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處理完醫院事情之後,又找人聯係了幾家裝修公司,。
他在雲海玉京也隻是暫住,汪家的事情解決,他也不可能一直住下去。
但無論是他爺爺留下的彆墅,還是楊閣老給他安排的臨時住所,現在裡麵都是一片狼藉,根本沒法正常入住。
這些事雖然都是小事,但也要儘快解決。
晚上,楚陽再次返回雲海玉京,徐東來已經被譚老他們安排在了其他地方,林天南也被從醫院接了過來。
有雲海玉京內部的守衛日夜巡邏,根本不必擔心安全問題。
這段時日,楚陽幾乎沒有一天是安生的,各種事情一個接著一個,他的身體雖然還扛得住,但精神上早就已經疲憊不堪,需要好好休息一番。
但他才剛剛躺下,白宏遠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楚神醫,汪玉書死了!”
白宏遠開門見山,楚陽心中微微一驚,“什麼時候的事情?”
“還不清楚!”
白宏遠語氣凝重,“死的不僅是汪玉書,他帶來的所有人手都死了,就連我們派到機場的人也一同被殺了。”
“對方的藏屍手法極其高明,幾十具屍體拖到現在才被人發現,而且誰也不敢確定機場裡還有沒有沒被找到的屍體。”
“現在機場那邊的已經被警署全麵封鎖了,我們的人根本進不去,也打聽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但這件事如果不是巧合,很有可能就是衝著我們來的。”
白宏遠的話不是沒有道理。
楚陽他們前腳才和汪家爆發如此激烈的衝突,後腳汪玉書一行人便全部斃命。
任誰都會懷疑到他們身上。
湖景彆墅的事情也根本瞞不住汪家。
這是有人在故意將水攪渾,想要引汪家入局。
堂堂港島第一家族,上一任家主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在清江。
不管是出於哪一方麵的考慮,對汪家而言這件事都不可能就這樣輕易的算了。
“我知道了,這件事你先不用管了,我先找陸署長先了解了解具體情況。”楚陽眼睛微眯,裡麵閃過一絲寒光。
清江機場死了幾十個人,而且裡麵還有汪玉書這樣的大人物,放在哪裡都是性質極為惡劣的重型案件。
以陸興安的性格,肯定會死守在一線位置。
這件事造成的輿論也會儘可能被壓下去。
白狼會以前畢竟是混地下世界的,這個時候要打聽出一些內幕消息,簡直難如登天。
楚陽自己也很清楚這一點,隻能自己出麵。
他給陸興安接連打了幾個電話都無人接聽之後,換上衣服找紀元鵬借了一輛車便直奔機場而去。
一個多小時後,清江機場,大部分地方都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四處都有警署成員守著,根本不允許無關人員靠近。
但楚陽以前親手抓獲北嶺四凶,將潑天的功勞送給清江警署,警署裡很多成員都認得出他,也有不少人知道他和總署長陸興安關係模擬,所以很輕易的就越過警戒線走了進去
“陸署長呢?”
楚陽隨意拉住一個警署的小成員開口問道。
很快他就被帶到了發現屍體的第一現場,陸興安帶著幾個技術科的成員正圍著周圍調查取證,神色凝重。
汪玉書整個人靠在VP的皮質沙發上高仰著頭,嘴微微張開,臉上沒有一點血色,白得嚇人,手腳雖然都進行了臨時固定,仍舊軟趴趴的吊在一邊。
“楚大哥!”
旁邊的陸飛白看到楚陽臉上瞬間一喜,連忙招手打招呼。
“你怎麼在這?”
楚陽也沒想到能在這裡看到陸飛白,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
陸飛白臉色瞬間就耷拉了下來,一臉的不情願,“快彆提了,大半夜剛睡醒就被我小叔拉起來當司機,陪他到這裡來看死人。”
“行了,彆抱怨了,能跟在陸署長身邊的機會,有多少人求都求不來。”
楚陽一巴掌拍在陸飛白的後腦上,笑罵一句這才走到陸興安身邊開口問道,“陸署長,你這裡有什麼發現沒有,汪玉書死在這裡可不是一件小事。”
陸興安愁眉苦臉,“這我當然知道,就這一會功夫,我就已經接到而來十幾個電話,都是催促來破案的,詢問什麼時候能找到凶手的。”
他身為清江警署的總署長,短短幾天時間,轄區內先是北嶺四凶這樣的甲級通緝犯逃獄,而後又是汪玉書這樣的大人物莫名其妙死在這裡,壓力很大。
如果他不是陸家的人,上麵還有老爺子撐著,這一身官皮早都被人拔了,說不定還要定他一個玩忽職守的罪名。
“楚神醫,你看這裡。”
陸興安稍稍抱怨了兩句,伸手掀開汪玉書的衣領,隻見汪玉書喉結微陷,被衣領遮蓋後,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楚陽伸手在汪玉書的喉結處摸了摸,喉結裡麵已經成了一團爛肉。
“我們發現所有的屍體都是被一招致命,外觀上很難看出來有什麼不同,而且我也已經調過了機場的監控,一無所獲。”
“所有遇害的人都是突然停止了動作,然後隔了很久才被機場發現有異常。”
“是化勁宗師!”
楚陽很快就判斷出了汪玉書他們死於什麼人的手中,“明勁殺人,傷在其外,暗勁殺人,傷在其內,唯有化勁凝而不散,看似一點事都沒有,等到潛藏在體內的勁力爆發,頃刻間便會沒命。”
“他們是死在了機場裡的,但殺他們的人根本不是在機場動的手。”
“能讓一位化勁宗師親自動手殺人,還做的如此隱秘……”
楚陽語氣微微一頓,臉上露出幾分森然冷笑,“陸署長,這是有人故意在往我身上潑臟水啊,想要讓我和汪家兩敗俱傷!”
楚陽已經能確定這件事後麵絕對有人在搞鬼。
化勁宗師又不是什麼大白菜,到處都是。
對方未必知道自己化勁宗師的實力,但肯定知道汪玉書帶著人氣勢洶洶來清江找自己麻煩,最後卻隻能夾著尾巴灰溜溜離開,自己肯定有和汪家掰腕子的實力。
隻是楚陽想不通對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一時間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
整個清江除了譚凱和陸老爺子,應該沒人能請到化勁宗師。
但這兩人明顯不可能乾出這種事情。
陸興安聽到這話也是一臉頭疼,“楚神醫,汪玉書的死和你沒什麼關係,這件事我會去和汪家解釋的。”
“解釋?”
“你拿什麼解釋?”
“陸署長,難道這就是你們清江警署的辦事態度?”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女聲從楚陽幾人身後響起,
緊接著便有著十幾個身著喪服的國術高手,在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的年輕女性帶領下,氣勢洶洶的朝著楚陽和陸興安他們走了過來。
陸興安看到這些人,眉頭緊皺主動上前。
但還不等他開口,便被領頭的女人一把推開。
“你就是楚陽?”
年輕女人走到楚陽麵前,寒著臉眼神中滿是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