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罐子微微一震,收了道袍男子靈魂體後,散發出一陣陣烏光。烏光如同水流一樣,載著一篇簡短文字,在烏光中若隱若現。
吳恒看見土罐子有不小動靜,便提著向屋裡快速走去。
他來到房間裡,隨手一揮房門被合上,全神貫注記錄這篇文字。
這篇文字不是那麼生澀,用的是像形文字,隻要稍微推敲下,就能大概明白這篇這不到五十個字的意思。
經過一番研究這是一篇使用土罐子心法,貫通這篇短經文,就能掌控土罐子精準吞噬靈魂之體。當然若能捕捉土罐子裡麵的靈魂之體氣息,就可以把對應靈魂之體放出來。
他心中大喜,這下終於可以和他的虛體見麵了,再也不用擔心身體有所缺失。
運轉心法,感受到土罐子和思維有所聯係,他單手持罐子,另一隻手向罐口作了個推送動作。
呼!罐口前方一小塊區域時空扭曲錯覺,吳恒虛體出現在他麵前。
“這是哪裡!”虛體居然有了自己強烈獨立思考表達,雖然感脫離了一體兩位關係,他向吳恒肉身問道。
吳恒雙眼直勾勾盯著他:“你是誰?”
他感覺虛體鬨妖了,有了自己獨立意識,看來不能融合了,要是同一具軀體出現兩個獨立意識,是異性還好能日久生情,同性要不多久定會發嘔作吐,太膈應人了。
虛體吳恒有些不耐煩道:“趕快把我放進去,晚了那個城主又要跑了。”
虛體吳恒心思還在土罐子世界裡,他在率領上萬大軍攻打城池,好不容易把對方城門攻破,看見城主開後門想遛,正準備扛著狼牙棒追上去,結果一陣不可抵抗吸力把他移走,兩眼一抹黑就出現在這裡。
“沒時間解釋,快讓我回去,要不然就虧大了!”虛體吳恒催促。
“好吧!”吳恒無語了,他運轉這這篇心法。
呼!虛體吳恒被吞了進去。
這下尷尬了,突如其來虛體變故,讓他有些不能適應。那是可是從他軀體走出去的有東西,居然產生了意識,而且很喜歡呆在罐子裡,感覺對方在裡麵很忙的樣子,根本沒有半點回歸的意思。
“哎!”吳恒實在無語,隻有歎氣一聲。
既然有了獨立意識,他也不想讓虛體回歸了,雖然現在有些接受不了,但時間久了應該沒感覺了,隻有隨緣去。
但他到目前為止,不知道那具虛體體到底是什麼東西,他找了很多資料包括世外之地的,其中都記載,靈魂體不能離開肉體太久,否則會被天地能量因子同化消融掉。
靈魂體一旦被消融,肉身就是就是一具行屍走肉,雖然有生命特征,但不會醒來,直到剩下身體機能不夠維持生命運轉,耗儘後,肉體才死亡。
還有靈魂體不會產生獨立意識,得依靠肉身思維指揮控製,兩位一體,靈魂體即使肉身,肉身既是靈魂體,一心二用,但不能產生二心。
他來到桌子旁端起差茶杯,喝了一口滾燙茶水壓壓驚,反正虛體體吳恒都離去好幾個月了,肉身照樣活蹦亂跳。
如今好不容易和虛體相遇,但對方不想回來,之前和虛體那種感覺相互通用,現在不行了,宛若兩個獨立的人,嚴重懷疑對方不是他曾經的一部分。
吳恒走出院門。
“嗯?”他發現道袍男子屍體已經不見,應該是被人悄悄搬走了。
他管不了那麼多,人死如燈滅,誰把道袍男子屍體扛回去,已經沒有多大意義。
他回到院子中,繼續等待陸二狗口中那味長老到來。
王家後院。
王安雲在房間看著空空如也的床下暗格,他推測這是陸家那位打下手的夥計,叫吳恒的人所為。
他回到明鏡鎮,第一件事就是去藥田,發現不少血跡,藥田旁邊有他大兒子扭曲配劍。
回到家裡不見小兒子,根據鎮上人們了解樹林有殺戮跡象,又來到樹林中,發現此地一片狼藉,滿地全是血水屍塊,他在其中找到小兒子屍體。
噗嗤!他瞬間怒氣攻心,一口老血噴射出來,一隻眼睛充血過度炸瞬間開,變成獨眼龍。
他趁陸家門口沒人,當時吳恒正在全神研究土罐那篇經文,路過把長老屍體扛走了。
王安雲把長老屍體放在飛馬背上,一同騎著飛馬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明鏡鎮。
他知道隻要在一定時間趕回禦樹派,就多一絲挽救長老機會。這個級彆門派長老人物肯定服食或聚靈果,隻要屍體徹底變涼前帶回去,讓掌門修治療修複,再把靈魂體牽引進去,就不用在等找能契合的肉身,就能馬上把人救活。
