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啊！那女人我不認識，那孩子也不是我的！”
“你不認識就告啊！真金不怕火煉！”
“我怕有一，就有二三四五六七啊！這就是自證陷阱啊！”
座山雕沉吟片刻，道：“這事吧，誰都有動機，查無頭緒，抓不到主使，隻能你自己自證了！還有啊！蔡藝儂那個破事，你也早點解決，母子是假，你拐跑彆人公司一姐這沒冤枉你吧！”
“沒事。”
“沒事？你把人家好不容易培養的搖錢樹給拐跑了，你說誰不急，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她也不是沒有人。”
“她能找誰，都是披著羊皮的狼，都巴不得吃了她。”
“你沒有絕對的權利，就不要把搞電視劇的逼上絕路，上影一直想入股糖人。”
你還有臉說。
中影都快把上影的上遊給蠶食光了。
上影現在都不搞製片了，改以發行院線影院為主業。
真慘……
前幾年還拉著人家一起搞投資，中影起飛了，就把上影人才吸乾了。
把彆人逼上絕路。
上影的失誤和失敗，其實就是未來娛樂圈的寫照，一直盯著影視那點利潤，創新和創意是一點不搞。
“誒，我很忙的。”李明洋故作可憐的歎了口氣，“三爺你能不能幫我速戰速決啊！我不想拖拖拉拉的，我的首爾之春月底就要開機了。”
“你是真牛逼，竟然真的讓他點頭了……”
“不是我牛逼，大家都是被李美金逼的。”
“嗬嗬。”
座山雕掛了電話，走出客廳，來到院子裡，抽著煙，澆著花，逗著鳥。
這時大門被推開，閨女牽著狗繩，遛狗回來了。
“都幾點了還抽煙，就不能少抽點嘛。”韓佳女數落道。
“就一根，快抽完了。”
“我不在的時候，你不知道偷偷抽了多少根。”
座山雕莞爾一笑，摸了摸平頭，把煙頭給踩滅，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韓佳女認可的點了點頭，正要回屋，座山雕喊住了她，“妹妹，你怎麼看待李明洋的。”
“不是不許我提他嗎？”
“今天沒事，你放心大膽的說。”
韓佳女一聽頓時來勁了，狗繩一扔，拉著老爹進屋。
給老爹泡了杯茶。
韓佳女先約法三章，第一不許生氣，第二不許生氣，第三還是不許生氣。
“好，我不生氣。”座山雕笑嗬嗬的喝了口茶。
“老漢兒，如果不是你打壓他，他怕是在內地電影圈無敵了……”
“無敵好嗎？”
“沒有站到過山巔，他一定好遺憾吧。”
“華語電影票房第一第二都是他。”
“那是你們無法扭轉的，控製的，怎麼壓都壓不住的結果。”韓佳女聳聳肩，感覺老爹喪心病狂啊！
座山雕笑嗬嗬的道：“十億票房……是一個很可怕的數字，彆人窮其一生都無法達到的票房，對他而言，不費吹灰之力。”
“也沒有那麼可怕吧……”
“你的名字和天氣之子，每次上映中途都遇到盜版，不是巧合……國家每年花費大量人力物力精力清剿盜版，那代價是你無法想象的，盜版對票房的傷害非常大，我們國家的年度票房增長，是建立在打擊盜版的力度上。”
“嗯嗯，盜版傷害確實大，但好像對他沒有什麼影響，天氣之子的盜版是真猖狂啊！百度一搜，十幾頁的高清盜版。”
“怎麼可能沒影響，我當時都以為他輸定了。”
“可是他沒輸啊，後程發力，直接反超，一發不可收拾。我最近和同學研究流量，李明洋好會用流量創造娛樂價值，他的電影能後程發力，靠的就是微博流量引爆熱點，用才華征服觀眾，用賣慘令觀眾共情，形成巨大的轟動的媒體價值，產生現象級的傳播。”
座山雕聽的一愣愣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家閨女學的是新聞學呢。
