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妻妾鬥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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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如月因此小林氏的存在而如臨大敵,又因為那莫名其妙的男嬰而害怕不已。

芷青最多隻是個庶女,將來一副嫁妝就能打發個乾淨。

可庶子卻是能與嫡子分家產的。

為此,嚴如月可謂是擔心不已。

唐嬤嬤見她蹙起眉頭,柳眉深鎖如愁緒漸濃。

她立時要開口安慰嚴如月幾句。

可話還沒出嘴的時候,嚴如月便先聲奪人道:“奶娘放心,我不會做任何衝動的事。”

這世上的女人裡有哪一個能心甘情願地看著自己的夫郎寵幸彆的女子?

更何況那女子還給魏錚生下了庶子。

嚴如月咽不下這口氣,難道寧蘭就能咽下了?

“夫君剛回京,我正要在他跟前演出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來,不可讓彆人瞧了笑話。”

於是,嚴如月深思過後便打算看著寧蘭與小林氏狗咬狗。

唐嬤嬤也明白了嚴如月的用意。

她點點頭,隻道:“夫人這一計坐山觀虎鬥可謂是十分明智。”

經曆了這一夜的疲累,嚴如月心裡有說不儘的委屈。

明明她是魏錚的正妻,可卻在自家夫婿歸家時無法露麵。

甚至魏錚都沒有托人來與她問一聲好,帶一句話。

可見魏錚的心裡根本就沒有她。

嚴如月還來不及傷春悲秋的時候,唐嬤嬤已先一步開口道:“夫人,老奴瞧著那青姐兒也不是多麼康健的模樣,說不準連周歲宴都熬不過去呢。”

若沒有小林氏這一樁事,這話還能安慰嚴如月一番。

可有了小林氏和龍哥兒,寧蘭與青姐兒又不算什麼大事了。

“左不過是個丫頭片子,將來一副嫁妝就能解決的事。”嚴如月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隻如此道。

誰知唐嬤嬤聽了這話,卻注視著嚴如月道:“夫人的意思老奴明白,隻是庶女……”

若是受寵的庶女,將來在世子爺和金陽公主跟前搬弄是非,也會讓人心煩意亂的。

嚴如月無意再多言,隻道:“天色已晚,嬤嬤,咱們安歇吧。”

見狀,唐嬤嬤也不再多言。

兩日後,魏錚去了刑部報道。

嚴如月因娘家父母給魏錚下毒一事有些抬不起頭來,又因為金陽公主的薄待而倍覺丟臉。

她乾脆躲在了清月閣裡,等閒從不外出。

隻是府裡的丫鬟和婆子們都對她讚不絕口,直言:“整個京城裡再沒有比咱們夫人更好的主母。”

寧蘭隱隱聽到了這些風聲,心裡頗為納罕。

私底下她問朱嬤嬤:“咱們離開京城的時候夫人還是那樣是聲名狼藉的名聲,怎麼一年過去,什麼都變了。”

朱嬤嬤也存了心眼,花了些銀錢去府裡相熟的婆子那兒打聽了一番,才知曉嚴如月在這一年裡為了自己的名聲有多努力。

“也不知是誰人給夫人出的主意,讓她壓下了那些驕縱的脾性,學著旁人家賢惠的主母,竟是要作弄起自己的名聲來了。”朱嬤嬤如此道。

寧蘭聽了這話,也隻是譏諷一笑道:“她想要名聲?哪裡會這麼容易?”

朱嬤嬤也冷哼著說道:“她心裡打的是什麼算盤,還當我們不知曉呢?”

嚴如月一心鑽研名聲,不過是想讓魏錚回心轉意,將心放在清月閣而已。

可她怎麼也不想想,鎮國公府的長輩對魏錚下了毒,她在寧蘭生產的時候毒害了她。

魏錚已是對她恨之入骨,怎麼可能因為名聲而對她改觀?

又逢小林氏來尋寧蘭說話,兩人相約著要去拜見嚴如月。

“昨兒公主還派人來問我妹妹的身份,可是鬨出了好大的誤會呢。”寧蘭哂笑著揶揄小林氏道。

小林氏聽了這話,立時羞紅了自己的雙靨,道:“都是妹妹不好……”

她認錯的態度十分誠懇,卻讓寧蘭心間一凜。

“我不過是與你開開玩笑,怎麼還認起錯來了?”寧蘭蹙起眉頭道。

可小林氏住在如蘭閣的這兩日,耳畔聽了許多風言風語,隻覺得自己十分對不起寧蘭。

金陽公主將她當成了魏錚的妾室,還誤會了龍哥兒的身份。

這與寧蘭而言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姐姐……”她滿懷愧怍,注視著寧蘭道。

寧蘭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隻與小林氏說:“我已向公主解釋過了,說你與魏錚沒有什麼關係。”

這不算多大的誤會,好好解釋一番便不必再掛在心間。

朱嬤嬤也道:“珍姐兒心思重,隻是在這高門大戶裡的丫鬟下人們大都擅長於捕風捉影,若是您當真要與他們計較,隻怕怎麼也計較不過來的。”

有了朱嬤嬤的溫聲勸導,小林氏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如今魏國公府上下的人都知曉了她的身份。

雖然有寧蘭事無巨細的照拂,可小林氏還是能聽到些閒言碎語。

幸而有朱嬤嬤在旁開解,她才沒有陷入情緒的泥濘之中。

兩人既相約著要去清月閣拜見嚴如月,這便換了衣衫後動身前往。

一路上,寧蘭攥住了小林氏的皓腕,柔聲與她說:“你彆慌張,夫人在明麵上還不敢針對我們,總會給我們些麵子的。”

小林氏點點頭,隻道:“姐姐說的是。”

兩人亦步亦趨地走來了清月閣。

唐嬤嬤一瞧見寧蘭與小林氏的身影,隻道:“寧姨娘來了,咱們夫人正等著你呢。”

一個小小的嬤嬤,卻讓在江南呼風喚雨的寧蘭笑彎了眼。

寧蘭不自覺地俯下了自己的身段。

唐嬤嬤雖居於低位,可迎上寧蘭眸光的時候卻高傲了起來。

這主仆顛倒的情狀讓小林氏驚訝不已。

幾句話的功夫,寧蘭便在唐嬤嬤的引領下走進了清月閣內。

嚴如月已等候她多時,遙遙一見寧蘭與小林氏的身影,她竟是罕見地走出了內寢,到外間迎接寧蘭。

“妹妹在江南照顧夫君辛苦了,我本想著昨日就去瞧瞧你,可青姐兒還小,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我也怕貿然前去會叨擾了你們母女。”嚴如月端著和煦的笑,與寧蘭如此說道。

寧蘭的嘴角也堆出了一抹假笑來。

她說:“夫人這話太客氣了,原本就該是妾身來拜訪夫人才是,隻是如蘭閣亂糟糟的堆了許多事,青姐兒身邊又離不得人,這才耽誤了下來,還望夫人不要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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