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國術?”
林天南眼睛睜圓,好似第一次看到楚陽,眼神中滿是震驚。
能如此輕鬆的就擋下陰鷲青年,這種國術功底根本不是幾年就能練出來的;他之前竟然一點都沒看出來。
難怪這小子這麼有底氣。
“以前在外麵學過一點。”
楚陽淡淡的開口道,並沒有和林天南解釋太多。
鎮龍司已經覆滅,以前的事情也都已經過去了。
“好小子,你還真能藏!”
“老董事長臨走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他泉下有知,肯定會覺得欣慰。”
林天南忍不住出聲尷尬,隨後又想到眼下的局麵,臉上頓時又露出幾分苦笑。
“賢侄,你有這份本事,我也就放心了。。”
“這兩人是一個北嶺四凶的大哥,一個四凶裡麵的老二,成名已久實力強勁,被警署通緝了七八年都還能逍遙法外。”
“正麵交鋒你不會是他們的對手,但你要是想逃,他們也沒那麼容易抓住你。”
“這裡畢竟是清江,到處都是警署的攝像頭,借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光明正大的追到外麵去。”
林天南強撐著直起身子,心中無比輕鬆。
以他毒辣的眼光來看,楚陽的國術功底並不差,暗勁肯定是早就練成了。
就算陰鷲青年和趙忠染聯手,楚陽即便打不過也至少能過上幾手。
隻要楚陽一心想逃,趙忠染兩人拿他根本就沒辦法,除非冒著被抓的風險將事情鬨大。
但他們有這個魄力嗎?
林天南能想到的事情,趙忠染明顯也想到了,臉上陰晴不定。
暗勁高手並不好對付。
他們之所以能這麼容易抓住林天南,也是因為林天南掉進了他們精心設計的陷阱。
“楚公子,我們之間本身無冤無仇,也沒有什麼不能化解的矛盾,今天的事情我們嶺南四凶也是受人所托。”
“這裡有兩千萬,是雇主支付的酬金,我願意當做賠禮全部奉上,這件事就此揭過,大家交給朋友如何?”
“以後楚公子有什麼不方便親自處理的事情需要有人代勞,儘管來找我們,隻要我們嶺南四凶能做到,絕不推辭!”
一張地下錢莊的不記名銀行卡推到了楚陽麵前。
趙忠染思慮再三還是選擇了妥協。
錢沒了可以再掙,但他們兄弟幾人要是因為接私活落網,壞了上麵的安排。
怕是到時候連命是怎麼丟的都不知道。
“你覺得我會缺你這點錢?”
楚陽神色冷淡,“林叔的事情你們要是不能給我一個交代,誰都彆想走出這個門。”
趙忠染臉色微沉,還不等開口,旁邊的陰鷲青年便跳了出來。
“小子,你不要太過分?”
“這可是兩千萬。”
“我大哥願意拿錢出來,已經給足了你麵子。”
“我們來清江還有其他事情,不想為了錢節外生枝,你真當我們怕了你?”
“還是覺得自己真有實力和我們作對。”
“小爺我剛才不過是小瞧了你,連三分功力都沒使出來。”
“你要是不服氣,咱倆再比劃比劃。”
陰鷲青年腳尖一挑,地上的鐵鞭便再次落入手中,而後勁從腰起,手腕一轉,鐵鞭上蛇鱗嘩啦啦全部落下收攏。
一道尖銳的破空聲響起,陰鷲青年手中鐵鞭撕裂空氣,在勁力的作用下好似化作黑矛朝著喉間直刺過去。
趙忠染看著陰鷲青年出手也沒有半點阻止的意思。
他的妥協被楚陽拒絕後,心裡便存了幾分教訓的意思。
楚陽一臉淡然,微微側頭避過青年這一記直刺,而後趁著對方舊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際,抓住鐵鞭朝著自己身前猛地一拽,陰鷲青年便不由自主的朝著楚陽撲了過來。
“砰!”
下一秒,一聲沉悶的巨響傳來。
楚陽抬手向前拍出,陰鷲青年卻好似自己撞上來一般,身上的皮肉都好似浪潮一般湧動,整個人更是比撞上來之前還要快上幾倍的速度倒飛出去。
伴隨著一口血霧噴出,陰鷲青年胸口出現了明顯的凹陷,裡麵的骨頭也斷的七七八八,瞬間就暈死過去。
“北嶺四凶?”
“不過如此!”
楚陽淡淡的開口,聲音中充滿了不屑。
林天南再一次看傻了。
他以為楚陽身懷國術,而且還是內勁高手就已經夠離譜。
但沒想到還能更離譜。
陰鷲青年全力出手都是一招秒。
這小子的內勁不會都快摸到大成的門檻而來吧。
林天南心中暗自猜測,要是這樣還真不用怕什麼北嶺四凶。
但他現在才多大?
陰鷲青年被廢,趙忠染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強忍著怒意開口,“楚公子,這件事的確是我們理虧,但我二弟也已經被你打成重傷,能否就此揭過?”
“說出是誰雇傭你們綁架林叔,我放你離開。”楚陽神色冷淡。
趙忠染眼神中明顯湧出一絲暴戾,壓低了聲音威脅道,“你不要太過分,乾我們這一行的要是出賣雇主,壞了規矩,以後可都沒人敢來找我們。”
“你這是在砸我們飯碗。”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楚陽起身一臉淡漠。
趙忠染看向楚陽,眼神冰冷,“小子,你這是準備和我動手?”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
“你要有什麼遺言最好趁現在說完。”
“你要怕我或許還真沒辦法,但你想和我動手……”
趙忠染臉上露出幾分輕蔑,扔掉上衣露出下麵的一身腱子肉,和布滿全身的各種傷痕。
“暗勁與暗勁之間也有差距。”
“我可不是我二弟那種在溫室裡苦練出來的暗勁。”
一招秒殺陰鷲青年,隻要掌握好時機,趙忠染自認為也不是難事。
“死!”
趙忠染一聲怒吼,身形如虎,朝著楚陽直接撲了過來,氣血滾動之下兩隻鐵手迅速化作烏青色。
“砰!”
楚陽抬手抓住趙忠染的手腕。
隻是剛一交手,楚陽臉色便猛然一變,連忙鬆開趙忠染手腕後撤幾步,眼神中帶著幾分驚異。
“你這是毒爪功?”
趙忠染冷笑一聲,“小子,算你還有點見識。”
“老子練得的確是毒爪功,這些年死在老子這雙毒爪下的國術高手不知道有多少。”
“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