“這些都是表象，其實終歸到底，他靠的是票補，隻不過彆人不會操作，或者不敢操作，但他敢他會。”
座山雕想到李明洋當年積極給他推銷網絡票補這個概念，他本以為這是一件大家都有好處的事情。
沒想到票補和所有人想的都不一樣。
票補具有巨大的虹吸效應，對觀眾的引導作用極大。
好萊塢大片+票補，對國產片簡直是一場災難！
也就是年底的票房大戰令國內電影揚眉吐氣了一把，2010年國產電影出現三部破十億的電影。
巨大的市場潛力，吸引了互聯網的投資。
上麵才決定支持票補的存在，避免一家獨大，又出現許多票補軟件。
然而李明洋的票補操作，把所有人都乾吐血了。
他有整合票補兩大巨頭糯米和貓眼的能力，以操作失誤為由，黨同伐異。
這能力已經完全越線了，院線全都要乾他。
要不是叫的最歡的萬達，最後縮了，李明洋可不是去好萊塢那麼簡單了。
彆人都以為他是票房為王，搞得其他電影人跟廢物一樣。
其實，這小子是用貓眼，兩年時間乾翻了內地電影的上中下遊。
投資製作、發行出品、院線影院。
票補平台是垂直壟斷……
李明洋根本就沒想過隻當導演。
他想當斯皮爾伯格，他想當大哥。
送李明洋去好萊塢，是所有人一致的決定。
如果李明洋能在好萊塢站住腳，那自然皆大歡喜。
站不住也沒關係。
好萊塢的電影推進速度，慢的驚人。
一部電影，夠李明洋忙活兩三年的。
他想快都快不了。
等回國了，市場差不多就瓜分完了，到時候也沒人打壓他了，他該賺錢賺錢，該享受享受，也是皆大歡喜。
去棒子……
座山雕猜中了開頭，棒子是賺不了錢的。
沒猜中結果。
李美金對李明洋好的跟親兒子，完全不顧及本土電影人的利益，也不在乎東大市場，一年四部電影，新世界、再見我的靈魂伴侶、首爾之春、魔女2，三部大禁片一部小禁片。
很明顯想挖人！
再見我的靈魂伴侶，因為疑似女同不給上。
新世界被央六買下來要播，這是中宣的事情，等於變向承認了李明洋文化輸出的能力。
送李明洋走的時候，誇他能扛起東大文化出海的旗幟，扛旗人。
真當上扛旗人了，全都閉嘴了。
還悄悄刪微博。
“老漢兒，老漢兒？”韓佳女伸手在座山雕眼前晃了晃。
“嗬嗬，走神了。”
“票補不是中影的嗎？為什麼李明洋走了，就再也沒有十億票房的電影了呢。”
“票補早就不是中影管的了，交給電影局了。”
“咦，你怎麼舍得的。”
“因為中影也要上市啊！”
“難哦，中影管著進口片，就這一條，中影就很難上市。”
“再難也要試試。”
“老漢兒，你有沒有想過把花束娛樂給並購了？”韓佳女突然說。
“我並購那個公司乾嘛，連正常的電視劇都拍不出來，中影的眼界還沒有那麼低。”
“可是那個公司是內娛最奇葩的公司，公司沒人管，拍片全靠莽，張口閉口談夢想，畫大餅，跟搞傳銷似的，最後竟然真的有貨，拍的越來越好了。”
“你去過？”座山雕皺眉道。
“沒有呀……”韓佳女連忙擺手否認。
“花束娛樂和棒子的fbtv進行互補，那一套誰也複製不了，因為複製就是虧。”
“老漢兒，你以前說他利益熏心，我怎麼覺得你們才是利益熏心的……我感覺他都快虧破產了……”
“他沒變，隻不過他眼裡的利益不是錢。”
“什麼利益啊！那叫夢想，你就是偏見。”韓佳女直接懟道。
座山雕嗬嗬一笑，也不言語，並不否認李明洋是一個有夢想的人。
“老漢兒，我想去花束娛樂打工。”
座山雕一聽，勃然大怒道，“不行！”
“說好了，不生氣，你看你。”韓佳女吹鼻子瞪眼，比老爹還生氣。
“你想當導演，走北影的路子是最正確的，李明洋也是北影的路子。”座山雕氣勢減半，無奈道。
“啥呀，學校一開始還想把他給開了呢。”
“最後不是沒開嘛，北影的電影館還掛著他的照片。”
