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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結過四次婚,這已經成為你私生活混亂的詬病。你還不知道檢點,堂而皇之跑去和他們團聚。你以為彆人都是聾子是瞎子嗎!”
“生活作風同樣是衡量一名乾部好壞的標尺,你和彆的女人婚前出軌,已經落人口實,影響到了你的仕途。要是沒有這件事,你現在做到市長甚至市委書記,步入年輕正廳級行列,成為上麵重視培養的人才,並不是奢望。”
“經此一事,你卻沒有深刻反省,還要弄出一妻兩妾的生活,你以為你是帝王,可以有三宮六院麼!”
“虧了你現在是我的女婿,而我還有那麼一點點威望。否則以你現在狀況,你的政敵大可以做足文章,彆說市委副書記,直接一擼到底,讓你永無翻身之日都是有可能的。”
“當斷不斷必受其難。做大事者,必須要有決心,必須要懂得舍棄。你欠缺的正是這一點,不僅體現在兒女情長上,你在處理問題方麵,同樣存在優柔寡斷的弱點。”
“元朗,你不僅僅是小晴的丈夫,也是我陸臨鬆的女婿。我有兩兒兩女,兒子中,向軍是那個情況,陸濤又對政治不感興趣。”
說到此,厲元朗看到陸臨鬆的眼神裡飽含失望之意。
“陸濤就是想要從政,我對他也是不支持的。因為他缺少從政最基本的資慧。我說的資慧,除了正義感,除了要經得住各種各樣考驗,還有政治敏銳度。”
“尤其最後一點,彌足關鍵。選擇一個好的追隨目標,需要有超強的識彆能力,陸濤不具備。而在我的兒女中,小晴是我最為欣賞的,也是最接近的,隻可惜,她是女人。”
“我不是有重男輕女的思想,我說的是事實。縱觀上下五千年,女人做到至高位置的少之又少,能夠成功的,更是鳳毛麟角,屈指可數。”
“所以,我對你寄予很大厚望。你有一顆正義紅心,在如今社會,可謂難能可貴。而且,你還具有很大的提升空間,至於將來什麼樣,還要靠你自己去努力。”
“這就是為何我把你送到艱難之地,是在曆練你,也是為你增加過得硬、叫得響的政治資本。”
“你的從政水平現在已經爐火純青,但是,你的私生活就是你最大的障礙。這個障礙,我必須要幫你排除乾淨,不要成為彆人話柄。”
“你要是把我做的一切看成是我的自私狹隘,隻能說你的眼界和高度不夠。我要是這種人,也不會曾經做到那個位置,我如此,勁峰同誌也是這樣。”
“元朗,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一點,你千萬要記住。另外,我要告訴你的是,你的那兩個女人現在都很好,包括你的孩子們。”
“你不要刻意去找,你要是找到他們,就是在害他們。需要的時候,你自然會見到,前提是,你要有足夠見他們的本錢。這個本錢就是,你具備了無可撼動的地位。”
“隻有到了那個地位,你想做什麼彆人都認可,都覺得順理成章,挑不出毛病。”
“元朗,我說的這些話,你要深思要消化。如果你想不通,可以告訴我,我會滿足你的任何條件。不過,你或許這輩子就會停留在如今位置,好的話,挺多熬到正廳級退休,再想往上發展,基本上不可能。”
“不要以為這是我從中作梗,我做不了,也沒必要去做,但是有的人會去做。”
“今天的話,是我和你說最多的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要看東西,你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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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臨鬆這番肺腑之言,令厲元朗十分震撼,也有豁然開朗的感覺。
回到白晴旁邊的房間,他泡在浴缸裡,腦海中回想著陸臨鬆所說的話,他悟清楚了,也明白其中關竅。
晚飯他是陪著白晴在房間裡一起吃的。
“爸爸和你全都談完了?”白晴往厲元朗碗裡夾了一筷子菜,關心詢問。
“姐,是不是爸爸聽到什麼或者有人對他說了我什麼,他才會把韓茵母女保護起來。”厲元朗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做了他的分析。
白晴拿著筷子,在自己食碟裡來回擺弄著菜肴,略有所思說:“你不要管那些,就按照爸爸的意思去做,保證你受益良多。”
“由於體製不同,不少退下來的老同誌還在發揮餘熱,他們的話,有時候會影響到於勁峰他們的判斷。”
“弟,我是真心希望你能更上一層高樓,要讓外人看一看,我白晴的眼光獨到。我更想將來有一天,提起我的人不再說我是陸臨鬆的女兒,而說我是厲元朗的夫人。”
“姐,我會往這方麵努力的。”
這個話題已經說明白,厲元朗完全參透,就此打住。
白晴又問起厲元朗在懷城的事情,厲元朗講述起來,還特意提到了一個人,就是他目前最為信任的廉明宇。
“姐,我感覺出來,廉明宇非同小可,他一定和京中某位人物有關係。這話我不能問,他也不會說。你知道他的情況嗎?”
