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 妹妹有喜 哥哥去世
秀雲就笑了,說她腦子出問題了,本來能通航後,她應該直飛高地,再從高地飛扶桑。結果她隨提藥的衛生廳長上了飛南昌的飛機,在廣州停留時才轉機。轉機時,給在廬山為醫療隊保衛的大秋打了個電話,結果兩人一嘮,又錯過了第一班飛高地的飛機,要等第二班飛高地的飛機,當天也就隻能飛到高地了,乾脆就打電話給叔叔,了解一下那邊的情況,叔叔就說了一通咯。
秀雲突然問,鏑哥,那個藥名中的吉安,是老家江西的那個吉安嗎?還是吉利安祥的意思。
嗬嗬,原來秀雲不認識女兒明洲,更不知道明洲封為了吉安公主,因為那封號的聖旨與秀雲賜婚是同一天的事。
陳鏑告訴秀雲,明洲是娟姑姑的二女兒,彌兒手下的妹妹,當年封為了吉安公主,吉安公主中的吉安就是江西的那個吉安,因此洲兒是有封地的公主。
洲兒上次跟我說,如果爸爸發明什麼藥用了她的名字命名,將來她就跟醫生媽媽去學醫。當時看她那認真的模樣,內心裡油然升起了一股做父親的幸福感與責任感,便對洲兒說,爸爸一定滿足洲兒這心願。做醫生是為天下人做好事的職業。
洲兒一聽自然開心,還糾正我說,父王這時不能說‘爸爸一定滿足洲兒這心願’。當講‘本王一定滿足洲兒這心願’,這樣才有正式,才更讓人堅信。
秀雲一聽,馬上起身穿戴整齊,說,鏑哥,這麼好的事一定宣揚。她去發電報給家裡叔叔,讓叔叔宣傳一下。
一會兒回來了,手裡拿個電報說,叔叔的回電是‘早知已宣傳’。
秀雲看公子還斜躺在床上,就說,鏑哥是累了嗎?
陳鏑搖了搖頭說不是,幾天沒抽煙了,想抽支煙,但身上沒火沒煙還沒錢,就在想從哪兒弄到煙。
秀雲就笑了,說,可憐的鏑哥,說出來天下人都不帶相信的。起來,雲妹陪鏑哥去買煙,但要答應妹妹一個請求。
陳鏑起身穿好靴子,問秀雲是什麼要求?
秀雲說,無論她生的第一個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都叫明疑。好不好?
好。在茶洲老家,孩子這輩就是明字輩的。疑字嗎,肯定取自‘疑是銀河落九天’這一句。
對,第二個孩子就叫明是。有兩個足夠了。秀雲說。
如果是雙胞胎呢?
第一胎還是第二胎?秀雲問。
第二胎吧。
那一個叫明九,一個叫明天。
敏兒回來了,問公子與秀雲什麼一胎二胎的。
秀雲便說了剛才討論的內容。
敏兒就笑秀雲,公子這麼說,秀雲妹妹肯定懷上了。第二胎肯定是雙胞胎。公子在這方麵真是有些神。便把菲兒的事說了一下。
秀雲就在那兒默神,默了一會兒說,嗬嗬,公子真是個神仙,疑兒已經在肚子裡了。不能再陪公子了。本來是前天就該來的,今天還沒點動靜,肯定是有了。嗨,早知道,在娘家就不會挨媽媽罵,罵得她一個人住自己家彆墅咯。
陳鏑罵秀雲是個傻妹妹,她上個月就沒來。隻是因為按理要來的那幾天,公主她們到了,她忙得忘記了這事。
秀雲就疑惑地問公子怎麼知道,她上次是忙糊塗了。
嗬嗬,我上次帶敏兒到伊犁,第一晚你還說,這次真走運,昨天那事才完,今天鏑哥就到了。阿潔幫你洗好的衛生巾還掛在晾衣架上,我還勸你要曬到太陽下去,曬一下衛生。雲妹你還說,曬在外麵,這多難為情呀。
嗬嗬,難怪這次坐飛機想吐呢。還以為平時都是坐鏑哥的專機,人少,這次人多的原因。秀雲說。
敏兒就過來給秀雲把脈,把了左手又把右手,把完後,敏兒笑了。說,妹妹真是個粗心的人,脈相已經明顯了。八成是個男孩。
秀雲說,不對呀,公主從歐洲回來的那晚,那事還閃了一下。
敏兒說,這也有可能出現,是不是妹妹那天騎馬了?
