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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倫王國和倫薩王國，當然在積極對抗瘟疫。
他們也在火炬教會幫助下抓住了不少試圖投毒的天災教徒。
也有在水源的附近設置巡邏隊進行保護。
但是天災教徒歇斯底裡，悍不畏死，而且不擇手段。
總會有破綻的。
而且瘟疫本就具有傳染性。
已經有些大型城市，發現了瘟疫患者了。
正式被命名為，亡者之毒。
解藥已經研發出來不少種類，但是都價格極其昂貴，一般人絕對用不起。
以及檢測方法，至今沒有結果。
火炬教會初生派嘗試改進了禮器，但是隻能檢測出來部分，有些處於感染初期的患者無法檢測出來。
一時間，波倫王國和倫薩王國都有些焦頭爛額。
月相公爵領作為霜月王國的屏障所在，也有一些瘟疫案例，不過總體上程度很輕。
至於霜月王國的其他土地，則隻出現過一例，而且被及時發現並撲滅。
蘭德也沒有完全攔住或解決天災教徒的投毒問題。
不過現在看來，強化推進教義3：衛生常識，是非常有效的。
至少目前觀測下來，亡者之毒，扛不住火燒。
或者說，被大量稀釋過亡者之毒，煮沸之後，就完全沒有毒性了，最多讓人吃了拉肚子，甚至這樣的概率還很低。
就像亡者之毒中含有極其微弱的天災使徒的力量一樣，將水煮沸這個過程，也會獲得火炬女神非常微弱的賜福。
按照卡琳的說法，這也是用火焰來祛除邪穢。
而且，這種用火燒熟水的過程，可能不止有火炬女神的力量，其中未必真的沒有，黑暗豐穰女神的力量在內。
黑暗豐穰女神旨在繁育。
但就像其渴欲與分享一樣，副作用是會加強體質。
就像孕婦在懷孕期間體質也會獲得增強。
換而言之，說她是健康之神，雖然舍本逐末，但未必完全不符合。
用火煮熟水，未必沒有黑暗豐穰女神的力量在裡麵。
如果真的有的話，蘭德不知道這會不會導致火炬女神的力量和黑暗豐穰女神的力量相碰撞，但至少可以確定一點，亡者之毒的死亡力量，一定會因此消散。
然後火煮熟水本身還能殺死細菌，寄生蟲，以及一些雜質，有條件還可以過濾一下。
這樣做能消除亡者之毒，其他疾病，也基本都能預防。
教義3：衛生常識還有彆的內容，比如不吃生食，蘭德承認有些東西的確半生不熟更好吃，但是為了健康著想，還是避免比較好。
這個世界可沒有吡喹酮和阿苯達唑，得了寄生蟲非常麻煩，而且寄生蟲本身就很惡心。
又比如勤洗手，傷口感染的簡單處理方式，作息規律，多通風，多曬太陽，多鍛煉，多喝熟水等等。
總體上要是能夠遵循，就算沒有神明的力量在其中，也顯然是對健康有利的。
蘭德已經將衛生常識給波倫王國和倫薩王國介紹了。
現在正在等回複。
……
此時，波倫王國和倫薩王國也少見地進行了雙方會談，波倫王國的國王以及大貴族們和倫薩王國的國王與大貴族們，聚在一起討論對策。
蘭德的方案，自然也已經提交到他們的案台上了。
不過他們率先討論的，並不是蘭德的方案。
而是火炬教會初生派的作保。
“看來火炬教會初生派，真的打算有所改變了。”波倫王國的大胡子國王，冷笑著評價道。
波倫王國國王的胡子很大很漂亮，要是有矮人在這裡，估計會頗為欣賞。
過去頑固的火炬教會並不令各國喜歡。
當然，分裂之後閉門自守的舊聖城派，唯利是圖的新聖城派，亦或者是依舊頑固的初生派，都不受到在場的所有人的喜歡。
火炬教會初生派選擇改變，並不是一件過於令人意外的事情。
吃了那麼多虧之後，火炬教會初生派也的確該學乖一點了。
比如扶持一個世俗的代言人。
比如蘭德。
早在很久以前，就有蘭德是火炬教會某個大主教的私生子的傳言了。
