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海麵上蒸起陣陣水氣,猶如人間仙境。
一線海景聯排彆墅,吳恒在頂層閣樓中活動脛骨,鋼製煤氣罐外麵隻裹上一層布匹,裡麵裝上滿水,用鐵鏈吊起來當做沙包,被他勾拳直拳側踢,特製沙包咚咚發出悶響。
隔壁鄰居能清楚聽見,彆人還以為他在裝修,隻有諒解低罵兩聲以表諒解。這位鄰居暗自罵了兩句,就拉被子蓋著頭,摟著年齡比自己小很多女子迷迷糊糊睡了去。半裸女子沒有受到乾擾還在沉沉熟睡中,看樣子他們昨晚乾了不少透支體力活動。
鐵鏈上連著計量器,每次沙包被擊飛時,上麵記錄拉扯力道數據,同時還有時間計數。
沙包被吳恒拳腳快速輸出,鐵鏈蹦得筆直,這是他還沒用儘全力。他覺得這樣下去沒任何意義,連活動筋骨都談不上。
砰!吳恒直拳用儘全力。
哐!鐵鏈被崩斷,沙包撞在牆上,牆體向外凸出一塊,這下真的同鄰居所說那樣,需要裝修了一番了。
他撿起地上計量器,記錄最後大幅度甩拳數據,計量居然達到四萬九千多牛力,鑲嵌在牆上特製沙包有明顯凹陷,要是罐中沒有滿水填充,估計這力道能把這沙包打扁。要是沒有鐵鏈束縛,那堵牆將會被撞穿個大洞出現。
顯然這特製沙包滿足不了他現在訓練需求,估計下次改成用油桶來代替。
這種訓練,可不是花架子有規則套路,講究的是短時間大開大合擊斃對手,黑卒士係統性訓練都是圍繞功夫乃是殺人技為中心思想開展,利用身體素質和力量以及速度巧妙結合,從而達到無招勝有招另類搏殺絕技。
以前吳恒在奠基境界時,這種蓄力甩拳最大這就六七千牛力左右,最多不過八千牛極限。
這種水平在奠基高手中也是處於頂尖之列,但現在足足打出快到五萬牛威力,不應該是構築強者具備的能力。組織中也有不少構築強者,他們極限也就不到兩萬牛力,要是強麻乾到這個數,拳頭和手臂骨骼多半會有損傷骨折危險。
“難道是赤練九變第一變效果?”吳恒嚴重懷疑加推測,不過隻有這樣說服現在這種現象。
他根據神秘精神指引,思維中翻開第二變。第一遍是靜態感受,第二變完全與第一變不同,是一套怪異體操動作,他開始動起來。
經過三五次練習,動作節奏開始優雅不少,他感到全身骨骼正在被神秘能量滋養那樣舒服。
體內微觀中,曾經多處骨折愈合地方的痕跡,正在眼見速度在消除,此處骨骼宛若新生。
骨質和骨纖維吸收到不可名狀能量,全身骨骼強度在逐漸增強。
劈裡啪啦!細小不能入耳之聲,在吳恒身體每一處骨骼和經絡不斷響動。
有種肯定感覺告訴他,力量和身體素質在急劇飆升,徒手應能逼停行駛中的小卡車。
赤練九變給了他實力帶來質的飛躍,超乎常理變強。他堅信要是在麵對之前那樣四五十人持械圍攻,定能做到出入無人之境,無視這些器械和拳腳傷害。
至於小口徑子彈帶來的危險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還是個未知數,隻有在試試才知道。
不光是力量速度還有身體強度有大幅度提升,神經反應和感官也得到倍數加強,現在他根據槍口方向和扳機動作,定能在二十米開外準確判斷子彈飛行軌跡,躲避子彈應該不在話下。
吳恒整整把赤練九變中第二變演練十多遍才停下來,大汗細水長流全身早已濕透,身下二十多平方地板幾乎被打濕一半。
他撈起旁邊五升裝滿瓶水,如同龍吸水般,把此瓶中所有的水一口抽乾。
現在離賭場衝突時間算起,已經過了兩個多月。
傍晚,吳恒來到二樓陽台,半躺在藤椅上,端起香檳抿一口,看著朦朧海平線,他在想接下來該怎麼安排餘生。
他現在二十四歲,他不記得何時進入黑卒士組織的,隻是有模糊記憶,他剛學會走路時就被安排學習各種知識,每天按固有不變規律作息、進食、受訓。
整整到十六歲,他們才接觸外界社會。
不過他們在黑卒士裡麵受訓的知識本事全是實用實戰乾貨,也許三十幾歲普通人士爾虞我詐社會經驗就沒有他們多,更不說高科技專業技能多國語言能力了。
把任何一位剛滿十八歲黑卒士放出,體能秒殺國際運動員,知識麵秒殺各種神童。
但沒有奠基實力的黑卒士,組織不會下發任務給他們,因為培養一位黑卒士成本太高,也許超過過他們自身重量的黃金價值代價,所以這類人隻能繼續留在組織中搞坐班內勤工作,出勤任務還是由奠基黑卒士來完成。
