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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德終於獲得了訂單。
看來犧牲並沒有白費。
或者說蘭德的進兩步退一步的策略也很合適。
以及現在波倫王國和倫薩王國的情況，的確算是嚴峻了。
蘭德已經安排傳教士出發了。
火炬教會初生派的人，會進行協助。
蘭德並不能拯救那些已經患病的村民。
但是蘭德可以儘量讓其他尚且健康的村民，繼續保持健康。
豐收和健康女神的健康力量，就體現在這裡了。
以後遵從衛生常識，也能夠減少患其他疾病的概率。
等到這次亡者之毒的瘟疫結束後，蘭德還可以宣傳教義3的彆的作用。
比如強身健體，又比如預防疾病，或者確保母嬰生命健康。
既然給了蘭德這個傳教的機會，蘭德自然不會放過。
這個機會來之不易，蘭德是不會浪費的。
不過現在，蘭德還有事情要做。
第一批定金，即將要到貨了。
現在蘭德要去驗收。
“走吧，去看看。”蘭德從領主大廳的座椅上下來，伸展了一下筋骨。
奧蓮娜則緊隨其後。
這已經不是蘭德的第一次“勒索”了。
波倫王國的報酬是鐵礦，倫薩王國的報酬則是金幣。
現在已經運送到彎月領了。
品質雖然隻能說中等，但量是給足了。
蘭德也不挑。
比如中等品質的鐵礦。當然不會有富鐵礦那麼好用，但哪怕波倫王國給他貧鐵礦，蘭德由於已經成功建造出來了高爐，也是能使用的。
如果用原始的煉鐵的方式，那麼從貧鐵礦中煉出來的鐵，質量都會較差，因為雜質不那麼好清除，含碳量也難以控製。
這樣的鐵一般隻適合用來鍛造農具，也可以勉強鍛造武器，但想要用來打造盔甲，就非常困難了。
可能紮甲和鱗甲這種會好一些，板甲則幾乎不可能。
但現在蘭德的工業區已經能勉強煉出鋼了，用劣質鐵礦冶煉出能夠使用的鐵礦更是不在話下。
至於倫薩王國的金幣，這個世界上經濟係統還很原始，金幣隻要看含金量就可以了，大不了全部融了重鑄，一個金幣的價值幾乎就是等同於同等重量的金錠的。
驗收完畢之後，蘭德對押送定金的士兵隊長說道：“我們的人已經前往兩方進行指導，請務必配合他們。”
押送定金的士兵隊長隻是點頭。
但就在這時。
蘭德的餘光瞄到了閃爍的銀光。
湛藍色的流光，以及，狂風。
奧蓮娜的劍刃穿刺了一個負責押送“定金”的士兵的手掌。
這個士兵已經拔出了武器，武器上麵燃燒著幽幽的綠光。
顯然，是天災教徒。
這個時候襲擊蘭德，絕對算不上什麼合適的時機。
蘭德本就不怎麼信任波倫王國和倫薩王國的人。
蘭德也不喜歡和彆國的士兵挨一起。
驗收貨物的時候，也沒有和這些人靠太近，蘭德也不需要誰講解報酬的來源和故事。
就這樣一直拖到最後。
這個天災教徒假扮的士兵，意識到再拖下去，之後就更沒有接觸蘭德大公爵的機會了，所以在這個最後，發動了襲擊。
水平不錯，無論是腳步的動作，亦或者是拔劍的迅捷。
可惜蘭德不會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他身邊總會至少有一個窩點高層作為護衛。
而窩點高層的實力，沒有一個低於最上級。
最上級已經是肉體和靈魂都發生異變的強大存在了。
是正常人難以望其項背的強大。
而且奧蓮娜這樣的最上級，可能更加恐怖，就連蘭德這個月相大公爵本人，都不知道窩點高層們全力出手能夠到什麼水平。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這個似乎進行了肉體異變，導致物理戰鬥能力不錯的天災教徒，甚至不會是蘭德的對手，更彆說奧蓮娜。
而他後續想要使用的魔法攻擊，也因為【破曉】的破魔效果，而中斷。
總之毫無威脅的襲擊。
蘭德對此甚至不那麼意外。
