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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楊民坐不住,親自登門大有興師問罪的味道。
“有你楊副市長罩著,我何文江還怕他厲元朗不成!”
“老何,有些事不是那麼簡單,就說這個厲元朗吧,他是從拜州調過來的,我聽說一些他的傳聞。”
何文江一怔,身體往前探了探,伸長脖子好奇問:“什麼傳聞?”
楊民卻故弄玄虛的一笑,從桌上煙盒裡抽出一支煙,在手裡把玩起來。
這個動作,何文江再熟悉不過了。
好在他在早有準備。
起身走到老板台前,從抽屜裡掏出一個牛皮紙信封遞給楊民。
“老何,你這是乾什麼。”楊民嘴上說著客氣話,手卻不由自主的捏住信封邊角。
他在感受裝的是什麼東西。
不像是銀行卡。
何文江微微笑了笑,“裡麵有一把車鑰匙,一會兒你把車開走。”
送我車?
楊民滿臉疑惑,如果是豪車,他萬萬不能接受,太紮眼了。
何文江繼續解釋:“就是一輛奧迪,八成新,車裡裝了點土特產。”
“老何,咱們之間用不著這些。何董前些日子已經客氣過了,我怎好……不行,這樣不行。”
“楊副市長,我們是朋友,朋友間不能見外。”
楊民半推半就的收下信封,這才向何文江如實說出他掌握到厲元朗的一些情況。
“他是欒書記要過來的?”何文江麵露驚奇。
很顯然,楊民掌握到的消息並不全麵。
深層次的東西,他不知道。
應該是故意封鎖了消息。
即便如此,何文江對於這位厲副書記,有了注意。
半個小時後,楊民走出彆墅,門口果然停著一輛奧迪車,看外觀,的確很新。
打開車門坐進去,楊民赫然看到後座上放有一個黑色行李箱。
他並沒有急於打開看,那樣顯得太沒城府了。
開車到了一個沒人的僻靜之處,楊民拽過行李箱,好沉。
打開一看數了數,整整三十摞,而且號碼都不連貫。
楊民嘴角一撇,這個何文江,自己給他扛著那麼大一件事,一直沒有表示。
今天要不是主動找上門,他還在那裡裝傻充愣。
單從這一點上來說,何文江照比他哥哥差遠了。
楊民早已通過關係得知,何文滿在浦京銀行的保險櫃裡,放著的可是一百萬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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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心裡還是挺舒服的。
短短幾天進賬將近一千萬,算是沒白忙乎。
至於盧嘯達得了多少,那不是他該關心的。
一念及此,楊民開著奧迪車,直接駛向一個秘密去處……
正月十五這天,韓茵給自己放了個假。
說白了,她需要做一些準備。
這些日子,她輾轉反側,想了很多。
特彆是鄭海欣帶著鄭立不辭而彆,給了她相當大的震撼,或者說提醒。
是時候做決定了。
但是韓茵卻沒告訴厲元朗,等到了那邊安頓下來,再說也不遲。
這時,一名女子急匆匆進來,她是方可盈,韓茵最為信任的秘書。
“可盈,什麼事?”難道見到方可盈魂不守舍的急促樣子,韓茵預感到不妙。
“公司來了一幫人,工商審計還有稅務要查我們的帳,還要……”
韓茵凝眉喝問:“彆吞吞吐吐,把話說全。”
“還有一個管理團隊,要全麵接手公司。”
“什麼!”韓茵氣得一拍桌子,吼道:“我們正常經營,憑什麼查賬,還要接手公司!”
顧不得其他,韓茵趕緊就要去公司問個究竟。
“要不要給市領導打個電話問一問?”
真是氣昏頭了。
這些年來,韓茵在鏡雲市編製了一些關係網,關鍵時刻,希望能起到作用。
拿過手機,她正要撥打出去,卻見一個未知號碼打進來。
接聽後,聽到裡麵傳出一個女人聲音:“韓茵,我是白晴,我現在鏡雲國際商務酒店1818房間,我希望一個小時之內能夠見到你。”
都不等韓茵作反應,白晴霸道掛斷。
白晴!她怎麼來了?