深夜淩晨兩點,吳恒才從藤椅上醒來,也許今天演練赤練九變緣故,才如此睡得很滿足,很放鬆。二十四年,從未有這樣體驗過。
特彆是十八歲開始,每天流浪在外位居無定所,在組織眼中他們就是機器,而且是專乾那些見不得光的事,隨時就會丟掉性命。
一道刺眼閃電出現海麵儘頭。
轟隆!雷聲炸響!大家都來到陽台上,他們以為是什麼東西在爆炸。
滴滴答答……!天空落下雨水,接著一陣狂風過境,吹翻陽台上遮陽傘。雨越來越大,大家都往屋裡跑進去。人們在用毛巾擦拭雨水,發現這雨水有問題,嘗試來有些酸味。
吳恒當然也發現雨水和以往不同,這裡可是度假天堂之一呢,怎麼可能會下酸雨?他來到電視前,打開電視就得知,此時多處群島在報道,這次酸雨事件。
各類專家在自媒體發聲,代表不同看法,但總結一點大多數為了博眼球引起關注拉粉絲,滿嘴跑火車,都自以為是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吳恒從事多年黑卒士工作,知道真相不會出現在公眾視眼,除非是一些無關重要不癢不痛事件,才會全部公之於眾。他走進浴室,換下被雨水打濕衣服,開啟浴霸衝刷全身。
天邊才剛剛泛起帶魚肚白,太陽還沒爬出全貌。
鄰居兩人在大力咳嗽,聲音之大,吳恒隔著好幾堵牆都能清楚聽見,照這樣子下去,非得要把肺葉咳出來。
嘩啦!鄰居車庫卷閘門打開,中年人雙目充起血絲,麵紅赤耳,抱著懷裡年輕女子上車,越野車快速開出小區。
同時,小區裡來了不少救護車,穿生化服醫生下來帶走一批批咳嗽和不咳嗽的人。
怎麼同時有這麼多人咳嗽,難道是昨晚那場酸雨?
吳恒隨身沒什麼重要東西,撈起整頭下暗格中魂刺和雙魚玉佩,來到陽台從三樓跳下。
他知道問題嚴重性,要是被隔離他們身份多半會爆出來,又要麵臨好不容易擺脫的追殺懸賞令。
他來海岸邊,身輕如燕速度很快,在錯落不平礁石上,沿著海邊移動,避免和來捉人去隔離的隊伍碰麵。
吳恒趕路半小時,估計不下十五公裡,同時他在佩服自己這種體能,若是拚命的話這點路程用時還能減半。
他看見前方設置路障,大部分穿著生化服,少部分配槍穿著軍隊製服帶著防毒麵罩。
這是一座大島嶼,四麵環海,看來這條唯一通道行不通,現在才天麻麻亮,等到晚上還有很長時間。
越危險也是越安全地方,他推斷要是趕回去加起來用時就是一小時,相信他住的那小區應該被清空了,畢竟全是聯排彆墅人丁稀少,加上入住率不到五分之一,安常規速度隻用半小時足以清空所有居民。
晚上,確實除了狗叫,貓叫剩下全是海浪聲,不像之前這個時候還有樂器聲,就連路燈都關了,小區黑漆漆一片。
吳恒來到樓王區域位置,這小區有這樣幾棟獨棟彆墅,從客廳通過做升降電梯可以到海平麵。
他潛入進去,目標就是找到之前看見這家人在海麵上用來戲耍的快艇。
他來到此處,掀開遮灰布罩,毫不意外一艘快遞出現在眼前。快艇不小,標準四人獨立座,後方還有休息室,簡易廚房。快艇被通電,油箱指針幾乎滿格,旁邊還有兩桶燃油,他隨手帶上,有備無患。
看快艇個頭不下五噸,怕有漏網之魚,現在整個小區全處於斷電狀態,讓普通人無法無法在這裡生活,沒電就無法使用纜車拖移快艇。
當然這難不倒他,找來幾根圓木枕墊在快艇下,他推著快艇向海麵移動。
轟隆!快艇被發動,聽引擎咆哮聲,就知道此艇不是省油的燈,再說富人怎麼可能用小排量快艇,小排量意味著老頭樂,低樂趣,不是富人追求的品質生活。
油門踩到油箱裡,推背感十足,快艇彈射出去,還好吳恒不是一般人,否則很難短時間駕馭大馬力快艇,更不敢在狹小空間起步就是地板油。
此艇做工精致造價肯定不低,機械靜音相當好,在全程地板油下,除了隻聽到海浪聲,就沒有明顯感到引擎機械運轉音。
啪!一道大海浪打在快艇下方,快艇騎著海浪高高飛起。
噗通!快艇滑翔一段長距離,平穩又刺激落在海麵上,這種感覺隻有享受過才有資格評價,這才是金錢的魅力所在。
哐啷!扶手箱中掉下什麼東西,吳恒低頭一看,是槍,還有一些持槍證件,還是大名鼎鼎全自動十八型。
這很正常,真正富人憂患意識非常強,而且很難相信外人,他們隻相信隻有自己才能保護自己,自己才能保護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