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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茵!
萬萬想不到,從謝克嘴裡說出的這個名字,竟然是厲元朗的前妻韓茵。
厲元朗回想起來,妹妹葉卿柔曾經也提到過,她在鏡雲市看到過韓茵。
她離開自己遠赴南方做生意,看來已經取得成功,有了屬於自己的公司,規模還不算小。
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和韓茵一起生活過五年,還是有些感情的。出於關心,厲元朗便詢問謝克有關韓茵的一些情況。
“她是單身,有個一歲的女兒,長的乖巧可愛,討人喜歡。”謝克說道:“至於她的前夫或者女孩的父親是誰,我就不知道了。”
韓茵有了孩子?
這一點倒出乎厲元朗的意料。
算起來,韓茵離開他差不多也有一年多了,這麼說來,她後來又找了彆的男人,然後被渣男甩了,才導致她對男人心灰意冷的。
男人就是這樣,自己在外麵風流快活,一旦得知自己老婆紅杏出牆,照樣氣得暴跳如雷。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純粹的大男子主義在作崇。
一聽到韓茵和彆的男人有了孩子,厲元朗興趣全無,就連喝酒都不在狀態,一斤酒量的他,喝了八兩多便醉意來襲。
之後怎麼走的,怎麼到的家,他全部斷片,一點不記得了。
接下來的幾天,迎來難得的平靜期。
胡喜德真是一個不善於得閒的人,厲元朗不讓他追查米成良,他便把幾年來堆積的難案死案全都翻找出來,送到厲元朗這裡堆成一座小山。
好麼,這要是全交給隋豐年處理,估計今年他是徹底閒不下來了。
林芳那邊平靜如水,老張偷偷跟了她有段日子,沒發現林芳有什麼異常。
上班下班回家,偶爾和幾個要好的閨蜜出去喝酒嗨皮,再沒見她和隋豐年有任何來往。
那一次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判斷有誤?
厲元朗一時拿不準主意,有了疑問。
裘鐵冒再次從死亡線上掙紮回來,他在厲元朗走之後的第三天終於蘇醒。
考慮到他的身體狀況,厲元朗沒敢去打擾他,讓他好好休息,徹徹底底康複。
張全龍那邊進展同樣不大,林學誌就好像憑空蒸發掉一樣,再也沒有任何消息,不知道他到底隱藏在什麼地方。
倒是倪以正這期間找他喝了一頓酒,智乾大師已經離開靜雅茶室,走之前沒留下任何音信。
正如他來時那樣,來的蹊蹺,走的神秘。
或許世外高人常常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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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倪以正在酒桌上,倪以正談到了一件事和一個人,政法委書記黃維高。
他說,黃維高和莫有根來往密切,經常去莫有根在縣城的洗浴中心消遣。
前一陣子,京城來了一個姓裴的人,是莫有根的客人。
黃維高全程陪同,還和莫有根陪著這位裴總去了一趟臥龍山違建工地。
當天,莫有根給工地所有工人放了假,隻剩下幾名心腹,把工地圍的嚴嚴實實,不知道在裡麵搞什麼門道。
厲元朗想起來智乾大師所說,莫有根曾經讓他用奇術看山洞裡麵的情況,由此他聯想到,裴天德此次前來,會不會和那個山洞有關係。
倪以正讚同厲元朗的分析和推測,厲元朗也從這件事上猜到,不止他在查莫有根和臥龍山工地,倪以正也沒閒著,他也始終關注著臥龍山,還有翱翔公司以及莫有根。
並且,倪以正以前和他提到過縣裡某些領導有問題,現在矛頭直指政法委書記黃維高。
其實查黃維高也容易,正在被市紀委秘密關押審訊的萬明磊,就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隻不過萬明磊目前還未招供實質性東西,對自己抱有幻想。