早在亡靈大軍襲擊新月領的時候，蘭德就知道亡靈勢力將自己視作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
現在他要進一步行動，“管閒事”為波倫王國和倫薩王國提供幫助，顯然又是觸犯了亡靈的利益。
蘭德很清楚亡靈勢力有多麼憎恨自己。
襲擊真的算是預料之中。
而相反，其他押送“定金”的兩國士兵，都有些迷惑，尤其是他們的士兵隊長。
在奧蓮娜用迅捷劍刺穿了這個士兵的手腕之後，他們下意識地以為是黑吃黑，想要拔武器反擊。
但手按到腰間的時候才意識到東西都給人家了，沒有什麼黑吃黑的說法。
所以就愣住。
而且月相大公爵也隻攻擊了這個士兵。
沒有進一步動作。
直到他們看到了這個士兵乾瘦的皮膚，以及武器上幽幽的綠焰，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這個士兵被天災教徒替換了。
而蘭德此時也使用了祝福6：火炬女神的青睞，對這個小隊進行了掃描。
灰色和無色都有。
不過這看不出什麼，波倫王國和倫薩王國本就和己方敵對。
“稍等片刻，幾位。”蘭德說道，“火炬教會的禮器很快就會送達。”
這些士兵也都明白發生了什麼，他們也沒有反抗的餘地。
月相公爵身邊的美人書記官動手之後，很快附近就趕過來很多月相公爵的士兵。
又過了一會，火炬教會初生派的人帶著禮器趕過來。
這時候又有一個士兵打算逃跑，但很顯然根本逃不走。
很快，這個士兵也被檢查出來是天災教徒。
其餘都是正常士兵。
蘭德說道：“看來天災教徒對我恨之入骨，你們可以回去了，這兩個天災教徒我要留下來拷問。”
這些押送定金的士兵當然沒有意見。
也沒辦法有意見。
等到押送定金的士兵離開彎月領之後，還有一隊窩點的軍隊護送他們，免得還出什麼事情。
而蘭德，也開始了審問。
蘭德隔著一麵玻璃，看向兩個天災教徒。
不麵對麵是為了防備瘟疫傳染。
現在的天災教徒會使用瘟疫了。
隻能說幸好天災教徒們的瘟疫能力不是亡靈天災剛發動的時候就有的，不然不知道要造成怎樣的危害。
“你們有什麼想說的嗎？”蘭德隔著玻璃問道。兩個天災教徒非常狂熱，不回答蘭德的問題。
蘭德隻好上火焰。
火炬教會的火焰，被機關拉到兩個天災教徒的腳下。
隨後，兩個天災教徒發出慘叫。
過了一會，蘭德控製機關將火焰拉開。
“現在有什麼想說的嗎？兩位先生。”
這兩個天災教徒依舊不說話。
蘭德有些無奈。
好像真是宗教瘋子。
隻好給這兩個天災教徒反複“烤火”。
但依舊不說。
蘭德就塞給了他們一些天災寶珠，然後殺了。
變成有智慧的亡靈，且被強製安裝了發聲煉金裝置的亡靈依舊不說話。
繼續用火烤也不說。
看來是真的死硬狂信徒了。
蘭德也沒有辦法。
隻好將這兩個亡靈用火炬教會的火焰慢慢烤死。
“總會有不那麼堅定的天災教徒。”蘭德歎氣道，“等抓到那種人，就好一些了。”
奧蓮娜也安慰了蘭德幾句。
蘭德離開審訊室。
回到領主大廳之後，蘭德問道：“前麵的進度如何了，有彙報嗎？”
“有。”奧蓮娜翻出彙報文件。
……
蘭德直接派遣了很多窩點教徒，前去波倫王國和倫薩王國的村莊。
為了方便工作，以及避免引起誤解，蘭德並沒有使用異種族傳教士和教士。
都是純血的人類。
蘭德還安排了很多火炬教會初生派的教徒和傳教士，以及聖騎士，來協助工作。
雖然火炬教會一直不允許村民信仰——這個其實就是不允許村民前往教堂，畢竟貴族信徒們可不想和下賤的村民待一起。
至於村民想不想信仰火炬女神，也沒有人去管他們想什麼。
地方的火炬教會大多是初生派的人，他們大多都願意堅守正義，所以火炬教會在村民眼中的風評，其實並不算太差。
這個有不好風評還是因為保守派和功利派的原因。
現在出現了邪惡，以及瘟疫，火炬教會的人的確更容易獲得信任。