秀雲點了點頭,說傍晚在王宮跟陪愛德華王子騎了幾圈。
敏兒就警告,秀雲王妃屬於大齡孕婦了,可不能這樣任性。趕緊找筆開方子。
開完後,陳鏑問敏兒剛才乾嘛去了?
敏兒說她看到秀雲來了,肯定要膩一會公子,就幫公子買煙去了。
陳鏑抽煙時,敏兒帶秀雲去買藥,告訴公子王宮不遠處有一家漢藥鋪,她剛才買煙時還進去看了一眼。
第二天秀雲就喊回伊犁,陳鏑讓她再等一天,他辦完事送她回去,在航班上,聞到其他男人味,你又要吐的。
晚上莫辛回來了,大敏也來了。莫辛給了陳鏑一份調查報告,告訴公子,她帶一個小分隊觀察了三天鯉魚啃螺的情況,如果要想用魚控製釘螺,估計還需要投放更多的種魚,至少要三年時間。因此建議連續投魚種三年,扶桑政府要持續防蟲,情況比想象的嚴重,發病區老病號比例不小,一患上就喪失勞動能力,前麵可能是沒辦法,因患病而自殺的人不少。
莫辛說,建議在另一個報告裡,已經交美子王妃。
大敏回來是報告進度的,估計再有一周就能完成第一波治療,因此她明天回南都去,學校裡大媽不在,楠妹又全力製藥去了,她有些擔心學校了。敏兒笑大敏嬸嬸是想權濤了。學校有個行政副校長怕什麼。
陳鏑告訴大敏,明天我們也要走,但我們去伊犁,不回南都。因此她隻能坐航班回家了。
秀雲說,虧你們平時人精一樣,大敏是想,如果公子的空軍一號飛南都,她就搭便機同行。如果不是,就想借張王妃卡用一下,這樣方便。
陳鏑點了點頭,說,這樣吧,明天我們一塊飛高地,大敏在高地下,拿敏兒的王妃卡飛南都,我們飛伊犁。本來我是計劃先飛極北葉城,再飛岩哥那兒,再回伊犁的。
敏兒說,公子,大敏嬸嬸很少求公子什麼事,既然嬸嬸動嘴了,明天先飛南都,在南都住一晚,再飛伊犁,同樣後天可到伊犁,不影響秀雲上班。到伊犁後,再找時間去岩哥那兒和葉城。
大敏便盯著陳鏑。
陳鏑說好吧,聽敏兒的。
結果也沒飛南都,而是飛到了菲城。在飛過高雄時,大敏說想看一下達兒,敏兒說正好想看看孩子們,秀雲說要看看兩個婆婆,報告一下喜訊。結果一飛到菲城,見到媽媽,媽媽就說,秀雲媳婦已經有身子了,晚上就不讓秀雲喝酒了。連敏兒都讚歎婆婆的眼睛毒辣。
在晚宴上,全部是孩子們的笑話,其中愛德華的最多。媽媽告訴兒子,愛華的馬騎得最好,每天下午都教其他男孩騎馬,現在都會騎了,但前麵摔得她心痛。小群派美洲號又送來了六隻羊駝。
正不放心雨兒,雨兒自己找過來了,說她話要單獨跟爸爸說。
走到外麵,雨兒說,她明白了,彌哥哥是她的親哥哥,是不能嫁的,因此爸爸放心,也讓爸爸告訴媽媽也放心。她要好好學習了,在學習上向明一姐姐看齊。
陳鏑誇獎雨兒懂事了,明理了,爸爸今晚很開心,要多喝三杯酒。
回到桌子上,二媽就笑,說雨兒一口京片子是改不下來了。彌兒回來沒幾天就一口豐城腔。
晚上媽媽與二媽找陳鏑單獨說事,其實就是兩件事,一是愛華不能再回英國了,禮儀已經學會了,就要在這裡好好讀書。那個教母也答應留下,這姑娘對愛華真的好。陳鏑告訴媽媽們,那個教母是蘭茜的朋友,也是個一個修女。
第二件事就是權濤的兩房夫人,可能遇到什麼事了,但媽媽與二媽又不好問她們,要兒子去過問一下。
陳鏑一聽,就問媽媽與二媽還有事嗎?沒事他去找幾個嫂嫂問一下。二媽就告訴陳鏑她們住哪棟彆墅。
直接去了二棟,叫上添添,雁雁問什麼事,要不要她隨行。陳鏑告訴雁雁在彆墅等我們就行。
到了六棟,聽到有哭聲,陳鏑就喊二嫂。大敏出來了,告訴我們她們都在大嫂房間。大敏嘴裡的大嫂就是陳鏑喊的二嫂,真正的大嫂在古寨。
進去後,二嫂與三嫂都是一臉的淚水。陳鏑問嫂子們是什麼事?
