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輝煌宮殿內,那龍椅之上,靜坐著一個儀態端莊,且威風凜凜的女子。
她眉眼如墨,肌膚如雪,神色如龍般威嚴,光是坐在那龍椅,就令台下百官驚駭。
“若是再找不到人救我皇兒,唐百草!後果,你應該很清楚!”她說話間眉宇閃過一絲殺意。
唐百草站在台下,驚恐萬分,他擦了擦臉上冷汗,戰戰兢兢的拱手行禮,“女……女皇陛下!臣已經派人四處尋覓,最近有消息傳來,已經找到一位神醫,不日便會趕來!”
“三天,我再給你三天時間,時間一到,若是沒有尋來,或是不能救我皇兒了……哼!唐百草,屆時,我賜你一瓶百草枯,你自儘吧!”
唐百草聞言心頭一涼,他緩緩抬頭看了一眼那高高在上的女皇,隨即低頭,“是!臣……臣記住了!一定……臣,辱不使命……”
就在唐百草驚慌失措,語無倫次時,忽然,這大殿之上,飄來一道巨大的白色長劍。
那長劍很大,遮天蔽日般掩蓋了落日的餘暉,白夫子站在劍尖,對著下方輕聲道:“蕭皎!我來了!!!”
白夫子聲音巨大,讓地麵很多人都聽到了,頓時,無數禦林軍迅速集結,包圍了皇宮。
無數被龍騰皇朝的女皇蕭皎養的修煉者,也紛紛祭出長劍,禦劍而起,將金鑾殿護在身後。
與此同時,隨著兩團一黑一白的煙霧,忽然出現在蕭皎身邊,兩個身穿一黑一白長衣,臉戴一黑一白的麵具的人,也隨之現身。
他們,正是蕭皎豢養的暗衛。
見到下麵,許多披堅執銳的士兵,以及許多修煉者對他嚴陣以待,白夫子嗬嗬一笑,“蕭皎,這麼怕我?還養了不少鷹犬!”
蕭皎坐在龍椅上,緩緩起身,白夫子所在的方向淡淡道:“夫子!你來此作甚?”
“你派人到我天瀾書院搞事,我今日來,是來討個說法!”
蕭皎一聽,不禁眉頭一皺,隨即看向一旁身穿黑衣,戴著白色麵具的人問道:“濁音幾日不見了,他去哪兒了?”
那黑衣人聞言,向蕭皎行禮道:“女皇陛下,我前日見他禦劍匆忙出城,我職責所在,不便過問!故此……”
黑衣人還沒有將話說完,蕭皎就淡淡揮手示意,“沒事!這本就不在黑叔和白叔的管理範圍!”
蕭皎說完,向前踏出一步,熟悉之間,四周景象變幻,眨眼之間,蕭皎便現身於金鑾殿之上。
與此同時,她旁也各自出現了那一黑一白的兩個黑衣人。
那些保護金鑾殿的修士們見此,紛紛禦劍飛來,密密麻麻的擋在蕭皎身前,蕭皎見此心頭有些不悅,猛喝道:
“退下!”
那猛喝的力道,十分巨大,聲浪將擋在她身前的一百零八位修行者,震得都身形一晃,差點跌落劍身。
有了女皇發話,一眾修行者轉身對著蕭皎齊齊拱手行禮,整齊道:“是!女皇陛下!”
這一百零八位修行者,瞬間四散開來,將空間騰開。
“聽說……你的好大兒,中了火毒,命不久矣?”白夫子淡淡道。
“夫子莫要揭我傷疤,今日來此,是不是我那掌香大監濁音,對天瀾書院做了什麼?”
蕭皎很美,她說話間,語氣充滿著皇者威嚴,雙眼中逸散出傲然之氣,肌膚如雪,淡妝冷豔,氣質超凡,果然一代女皇!
白夫子聞言,淡淡道:“他跑到我的住處,揚言要我交出我新收的小徒弟,我自然不肯,他就對我出手了!”
“一番燒殺搶掠呀!女皇陛下,我與你祖上,也頗有淵源,你可不能饒恕他!”
蕭皎一聽,嘴角溢出笑意,“夫子說笑了!那濁音不過煉氣境後期巔峰,怎麼可能打得過你!”
緊接著蕭皎淡淡道:“給書院造成的損失我自會照價賠償,不過……濁音做事,向來有分寸,燒殺我信,搶掠,他還沒那個膽!”
說完,蕭皎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憂傷,“隻是我那苦命的皇兒,倒是真的自幼中了火毒,至今也不見好!”
“上次尋來的神醫說他,至多還能活半年!”
說完,蕭皎看向白夫子,她早就發現了白夫子身後癱坐在劍身的少年,和一個身穿青色長裙的少女。
她想起前天清晨,濁音對她說過,他聽聞陳家出了一個天生劍體的天才,且擁有的劍體,在百體譜上排名第五的無量劍體。
而那神醫死前曾說,若找尋天生劍體的人,挖其劍體,植入她的皇兒體內,可保她皇兒,活夠一個甲子。
故此,蕭皎心裡很清楚,白夫子說濁音抓他的小徒弟,肯定是因為他的小徒弟,就是陳家天才。
心知濁音是為了她的皇兒不惜得罪白夫子,蕭皎也就沒有對此事多說什麼。
蕭皎明白一切後,向白夫子拱手行禮道:“夫子既然攜新徒來此,定然有辦法祛除我兒體內火毒,夫子若肯出手,蕭皎感激不儘!”
白夫子聞言,搖搖頭笑道:“不必多說!我和你蕭家的恩怨,早在前者,就已經了斷!”
“所以,你大兒子的火毒,我是不可能解的,我今日來一是討個說法,二是問劍的!”
“我若不問劍天啟,恐怕天下間的人都覺得,我天瀾書院是好欺負的!”
蕭皎聞言,眼睛微微一眯,語氣不悅道:“夫子……是在欺負我蕭氏皇族無人?”
白夫子冷哼一聲,“我欺負你?可笑,我就不信濁音對我天瀾書院出手,沒有你的旨意!”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廢話少說!我要問劍,可有不服?”
蕭皎看著白夫子恨的牙癢,但奈何她知道,如今在場若是單挑,還真沒有一個人,是白夫子的對手。
她自己修為,多年嗑藥之下,勉強到達合一境。
哪怕是她身後的一黑一白兩個暗衛,也不行。
兩個暗衛修為,才不過沉浸在合一境多年,比夫子還小了一大個境界,能打過才有鬼。
許久,整個皇城,無一人敢應劍出戰。
蕭皎狠狠的看著白夫子,許久嘴裡才蹦出一個字,“你……”
而此刻,青鸞終於醒了,她見自己傷勢儘複,頓時起身,向白夫子的背影甜甜道:“青鸞傷勢儘複,謝夫子!”
白夫子溫和回頭一笑,點頭道:“沒事就好!”
青鸞在來的路上,白夫子就已經喂了她一個丹藥,那丹藥陳千玨不認識,但有丹暈,可見品階很高。
見青鸞蘇醒,陳千玨也笑道:“先前多謝四師姐搭救,我銘記在心,日後……”
青鸞看向陳千玨,迅速接過話,並微笑道:“無礙!師姐救師弟,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嘛!!”
陳千玨衷心一笑,“四師姐!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