一等就是一天過去了,還沒見陸二狗帶人來,這效率比起王家來說實在是差遠了。
他不知道王家財大氣粗租用了飛馬,比起陸家自養的四腳靈馬強多了,當然就沒有王家叫人來的速度快。
“嗯!”他突然感覺有人在遠方呼喚。
“快離開明鏡鎮,快!”這聲音有點像駝背老人,但精氣神十足。
雖然不知道這傳音怎麼來的,但他有種感覺,是陸二狗三口之家遇上了麻煩。
按理說,在門派管轄之地,對於普通人來說應該是很安全的,不會有什麼攔路土匪強盜搶劫類似事件。如果門派都不能讓普通人過上安居樂業生活,這個門派估計離解散滅亡不遠了,畢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難道是禦樹派下麵的人在刁難?”他目前隻有這樣合理推測,畢竟門派拉幫結派搞孤立也是杜絕不了的。陸二狗估計遇上和陸家走得近的長老,對立暗地競爭的長老手下。
轟!陸家庭院上空爆炸響,吳恒以恐怖兩倍音速,向遠在千裡之外禦樹派方向飛去。
要是陸二狗一家三口被扣留在門派,長老死於吳恒手中消息傳到禦樹派,後果不堪設想,門派痛失長老怒火會將吞噬陸家三口。
吳恒是一個有血肉之人,雖然和陸家沒有什麼明顯關係,但他已經融入了這家子生活,讓他二十多年來第一次體會到了家的溫暖。
他不惜暴露自身修為實力,必須全力趕到禦樹派,在他殺長老消息傳到禦樹派前,把陸家三口接回來。
全程兩倍音速趕路,他此時在雲端中一絲不掛撕開雲團狂奔,除了玉佩掛胸膛,手中提土罐子,身上衣物早已被空氣摩擦撕爛燃燒程灰燼。
一盞茶功夫。
大氣磅礴禦樹派大門前方廣場上,從天而降出現一個用芭蕉葉遮擋腰部男子。他背對著禦樹派大門大聲震吼一聲:“二狗哥!”
砰砰砰……!一股聲波震得附近水晶玻璃窗子,碎了一地。
門派中一間小柴房中,陸二狗聽見有人在喊他。
“吳老弟,我們在門派中……”陸二狗喊話半截就戛然而止。
啪!他被彆人用木棒掌嘴了。
“哪裡的山間野人,敢在禦樹門派挑釁撒野?”敞開的門派大門後方,快速走出來一行人,其中有一位胸前刺繡有銀色大樹的。
一群人拔出手中武器,向吳恒圍上來。
胸前刺繡大樹男子,抬手製止,讓這群人退了去。
禦樹派這名長老知道,眼前這位山間野人實力強橫,光從剛才震吼的聲來辯,估計也是一位開天門高手。
如果讓實力低的門派人上去,要是對方發飆發難,這些人定成為彆人手下亡魂。
全身漆黑,腰間裹著芭蕉葉,手中拎起如同垃圾堆刨出來土罐子,吳恒這身打扮著實給任何人感覺,不是瘋子就是沒有開化,是剛剛走進入人類社會生活的野人而已。
嗡!禦樹派長老認為他肯定是無名無派人士,凝聚一柄巨型斧頭在手中。
嗖!禦樹派長老揮動手中巨型斧頭,斧頭外形暴漲,來到吳恒頭頂上方,斧刃向他肩頭劈來。
這種大大範圍攻擊,光斧應該沒有多大威力,他懶得避開,任由光斧劈在肩上。
哐!如同斧頭砍在裝有沙子鐵桶上,發出沉悶金屬交擊聲音。
吳恒無樣,肩頭皮膚隻是微微發紅有一些印子而已,光斧沒有破開他半點皮毛。
轟!兩倍音速爆起,地麵花崗石地板翻飛。
他原地消失,出現在出手這名長老麵前,手掌如同蟒蛇張開大口探向長老咽喉。
嘭!一隻金燦燦光拳陡然出現,砸在他虎口上,化解了持光斧長老被鎖喉風險。
吳恒感覺這拳力道有他七分力勁,他果斷退走回到廣場大樹下。
一位比長老稍微年輕一點,身穿大樹刺繡道袍男子出現,隻不過他的刺繡輪廓是金色的。
門派眾人對他弓身行禮恭敬道:“拜見許長老!”
許長老是禦樹派最年輕長老,最恐怖的是他突破道開天門境界時,沒有服用藥王,被全派人認定為本派第二修煉奇才。
第一修煉奇才叫鼇峰,聽說實力在開天門境界中從來沒有敗跡,前三大門的派恐怖天才不出,無人爭鋒。
八大門派之間長老級彆的很難動手,不同門派平時切磋比試,不會公開。因為不管是誰敗了門派都會有些負麵影響,更不用說各派的天才長老了,所為的王不見王。
此時許長老心頭還在震驚中:“如果我戰力隻有五千,對方估計在上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