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恒沒那麼傻,不給他們機會,飛撲而來打手還沒抱住他,就被腿踢飛,或被拳頭硬生生砸出去,轉眼間剩下不到十人。
他一路勢如破竹,殺到玻璃牆旁邊,用眼角餘光瞅下地麵高度和大致情況。
砰!一記重拳打在玻璃牆上,玻璃出現裂縫,看破損程度斷定這不是一般防彈玻璃,如果再來一拳這塊玻璃就能被轟碎。
“散開!”經理同山老手裡出現兩把槍,其中山老手中那把是烏茲衝鋒,號稱近戰之王,是歹徒匪幫赫赫有名武器。
吳恒第一時間雙手提起兩名打手,當作人型盾牌擋在身前,讓他們二人找不到射擊角度。
砰!接著,哐啷!
厚重玻璃牆被人型大錘轟碎,吳恒把手中兩人分彆扔向經理和山老,趁現在最佳時機跳窗而出。
三十多米高位置可不敢一步到地麵,換是構築強者也不行,一般生物骨骼可承受不住這種力道,如果莽撞直地而下,還沒被圍住自己就爬不起來,那就是自己作孽了不可活了。
他隻有雙手夾住外凸幕牆線條卸力,向下快速滑動,這樣才能大大減少落地速度。
經理衝到破窗旁邊,手裡持有山老的烏茲衝鋒,舉起來對著已經在地上的吳恒無腦掃射。
啪啪……!眨眼間,半梭子彈全打出去,吳恒不可能在這種攻勢下,沒有任何格擋安全脫身,左肩胛飛濺兩朵血花,他中槍了。
不過還好,此時他已經躲在一輛皮卡車底下,這樣才暫時免受後麵子彈掃中。
啪啪……!對著車門扣動扳機,繼續掃射。
剩下半梭子彈,試圖子彈打穿車門能對吳恒造成傷害。
他看見地上有血跡,推斷目標已經負傷,便快速換上新彈夾,對身後打手喊道:“他已經中彈,快下去。”
吳恒躲在車底摸了摸左肩胛背上,手中感到粘稠液體,同時覺得一股熱流順著背溝留下來,他受傷了流血不止。
“嗯?不對!”他感覺左手還能自由抬起來,手臂沒有失去活動能力,除了劇烈疼痛之外對行動影響不大,證明骨頭沒碎。
皮卡車車門引擎還在運轉,駕駛室門半掩著,車主估計暫時在近活動隨時會上車。
哐!車門被合上,引擎大力咆哮,吳恒駕駛皮卡揚長而去。
不久後,皮卡後麵快速駛來幾輛小車,快速在拉近距離。皮卡有三噸多重,地盤高,車身強度大,車頭有改裝防撞梁,追逐小車多次合圍想逼停無果,不過路上無關小車被殃及魚池不少,就連人行道上設施難以幸免,還好沒有行人受到傷害。
街頭追逐交通事故相當惡劣,多名受害者車主已經報警,遠處警笛聲早已傳來。
吳恒油門踩到郵箱裡,皮卡狂奔,來到前方橋頭。橋不大也不高離水麵也就五米左右距離,但水很深,完全不見底,加上雨季水質渾濁,確實是一條逃生之路。
咯吱!皮卡擦著路沿石被極速刹停。
他打開車門,向橋下跳去。主河道十多米寬,沿途有不少市政雨水暗溝。
隻有走水路才能避開天眼網眼,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擺脫追鋪,否則不管被任何一方逮到,結局相當可怕。
奠基高手在配合黑卒士係統性訓練,徒手潛在水裡快速遊行五分鐘沒問題,構築強者更不用說,堅持十分鐘鐘不在話下。
他潛在河床底抱起大石頭在懷裡,快速走動離開此區域。在他印象中,前麵有條支流岔口,計劃從那裡脫身。
一條不起眼舊巷老街深處私立診所。
進門診前他就自行對著路邊鏡子,把身體中子彈都取了出來,槍傷普通門診幾乎沒見過,就算見過也不敢私自給病人就診。
醫生照著他描述受傷情況體外消毒消炎一遍,就簡單縫線包紮。
醫生將信將疑,就按病人說的來處理,收錢辦事少說話才是王道。
吳恒離開時又給他同剛才同樣數目現金,現在出門都是移動支付,日常消費用上萬現金的人找不出幾個。
醫生也是個老江湖,知道後麵這筆款乃是封口費,他趕緊來到電腦旁刪乾淨今天就診錄像。
哢嚓!又到了晚上,吳恒庇護所集裝箱鐵門被合上。他脫下衣服,用印有黑色骷髏包裝膏狀藥物塗抹在傷口,不到刻鐘時間,紅腫傷口淡化許多。
這是黑卒士特製創傷膏體,裡頭含有豐富再生因子,這些因子都是一對一,針對本人基因來提煉,對於皮肉傷來說,效果那就是立竿見影杠杠滴。
現已經脫離組織不在有這樣膏體補給,用一點就少一點,否則他就不會這麼節省,要是來個大麵積厚厚塗抹一層,恢複力更驚人。
他回想起中槍經過,推測射擊角度,中槍角度可不是跳彈所製,而是子彈兩點一線命中的肩胛骨,按理這種距離肩胛骨應該洞穿才對。反而現在居然毫發無傷,肩胛骨擋住了子彈,否則心臟就被擊穿,一命嗚呼。
難道是對方留了手段,用半藥特製子彈?
