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振國正和媳婦在屋裡親熱得起勁,那敲門聲卻跟催命似的,“砰砰砰”響個不停,且愈發急促。
外頭那人扯著嗓子喊:“振國,出大事了!”聲音聽著還有幾分耳熟。
趙振國那叫一個氣,這啥事兒不能等會兒啊,他正到關鍵時候呢。
再大的事兒,能不能等他把這“一槍”打完再說。
這麼一驚一乍的,很容易把人嚇出毛病,要是真把他嚇出個好歹,他非得把那敲門的人給閹了不可。
可這敲門聲沒完沒了,他的興致全被這敲門聲給攪和沒了。
他罵罵咧咧地從媳婦身上起來,提上褲子,光著膀子,把媳婦抱到床上,仔仔細細地裹好被子,嘴裡還嘟囔著:“這倒黴催的,壞老子的好事兒。”
氣呼呼地走到門口,拉開門時,凶得像要吃人,恨不得自己手裡有把ak,直接把門外那人給突突了。
可惜,他也就是想想,手裡哪有什麼ak,而且門外站著的胡誌強,也不能真給突突了。
胡誌強瞧見趙振國,就跟見了救星似的,急得直跺腳,嚷嚷道:
“振國啊,可出大事了,我弄丟了個人!你趕緊給幫個忙”
一邊介紹情況,一邊拉著趙振國的胳膊,想讓趙振國跟自己一起找公社主任說說,發動一切力量幫忙尋人。
胡誌強也是實在沒轍了,找不著人,想回城裡搬救兵,結果掉頭回市裡,卻發現路被堵了,有輛大解放側翻了,根本走不了了。
說起來趙振國發現車側翻的時候,胡誌強正帶人在附近村裡子尋人,倆人就這麼完美的錯過了。
趙振國聽他說完,臉上露出一抹怪笑,伸手攬著胡誌強的脖子,就往一樓客房臥室帶。
胡誌強急得都快哭了,這家夥光著膀子是想弄啥,還不快跟自己走?
“振國啊,你趕緊穿衣服跟我走,人還等著找呢!”
趙振國打開房門,衝胡誌強努努嘴說:“瞅瞅,看這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胡誌強跌跌撞撞地跑過去,嘿,還真是!
那人躺在床上,睡得那叫一個香,呼嚕聲震天響。
胡誌強心裡納悶極了,自己在外麵都快找瘋了,人咋就在趙振國家呼呼大睡呢?
趙振國簡單跟胡誌強說了下情況,胡誌強一聽,拍著大腿直呼:“哎呀,這也太巧了吧!”
趙振國伸手往那鬆鬆垮垮的大褲衩兜裡一掏,摸出一包大前門。
他從煙盒裡磕出一根煙,叼在嘴上,用火柴點上,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一口煙圈,這才慢悠悠地開口:
“胡大哥,咱先不說那檔子事兒哈,我問你,你是想當我哥呢,還是想當我叔?”
胡誌強:
話題切的太快,他腦子沒跟上。
見胡誌強一臉茫然,沒明白自己的意思,趙振國索性把話挑明了,咧著嘴笑著說:
“大哥啊,我看你是真缺個媳婦嘍。我芬姐,還有我嬸子,你相中哪個了?我給你牽牽線,保準能成!”
胡誌強掄起拳頭就想錘趙振國,沒好氣地說:“你這說的啥話呢,像人話不?”
趙振國指指自己自己脖子上的紅印,胡誌強剛才慌著找人,真沒主意到。
難怪這小子提起這話題,敢情自己來之前,這小子正拉著媳婦乾那事兒呢!
不是,這大白天的,也太不講究了吧,就這麼拉著媳婦親熱?
趙振國一眼就看出了胡誌強心裡想啥,立馬搶白道:
“白天咋啦?那是我明媒正娶的合法媳婦,你要不信,我把結婚證翻出來給你瞅瞅?”
胡誌強被趙振國這一番話噎得更鬱悶了,心裡琢磨著:“這話吧,挑不出啥毛病,可咋聽著就這麼彆扭呢!”
再看趙振國那一副理直氣壯、滿不在乎的樣子,胡誌強張了張嘴,愣是不知道該說點啥了,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趙振國才懶得招呼胡誌強,跟嬸子使了個眼色,一溜煙鑽進了臥室。
嬸子給胡誌強端茶倒水,熱情地拉著他說話。
胡誌強忍不住在心裡直搖頭:“哎呀呀,哪兒有這麼硬拉郎配的呀?振國可真是能折騰。”
可來師傅還沒醒,自己也不好意思就這麼拍拍屁股走人,隻能抱著個大茶缸子,跟嬸子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
嬸子雖說沒念過幾天書,大字不識幾個,可人家一個寡婦愣是把幾個孩子拉扯大,這麼多年也沒改嫁,村裡頭也沒傳出啥風言風語,情商可不是一般的高。
她跟胡誌強嘮嗑的時候,那嘴就跟抹了蜜似的,把胡誌強逗得哈哈大笑,前仰後合。
再說趙振國,鑽進臥室後,瞧見媳婦已經穿戴整齊,正坐在桌前安安靜靜地看書。
趙振國走過去,一把從媳婦手裡把書抽走,嬉皮笑臉地說:
“媳婦兒,我好看還是書好看呀?你看看我唄,你天天就知道看書,咱都有好幾天沒見著麵了,你就不想我啊?”
宋婉清被他逗得“噗嗤”一笑,伸手把他手上的書抽回來,放回桌上,嬌嗔道:
“沒見過還有跟書吃醋的,你好看,你最好看了,行了吧,大醋壇子。”
趙振國聽這話,心裡那叫一個美,順勢就湊上去親了媳婦一口。
兩人就這麼在書桌前,你儂我儂地親熱起來。
宋婉清真怕這混不吝的家夥一個不小心把書給弄臟了,還好這家夥雖然渾,倒還算有點分寸。
兩人在書桌前翻來覆去地折騰,趙振國這才覺得舒坦了,可算吃上肉了。
一個半小時後,趙振國終於消停了,他把人抱回到了床上,把媳婦緊緊摟在懷裡,美滋滋地說:
“媳婦兒,等春天的時候,我帶你進山打獵去吧。”
宋婉清有點猶豫,小聲說:“我…我不會打獵啊,去了怕拖你後腿。”
趙振國嘿嘿一笑,他那點小九九哪在打獵上啊,
“打獵那都是捎帶腳的事兒,林子裡有個水塘,水塘邊上有片草甸子,到時候咱啥也不穿,就從這頭骨碌到那頭,再骨碌回來,那多得勁兒。”
“誒呀呀,這哪行,這哪行啊…”宋婉清一邊說著,一邊拿小拳拳輕輕錘著趙振國的胸口,臉上泛起一抹紅暈。
趙振國知道媳婦是不好意思,想起之前在瀑布邊上的事兒,說歸說,媳婦最後不還是由著自己了嘛。
他越說越激動,說得自己都直顫悠。
深山老林裡,幕天席地,自由自在得像野獸一樣,想想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