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深深地看了一眼陳免,淡淡道:“哦,此人你認識?”
陳免先是向那白發老者恭敬行禮,而後緩緩道:“回五長老的話,此人乃是與我同族之人,他名叫陳千玨,就是因為他!我和廖兒才會被趕出家族!!”
聽到陳免的一番話,陳千玨頓感不屑,先不說在陳家大廳裡他與陳廖的所作所為令人發指,再就是他們父子二人逐出陳族,那也不是他的錯。
若不是陳廖當著眾人的麵,在大廳口出狂言,胡作非為,那麼陳免父子自然不會被驅逐出家族。
陳廖的一意孤行,還有陳免作為父親居然不對其子嚴加管教,這才是他們被驅逐的罪魁禍首。
因此,對於現在陳免不知廉恥的刻意胡說,陳千玨自然是嗤之以鼻。
“你可彆胡說八道了!陳免,若非你們父子胡作非為,不僅搶我世子之位不說,陳廖還在陳族大廳對我動手,你們又怎麼可能會被驅逐出家族!!”陳千玨冷冷一笑:“說到底,你們被驅逐出家族的錯不在我,而在於你們自己身上!”
“事到如今,居然還敢狺狺狂吠,簡直令人發指!!!”
看著陳千玨說得在理,那老者側目看了一眼一旁的陳免,見他強忍著怒火,一時語塞。
那身穿藍色長袍的老者臉上的不悅神色一閃而過。
然而,陳免全然不顧眼前老者已經心生不悅,他對著那老者抱拳行禮,鄭重道:“五長老!此人滿口胡言,就是他害的我兒名譽掃地,還請五長老出手,將他挫骨揚灰!!”
“這是你們族內的事情,與我無關!我雷諾可沒興趣管,我現在的心思都在我的乖徒兒身上!”雷諾說完,輕輕摸著下巴的白色胡須,抬首看向遠處。
雷諾,是雷劍宗五長老。
本來陳廖有機會加入一流宗門天武宗,可因為被驅逐出家族,再加上所作所為傳動各處,天武宗為了避嫌,便將陳廖拒之門外。
後來,陳免多方討好,終於將陳廖送進了有天下第一劍宗之稱的雷劍宗。
雖然這勢力在龍騰皇朝隻能排在第二流,但這也是陳免手段儘出,散儘家底所能為陳廖尋得的最好宗門了。
此時。
陳免見雷諾不願出手,他看了一眼遠處高峰,見那裡雷電聚集,一道又一道的雷電柱對著陳廖猛砸,他作為父親,自然也是眉頭緊鎖,擔憂不已。
但他心裡很清楚,為了讓陳廖變強,這種方式雖然痛苦,但卻是最好的速成辦法了。
“九雷淬體,一道比一道強橫,我的廖兒……他真的能抗得住嗎?”陳免臉色充滿擔憂地看著遠方的人影喃喃自語道。
聞言,那身穿藍袍的老者看了一眼陳免,淡淡一笑:“若是連修煉雷劍訣的速成之法都經曆不了,那麼……他也就不配他當初立下的誓言,不配作為我的徒弟!”
“五長老放心,我的廖兒一定能撐過去的,我的廖兒就拜托您護法了……”陳免說話間緩緩扭頭斜視著陳千玨,那充滿擔憂的眼神瞬間變為凶狠的眼神。
陳免的眼神很顯然,他想要對陳千玨出手。
雷諾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不過他並不想管旁人之事,對於他來說,現在的陳廖才是他最看重的,其餘事情無關緊要。
雖然他知道陳免想做什麼,不過他並沒有阻止,隻是淡淡的提醒道:“你要怎麼樣,我不管,我隻要我的徒弟無礙度過九雷淬體!”
說著,雷諾緩緩貼近陳免的耳畔道:“若是因為你導致我的徒兒不能凝聚雷元,我必將你斬殺!!”
雷諾說完,狠狠瞪了一眼遠處的少年,惡狠狠的仰麵大聲喝道:“你也是!若因你而導致我的徒兒修煉出了任何意外,我必將你挫骨揚灰!!!”
說完,雷諾便轉過身去,雙手放在身後,一臉認真地看向遠處高峰上的黑影出神。
陳免深深的看了一眼一旁的藍袍老者,害怕得冷汗直冒,不過當他再次看向陳千玨時,害怕的臉色瞬間消失無蹤。
“小子,就是因為你,我和我的廖兒被驅逐出族,也是因為你,我空間戒指內的存物全失,更是因為你,我身受重傷命懸一線!!!”陳免一邊惡狠狠的說著,一邊緩緩向那身穿黑色異服的俊秀少年緩緩走去。
看著那陳免雙手輕輕抬起,兩團金色光芒覆蓋雙手,陳千玨眼睛微微一縮,暗道:“是精鋼拳!”
此時身無劍器,又是初入劍道,因此他即使有無量劍訣,也是無法使出,為了應對陳免,陳千玨心神一動,雙拳緊握,罡氣漸漸覆蓋雙拳,並擺好作戰姿勢。
“哇哦!要開打了,七彩!你說他們誰能贏?”無極興趣盎然地看著一旁身穿彩色長裙的雙馬尾少女,然而,等了許久都沒等來她的一句話。
頓時,無極很是不悅,他皺眉道:“喂!我和你說話,你咋不理我?”
七彩此時正蹲著身子,低著頭,還在因思念她的老主人而傷感,聽到無極的詢問她長歎一口氣,緩緩起身。
她收起思緒,緩緩來到無極身旁,一臉玩味的看著他,有些狐疑:“你是又想賭?”
無極聽了臉色大變,急忙擺擺手,努力搖頭道:“不不不!我不是要賭,我……我可賭不過你!”
有了前一次賭的失敗先例,無極現在說啥也不願意和七彩賭了,他害怕又像上一次一樣虧得肉疼。
看著無極一臉難受的樣子,七彩嗬嗬一笑,雙手放在身後,跌起腳尖看向高空中的影像:“我賭哥哥贏!”
她緩緩扭頭看向無極,一臉天真無邪的笑,輕聲道:“你賭嗎?”
“有賭注嗎?”無極掰著手指小心翼翼地問。
七彩眼睛一眯,“這個可以有!”無極臉色大變,急忙道:“這個我沒有!”
七彩捂住嘴強忍心中笑意,淡淡開口道:“行!這次就不要賭注,你賭那邊贏!”
“我賭……”無極伸出右手指著陳千玨,又看看那身穿一身黃袍的陳免,頓時犯難,他心中嘀咕著:“雖然那老家夥有暗傷,但實戰經驗一看就知道很豐富,而陳千玨雖然境界上碾壓對方,但實戰經驗稍可是差一些,這樣看來,這小子的贏麵不大!”
無極想到這,雖然心中還是有些猶豫,但還是咬牙下定決心道:“我賭陳千玨……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