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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紅麗失蹤了!
“什麼時候的事?”厲元朗驚問道。
“是她前夫打電話報的警。從昨天下午到現在,吳紅麗打電話不接,後來關機,找遍所有能找的地方,沒有一點消息。”
高燦儒上氣不接下氣,顯得非常焦急。
“好的,我知道了。”
等高燦儒出去後,厲元朗當即聯係了韓衛。
他沒有找於大偉,畢竟和韓衛關係密切,況且韓衛是刑偵大隊長,失蹤案歸他們刑偵大隊管。
韓衛十分感激厲元朗,自己能夠提升副科級,就是厲元朗力主得來的。
當他聽到吳紅麗失蹤一事,馬上說道:“應該是在派出所報案的,還沒轉到刑偵大隊。厲市長,您不用擔心,我這就過問。”
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鎂礦廠的汙染事件,高燦儒的受賄調查,如今吳紅麗又失蹤了。
一樁樁事情,搞得厲元朗頭疼不已。
“元朗,我是魏奇正。”
厲元朗抓起到桌上話機,聽到是魏奇正的聲音,連忙客氣打招呼:“魏書記好。”
“今天晚上我沒事,想和你一起吃個便飯,不知你有沒有空?”
“魏書記,你定時間和地點,我準時趕到。”
考慮到不能把金可凝一個人扔在家,又找不到合適的人陪著。
再說,方玉坤不止一次提到,嘴上說是要見厲元朗和金可凝,實則是想見一見金可凝本人。
畢竟,在他以及況忠宇和左啟航心目中,始終將金維信視作恩人。
如今恩人身陷囹圄,就想把對待金維信的感情,回報給他的女兒金可凝身上。
所以厲元朗決定,今晚去廣南市赴宴,順便帶上金可凝。
他聯係好方玉坤,提出晚上要和魏奇正吃飯,就麻煩方玉坤找人幫助照看金可凝。
果然,方玉坤聞聽後大為驚喜,連連表示,他來安排,讓厲元朗儘管放一百個寬心。
這次,厲元朗是讓吳柳水開車去的廣南市。
他知道,和魏奇正吃飯,百分百會喝酒。
吳柳水跟隨,有諸多方便。
車子開進廣南市委市政府招待所,方玉坤正背著手,在門口等候。
“老領導,怎麼驚動你專門等我們,實在不敢當。”厲元朗下車後抱拳拱手,深感歉意。
“元朗,我可不是歡迎你的,我是專門等可凝的。”
方玉坤握住厲元朗手的時候,眼角餘光不住觀察金可凝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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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可凝站在厲元朗身後,沒有看方玉坤,眼睛卻在招待所這棟大樓上來回踅摸。
感覺十分新奇,有趣。
和厲元朗鬆開手,方玉坤走過來,輕聲打著招呼,“可凝,我是你方叔叔,你記不記得?”
聽到方玉坤自稱方叔叔,足以說明,他和金維信關係很牢靠,至少他是去過金維信家的,也見過金可凝。
金可凝這才被方玉坤的聲音吸引過去,歪著頭打量方玉坤,使勁搖了搖頭。
“我們見過麵的,你忘記了?”方玉坤又問。
金可凝還是一如既往用搖頭做回答,沒有吭聲。
厲元朗過來打圓場,提醒金可凝,“叫方叔叔好。”
金可凝眨巴著大眼睛,鼓了鼓腮幫子,還是晃著頭。
方玉坤對此並不介意,隻是略微歎了口氣,說:“走吧,我們去房間裡談。”
厲元朗明白方玉坤此時的心情,傷感而又唏噓不已。
曾經的金家多麼風光,卻落得如今淒慘下場。
死的死,抓的抓,唯一沒被殃及的金可凝,卻變成這個樣子。
說傻不傻,說呆不呆。
早就沒有金家小魔女的那種高傲且聰明的靈性了。
要是之前沒見過金可凝本人,方玉坤一定認為眼前的她,絕對是個冒牌貨。
方玉坤早已安排一名女服務員專門照顧金可凝,把她帶進房間裡休息。
這邊,則和厲元朗去了樓上,方玉坤在這裡的專用房間。
每一名市領導,都在招待所有專用房間,厲元朗也不例外。
隻是他的工作地點在烏瑪縣,這裡很少使用。
坐下後,方玉坤手拍著沙發扶手上,意味深長的說:“元朗,我聽說你把許市長頂了。”
“的確有這事。”厲元朗也沒隱瞞,“許市長替李恒發求情,讓我不要抓住鎂礦廠汙染一事不放,我沒答應。”
“老許這次氣得夠嗆,直接去找魏書記告你的狀。還說,你目中無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以下犯上,要魏書記評理。”
厲元朗微微一笑,“我早就猜到了,魏書記請我吃飯是假,調和我跟許市長關係才是真格。”
“老領導,鎂礦廠汙染環境,汙染的是烏瑪縣的山和水,受害的是烏瑪縣老百姓。我作為縣委書記,豈能袖手旁觀?”