而他們會和豐收與健康女神教派的教徒一起工作。
在一個倫薩王國的村莊中。
母神教派的傳教士們帶著幾個領主的衛兵，向村民強調必須喝熟水。
“讚美偉大的豐收與健康女神。”這個母神教派傳教士，做了一個似是而非的宗教手勢。
母神教派並沒有宗教典儀，因為蘭德希望教徒們遇到困難的時候，不是向母神祈禱，而是用自己的雙手來解決困難。
蘭德並不完全禁止教徒使用母神的力量，但是那必須在生死時刻才能嘗試。
蘭德時刻都在告誡自己，母神是徹頭徹尾的邪神，混沌之神，至少現在是這樣。
蘭德有時間就會在卡琳的監管下研究讓普通教徒使用母神力量的辦法，但現在進度並不快。
也就是母神真有力量了，不然蘭德都想把母神一腳踹開。
這些村民將信將疑地開始用火燒水。
這個母神教派的傳教士則走到火炬教會傳教士的身旁，低聲抱怨道：“這個名字真他娘的拗口。”
火炬教會的傳教士則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他是貴族出身，修養和禮儀都很好：“彆說怪話，抓緊時間休息。”
母神教派的教徒不以為意，這個火炬教會初生派的傳教士就是這樣，他們已經合作很久了。
他們互相信任，隻不過個人生活習慣不大一樣。
又過了一會。
有幾戶村民顫顫巍巍來到兩位傳教士的麵前：“傳教士大人，我們，我們…………”
兩個傳教士有些疑惑：“怎麼了，直接說就行，不必拘束。”
“我們沒有更多柴火了。”這幾戶村民有些顫抖地說道。
兩個傳教士對視一眼，就理解了情況。
這是預料之中可能發生的事情。
根據貴族的莊園法案，一片土地的所有，包括這些村民本身，都是貴族的私人財產。
這些村民當然不會有權力隨意砍伐周圍的樹木。
可不是所有貴族，都會像月相大公爵蘭德這樣，對於下賤至極的村民抱有這樣的優待的。
蘭德的確喜歡壓榨村民，但至少懂得勞逸結合，雖然放假很少就是了。
但是至少不會讓村民餓死，凍死，且儘量避免他們生病。
當然，蘭德不救懶鬼。
兩位傳教士安撫了一下村民，然後走到領主士兵旁邊，開始和領主士兵交涉。
領主士兵無奈表示他們也難以決定這些。
兩位傳教士又要求士兵去通報。
他們倒是沒有越俎代庖，直接同意村民們采伐樹木。
引起當地貴族的不滿，隻會讓接下來的工作難辦。
他們的目的是為母神，不對，是豐收和健康女神教會的傳教開辟道路。
一切行動都輕忽不得。
很快，本地貴族的士兵就回來了。
告知傳教士們，貴族同意村民砍伐一些木材，但是不能采伐近處的，要去遠處采伐。
兩個傳教士心中嘀咕了幾句，然後帶著村民去距離村莊很遠的地方砍伐樹木。
途中遇到了狼。
但是被兩個傳教士輕鬆擊退，並擊殺了幾頭。
可惜狼皮和狼肉，都是屬於貴族的。
他們並沒有資格享用，村民自然更加沒有資格。
之後就有足夠的資源燒水了。
兩個傳教士就又開始進行一些其他的宣傳。
比如如何判斷一處水源是否被汙染，以及出現輕症狀的時候，如何判斷自己患的是不是亡者之毒。
而波倫王國和倫薩王國的很多村莊，都在上演這樣的景象。
蘭德相信，隨著傳教士們的努力，這些村莊的村民，或多或少，會對豐收與健康女神這個新神有所概念。
之後蘭德想更進一步發展豐收與健康女神的信仰力量，就會更加簡單了。
蘭德現在也很忙，和傳教士們差不多忙。
因為他要忙著和兩國的高層交涉。
“他媽！”蘭德指著兩國的使者破口大罵，“你們國家怎麼還有貴族拒絕為村民開放樹木砍伐權，也不允許村民打井！”
兩國的貴族使者也無奈，這些土地都是貴族的私人財產，總會有一些不願意接受方案的貴族。
但是隨著蘭德的方案推進，瘟疫的蔓延似乎真有減緩的跡象，所以他們也沒有反駁蘭德的辱罵，隻是決定回去處理貴族不配合的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