“李明洋估計都不在乎，學校請他回來參加校慶，他都懶得回。”
“這是他和學校之間的分歧，沒有北影的身份，他的劇本到不了我手裡，他也招不到北影、中戲、中傳的人才，把京圈的人才吸斷層，組建了名揚。”
座山雕擺擺手，示意女兒不要插嘴，“名揚可以去，花束不適合你，那就是一群泥腿子癡心妄想。”
韓佳女撇撇嘴，“我當時要去名揚，你說時機不成熟，現在名揚都散架了，你說這話，是存心不讓我好過啊！”
座山雕笑了笑，安慰了女兒幾句。
待到女兒離開了，座山雕出了四合院，走在巷子裡，點了一根煙，女兒不想當幕後，想當導演。
但導演豈是那麼容易做的。
“景恬要是能在導演圈混下去，我閨女為什麼不行呢？”
座山雕搖了搖頭，景恬有許多當導演的前置條件。
萬達可以不計成本的捧她。
而他並不能以權謀私，任人唯親。
除非佳女真的有本事。
到時候‘舉賢不避親，舉親不避嫌’，他可以名正言順的捧女兒了。
名揚散的太快了。
他還沒來的及把閨女送進去進修，就被李明洋自己搞散架了。
閨女和同學跑花束娛樂搞小成本製作。
都過去幾個月了，連開機都沒開成……明顯不適應花束現在的野路子，一知半解瞎拍，實戰主義。
學院派要忘掉學院所學的，才能適應那種野路子。
費功重修，談何容易……
至於把女兒送去李明洋身邊進修，那跟羊入虎口有什麼區彆……
李明洋聲名狼藉也不全是彆人陷害，人品確實堪憂。
老景都不能聽彆人提自己閨女。
……
8月22日，一個普通的星期三。
座山雕的權力有多大？
這一天，內娛的大佬們都深刻的感受到三爺為什麼叫座山雕。
這天，早上7點多。
二十多輛警車駛入某小區，將假母子和其十七位同夥，全部逮捕。
十七位同伴以尋釁滋事，聚眾賭博、贏亂罪依法逮捕，並提起公訴。
經過一上午的以德服人，網名‘愛你一生’的女子承認自己造謠，而孩子是來自某福利院的。
沒過多久，某福利院的院長被停職。
傳播虛假消息的十六家媒體被重罰，其中一家媒體的負責人還被免職。
然而這起事件的始作俑者，即便警方雷霆出動，都沒查出來，用座山雕的話來說，n個主謀幾百個幫凶怎麼查？
誰都可疑！
晚上九點三十分，網名‘愛你一生’將自己的造謠事實、動機、聯絡人、勞務費，籌劃日期等等……一五一十的全寫了出來。
把一眾網友看的神乎其神！
“我的麻鴨，這三月份就開始籌劃了！”
“說了半天，這女的也不知道自己上家是誰啊！”
“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沒有人配得上我哥哥，羊毛永遠站在哥哥這邊。”
“事實證明，羊哥哥就是清白的！”
“難怪張家界敢跟李明洋合作，果然是清白的！”
“正義永遠不會遲到！”
“真有女人用自己清白去冤枉人啊！李明洋那麼牛逼，都被封了微博賬號，普通人怎麼辦啊！”
“哪位大哥知道，女人造h謠，要判刑嗎？判多久？”
“拉到吧，這女的已經被放出來了，就是口頭教育。”
“你誰啊！不要亂說，法律麵前人人平等。”
“我爸是朝陽區xxx局長，你說我知不知道！”
“李明洋沒有始亂終棄，拋棄兒子，但他拐跑糖人一姐是事實！”
“什麼糖人一姐，劉師師是李明洋捧紅的好哇！”
“好捉急，希望師師今年事業更上一層樓！”
“糖人就是一小作坊，師師紅了，就不知道怎麼規劃了，胡戈也慘！要不是遇到李明洋，現在都進不了電影圈。”
“糖人完全無規劃無遠見，接戲接的亂七八糟，不跑留著給糖人收屍啊！”
“嗨，糖人一哥一姐，全都是李明洋捧進電影圈的，胡戈華語電影票房第一的男主，還回糖人拍電視劇給兩新人作配，這是人能乾的事情。”
“李明洋其實也不咋地，對楊蜜不聞不問……一姐要麼自立門戶，要麼還是待在唐人好，一姐最理想的是有一個有能力的經紀人或經濟團隊保駕護航。花束的藝人經紀業務全行業最渣！沒有之一。”