“元朗,我自然懂得你。隻是聽老哥哥一句勸,彆太較真認死理。許市長畢竟是你的上級,關係鬨得太僵,這對你沒有好處。”
“做事要想著留有餘地。你應該明白,許市長能夠做到如今位置,在省裡肯定有靠山。據我所知,他深得陸榮夫的賞識,你若是把他得罪太狠,會讓王書記難做的。”
陸榮夫!
他可算是厲元朗的老朋友了。
雖說沒有正式見過麵,但和他間接交手多次,尤其在商小嚴一事上,厲元朗可是把陸榮夫得罪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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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領導,多謝你的好意。”厲元朗嘴上這麼說,不等於他會摒棄原則問題。
魏奇正是在招待所樓上包房裡,宴請厲元朗的。
當他準時敲門進來後,不覺一愣。
魏奇正居中,左邊坐著許道通,而右邊,卻是李恒發。
看起來,魏奇正不光是調解厲元朗與許道通的關係,很可能是解決鎂礦廠汙染問題。
一見厲元朗,魏奇正端坐在椅子上,招了招手說:“元朗同誌到了,來,請坐。”
許道通麵無表情,冷淡的看了看厲元朗,一句話沒說,甚至連招呼都不打。
倒是李恒發欠了欠身,微笑著衝厲元朗直點頭。
魏奇正讓厲元朗坐在他身邊的椅子上。
偏偏李恒發就坐在那裡,見狀,尷尬的起身空出來,給厲元朗讓了座。
可是厲元朗一直站著,並沒有馬上入座的打算。
魏奇正請了許道通,他不覺意外。
關鍵是李恒發的出現,厲元朗感覺像是嘴裡吃了蒼蠅一樣,十分惡心。
今天是厲元朗規定三天時限的最後一刻。
李恒發不想著解決之道,反而做起了公關,直接公關到魏奇正和許道通身上。
對於他的舉動,真是很難想象他的誠意有多大。
於是,厲元朗嚴肅的說:“魏書記許市長,我今晚抱著誠心參加魏書記的宴請,隻是李總的出現,令我很意外,也很不開心。”
“之前,我和李總談過,給他三天時間,我要他的答複。現在看來,他不用答複了,情勢已經明了。”
說罷,厲元朗抓起桌上的一瓶白酒,起開後,自顧斟滿一杯酒。
雙手舉杯麵向魏奇正,恭敬說:“感謝魏書記的盛情款待,這杯酒,我敬您。”
一揚脖,一兩半的酒,瞬間喝了個一乾二淨。
隨後,厲元朗又倒滿一杯,同樣的姿勢麵對許道通,“許市長,之前多有得罪之處,還請您原諒。這一杯酒,我敬您。”
相同的舉動,相同的做法,厲元朗毫不猶豫的再次喝光。
第三杯酒,厲元朗端起後,向魏奇正和許道通端杯比劃了一下,說道:“我還有事,就不陪二位領導了,這杯酒我乾了。”
魏奇正一見,正要擺手阻止,可為時已晚。
厲元朗話到行動到,眼睛不眨一下,咕咚咚喝完。
擦了擦嘴,向魏奇正和許道通微微躬身,隨即轉過去,大步流星走出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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