相信假以時日,以市紀委還有徐忠德的手段,萬明磊很難越過這一關。
周五下午,厲元朗提前下班趕回允陽市的家中。
水慶章和穀紅岩已經搬離在芳華苑的複式樓,直接搬到允陽市委領導居住的聯排彆墅裡。
水婷月懷著肚子不方便,也跟隨父母住進彆墅。
這套彆墅是二層小樓,還有地下室和車庫,麵積要比芳華苑那套房子大不少。
平常水慶章一家三口,還有個保姆照料日常起居。
穀紅岩覺得不夠,又找來一個保姆,專門負責照顧水婷月。
反正家裡房間多得是,再說女兒懷孕已經快到六個月了,行動起來非常費勁。
她和老公都上班也都忙,厲元朗又不在身邊,家裡沒個人照顧女兒實在不行。
厲元朗和水婷月都有工資,雇一個保姆綽綽有餘。
穀紅岩嘴上說讓厲元朗掏這筆錢,實際上還是她付的工錢。
她屬於嚴重的刀子嘴豆腐心,女兒和女婿剛剛成家不久,需要給將來的孩子多存一些錢。
撫養一個孩子需要很大的開銷,這也是國家再三號召二胎政策,在不發達的北方遇冷的原因。
說白了,生得起養不起。
教育不公平,貧富差距大,都是推進這項政策的攔路虎,絆腳石。
能生的早生了,不能生的堅決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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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元朗直接把車開到市委家屬院,因為他的車子沒有登記在冊,被站崗的武警攔下,還是水婷月出來把他接進去的。
門口的保安看著這輛老掉牙的捷達王,心裡還納悶,這車就是市委水書記女婿的車嗎?
水書記女兒長的如花似玉,開的都是寶馬,他女婿怎麼淪落到開這種破車。
看樣子混得並不出彩,難不成水書記女兒倒貼?
真是不明白,不理解。
即使有了這種心理,還是偷偷記下這倆捷達王的車牌號,省得下一次再把他攔下,得罪了水書記,弄個自己飯碗不保。
今晚水慶章有活動,沒有回來吃晚飯,隻剩下厲元朗夫妻和穀紅岩三人。
穀紅岩對待厲元朗還是那副態度,不冷不熱。
厲元朗早就習慣了,不和她計較。
畢竟是長輩,還是老婆的媽,未來孩子的姥姥。
本著好男不和女鬥的思潮,厲元朗對於穀紅岩的冷言冷語完全當成耳旁風。她說她的,厲元朗也不跟她犟嘴,在飯桌上始終照顧水婷月吃飯。
穀紅岩的意思是,厲元朗這次去京城,水婷月和她都不打算去。水慶章因為和葉明仁私交不錯,會以個人身份參加。
至於他們老穀家,有她大哥穀政川和二哥穀政綱代表即可,輪不到她一個女流之輩出麵。
穀紅岩不去更好,省著在耳邊叨嘮了。
老婆不能去,厲元朗多少有點遺憾。
隻是水婷月現在這種情況,旅途顛簸勞累,萬一弄個意外出來,後悔不迭。
水慶章是晚上九點多鐘回來的,依然由秘書唐文曉送到門口,這才告辭離去。
水慶章今晚喝了點酒,沒辦法,接待上級客人,他作為市裡一把手,不喝點顯得不熱情。
酒桌文化就是這樣,以酒論感情,誰也不能免俗。
厲元朗給水慶章泡了一杯醒酒茶,等到水慶章洗完澡出來,走進書房,又到了翁婿二人聊天時段。
他問了問厲元朗這一陣的工作情況,厲元朗便把他在常委會上和朱方覺以及榮自斌不愉快的事情說了,還有之後發生的裘鐵冒差點喪命的事。
至於和鄭海欣在峰前村老龍坑那段自然隱去不講,就是和老婆水婷月,厲元朗也隻字未提。
主要是怕引起他們擔心,九死一生的經曆,任誰知道都會為厲元朗捏一把汗,同時也會對他的魯莽行為大加指責。
與其這樣,不如不說,就讓這事爛在肚子裡,成為永久秘密吧。
聽完厲元朗的講述,水慶章眯起雙眼,卻說出一句令厲元朗始料未及的話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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