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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阮嫣兒最近大多時間也都在宗內,林軒知道自己一旦下山,她必會給唐墨通風報信。
剛開始四天還好,林軒能忍得住,於是佯裝正常生活並試圖摸清阮嫣兒的外出規律,再找機會下山解決個人問題。
這個問題是離開秘境後莫名突然出現的——林軒有了渴血症,回宗那晚第一次發作。
那晚他被葉清漪攆走,往回時見紫鵲急匆匆朝宗主殿跑去,他便想是個好機會,正好去碰碰運氣。
翻進紫鵲院子裡發現她隻鎖了門卻沒鎖窗,果然在她床底發現一大堆上品靈石。
於是林軒卷了靈石激活神行符,迅速下山將贓物轉移到自己在靈樞城邊緣的地下密室。
還正好用秘法給駐顏丹附靈,得以繼續維持現在這副帥氣皮囊。
忙完以後他心情大好,可出了城還沒走到清虛山範圍,迎麵碰到一個煉氣期的小男孩,胳膊還受了點傷。
按理說,往日林軒看都不會多看一眼,可奇怪的是,他清晰地嗅到了男孩傷口處散發的血腥味。
而他聞到後竟然覺得無比誘人,仿佛沙漠中三天滴水未進的人,突然發現綠洲的泉眼一般。
在林軒眼裡,男孩滲出傷口的仿佛不是血,而是香甜的蜜水。
當時心底有個聲音不斷蠱惑、刺激著他,要他把男孩拆之入腹喝個乾淨。
等男孩與自己錯身而過、漸行漸遠,誘惑變為抓心撓肝的折磨,林軒脆弱的神智受不了了。
見四下無人,林軒靈力全開從背後偷襲,將男孩一擊斃命。
他甚至不許男孩的血有一滴浪費,沒有半滴血落在地上,帶著男孩來到清虛山外圍的小林子裡。
直到把男孩幾乎吸成乾屍,喝得酣暢淋漓,**得到最甜美的滿足,林軒才神智回籠。
當時他也被自己嚇了一跳,因為從動手到吸血,他腦子一片混沌,全被本能和嗜血**支配,簡直像一頭饑餓的野獸。
林軒惴惴不安,心想萬一這不是意外而變成常態……
沒人發現還好,可一旦暴露了,他絕對會被當成魔修,到時候就全完了!
但林軒畢竟是出來轉移贓物的,得趁紫鵲從宗主殿出來前回去。
他將男孩的屍骨就地掩埋,迅速回宗,想著找機會向齊淵問清楚。
並非不信任結拜兄弟,而是喝血後血魄丹藥力似乎更狂躁了點……
那回喝得很飽,於是林軒在宗內前四天都不再覺得渴血,能安心避風頭。
但是第五天渴血症便漸漸發作了,他隻覺渾身癢癢,對血有難以遏製的渴求。
到了第六天,症狀愈發嚴重,仿佛有蟲蟻在不停啃噬林軒的四肢百骸,每個臟腑都叫囂著需要新鮮血液澆灌……
他甚至遠遠看到歐陽瀾和顧畫走過時都駐足好久,瘋狂地想象著吸她們的血該有多甘甜。
但林軒的膽小讓他保留了為數不多的理智——敢在清虛宗內吸血,他就完了。
癮太大,對新鮮血液的渴望甚至壓過唐墨的死亡威脅。
於是第七天,林軒抓心撓肺地等著阮嫣兒下了山,正打算溜出去找個獵物,和齊淵碰一麵問個清楚……
恰好葉璃突然召集所有弟子,宣布她和宗主要代表清虛宗去商議之後奕道大會的事宜,今晚在靈樞城留宿。
她還提了一句阮嫣兒今天去白露丹閣結丹了。
之後大會,她倆作為主力,囑咐其他人也不能懈怠,需努力修煉,爭取在大比前再多一名金丹期。
交代完後葉璃便離開了。
林軒激動壞了,他可不在乎什麼大會——現在葉清漪和葉璃都不在山,阮嫣兒在白露丹閣結丹,唐墨絕對會為她護法!
沒人顧得上自己,這是天賜良機!
於是林軒換了身樸素的衣裳,戴頂紗帽遮麵,趁機快步下山。
進城後他拿出齊淵分彆時給的玲瓏引路盤,順著上麵不斷變化的指針在城內兜兜轉轉,最後進了城西人跡罕至的巷弄。
而指針指向那青灰瓦礫的小樓,掉漆的牆上掛著“問山坊”的牌子。
原來齊兄在此處落腳…
林軒暗道他的結拜兄弟機敏謹慎,這巷弄九轉十八彎,也沒啥人,若沒有引路還真難以找到。
他張望一圈正打算敲門,門卻自己開了。進了一層,一名年輕弟子對林軒點點頭,指著樓梯示意在上麵。
林軒盯著年輕弟子好幾秒,咽了口口水,居然覺得對方很可口……
等好不容易壓下躁動,上了二樓,發現除結拜兄弟外還有三個男修,站位明顯以齊淵為中心。
其中那個鷹鉤鼻灰袍中年男修給林軒很大的壓迫感,對方眯起眼打量時,他渴血症瞬間輕了,甚至打了個冷顫。
此人至少元嬰,而且這種殺意淩然對的氣場,他隻在黎未晞那領略過…
恐怕也是在屍山血海裡淌過。
齊淵笑容如春風,客氣迎上“林兄,多日不見,總算盼到你來找我了。”
林軒聽得心裡舒坦,主動抱了一下,沒發覺齊淵眼底的嫌棄與隱忍。
分開後齊淵不動聲色擦了擦袍子,微笑道“林兄今日特地前來,想必是有了進展或者有價值的情報?”
“不瞞兄弟說,那清虛護山大陣我已有了頭緒!”
林軒自信拍拍胸口“再要不了多久,我便能把陣眼都找出來,屆時大陣就形同虛設,山門不設防!”
齊淵和其他幾人聽得有些驚訝——沒想到這林軒雖蠢笨,卻真有點用。
“若能解了大陣,林兄可是大功一件啊。”齊淵拍拍他肩膀,“屆時我親自向師尊為兄弟請功!”
鷹鉤鼻男修也沉聲道“據我猜測,護山大陣或與清虛宗鎮山法器古煌鐘有聯係。你可試著從此處入手。”
古煌鐘?納新大典時葉璃敲的那個?
林軒不太敢與鷹鉤鼻男修對視,看向齊淵“這位是……”
“王仇,是我王叔,師尊派來護我們安全的。”
林軒對王仇點頭哈腰“噯王叔,明白明白,我回頭就看看那個鐘去。”
“兄弟不必緊張,王叔隻是不善言辭,外冷內熱。”齊淵笑問道,“林兄可還有彆的要說?”
林軒頓時急促道“確實,我這幾天感覺古怪得很,齊兄聽我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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