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靈氣逐漸複蘇,與官方的這場接觸是遲早的事。
這是現代社會,不是古代,可以隨便找個山上一直窩到老死。要想修行,財侶法地,信息資源,每一個都不可或缺。
李陽雖然占得先機,但後續隨著靈氣持續複蘇,修行普及下去,這些東西一定是在官方手裡攥著的。
但他不可能自己去找官方,那樣太被動了,跟你丫自首沒什麼區彆,就像八十年代的文物保護一樣,交上去的寶貝,隻有來回20塊錢路費和官方的口頭誇獎。
李陽不是那麼無私的人,所以他要等官方沉不住氣來找他,那樣他才能占據主動,憑借目前掌握的東西和官方至少達成一個對等合作的局麵。
與初次在醫院見麵時,邢建國顯然多了許多鄭重,上車以後,醞釀許久才緩緩開口
“李道長,距離上次醫院見麵已經兩個月時間了,沒想到再次見麵會是這種場合。”
“上麵對二位的一些本事很感興趣,所以交代我來先和兩位接觸。”
池彥泓靠著車窗,舉著香腮,好似神遊物外,也不理睬幾人的答話。
邢建國幾人也沒關注她,按照資料顯示,這位的本事不高,他們的重點還是放在了李陽身上。
李陽和他打了個哈哈,寒暄了幾句沒有營養的話題。
彆的不說,李陽和稀泥的本事還是很強,顧左言右,從今天的天氣情況一直聊到了晚上要吃什麼。
到了後麵,邢建國忍不住,率先將心中的問題拋了出來
“李道長,最近幾個月來,發生了一些不符合常理的事情,還有許多名山大川,都時有異常狀況發生,我們想知道,發生這一切的根源是什麼?”
邢建國望著李陽,目光灼灼,這光不是他的疑惑,也是上麵一直在思索的問題。
早在建國之初,對於所謂的道觀法脈和民間術士就進行過一次摸底排查,發現那些所謂的道法和符籙什麼的,全部都是子虛烏有,那些常年誦經打坐的老道士也就修身養性比彆人能多活幾年,其他啥東西都沒有。
可就在不久之前,蟆頤山突然蹦出來個不應該出現在21世紀的玩意,上麵對放任散養的各大名山法脈又進行了一次小普查。
可這時候他們發現,那些道法符籙什麼的,好像是真東西,再看底下傳過來的白雲山那位的表現,你丫甚至已經有人煉成了。
而且,這不是個例,隱隱的像是一種趨勢,既然壓不住,就隻能順勢而為,至少要先搞明白,那些廢紙小說一樣的東西,為什麼成真了。
終於進入正題,李陽這才收斂臉上表情:
“根源?你們收集信息的能力應該比我強多了,為什麼還要問我這個?”
“我們掌握的自然有些信息……”邢建國有些含糊其辭,也不說官方到底掌握了多少。
李陽看著邢建國的表情,心頭了然
“根源,我確實知道,但我不能跟你說,你的級彆,還不夠。”
“我也不知道你們什麼意思,就派了一個刑警隊長來跟我接觸,我知道伱們想了解的東西什麼,我也很明白的告訴你,那東西,我有。”
邢建國的臉色一變再變,他確實是來試探的,後麵還有大人物在觀望。
說罷,李陽從背包裡拿出一塊粗糙的小石頭在手上晃了晃
“你們想知道的根源,就在這塊石頭裡麵。”
邢建國將石頭接過來,在手裡反複打量,手感質地和路邊的普通石子沒什麼區彆。
“根源?一塊石頭怎麼會成為根源?”
李陽麵色平淡:“我給你們時間來研究這塊石頭,如果研究出來,我會告訴你們我知道的東西,如果研究不出來,那就讓你上麵夠資格的人跟我談吧。”
邢建國沉默許久,在車上低下頭不知道跟哪裡發了信息,半天抬起頭來。
“多長時間?”
“三天。”
“好!”
第一場試探到此結束,司機開車將兩人送到了眉縣最大的酒店住下,邢建國立馬風塵仆仆的帶著石頭往zf趕。
酒店裡,池彥泓望著李陽,她很清楚李陽的意思。
那塊石頭是李陽在峨眉山搜集的靈石,而感應靈氣是隻有先天才有的本領。
如果官方能找到先天的人,就說明李陽的修為在現代不是獨一份的,他麵對官方的籌碼會縮水一大截,那麼隻能有所割舍,不可能再保持超然的地位。
但隻要官方檢測不出來靈氣,那他李陽就是這個時期唯一的特例存在。
而在現代社會,特例往往代表著特權。
現在兩邊的狀態就是相互試探。
在酒店的三天,李陽也沒有作妖,和池彥泓一人一間房,像普通人似的,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閒暇時間就在酒店吐息打坐。
墨鏡男則是在酒店全程陪同,也不遮掩,每天嘻嘻哈哈的,有時候還一起吃早餐。
當墨鏡男心有餘悸的問起那天在高鐵站是怎麼回事時,李陽哈哈一笑,送了他兩張鎮邪定神符。
當知道李陽還拿這玩意鎮過僵屍時,墨鏡男大喜過望,寶貝似的將兩張符籙收了起來。
這兩張符籙自然也落到了官方的手裡,從科研室走了出來,墨鏡男意外的發現在科研室擺弄各種儀器的老頭全是在現代物理領域的大拿泰鬥,神情嚴肅的在對一塊石頭進行各種分析。
這是一塊火山噴發出的岩漿冷卻後凝固而成玄武岩。
一群物理大拿討論下來,得出的結論讓上麵的人徹底抓馬了,他們將石頭的各項元素都已經解析了個乾淨,愣是沒發現這玩意有啥特殊的,對於李陽所說的根源毫無頭緒。
根據李陽的出行記錄,他們在峨眉山發現了一模一樣的玄武岩,撿幾塊拿回來分析,各種元素基本一模一樣。
最後又將陳希衍和兩位老道長請了出來,將那塊石頭混在玄武岩裡麵給三位辨彆,沒有一個能將石頭挑選出來的。
折騰了好幾天,三天後的早上,帶著黑眼圈的邢建國在酒店找到了兩人,言語奪了幾分恭敬:
“二位請跟我來,上麵有人想接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