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鐘懷疑自己聽錯了。
這小屁孩第一次進鎖春林獵這麼多異獸?還有土鼴?還三隻?
月長霽眨眨眼,“有什麼問題嗎,覃執守?”
見覃鐘欲言又止,她接著又道:“多虧了覃執守借給我的寶貝長槍,特彆趁手,土鼴利爪三兩下便打碎了,這才讓我將它們輕鬆拿下。”
覃鐘頓時無言,身旁的胖老頭也很是驚訝,他問覃鐘:
“你認識這丫頭?”
“咳,算不得……”覃鐘正要敷衍兩句,卻聽月長霽笑眯眯插話道:
“對呀這位大人,覃執守人可好了。”
她從把長槍從身後解開,拿到麵前嗖嗖轉了兩下,“覃執守還把花花借我了,這還是我第一次用這麼厲害的長槍呢。”
月長霽的彩虹屁一句不停,再加上她這張人畜無害的小臉和甜滋滋的笑容,覃鐘一時很是受用,嘴角忍不住翹起。
“你居然把這槍借她了?”胖老頭驚訝道。
剛才聽月長霽說獵到的靈物數量,他雖有些震驚,但也還能接受。若是人多團隊作戰,有這樣的收獲也不是不可能,可覃鐘這老狗居然舍得把花花借出去,確實很是出乎他的意料。
作為幾十年的老同僚,老冤家,他自然是清楚那把長槍乃是覃鐘鍛造的第一把超九品的兵器,可是寶貝得不行。
當年這老無賴給槍取名“花花”時,自己還狠狠嘲笑過他一番。
結果將他惹怒,還直接跟他動上了手,不僅打爛了他夫人為他親製的新衣,還罵他不識貨,兩人幾個月沒說話。
哼,他可是都記得一清二楚。
覃鐘摸了摸胡子,下巴一抬道:“是又如何?”
他又瞥了一眼,低聲蛐蛐:“我可不像你,這麼摳門。”
“誒你這老不死的……”胖老頭正要回嘴,但月長霽還在一旁,為維持他二人為師為長得威嚴形象,他隻好將罵人的話咽了回去。
他雙手往後一背,對月長霽道:“跟我來吧。”
月長霽微愣一秒,立即明白過來,隨胖老頭徑直朝正殿走去,覃鐘想了想也不由自主跟上。
進入殿中,藥香味更濃了,視線在四周掃去,整個殿內除了麵朝南向的大門外,三麵牆上都是通頂的藥櫃。正中堂上一張長桌,桌後擺放著不知多少個藥架,乍一看算是還未煉成丹藥的靈材靈寶。
想必這濃霧的藥香味便是由這些靈材所散發的,月長霽暗想。
“是。”月長霽連忙遞上。
月長霽道:“這次學生去鎖春林所獵,卻是已經足夠一越所需了呀。”
“哼。”覃鐘一邊無聊地撥弄藥箱,一邊道:
“一次運氣好罷了。”
“你若真有這本事,次次進鎖春林都能有收獲,老夫幫你留存。”
“真的?!”月長霽眼睛唰地亮了,拱手道:“多謝這位……大人!”
話落他手一招,身後幾排藥櫃旁長出幾條藤蔓,化作人雙手的形狀,自動伸入打開好幾個藥格,不一會便取出了幾個小瓶。
月長霽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覺得很是新奇。
這些藤蔓由杜執守靈力施控,靈活無比,與那時李宵在山洞中控製她所用的那些粗藤枝條有異曲同工之妙。
隻杜執守實力一定高出那李宵許多,這些藤蔓操控起來才如此輕鬆,也更加有靈性。
藤蔓手捧著藥瓶送到月長霽麵前,她伸手接過,毫不猶豫大聲拍起馬屁:“杜執守真厲害!這般靈動的術法學生還是第一次見!要是學生以後能學成,趕上杜執守兩分就無憾了!”
他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摸了摸圓圓的下巴道:“這不過是些最尋常不過的術法罷了,你隻要能引靈入體進入三境,便可輕鬆掌握。”
“同樣的術法,不同的人施展起來也有強弱之差彆。”月長霽繼續道:“學生曾見過高境禦靈師類似的路數,但其靈性完全不及杜執守所施展的二三。”
月長霽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轉頭一臉懵的看著覃鐘,那小樣子無辜極了。
“覃執守還會更厲害的?”她暗戳戳拱火道。
覃鐘順口說道:“比這厲害個十倍百倍的術法與我而言也是輕而易舉。”
覃鐘瞬間語塞,月長霽又繼續弱弱道:
“學生還未真正的禦靈師,覃執守之前施展之術能壓製學生是理所應當,算不得什麼厲害吧……”
覃鐘臉上立馬掛不住了,他居然被當著個丫頭學生的麵被這老家夥嘲諷。
氣煞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