“百萬雄師過大江啊！李明洋詞條下麵全是小獅子！”
“話說，李明洋和一姐是男女朋友，還是合作關係啊！”
“不是和黃小明在談嗎？”
“炒c啊！”
“就黃教主的咖位……這不是李明洋逼的，一姐指望啥壓他番位，聽說還被壓了片酬，小明哥那時候還接了精忠嶽飛，片酬高達五十萬一集呢。”
“糖人真垃圾，還讓一姐拍大造謠，神經病啊！”
“聽說大造謠是胡戈製片。”
“造謠！胡戈才不會拍大造謠呢，那都是糖人的炒作！”
……
官方通報+女方澄清小作文，吃瓜群眾立馬就忘了李明洋始亂終棄，拋棄兒子，又回歸到李明洋拐跑糖人一姐的事情上了。
劉師師的粉絲‘天涯屠版獅’登場，百萬雄師一衝，母子的造謠被衝的乾乾淨淨……
雖然造謠危機解除了，但李明洋的微博並沒有被解禁，依舊處於禁言狀態。
胡蘿卜加大棒，玩的爐火純青。
讓李明洋沒脾氣。
更讓其他人見識到座山雕到底猛成什麼樣子……
“寶刀未老啊……”李明洋看著筆記本屏幕，輕笑道。
“但是我們的危機還沒有結束。”張薇遞上一份資料。
李明洋翻看了一會資料，趙文桌最近跟瘋了一樣，在多個場合宣揚要和甄之丹以武會友。
企鵝趁火打劫，要買走世紀大戰的承辦權。
開價一千五百萬，都不夠成本的。
當時李明洋組局的時候，甄之丹和趙文桌各拿走了他888萬。
fbtv在棒子不能弄虛作假，而企鵝視頻卻可以在國內拿世紀大戰當噓頭，拖啊拖，炒冷飯，拖個兩三年，最後來場友誼賽。
過幾年，傑克馬能拍功守道，小馬哥讓兩人打場友誼賽，平局收場，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誰不聽話，以後就彆混了。
fbtv被舉報，就是愛奇藝和企鵝乾的，不過愛奇藝對世紀大戰沒興趣。
企鵝是真想摘桃子。
世紀大戰的熱度還沒有退呢。
企鵝影遊一體，價格到位，到時候還能整出個頁遊撈錢。
“想到辦法了嗎？”張薇問。
“你當我是智能機器啊……哪有那麼多辦法。”李明洋搖頭道，“先搞定要緊的，大概什麼時候可以進行中韓人員轉移？”
“簽證已經在加急，預計是30號完成……我今晚回棒子統籌。”
李明洋嗯了一聲。
這時師師換好了一身黑色的運動裝。
張薇拿出一份文件，讓師師簽。
與糖人打官司的授權書。
“真的要簽嘛？”劉師師不太想簽，她覺得沒有到打官司的地步。
“就是唬她一下，放心，她不跟我打官司，我不會跟她打官司。”李明洋安撫道。
“糖人壓了你多少錢？”張薇問。
“沒仔細算過……應該還剩三千多萬吧……”
“扣過稅的？”
“嗯。”
李明洋和張薇都是一愣。
前陣子師師才給了他三百萬美刀。
糖人那邊還壓了三千多萬，上半年至少賺了1億，
比他賺的還多……
跑商務正的是印鈔機啊！乾姐姐上半年就沒拍過戲，全跑商務了。
楊蜜都被劉師師馬力全開，跑的商務銳減，還掉價了。
兩女反目，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商務的錢……影視資源都是其次的。
楊蜜眼光高的嚇人，師師不怎麼挑劇。
兩人其實衝突不大。
要不是詩詩的百萬小獅子反對，她都要去拍精忠嶽飛的女二了。
娛樂圈端水大師，非黃小明莫屬了。
一邊和燕子合夥搞金融，又和黎冰冰、任權搞投資，接著又和範彬彬、林欣如一起合作投資精忠嶽飛。
在李明洋和張薇的忽悠下，劉師師簽好了訴訟代理的授權委托書。
隨後李明洋開車，帶著師師和鐘曉玉夜遊張家界。
張薇去機場回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