白晴想了想,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弟,你不覺這個問題問的有點傻嗎?”
厲元朗一怔,“什麼意思?”
“爸爸讓你去懷城,這邊又動了陳相水。誰不知道,陳相水是張寒啟的人,終極目標就是針對張家,針對張寒啟。那麼,咱們家有你在懷城,彆人就不會也派個人去懷城?你們兩個珠聯璧合,大殺四方。”
厲元朗眉頭緊皺,回味著白晴的話,猛然間變得通透起來,驚呼道:“你是說,廉明宇是……”
“對,應該是於勁峰那邊的人。”
廉明宇,這個“宇”字和“於”字諧音,難不成他是勁峰同誌的兒子?
白晴輕輕搖了搖頭,“這個我不確定,我是猜的。勁峰同誌隻有一個獨生女兒,至於廉明宇和他什麼關係,我們不應該關注,隻要知道有這事就行了。”
估計陸臨鬆應該了解詳情,隻不過他不會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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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到彆人家事,尤其是關於勁峰同誌的,陸臨鬆相當敏感。
目前,他和勁峰同誌合作密切,沒必要為了不相乾的事情引起誤會,那樣太得不償失了。
“老婆,你真厲害了,猜的都這麼有道理。”一時興起,厲元朗忍不住過去親了白晴一口。
“真是的,嚇了我一跳,今後不許這麼魯莽,嚇到孩子。”
“他還是一個小胚胎,沒成型呢。”厲元朗笑著賠不是,保證下次要提前打招呼。
為了安全起見,厲元朗和白晴分居,住在旁邊一個空房間裡。
躺在床上的厲元朗,無比思念女兒和兒子,他在白晴麵前不能表現出來,隻有獨自一人的時候,這種思念之情才會變得無比強烈。
他不知道女兒和兒子身處何地,不過從陸臨鬆的話語中,他能感受到,女兒和兒子肯定在國內,絕對會得到最好的照顧。
思考一番,厲元朗給秦景發去信息,讓他們放棄尋找。
雖然不舍,可厲元朗隻有這樣做了。
他已然堅定信念,一定要將這份思念轉化成動力,就像陸臨鬆所說,等到自己奮鬥到一個很高位置,說話達到一言九鼎,就不會有人對自己說三道四了。
這一夜,厲元朗做夢了。
夢中的媛媛和鄭立身體都懸掛在懸崖邊上,每個人都伸出一隻小手,朝他大喊:“爸爸救我!”
厲元朗趴在懸崖邊,伸出兩隻手去抓他們。
誰知道,手一滑,一雙兒女瞬間掉入深不見底的懸崖之下。
啊!
厲元朗嚇得慌忙坐起來,全身直冒冷汗,好一會兒才反應做了噩夢。
一看窗外天色大亮,身邊手機卻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是穆廣森打來的電話,告訴他剛剛發生的一件新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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