後續也如大家所料，蘭德和火炬教會攪和在一起。
當然，大家並不認為蘭德是火炬教會的傀儡。
蘭德本身的能力，也足夠讓人傾注目光。
但很多事情，依舊讓眾人感受到火炬教會初生派，的確有些……不一樣了？
火炬教會的改變算是在意料之中。
不過，為一個新誕生的教派，做擔保，就有些屬於意料之外了。
“火炬教會初生派似乎想要有所改變，你們怎麼看？”波倫王國的國王開口道。
火炬教會的擔保信件中的內容，和使者的話語中，有些用詞，是有些曖昧的。
在場的大貴族們有些是認為或許這個豐收與健康女神，是火炬女神的另一麵？隻不過火炬教會初生派擔心直接在自身的教義上做出太大的改變，所以才沒有直接放在火炬女神身上。
“這或許是火炬教會初生派的改變，不過那並不重要。”倫薩王國的老女王接話，“重要的是，這個教派是否可以信任，以及他們提供的方案是否合適。”
蘭德當然是不受到倫薩王國和波倫王國的信任的。
尤其是現在！
倫薩王國發兵前去進攻亡靈之城的時候，還做了提防蘭德攛掇霜月王國借此機會襲擊倫薩王國的準備。
現在，亡靈之城的勢力在明麵上已經覆滅。
魔法金礦的問題也已經開始商議。
那麼對於月相公爵蘭德而言，倫薩王國和波倫王國，肯定越虛弱越好。
蘭德顯然是一個雄心勃勃的年輕封地貴族。
接下來他想要發展，要麼掠奪國內，要麼和倫薩王國和波倫王國爭奪。
這種爭奪不一定會是土地上的。
但雙方的實力強弱，還是會影響方方麵麵。
這個豐收和健康女神教派的主座就是蘭德，蘭德還給波倫王國與倫薩王國提出了解決瘟疫的策略。
他們實在無法理解蘭德的動機。
這不是資敵嗎？
“這個教派疑雲重重，但應該不會是邪教，火炬教會初生派的擔保，還是值得信任的。”有波倫王國的大臣開口。
對於火炬教會初生派的刻板印象就是如此，要是火炬教會初生派和邪惡同流合汙了，那才真的讓人感到不可置信。
“隻不過我有些懷疑那是月相公爵的謀劃，故布疑雲，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豐收與健康女神，可能壓根就沒有這個神明。”這個波倫王國的大臣繼續說道。
會場中陷入沉默。
的確大家都不認為這個豐收與健康女神教派會是什麼邪教。
但要是接受蘭德的方案。也的確有些懷疑。
他們實在不能理解蘭德的動機。
會議上討論了很久。
最後還是決定不接受蘭德的方案。
現在亡者之毒的問題的確是一個大麻煩，但還沒有到完全沒有解決辦法的程度。
……
蘭德很快得知了自己的方案被擱置。
不是被拒絕。
隻是擱置。
對此蘭德倒不是特彆意外。
波倫王國和倫薩王國不相信自己，是能夠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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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計劃好像失敗了。”領主大廳中埃莉輕輕出聲。
蘭德願意給這兩個國家提供方案，自然有自己的傳教訴求在裡麵。
再想找到這樣的機會，可不容易，蘭德還需要人，也不希望人都因為瘟疫死亡了。
雖然這些受到瘟疫災害的人口目前還屬於波倫王國和倫薩王國，但是在未來，也是可以屬於他蘭德的。
就像波倫王國和倫薩王國上層所想的那樣，蘭德對此雄心勃勃。
但現在，蘭德也的確想要遏製瘟疫的擴散。
“你們認為，是什麼原因導致的。”蘭德詢問窩點高層們的意見。
“動機難以理解，本身也不存在信任基礎。”萊莎直截了當地開口。
眾人也都表示同意。
“那就要求錢幣。”蘭德說道，思考了一會後，蘭德又改口，“我要要求他們割地給我。”