韓茵吃驚之餘,冷靜想了一想,對方可盈說:“我去見一個人,如果今天不回來,麻煩你先把媛媛帶到你家避一避。”
方可盈驚呆住,感覺老板表情異樣,一定是遇到大事了。
“韓總,您放心,我一定照顧好媛媛。”
“拜托了。”韓茵輕輕拍了拍方可盈肩頭,挺身一甩頭,大步流星走出家門。
用了四十分鐘,韓茵走進1818號房間時,白晴正坐在椅子上,手拿一支細杆香煙聞著。
這兩個都與厲元朗有關係的女人,竟是此生第一次見麵。
相互打量幾眼,白晴並未動地方,指了指旁邊的椅子,“你坐吧。”
韓茵冷著臉並沒坐下,直視白晴質問:“我沒猜錯的話,公司裡那幫人就是你的傑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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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來說。”白晴不急不惱,依舊把玩那支香煙,最後使勁掰斷,隨手扔進煙灰缸。
而煙灰缸裡,已然堆了不少折斷的半截香煙。
韓茵隻得端坐下來,可餘怒未消。
她知道,白晴能力很大,動用手段對她以及她的公司下手,不過是小菜一碟。
隻是她不明白,好端端的井水不犯河水,白晴為何要這樣做?
白晴擺手打發走小蘭小青二人,會客廳裡隻剩下她和韓茵。
隨後,她不緊不慢的說道:“你最近正在向國外轉移財產,還在那個國家置辦了房產,我想問你,你為什麼要出國定居?你這麼做,考慮過元朗的感受嗎?”
雖然白晴語調平緩,但是質問之意明顯。
韓茵一咬牙,索性直來直去,“海欣的事情讓我想了很多,她遠走高飛,是在保護她和鄭立。所以,我不能不為我,特彆是媛媛未來考慮了。”
白晴眼神一凜,蹙眉說:“你隻考慮你們娘倆,想沒想過元朗。”
“是的,這件事我沒和元朗商量,即使商量,他也不會同意。等到我在國外安頓好,我會告訴他的。”
白晴微微一笑,“先斬後奏,你倒是想的很周全。”
隨即,她臉色忽然變得冷冽起來,擲地有聲說:“你不可以去國外,尤其那個國家。”
“為什麼?”
“不為什麼,因為我懷孕了。”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在韓茵大腦裡迅速炸開。
即便她知道,現時的白晴是厲元朗明媒正娶的妻子,有孩子順理成章。
可真正聽到這個消息,韓茵除了震驚,心中難免泛起酸意。
穩了穩心神,韓茵冷聲說:“你懷孕和我帶著女兒出國沒有一點關係,我祝福你們。”
說罷,韓茵起身就要往外走。
“等一等!”白晴把她叫住,“你現在走出這裡,我保證你會後悔一輩子。韓茵,我這次專程趕來鏡雲,是在解救你,你不要不識好人心。”
韓茵驟然站住,背對著白晴,“你的好心就是要毀掉我的公司,讓我們娘倆今後喝西北風嗎?”
白晴淡淡說:“傷害到你們,對我沒有一點好處,我何必這樣做。”
“那是為什麼?”
“你坐下來,你站著說話,對我有壓迫感。”
無奈之下,韓茵重新坐回原位。
“我懷孕的事情,我沒告訴元朗,沒告訴我家裡人,除了我身邊的人,你是第一個知道的。”
“鄭海欣的事情,元朗對我有過懷疑,認為是我逼走了她,這也引起我們夫妻之間不信任。”
“不過,我實話告訴你,這事不是我的主意,倒是有我的因素。”
“韓茵,你是聰明人,仔細一想就能明白。我沒懷孕一切都好說,等我生下了孩子,你和你女兒還能過平靜日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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