也不對,烏茲槍一旦開啟全自動,就根本沒想過留下活口,就算一顆半藥子彈打中要害就能讓敵人歸西。
再加上誰也不會料到會發生這麼大衝突,畢竟在山老大本營,他要想拿捏一個人就如反覆手掌那麼簡單,他們應該至始至終從來沒有掏槍計劃,用半藥子彈概率幾乎等於零。
吳恒側躺在小床上掏出兩塊玉佩:“恩爺,睡了沒?出來聊聊!”
“等下,老子正在幫對方挺屍!”恩爺傳來話語。
玉佩中,恩爺在通過磁場,把山老那塊玉佩中人影從地上扶正站立起來。
他嘴裡念叨:“握草,你倒是給老子醒來啊!已經浪費老子不少精魂,再不醒來管你是誰,隻有煉化彌補精魂。”
嗡!一道白光閃爍,恩爺磁場被強行切斷,山老玉佩中人影緩緩睜開雙眼,兩支眼眸中全是白色沒有任何雜質,隱隱約約浮現柔和白色霧狀光芒。
“終於醒了,居然是個瞎子?”恩爺叫囂道:“管你是瞎子還是聾子,快叫恩爺。要不是老子不惜精魂,你還要死睡下去,再過陣子,就消失於天地間。”
呼!靈魂體女子飛出玉佩,來到吳恒麵前實化。他被嚇一跳,秒從小床上梭下來,拔出魂刺架在手臂上嚴陣以待。
縹緲靈魂體女子,穿過旁邊衣架,無視一切物體接近他,圍繞他開始觀察打量。
“恩爺,她怎麼出來了,有危險嗎?”吳恒立刻聯係恩爺。
“誰出來了?”恩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你又不是不知道,恩爺無法看到玉佩外麵,誰出來管我什麼事?”
“恩爺!有人從玉佩裡出來了,不,應該不是人,但是人型的,能用身體穿過障礙。”吳恒連忙解釋。
“這也能行?”這下恩爺知才道怎麼回事:“自作孽不可活啊!對方來搶人來了,而且是跑出來搶,這還給老子活路不?彆動,你遠不是對手,唯一可做的就是任由擺布對方擺布,或許能安然無事。”
吳恒不知所措,隻有照著恩爺指示做。
靈魂體女子整整圍繞吳恒打望一圈,像是在審視檢查藝術品一般,時不時還微微點下頭。
隨後,她麵對吳恒,抬手輕輕彈指,一滴發出刺眼白光液體向他眉心飛來,速度很快他完全沒看到,也沒有任何感受,液體像是穿過空間一般,不曾碰到皮膚消失不見,也不留下任何痕跡。
呼!靈魂體女子如同一團霧氣消散,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
“恩爺,她解散了,整個人不知怎麼就突然解體消失了。”
吳恒此時處於不解懵逼中,神秘靈魂體女子突現,但很快又消失,這不是沒事瞎跑來轉悠一趟有意思嗎?搞得他一陣拔劍弩張,到頭來虛驚一張,幽靈體女子來了個寂寞。
“不知者無畏啊!那是精神實化,千裡之處一念所達,無視一切物理傷害,在任何對手麵前都能處於不敗之地。”恩爺被震驚不輕:“還好你沒惹毛對方,否則老子就得去找下一位苦逼青年了。”
“恩爺,你在吹牛是不?”吳恒顯然不相信:“神話是吧?導彈在手,眾神列仙繞著走,這些您就彆忽悠了,靈異事件在我手裡終結不少件呢!”
“這等本事,隻有竹片古書才有記載,老朽也不知道真假!”恩爺翻開回憶,確實如此,在他記憶裡確實沒見過,也沒聽聞過。
“空了?”恩爺探出磁場到另一塊玉佩中,剛才被他挺屍那位身影不在了:“現在應該回到這裡才對,怎麼不在了?”
嘩啦!山老那塊玉佩解體,變成一團柔和白色光團,來到恩爺那塊玉佩上方,像晶瑩剔透雪花一樣飄落到玉佩上立馬就融化,接著被玉佩吸收。
雙魚玉佩一半魚案紋開始透亮,另一半反之顏色開始變深。最後一朵雪花落在玉佩上,雙魚玉佩兩條首尾相逐的魚,一黑一白形成鮮明對比。
“靈異終結小能手,給恩爺解釋下,這是什麼現象?”恩爺感受到玉佩在變化。
吳恒撿起玉佩用手搓了搓:“需要時間嘛!不需要時間弄明白怎麼叫靈異呢?”
“瞧你嘚瑟,老朽感覺你又攤上大事了,現在雖然不詳,但隨著時間推移就會浮出水麵。”恩爺掐指一算。
“攤上恩爺您,才是最大的事!”吳恒來個白眼。
恩爺不甘示弱雙手豎起中指:“老子也是受害者。”
他們二人打兩下嘴皮仗就切斷聯係,各回各家各找各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