“割地不太現實。”萊莎說道。
“那到時候再退一步。”蘭德對此也有想法，“要是不同意割地，那時候再要錢，或者要人，再不行要點工具或者鐵礦也可以。”
對於這個策略，眾人都表示較為合適。
現在波倫王國和倫薩王國都不了解蘭德方案的作用，形勢還沒有危急到生死關頭的地步，想要說服他們的確要用一些手段。
至少讓波倫王國和倫薩王國看到蘭德的表麵動機。
波倫王國和倫薩王國的高層，當然不會全是蠢蛋，看不出這並非蘭德的主要目的。
但在形勢所逼之下，隻要有個過得去的理由，想必早晚會采取蘭德的方案。
那之後，就是豐收和健康女神降臨神跡的時候了。
“接下來要做進一步的準備。”蘭德說道，“我打算親自去波倫王國和倫薩王國，探查瘟疫具體的影響，解決瘟疫還需要一些具體的，實際的經驗與樣本。”
“幫我準備一下。”蘭德下令道。
領主大廳中，少見地陷入了寂靜。
沒有人接蘭德的話。
很顯然，大家都不同意蘭德的策略。
窩點勢力很少會出現大家不同意蘭德策略的時候，哪怕蘭德要求窩點高層們穿一些奇怪的裝束，她們都會同意，但這時候顯然反對得很堅決。
蘭德無奈扶額：“我很難死的，理論上，我作為黑暗豐穰女神的神使，不對，是豐收與健康女神的神使，不會感染瘟疫，而且現在解藥不是已經被研製出來了嗎？雖然價格昂貴，但我一個公爵還是用得起的。”
“您的時間很寶貴，這種事情讓下麵人來就行。”艾爾莎說道。
顯然她們還是不放心。
“我會帶護衛的。”蘭德歎氣道。
“那依舊有風險。”蘭德的提案依舊被拒絕。
蘭德陷入沉思。
他的心態有些轉不過來。
派下屬去調查的確可以。
但這樣效率會降低，下屬可能沒有蘭德這樣的衛生常識。
以及現在沒有什麼防護手段，去調查的話，患上亡者之毒瘟疫的概率很高。
其實很多前線的情報人員，也都有中瘟疫的可能。
而蘭德顯然是沒有能力全部救治他們的。
這可就到了蘭德都費不起的程度，或者說壓根就沒有那麼多材料。
而如果蘭德和卡琳兩個人去調查，危險程度其實不高，他們兩人的體質都很誇張，感染的概率也不高。
但窩點高層們的考慮也的確有所道理，蘭德作為大公爵，不太適合親自冒險了。
必須要冒險的時候另說，但現在，隻是消耗一些底下人的生命的話，顯然是不適合讓蘭德大公爵親自冒險了。
底下人當然會願意，大家都很清楚，這種犧牲絕對不是在浪費生命。
的確，蘭德如果帶著卡琳當作護衛，前去調查，那麼出事的概率非常非常低。
但月相公爵領上下，都是經不起這種風險的。
萬一蘭德患病了，甚至死去了呢？
月相公爵領沒有了蘭德……
窩點高層們無法想象那種畫麵，光是想象，就讓她們感到崩潰。
“那就安排人吧，算作死士。”蘭德說道。
這種命令，就受到回應了。
“等等。”蘭德叫住準備去安排的艾爾莎。
蘭德看向卡琳：“有沒有什麼加持可以使用。”
“有的，不過效果不能保證。”卡琳回答道。
“給出發前去探查具體情況的人試試吧。”蘭德歎息道，“給他們配備留影水晶，我需要一些畫麵。”
煉金工坊那邊需要更多樣本，來製作疫苗。
現在解藥相關已經被放棄了，各國都已經研製出來，但基本上都昂貴得離譜。
那麼蘭德就打算退而求其次。
疫苗加上衛生常識，應該就能很大程度上避免新患者的產生了。
……
在火炬教會的教堂中。
聖女卡琳親自為出發的調查人員，施以最高規格的火炬女神的賜福。
這種程度的力量，甚至可以讓惡靈在靠近的時候直接湮滅。
調查人員並不知道給他們進行儀式的是火炬教會的聖女。
並且對於任務也不算很擔心。
雖然有不小的死亡風險。
但他們早就為此，做好了準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