二嫂望一眼大敏,大敏說,她們都夢見權濤喊救命,她就是連續夢著才不放心想回家看看。結果鬼使神差,半路飛菲城看兒子。她一提出,敏兒與秀雲就附和,隻好飛菲城咯,到這兒後,心裡特忐忑,晚餐後一問兩位姐姐,她們都夢見了。
陳鏑告訴她們,媽媽已經看出了兩位嫂子心神不寧,讓我過來問一下。陳鏑問添添,家裡的電報房在哪兒?添添告訴我孩子們沒來之前放在彆墅,來了後為了騰出一號彆墅,搬印刷廠去了。
陳鏑讓嫂子們不用緊張,萬事有弟弟呢。
帶著添添下來,開車去電報房,給家裡電報:聯係權濤。
電報發出後,又給家裡發了封電報:聯係不上讓殷妃帶人同去濤家。
一會兒公主電報回來:電話不通。妃已去。
添添就緊張地問陳鏑,權濤什麼事?
陳鏑說要去外麵抽支煙。
添添也隨公子出來,問公子是不是權濤出事了。陳鏑告訴添添,他不知道。但推測是權濤身體出了狀況。
電報員喊我們進去,是雨雨發的電報:危,正搶救。
陳鏑讓電報員回電報。全力搶救。想了一下是廢話。就讓電報員回:收到,明早回。
陳鏑打電話給六棟,是大敏接的電話,告訴她沒事。幫我勸慰兩位嫂嫂。
陳鏑放下電話,添添就說,公子你說的是寬慰的話,權濤肯定有事,她明天要隨我們一塊回南都。陳鏑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在返回的路上,陳鏑讓添添保持鎮靜。該乾嘛乾嘛。
添添說,她今晚能檢驗公子是不是神仙了。
回到彆墅,陳鏑去衝一下涼,雁雁問公子要不要她幫忙。添添起身回房間,告訴公子衝完回她房間。
在跟雁雁一塊衝水過程陳鏑很平靜,雁雁說,公子從沒這麼老實過。雁雁一說,陳鏑想不能讓她們看出自己的異常來,便不老實起來了。
雁雁很開心,陳鏑卻快感不起來。完事後,回到添添房間,繼續沒事人一樣衝鋒。
衝完鋒後,又去衝了一陣熱水。擦乾後,陳鏑告訴添添,他去玉兒她們房間了。媽媽與孩子們過來後,她們三個人住二棟,雁雁回來也住在二棟。
在玉兒房間,一次下來,玉兒問公子能不能強化一下。又強化了一回。到了槿槿房間,槿槿看了公子一眼,問,公子是不是有心事。陳鏑告訴槿槿沒有,可能是有些累了。
槿槿說,那公子先睡一覺,她去送報樣。
槿槿準備出門時,陳鏑讓槿槿等等他,陪她一塊去。出彆墅大門時,陳鏑告訴添添,他陪槿槿送報樣去了。讓添添起床把彆墅大門閂上。
槿槿讓公子開她的車走,開出彆墅區大門,拐向報紙印刷車間時,陳鏑告訴槿槿,其實心裡有事,是權濤沒了。
槿槿過來抱著陳鏑,讓公子節哀順變。
陳鏑問槿槿有時間嗎?槿槿看了一下表,告訴公子有時間,剛才她是想讓公子一個人安靜地睡一會。才說要送報樣的。
陳鏑下車連抽三支煙,才把情緒平複下來。
上車後,告訴槿槿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否則明天嫂嫂們一哭,孩子們媽媽們心情會受到大影響的。
槿槿說,公子,要相信她們這類王妃的心理定力,結果四目相對,槿槿媚了公子一下,陳鏑心裡一驚,槿槿馬上道歉,說,公子剛才一說,她內心裡情不自禁地湧起了一股感激之情,便不自覺地功夫了一下。
到了印刷廠,槿槿把報樣給了師傅,告訴師傅出了樣張後送值班室,她與公子今晚睡值班室。
在值班室,槿槿說公子放鬆,或許是錯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