣子?像你還是像我?”
厲元朗笑了,抓住白晴的手溫柔說:“像誰都正常,有的孩子取父母優點,有的是缺點。我希望咱們兒子長得都是優點,性格也是優點。”
“但願吧。”
正說著話,一陣敲門聲響起,那兩名伺候白晴的女子進來,請示是否可以吃早飯。
“真不想起來。”
厲元朗勸說道:“你總不能躺著吃飯吧,我來扶你。”
“我自己行。”白晴說著慢悠悠坐起來,率先走進衛生間。
早飯依舊是在房間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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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考慮她上下樓不方便,也害怕出意外。
吃飯時,白晴問道:“你是幾點的飛機?”
厲元朗答道:“晚上七點半。”
“到了懷城可是後半夜了,你換早一點的吧,就不至於那麼辛苦。”
厲元朗笑說:“主要是想多陪你和兒子一會兒。”
“唉!”白晴歎息道:“這種牛郎織女的生活也不知道還要多久。”
“你希望我調到京城部委,整天陪著你?”
“那倒不是,隻要對你前途有好處,暫時分開就是為了長遠的廝守,我理解,也等得起。”
“謝謝你。”
“夫妻之間何來的謝字,我們是一體的,永不分離。”
厲元朗摸著白晴的手背,送去感激目光。
“彆整得像是要永彆似的,我可受不了。”白晴笑著把手抽回來。
岔開話題商量道:“對了,上午菲菲和於靜要過來看我,你要不要一起?”
徐菲菲和於靜是白晴好姐妹,之前,葛雯娜幾個已經來過。
這倆人今天才有空閒時間,聯係好一塊看望白晴。
女人間說話,厲元朗本來不方便參與。
可是聽到於靜的名字,他忽然眼睛一亮,有了想法。
九點半左右,徐菲菲和於靜聯袂出現在樓下門口。
白晴不方便,厲元朗代表她出來迎接。
“晴姐夫好。”兒女怪笑著打起招呼,尤其徐菲菲,隻是那富尊榮很難和可愛倆字聯係在一起。
“你們好。”厲元朗得體回應,“白晴在樓上房間正等著你們呢。”
“不急。”於靜靦腆的一笑,“我們先向陸伯伯打個招呼。”
“好,我在這裡等你們。”
徐菲菲連連擺手,“不用,這裡我們比你熟,等會兒我們自己上去。”
畢竟都是名門之後,麵見陸臨鬆是必須要走的程序,因為她們還身負給長輩帶好的任務。
沒過多久,徐菲菲和於靜才現身在白晴的房間裡。
自然,少不了嘰嘰喳喳的問這問那,特彆是徐菲菲,好像腦袋裡藏著十萬個為什麼。
她業已成家,卻沒有生孩子,想要問的很多。
於靜生了一個女兒,這方麵有經驗,說話相對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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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元朗完全變身一個服務生,給她們端著吃喝東西,一句話也插不上。
忙碌完了,坐在邊上掃看著於靜,便掏出手機打去一個電話,故意很大聲音說:“明宇,是,我在京城家中,盧書記和吳副市長早上吵架這事你聽說了沒有?”
果不其然,“明宇”這倆字還真引起於靜的注意,怔怔盯著厲元朗。
廉明宇在電話裡告訴厲元朗,他也是才知道。
“這兩個人還真奇葩,大早上的也不怕挨凍,站在雪地裡吵得麵紅耳赤,估計這樣能夠加速血液快流,不妨是個取暖的好辦法。”廉明宇連譏帶諷半開起了玩笑。
聽到手機裡有女人說話動靜,不禁問:“元朗,你身邊怎麼有那麼多女人在說話?”
“我老婆的閨蜜,有徐菲菲,還有於靜……”
厲元朗故作輕鬆而又隨便的語氣,廉明宇那邊突然頓住,很快說道:“你忙吧,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然後,裡麵傳來嘟嘟聲音。
廉明宇急速掛了電話,於靜則有些發呆。
很難不讓人聯想到,廉明宇和勁峰同誌到底是什麼關係。
貌似這裡麵有事?
不是厲元朗八卦,廉明宇目前和他正在聯手,爭取把懷城市的蓋子徹底揭開。
也好讓隱藏在蓋子底下的蟑螂、臭蟲早日見光。
他需要了解廉明宇這個人。
徐菲菲和於靜坐了兩個來小時,婉言謝絕了白晴留她們吃中飯的好意,一起離開。
等厲元朗送走後返回,白晴微微笑著說:“你都那麼大的人了,還搞這套小把戲,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什麼把戲?”厲元朗一時沒反應過味。
“當著於靜的麵,故意露出廉明宇的名字,擺明是想打聽人家私事,幼稚不幼稚。”
厲元朗解釋說:“我和廉明宇屬於聯手關係,他知道我的底細,我也想了解他的根底,這有什麼不對。”
“不是不對,是不好。”白晴說:“我和於靜是姐妹,我們在一塊從不對各自家庭情況刨根問底。一個是壞了我們之間的友誼,另一個,這話若是傳到家長耳朵裡,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和麻煩。”
“你是知道的,我們走動,有很大一部分是得到家長同意。像我們這種家庭,不能和普通人家相比,仇人間的孩子還可以交往,而在我們身上是行不通的。”
“因為很有可能給外人造成錯覺,以為家長們表麵不和,背地裡支持孩子們在一起玩兒,會不會是做假象給彆人看的。”
“弟,你要記住一件事,從政是需要選擇站隊的。一旦選擇了就不能改變,哪怕明知你追隨的目標不穩定,也要一條路走到黑,中間切不可更改。”
“曆史上,凡是牆頭草最終都沒有好下場。其實站隊就是一場豪賭,人生的豪賭,選對了,名垂青史,選錯了,萬劫不複。這些是沒有辦法,是不得已而為之。”
不得不說,白晴是厲元朗生命中的女人裡麵,頭腦最冷靜,分析能力最強的一個。
厲元朗沉默不語,白晴卻提到另一個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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